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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女人嫁了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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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妻主大人!”
  泽吾拼命点头说是,却不敢称白霄“霄”。
  “这就开始不听话了?不是告诉你,没有人的时候叫我霄吗?”
  白霄说话时带出一丝严厉,就是警告泽吾,她的话凌驾与世俗之上,如果泽吾做不到,她也不会手软的。
  “是,霄!泽吾不敢了,不要……不要打泽吾!”
  泽吾瘦弱的身体抖做一团,连忙改口,挣扎着又要跪下去。
  白霄话语里的一点点严厉对于泽吾都是致命的,面对曾经的姨主现在的妻主,泽吾不知道未来的生活会怎么样,做为男人,他是女人的依附,如果这个女人对他有一点儿不满,日子都是无法想像的。
  白霄当然不会让他再跪下去的,泽吾将近一个星期,几乎就没有站起来过,一直是跪着或是爬着的,还要和这男人生活在一起,总不能眼看着他残废不管吧,只要他听话,自己是不会难为他的。
  “别怕,我说过,你只要听话,我不会像我姐姐那样对你的。”
  不知怎么的,刚才看到泽吾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吓得抖做一团,白霄竟生出了一些可怜泽吾的情绪,这男人是惊弓之鸟,要是再这么吓他,他怕是会疯掉。
  白霄边想着,边把泽吾的双腿搬到床里,没穿鞋的脚又红又肿,也不知是怎么弄的,一把扯掉裹在泽吾上身及双腿上的黑布,两个膝盖已是血肉模糊,最令白霄没有想到的是,除了那两块黑布,泽吾竟是什么也没有穿的。
  男人的身体对于白霄没有多大的震撼,前世怎么说也是个过来人,有过丈夫有过孩子,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而且泽吾瘦弱的身体布满着累累的伤痕,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具身体,那方面的胡思乱想都会被伤痕带来的感观刺激消灭掉的。
  特别白霄还是一个曾做过母亲的人,面对一个比自己曾经的儿子大不了几岁、全身是伤的青年,倒是埋在心底的怜爱被少许地激发出一些。
  身上不着寸缕地被一个女人盯着,泽吾有片刻的羞耻感,但随后他就意识到盯着他的女人从今天开始是他的妻主了,他不应该这么等着……
  “霄,我……我自己来……霄,我……我服侍你更衣……”
  泽吾惊惶地想要爬起来,白霄哪里能让,一把摁住泽吾的身子,命令道:“躺下!”
  “是!”
  前一刻还在动作着的泽吾,听到白霄的命令后,立刻停止了动作,老实地平躲在床上了。布满惶色的眼眸看着白霄,里面已经有了点点晶莹的东西。
  “别乱动,我给你上药,等你伤好了,再侍候我吧!”
  白霄从自己的书柜底层翻出了伤药,拜穿越来那次受伤所赐,她这里外伤药比校诊疗室的药还齐全,大部分都是李枫送的。
  白霄包扎伤口的水平还好,前世有过一段当兵的经历,在部队医院混过一年多,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有些生疏,步骤还是没有忘的。
  床上的泽吾比任何一个伤员病人都顺从,白霄吩咐他怎么动,他就怎么动,给他的伤口抹药时,他除了偶尔闷哼一声,大部分时间都是强忍着不发出动静的,怕惹来白霄的不喜,就那么咬牙硬挺着。
  若不是看到他有泪水流出,肌肉从上药开始就没有停止过颤抖,白霄还以为他是神经系统有毛病,没有痛觉神经呢!
  包扎好伤口后,白霄又给泽吾灌了几片消炎去热的药,顺便给泽吾摆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让他平趴到床里面,这样的姿势对泽吾后背以及大腿的伤口长合有好处。
  “谢谢霄给泽吾治伤,谢谢……”
  卑怯的声音带着感激,小心地说着,仿佛他刚才受到多大的恩宠一般。
  这倒令白霄多少尝到一点窝心的痛。
  西华国的六月天也和白霄原先来的地方一样,是已经开始炎热的季节,晚上只能盖一条薄毯子之类的,白霄怕泽吾盖得厚了会出汗,引起伤口发炎,便从衣柜里抻出一条比正常被单厚一点儿的布单子,小心地盖到了泽吾的身上。
  “谢谢!”
  又如意料中的一样,听到了泽吾带着感激地声音,窝心的痛也就越来越严重。
  “霄,你……你也休息吧!”
  泽吾本想起来侍候白霄脱衣,又一想白霄说过不许他动的命令,难为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着趴在那里的泽吾欲动又不敢动的纠结神态,白霄忍不住地笑了一下,快速地脱了外衣,把床脚处的毯子抻起盖在自己的身上,又伸手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安心睡吧,泽吾。”
  感到身旁的人呼吸紧促,白霄清楚他心里想什么,可白霄却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自己又不会因为他没有侍候过自己就会把他扔掉,所以才在说“睡“的前面加了“安心”两字。
  以后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还长着呢,既然认了他做自己的男人,总会对他与对别人不一样的。

  小心保护

  清晨,天还未亮,泽吾就轻手轻脚地动了起来,嫁过来八年,除了被白霆打得昏死过去的时候,每天都是要早起给一家人准备饭菜的。
  许是以前的职业带来了巨大压力,白霄一向眠浅,有一点儿动静都能感觉得到,即使泽吾已经很小心了,白霄还是感觉到了。
  白霄未睁眼,一把拉住已经坐起来的泽吾,避着泽吾身上的伤,把泽吾摁回原处,摸着床单把泽吾裹住,“再睡一会儿!”
  “可……霄……泽吾……泽吾要去准备早饭,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起来吃不到早饭……会……会生气的!”
  泽吾说话时,还是磕磕绊绊的,除了说“谢谢”那种短语,他很少能把一句话完整地说下来。
  白霄觉得这应该是白霆暴力虐待泽吾,给泽吾带来的后遗症,没有一年两年的时间是改不了吧。
  泽吾说的事,白霄当然知道,不只是泽吾,西华国里所有嫁过的夫郎都要做这样的事,做不好或是准备的不周到,婆家的人是要责打辱骂的。
  “你身上有伤,脚还肿着,不能下地。至于早饭,我去求哥哥,让他替你做几天!”
  白霄说着就要起来,泽吾连忙拉住白霄,急切地哀求道:“不,不要,霄,会……惹来……会惹来……麻烦的,泽吾能做的。”
  泽吾说的麻烦是什么,白霄能猜得到,泽吾昨天才进了自己的房,今天早上就不起来准备早饭,有谁能体念泽吾是身上脚上有伤,好一点儿的会说泽吾是偷懒娇气,严重的还得说泽吾放荡,刚死了妻主跟了妻主的妹妹,就……搞不好连自己都得扯进去……只是……
  泽吾看到白霄沉默了,也就明白白霄在想什么了,不想让白霄为难,他又一次挣扎着想要起来,白霄却再次把他摁了下去。
  白霄直视着泽吾的眼睛,那双有着悲伤和卑怯神情的眼睛,在这对视的瞬间,白霄一下子看透了这个男人。
  这男人是认命了,不管是之前跟着白霆每日挨打,还是现在成了自己的夫郎,他顺从的不是任何人,是这悲痛悲惨的命运,他活得苟延残喘,却还是坚强努力地活着,因为悲惨的命运并没有让他死,他就不敢死。如果白霄没有留下他,而是让他殉葬,他或许也不会反抗的,这是个连死都不敢给自己作主的人。
  现在自己把他摁下,是对他好,还是用好给他带来伤害呢?白霄有些迷茫了。
  前一世的世俗,白霄亲身经历过也亲眼看过,那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说不出的苦。
  “你去吧!”
  最终白霄还是松了手,泽吾得了命令,蹭下了床,脚刚要沾地,却听身后的白霄说:“别光脚,穿我的拖鞋!”
  “是!”
  泽吾应了声,肿胀的脚塞到白霄昨晚穿过的拖鞋里,泽吾和白霄是差不多的身高,一米七三左右,是西华国男子普遍的高度,穿上白霄的拖鞋刚刚好。
  泽吾捡起地上的两块黑布,把自己的身体裹好,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白霄问道:“泽吾,你没有衣服吗?”
  复元时空里,男子的贞节很重要,无论多么穷困的人家也会让自己家的男人穿得整齐的。
  泽吾是她们白家的女婿,纵使不得妻主宠爱,她们白家也绝不会让泽吾没有完整的衣物的。
  “没……父亲大人说以前的衣物都是旧物,不能带到妻……不,霄的……房间的,还说我没有殉葬给死去的妻主,那些衣服就替代我了,除了丧服,其它的……衣物……都……出殡那天……都烧掉了!”
  泽吾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还有一点儿泽吾没有说,即使是续嫁,也算是嫁,他的娘家是要给他置一身新衣送来,留着新婚第二天早晨穿的,可泽吾……没有娘家。泽吾不说,也是觉得白霄应该知道,没有必要说的,
  “噢,那很好,泽吾,回来睡觉吧!”
  正愁没有周全的方法可以对抗世俗,世俗就给了她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
  “啊?霄……”
  泽吾当然想不到白霄所能想到的层面,他除了对白霄下的命令有些恍然,却还是在愣过之后,马上走回到了床边。
  白霆八年的虐打,和昨晚白霄对他的警示,让泽吾从身体到精神都只记住一条定律:妻主的话不能考虑,只有服从。
  “上来躺着,一会儿我去和母亲父亲说,不会有事的,更不会有闲言碎语的!”
  白霄对泽吾立刻走回的举动很满意,白霄不相信爱情,更不期望泽吾能爱上她,白霄想达到的只是要泽吾的思想里有她,且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有。
  既然上天给了她一个可以调教的男人,她又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她自信自己会把泽吾调教成自己需要的那种男人的。
  泽吾又躺回了床上,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侧着身子,目光凌乱,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却又不敢把这种担心表达出来。
  “泽吾,你在担心,是吗?”
  白霄也侧过了身子,与泽吾面对面,用一种泽吾从来没有听过的温和语气问着。
  不敢对自己的妻主撒谎,泽吾忐忑地点头。
  “担心你被骂的时候,我不管你,也会帮着他们骂你甚至打你?”
  白霄抚过了挡在泽吾前额的长发,顺着泽吾的细长的眉温柔地抹了过去。
  明知点头妻主可能会生气,泽吾还是点了头,他这份憨傻的诚实惹得白霄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怎么会,我又不是我姐姐,我既然说没事,一会儿肯定会没事的,你要学着相信我,不只是单纯的服从,记着,我是你的妻主,你是我的男人,我会尽力保你平安的!”
  白霄不怪泽吾不信自己,白霆以前没少用这种手段欺负泽吾,害得泽吾在公婆面前没有一点尊严,白霆再以此为借口惩罚毒打泽吾。
  这种卑劣手段白霄也会用,不同的是白霄不会用在泽吾身上,对于一个依附自己的男人,完全没有必要,男人是用来疼的,高明的疼人手段,可以让男人对女人更死心踏地,往往比打好用。
  白霄的话令泽吾呆愣了好一会儿,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他只求不挨毒打就满足了。
  正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走动的声音,泽吾一阵惊惶,眼睛一瞬间睁得好大,也不知道眼里含着的是希望还是绝望,就那么看向白霄。
  白霄笑了,轻声说:“你安心躺着,我去应对一下。”
  白霄说完下了床,拉开门出去了,泽吾的双手则紧紧地抓着被单,竖起耳朵,小心地听着门外传来的对话。
  “父亲,今晨的早饭你和哥哥准备一下吧,泽吾没有可穿的衣服,总不能裹着黑布干活吧,这男人的身子怎么能让妻主以外的人看到呢?这不是败坏门风吗?等下午我有时间,去给他买一套!”
  白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泽吾因伤不起,就是怠慢公婆,偷懒耍滑,甚至被说成放荡恃娇,但泽吾若因无衣不起,就成了理所应当,这也是守贞的表现。
  泽吾原先的衣服都是白父亲自烧掉的,一件不剩,昨天是裹着黑布送进白霄房间的,这些白父都是一清二楚的,此时白霄如此说法,也是没有什么可挑的,男人是不能光着身子出卧房。即使裹着布也不行,这是伤风败俗的。
  “倒是我忽略了,忽略了他没有娘家,忘给他准备了,他也算是你的新人,第一天是应该穿新衣的,好了,早饭我和雾儿准备吧!”
  白父皱皱眉头,没在说什么。
  “麻烦父亲了!”
  白霄轻松应付完,返回屋子时,看到的第一个镜头,就是泽吾抱着床单,小兔子一样地看着他,睁得很大的眼睛异常明亮,还掺杂着晶莹的东西。
  “霄……”
  低低的叫声,伴着一点哽咽。
  “傻瓜!”
  只是一点维护,就能让泽吾感动成这付样子,这份感情投资还是值得的,这男人可比自己前一世那个永远死人脸又没有任何本事的窝囊丈夫强了不只一点半点儿。
  白霄再次躺回床里,拉着泽吾削瘦细长的手,触到最多的是厚厚的茁子和凹凸不平的伤疤,昨晚那种窝心的痛竟又慢慢地找了回来。
  “谢谢霄!”,还是低低的声音。
  “泽吾,我以前不管,是因为你是我姐姐的男人,我现在管,是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白霄表达的很清楚,也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白霄从来都是个很护短的人,她可以冷漠地对侍周围任何人任何事,绝不会无故生出同情心,只是一但这个人或事成了她的,那她就不是视而不见的态度了。
  从那天在母亲和父亲面前应承下泽吾,把泽吾收房后,在白霄的心里,泽吾就成了她的人、她私有的东西,她怎么对待都行,别人欺负泽吾却绝对不行。
  “做霄的男人,真好!”
  泽吾低声叹息道,他从来没有想到白霄会护着他,白霆死的那天,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殉葬的,后来听白雾说白霄同意留下他,他也只是以为白霄是念着还有白霆的儿子白郁,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才同意收下他的。

  所谓国风

  其实这确实也是白霄最初留下泽吾的想法,只不过后来白霄觉得既然留下了,怎么能当泽吾不存在,自己上一世里也受过冷暴力,难道这一世里,也要把这种苦痛加给别人吗?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异常顺从听话的男人。
  当然,这些是泽吾所想不到的。
  泽吾很清楚自己是不讨喜的,更是配不上白霄的,白霄是白家的骄傲,白氏家族里惟一的大学生,而他则是白家花了三千元钱从孤儿院里买出来的孤儿,要不是白霆从小为非作歹,赌博喝酒,打架斗殴,在这一片的名声实在太差了,到了结婚的年龄也找不到夫郎,白家又怎么会买他呢?所以白霆无论怎么对他,他也不敢流露一点儿不满,要是被休了,他这个年龄已经回不了孤儿院,他的名籍就会落到娼籍上,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呢!
  泽吾从来不敢期盼顺承风俗礼法把他收房的白霄会对他怎么好。他是嫁过又生过孩子的男人,他没有任何出挑值得白霄对他好的地方。
  他惟一带点盼头的是白霄看起来要比白霆斯文,又念过大学,虽然平时看着很冷淡,但……应该不会像白霆那样虐打他的。自己做白霄姐夫时,白霄也并没有怎么难为过他,前一段时间自己被打得很惨时,白霄还帮着解过一次围,以后自己要是更加小心服侍,更加顺从听话,日子应该比从前好过些的。
  可从昨晚到今早白霄为他所做的一切,又完全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白霄又说了“泽吾,我以前不管,是因为你是我姐姐的男人,我现在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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