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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随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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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部神经的工作效率最近很是神速,不出十秒,肚子叫得更大声了。
唉,找不到食物你再怎么叫也没用啊?易随安捂着空落落的肚子往外走,并试图把这个信息传递给肚子。
不远处碧波轻荡,易随安望过去,眼尖地发现那里竟有一群被她惊到的游鱼。虽然很有下去抓鱼的冲动,她还是忍住了。
省省吧,抓上来也没用,找不到火种,难道让她生吃?连生鱼片都咽不下去的她,自忖确实做不到这么豪迈。
因为不知道可吃的长在哪里,易随安只得沿着河边向前走去。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第四十七次烦躁地命令自己的肚子不要再叫,并在命令无效后狠狠地揉一下以示惩罚之际,她看见了前方的小土坡上长着一种长达十余米,形似巨型蜈蚣的的植物。
那植物伏地而生,上面长着许多青绿色的小果子,紧走两步,鼻间浓郁的甜香使易随安的肚子再度剧烈地发出了抗议。
野地瓜!是野地瓜!那是野地瓜!她脸上一喜,摘下果子擦了擦就放进了嘴里,再随便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好吃!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
走了这么久,除了这个什么吃的也没找到,难道以后都吃这个?这是她的第二个想法。
不行!大脑马上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一株植物能有多少果子,莫非你还想吃一辈子?
易随安赞同地点了点头。填饱了肚子后,易随安明显地感到精神一振,顺手扯下一串藤蔓,然后转过身开始往回走。
今晚,她大概得在那间凌乱的竹屋里住下了,还好屋子不算脏,只是稍稍凌乱了一点儿而已,打扫打扫,应该还能让她有个睡觉的地方。
继续往前走,那种疑似熟门熟路的感觉再次浮上她的心头,她顺利地抓住一点,好奇地探究起来。可是,才刚刚反应过来想去回忆那名少年的回忆,易随安立刻觉得脑中胀痛,仿佛生生被人塞入了什么似的,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些片段突兀地冒出来,她顾不得细想,捧着脑袋跌坐下来,直疼得倒在地上翻滚。
疼痛加剧。
易随安咬紧牙关,费力地制止自己回忆下去。尽管如此,她也是过了好半天才恢复了清明,记忆中仿佛多了一些什么,但她不敢细究,只是可以认定,这段记忆还是不要碰,否则便是自讨苦吃。这样也好,别人的一切本就与她无关。
将竹屋收拾好她便住下来。
食物的解决方案是在那天下午整理屋子时发现的。凌乱的书架上有一本手札,有人在上面记录了日常琐事,上面提到的一些东西对她十分有用。
被套洗好晾干,简易家具摆放好,日子就这样过了。哦,对了,上面提到了一个地窖,看来得好好找找。
不再千篇一律地朝七晚十一的大学生活,大把大把地空闲时间让开始的日子显得有些无聊。想起地窖里翻出一些疑似武功秘籍的卷扎,拿出来随便看看也罢。
“顺任、督两脉上行汇于大椎穴,于右肩井穴入掌心,气满鼓支,掌起平胸。五指下垂,气贯入指,十指内扣……”这——都是说的哪儿啊?易随安两眼迷茫地从卷扎中抬头,迟疑着将自己浑身上下扫了一圈。
算了算了,还是不求甚解吧……穴位什么的,还是不要乱按,本来没什么的却硬,那可就得不愁死了按出个什么来。易随安最终放弃了想要实践一番的想法。
生活比刚开始好过了许多,易随安每日不再疲于奔命,空余出来的时间就开始发展发展业余爱好。
她很欣赏手札主人的字体,那样的霸气凛然,苍劲有力,深深震撼她平静的心。都说字风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和性格,尽管只是折枝树枝写写画画,她仍旧坚持每日必练,而对于书法,她向来是喜爱的。
有时候心情好会弹首歌来听,古筝,她在大学时觉得很有古典风味,所以还特地学了一下。
日子渐渐过得规律起来,从每天看看书,逛逛山谷到每天背背书,逛逛山谷,日子是越过越没味道了。等到易随安将上面的文字倒背如流,素食主义再也无法满足她的口腹之欲时,她终于憋不住想出谷了。
第四章 人情冷暖
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到山壁下仰望被隔断的天空,易随安倒背着双手,看那湛蓝的天空中放牧着的羊群从这边悠闲地晃到那边,咂咂嘴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牧羊人,跟随者羊儿一起翻越这高不见顶的陡峭山壁。
可惜幻想就是幻想,它既不像理想那么风韵犹存,又不比现实来得骨感傲人,只是一些瑰丽的七彩泡沫,当一天里的黄昏悄然来临,便刹那间碎成一片一片,散在微冷的夜风中。
易随安一声轻叹,低头思考着明天要不要将仅剩的干粮带在身上,最后去将整个山谷游赏一遍,如果有奇迹降临,或许她会找到一条可以出谷的隐秘小径。
古代比现代落后数千年,起码还有昏黄的油灯带来一星半点的微光,驱散被黑暗吞没的恐惧,初步估计这里应该又比古代落后若干年,每天虽不用日出而作,但日入而息那是必须的。
话说回来,今晚……去哪个地方睡?如果去竹屋,有一床薄被可以御寒,但仍旧有些冷;山洞里比外边暖和,又有仿若夜明珠的东西发光带来些许光明,不过要进去就免不了泅水,到时候浑身湿漉漉,会不太舒服呢?于是,易随安伸开手指开始点兵点将。
点到最后的结果是去山洞。她果断地右转,今晚就睡山洞了。
一宿好梦。除了略有些腰酸背痛,还好。
去竹屋将收拾好的东西背上,关上竹门,走了两步后她又忍不住回眸将竹屋又扫了一眼,然后迈开步子走了。
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她有一种预感,今天,她必然会找到出谷的路。
从清晨一直走到晌午,除了找到几处赏景的好地方和几株长着不知名野果的大树,基本一无所获。
心情有些沮丧,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要继续寻找下去的决心。就算今天一直走到晚上都没有任何结果,她也不会放弃心中的希望。
这里谷地宽阔,清溪很常见。平缓溪流通常让人心情祥和平静,并产生想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的念头,而湍急的溪流却让人深刻地感受到了它一往无前的的坚韧不拔,易随安顺着自己心里所想,选了一条最湍急的溪流慢慢往前,顺便看看这条极为生动活泼的河流到底会流向哪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越往前路面的坡度越比之前陡。溪流旁边可供行走的道路越来越窄,易随安只得扶着石块和溪边的灌木小心翼翼地寻找着下一个落脚点。
拨开一丛一丛探出枝叶的茅草,探险的的刺激感让她越发觉得自己今天会有所发现。
直到——又一块陡峭的山壁挡住了她的去路。
湍急的溪流仿佛不甘心就此停步,它凶猛地冲上坚硬的山壁,在哗哗哗的撞击声里,易随安脸上笑意浅浅。
不久之前,她就从偶尔的缝隙里隐隐约约看出这条路走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与另一块山壁面对面。若不是收到这条不知疲倦奔腾着的溪流感染,加之包着想看看这条溪流的尽头是什么,她想,她很可能已经折回去了。
又一次站在巨大的山壁前,易随安照旧抬头仰望一番。前几次见到的山壁都差不多一般高,不知道这面山壁会不会稍微矮一点呢?谁料脖子刚扬起一些弧度,便僵在了原处……
两粒碧青碧青的瞳仁闪着幽幽的寒光,红色的蛇信一吞一吐,双目自动盯着越靠越近的蛇头,身体紧绷,汗毛竖起。然后,易随安的冷汗蓦地就下来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不想脚下一滑,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栽进哗哗的急流里。
溪流立刻漫过了她的口鼻,她本能地挣扎起来。连续呛了好几口水之后,她的脑袋就变得晕乎乎地了。在迷迷糊糊撞上一块石头的那一刻,她赫然发现自己似乎又遇到几乎一模一样的遭遇,只是……这次的结果又会是怎样呢?
眼睛一闭一睁,醒过来已身处陌生的河岸。命运真是说不出来的奇妙,前段日子她还过着与世隔绝的山谷生活,这一刻又把她送回尘世中历练。
这是一段宽阔的河岸,能看得见的树木已经在百米之外。前后左右都躺满了满身泥泞,快看不出样子的男女老少,初看时因天色熹微吓了她一大跳。
再略略一动便碰到了旁边的人,她小心地支起身体,站起来往河边走去。衣服上满是泥浆,就这样穿着说不出地难受。脱掉外衣抖了抖,再掬一捧河水洗了脸,易随安便站起来打量起四周来。
天色迷蒙,寂静的空气中偶尔会传来浪涛轻拍河岸的声音,它一遍又一遍地抚过沉默的河岸,似在喃喃安慰。当目光再次移到河面上时,她盯着盯着,想着想着,就出神了。
当第一缕晨光撕碎黎明前的黑暗,有人来了。
“诶?你看,那儿有人!”
“有什么惊奇的呀,不就是看见个把人么?走啦走啦,等天亮了县老爷会派人来收尸的……”
“就是就是,最近横河发大水,也不知道是哪儿被淹了,人几乎是一天冲来一批,这个月几乎就没断过……”
“唉,真是可怜。”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那个人还活着,就站在河边儿呢!”
见没人相信,最先说话的那个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可是身旁的几个人往那边瞄了一眼之后,脸色一下子白了,二话不说立马拉着她就要往回跑。
“快走快走!再不走,福婶,我们的命就都要保不住了!”
福婶也急了,她正色道,“六嫂,别误会,那不是鬼!我得去看一看才行!”
六嫂连连摇头,拉住福婶的手更紧了,“福婶,我不是怕鬼。我知道您心肠好,可是……可是这种人咱们碰不得啊,我听说上面有个村子就是救了两个冲下来的人,全村都染了瘟疫,没有一个人熬过去……福婶,就算您不怕,也要想想福生不是?他还那么小,要是染上瘟疫可活不了啊!”
见到其他人都是一脸后怕地连声附和,福婶也犹豫了。
她是一个寡居多年的老妇,这一生过得很是清苦。男人去得早,收养了一个义子却在几年前遭人陷害,夫妻两双双恨走黄泉,只留得一子病中嗷嗷待哺。
幸得她心善勤劳人缘好,才度过了这么些年。而福生,一直是她坚持下去的希望,要是没有他,早在前年闹饥荒时,就没有她这个人了。
福婶犹豫了半响,还是跟着七大姑八大婶走了,她不能承受失去福生的痛苦。
如此,保守些的绕着走,胆大些的就围在远处指指点点,直到县太爷派徐郎中跟着衙役前来收尸,过往人群来来去去,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去与易随安说句话。
世间冷暖易随安见得太多,冷漠地袖手旁观还不至于让她特别难过,只是她往前走一步,他们往后退一步,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不用这么……如临大敌吧。
第五章 成了黑户
“你叫什么名字?”
在问我?易随安确定真是在问自己,又见他满脸温和的笑意几步走过来,不由得惊诧,“你不怕被染上瘟疫?”
她不聋,刚刚那些人讨论的什么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面上无甚表情,但心里却有点儿小小的担忧。这里害怕瘟疫怕成这个样子,医学水平恐怕普遍的都很低,医学水平低又代表着人的生命更脆弱,寿命更短,那她这个药罐子来到这里能活多久?
“从你的气色来看,应该没有染上瘟疫。不过,还是观察几天比较好。”他脸上笑意不减,“我是县上徐郎中的学徒徐广流,你可以叫我子虞。”
也许是易随安脸上的惊讶之色太过明显,他又接着道,“我也是去年横河发大水被冲到这儿的,如果你不嫌弃,就来和我一起住吧,两个人作伴总比一个人无家可归要好得多。”
刚刚他跟师傅察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不是因为不会水而沉河,就是被河里的泥沙堵住口鼻窒息而死,如果不出意外,她的亲人恐怕也在里面。他记得自己最初的悲伤难受,那比冬日里看不到一丝阳光更加难熬。
“我叫易随安,你随便怎么叫都可以。”对于这个一脸温和笑意,宽厚似大哥哥的男孩儿,她愿意去相信。
清理尸体的时候她就站在一边看着,徐广流有几次想问她哪个是她的亲人,却发现她盯着地面在发呆。他心底一声暗叹,现实不是你不愿去接受,就可以不接受的,亲人已逝,这一面便是诀别。
在考虑以后的易随安终于发现徐广流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读懂他遇到意思后,她有些哭笑不得。
古人向来最重视忠孝仁义,现在不把情况说清楚可能这唯一一个愿意理她的人都会对她侧目而视,“我以前一直一个人住,所以,并不认识这些人。”
徐广流一愣,目光留意到一件不寻常的事。他想,他与众人可能都误会了,见到有人站在岸边便反射性的认为这是上游冲下来的不幸者。
况且横河发大水哪一次不是泥浆翻涌,可看她,除了一些地方有蹭上泥沙的痕迹,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分明很是结净干爽,根本不像是在水中淹过,这回糗大了……他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竟误以为你也是从上面冲下来的呢——”
“嗯,我确实遇上了这么不幸的事。”易随安赶紧截住他后面的话,耸耸肩表示无奈,并自嘲一笑。再不出声今晚就准备露宿荒野吧,这时候不需要做不到万不得已时的唯一选择,“子虞,以后,可能真要打扰你了。”
当然,易随安只是嘴上客气客气,绝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打扰到徐广流,在看到简单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床陈旧的薄被,她才知道自己的到来占据了徐广流多少空间。
晚间,两个人躺在床上,各据一边。徐广流偏过头,轻声问道,“小易,今天……感觉还好么?”
“还好。”今天跟徐广流回县城的时候,应他之邀,她也去给徐郎中做学徒了。想着自己在谷里闲来无事,只得将所见的文字记录背下来以打发时间,其中大部分是武功和医术,想来去做学徒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但性情古板的徐郎中相当固执,逮着个分歧就将她一番痛斥,心里小小地有些不爽。
“师傅一向不喜欢别人质疑他。”徐广流将姿势换为平躺,“不过,他心肠很好的。‘人命关天,不可草率而待’‘医者父母心’这两句话他经常挂在嘴边……不过,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些的呢?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不过听口音,你应该不是这一带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那段过往只要稍稍触及,脑中的疼痛就会令她自动放弃对它的探索,就算她咬牙坚持,不过是疼晕过去而已。
她偶尔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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