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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随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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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山听到欧阳云帆声声咳嗽已是揪心,一听吩咐,想也没想马上便要去找来。却听自家爷又说道,“快去,拿我的碧灵丹来。”
    
    碧灵丹?守山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他这是……听错了吧?
    
    别看两种药丸的名字听起来极其相似,但仅是这一字之差,药性却大相径庭。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玉灵丹是救命的解药,而碧灵丹却是毒药,这他还是知道的。
    
    “爷?您说的……是玉灵丹吧?”他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欧阳云帆急切地问道。
    
    “不,是碧灵丹。”欧阳云帆扶着椅子,努力稳住翻涌不止的气血。当他赛华佗半身瘫痪便无力抵抗么?做梦!即便是拼死相争,他也不愿被人制住。
    
    他抬起头,噙着淡淡的笑意,眉间殷红的朱砂映着嘴角蜿蜒的鲜血,一向清冷的他如今竟隐隐透出几许妖娆,“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此药的。”
    
    “爷,”守山话刚出口,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从怀里拿出碧灵丹,“爷,我们快点儿离开这儿罢。”
    
    “暂时是走不了了。”欧阳云帆望着这个偶尔反应迟钝,笨拙木讷却尊己爱己的人,胸间一丝温暖悄然升腾。
    
    从小到大,就是眼前这个大自己十岁的的孤儿,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悉心照顾。万事以他为重,无条件地相信他,对于他来说,守山便是他的亲人。而在某些人眼中,血缘终究抵不过利益带来的实在。
    
    山上本来风大,接近傍晚便风声呼啸,这会儿狂风大作,闪电瞬间撕烂漆黑的夜幕。
    
    桌上的烛火不安地跳了跳,轰隆——外头突兀地响起一道惊雷,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天地间瞬时亮如白昼,也照得欧阳云帆半边脸一片雪白。
    
    亮光在他脸上闪了几闪,又暗沉下去。他安静地看向窗外,鬓边一缕青丝让扑面而来的风声搅动飘飞。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守山见欧阳云帆被大风吹得眯眼,连忙上前将窗户关了。欧阳云帆也收回了视线,垂眸看自己面前那一小块地面。
    
    半晌,他坐直了身体,从怀中取出一尾药丸,正是那枚碧灵丹。
    
    “爷,”守山眼神殷切地看着他,满脸急色,可又不敢伸手去拦,“爷福大命大,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嗯,我觉得这话很对。”
    
    易随安没有走掉,因为里面一个勉强称得上是故人的中了剧毒,又是半身不遂的;外面一个流萤心有好感的又不太会群架,更别说他哥哥在天游峰已经将战斗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她一走,这边危险指数至少增加一颗星。
    
    对于看得顺眼的人,她从来不介意帮点儿小忙,于是,她就自恋地留下来了。有事帮忙,没看热闹嘛,反正天晚路又黑,以人的身份走下去,不中埋伏也很困难。
    
    更重要的是,她比较好奇欧阳云帆拿那条小虫子来干什么。按理来说,衍灵虫并不能存在于这个空间里,难道说百年前日全食之时发生的局部地区的大地震竟引发的地裂把灵界的植物和生物漏进来了?
    
    呃,这可能嘛?易随安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不过,他这么快就研究出来怎么用了吗?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有仙缘,或者——是下凡来历劫的某某仙人?
    
    别说想多了,她自己就是个例子。易随安好奇地暗暗将欧阳云帆打量了又打量,直到守山忍不住想发作,她才拿出了一个小匣子,正好递给已经走到面前的守山。
    
    守山本来想将这个没礼貌的小子给撵出去,但一看匣子里正是爷所需之物,他脸上的怒气立刻变成了欣喜,“爷!”
    
    欧阳云帆的视线扫过去,这寒玉匣就是他方才拿在手中的那一个,里面装的,就是他等待数年迫切需要的东西,可这东西,现在还不是他的。
    
    他的视线移到易随安脸上,“你的条件?”
    
    易随安笑了笑,“就是点儿小疑惑,不想回答的可以不答。”
    
    “好。”他淡笑一声,接过寒玉匣。
    
    “据我所知,七彩凝霜草长于高山寒潭之侧,靠天地灵物滋养而成,其中伴生灵虫,称衍灵虫。灵草给灵虫提供生存之地,灵虫给灵草以灵气滋养。”易随安话锋一转,“不过这衍灵虫甚少人知晓,而云帆你却好像知之甚详,不知是从何处得知?”
    
    易随安见欧阳云帆久久不语,正想换一个,没想到对上他潋滟的双目。他面色有些苍白,不过清洌眸光中蕴含着的细碎星子,让他看起来神采依然,“守山,去把门关上。”
    
    “临河城一别,已是七年。看你如今身手不凡,想来是拜入高人门下了罢。”
    
    谁知欧阳云帆并未答话,却似乎有了叙旧的倾向,倒是跟她之前想一块儿去了。易随安点头,“嗯,已偿所愿,不过功夫尚浅。”
    
    想起自己当日见到高手,一时兴奋鸡血上脑,冒冒失失就想拜师抱大腿,自己亦是忍俊不禁。
    
    欧阳云帆颔首微笑,“不知可否让云帆再与你探一次脉?”
    
    “那洛英就先谢过了。”易随安随便找张矮墩坐下来,便等着欧阳云帆给自己金丝诊脉。那玩意儿,着实让人觉着玄乎。
    
    你说人的脉搏跳动得有多厉害,才可以通过金丝传到数米以外的另一头?一般人能感到么?显然是不能!所以她猜欧阳云帆会武功是绝对的,而且内功绝对不浅。
    
    若是他没中毒,或许今日还能见识见识他的风采,可如今他直言自己身中剧毒,可想而知一旦强行运用内力御敌,这种厉害的毒药必会取他半条性命!
    
    易随安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忽而一亮。
    
    正想着,欧阳云帆腕上的金丝已经飞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她的手腕。
     

第八章 敬酒不吃

    金丝一线牵两脉,坐着的两人面色都有些严肃。
    
    守山看看自家爷,又看看那个七年前莫名失踪的小子,两人凝重的面色都让他有些紧张。
    
    他和戮飞云一样,无关紧要之人他根本记不住。只是不同的是,戮飞云对旁人是彻底无视,根本谈不上忘记,而他,只要有人提醒,他还是能够隐隐约约记得的。
    
    因此,他现在就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焦急不忿和不愉快,全身心都投入到眼前有些紧张的气氛中。嗯,准确来说,他还存着些许好奇之心。
    
    这两个人发现了什么?都在想什么呢?
    
    他知道,爷严肃是因为爷有着严谨的医学态度,可是那小子呢?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腕上干什么呢?难道是知道自己患上什么严重的病,心里吓着了?可爷不是什么也没说嘛。
    
    守山绝不会想到易随安也借着这根细细的金丝确认欧阳云帆身体里的情况。欧阳云帆将金丝缠在左腕,右手轻捻金丝,仔细地感受易随安的脉象。
    
    而易随安就不必这么麻烦,她因是女娲神魂的宿体,在无法逃避责任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些普通人没有的能力,只要接触到对方的身体,一般情况下都可以得到对方的身体情况。
    
    而欧阳云帆现在的情况,明显十分不好。外面来的人不只是小虾米,不参战的可能性小到以纳米表示。
    
    欧阳云帆的面色十分凝重,他想要再仔细地探一探,可是方才强行压制住的气血此刻又翻涌起来,强烈到他感觉喉间惺甜。
    
    外面兵器撞击的声响逐渐清晰,不能再拖了。
    
    他猛地一抬手,将金线全部收回腕间。这一动作他使了内力,只觉得胸间一滞,剧烈地疼痛竟让他有瞬间的晕眩。
    
    咳!咳咳!欧阳云帆以拳掩住嘴角,努力控制下还是轻咳不止。
    
    他拿出碧灵丹,桌上的茶水还没凉,正好可以将药送下去。
    
    “爷,我去换杯热茶,很快的。”
    
    守山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茶杯抢在手里,没等欧阳云帆应允就跑了出去。
    
    “这药吃了对身体不好?”问归问,易随安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刚才守山跑出去前对着她将那双铜铃大眼瞪了又瞪,估计是想对她使个眼色,但却更像是赤果果的威胁。想到这里,易随安不禁有些好笑。
    
    “嗯。”他拿起药丸就往嘴里送,这药不是没了茶水就吞不进去。他是不良于行,又不是双目有疾,守山那点儿小动作,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这里有一丸药,是师父给我的,据说效果不错。”看着他又要吃那药,易随安赶紧也摸出一丸药,“我保证这药效果比你那效果好,你可愿信我?”
    
    这颗丹药花花绿绿的,红绿相间得似乎有点儿规律,总之,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奇怪。
    
    “赠与云帆?”欧阳云帆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嘿嘿,再换几个答案,再让我白吃白住几天如何?”易随安手一摊,满眼无奈,“我现在身无分文,遇不见你这个故人我就得沿路乞讨了。你是不知道,出门在外,一文钱也难倒英雄汉呐。”
    
    易随安说罢,又看见欧阳云帆捏在指尖的药丸通体碧色,玲珑剔透,直接上前抢在手中,“而且,我看你这药丸挺漂亮的,不如给我玩儿几天?”
    
    他一愣,随即一声轻笑,“你倒是会狮子大开口。”
    
    这下换易随安吃惊了。
    
    本以为他会拿在手中好好研究研究,再考虑下不下口,谁知欧阳云帆看也不看,居然就那么一仰脖,药丸就下了肚。
    
    如果换做她,是不可能在糟糕的情况下,随意吃下来历不明的东西,尤其,还是一个只在很久之前见过几次面的人随便给的。而且,他才刚刚被人算计,就不会怀疑她的用心嘛?
    
    守山赶来刚好看见欧阳云帆服下药丸,以为欧阳云帆还是服下了碧灵丹,只能将端来的热茶放在桌上,默不作声走过来站到欧阳云帆身后。他本来就对易随安寄望不大,爷是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怎会因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改变主意呢。
    
    闪电和着雷鸣撕碎黑暗,亮光映在欧阳云帆脸上,明了又暗暗了又明,窗外呼啸的风声撞在纸糊的窗户纸上,簌簌作响。数声惨叫之后,外面刀剑相接的清脆撞击声戛然而止。
    
    戮飞音被戮飞云牢牢地护在身后,浓重的血腥气从兄长身上散发出来,就算看不到他也明白兄长的伤势有多重。心中腾起的愤怒火焰愈燃愈旺,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抢上前去,将兄长护在自己身后。
    
    可是,他又无比明白,自己不能这样做。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他只有努力保护好自己,不要成为兄长软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戮飞云!交出灵药,否则,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戮飞云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厉声叫嚣的男子。若在从前,区区天鹰教左护法,能奈他何?但如今,他一身内力所剩无几,若非嗜血在手,使对方露了惧意,他只怕敌不过穆复出神入化的偷袭之术。
    
    轰隆——咔嚓嚓——
    
    闪电炸亮了半边天,与此同时,戮飞云作了一个决定。对于死,他从不畏惧,但是飞音,他不能有事。
    
    穆复被突然的惊雷轰得发憷,又见戮飞云的手缓缓移向剑柄,心里顿时有些紧张。凌霄宫之名,主要是凭着嗜血剑的杀戮威名与宫主戮飞云的高强武艺。
    
    况且,凌霄宫之所以被称为魔教,乃是由于宫主戮飞云出手狠辣,其人出手必有所伤,嗜血出鞘必有亡命,此人杀人不问因由,太过肆无忌惮,因此不管正道邪道都心生畏惧。老实说,无论怎样他都接不过戮飞云的最强杀招。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一瞬间心思电转,万千头绪浮上心头。
    
    照今日鬼医藤寅所言,戮飞云功力大减,内力几乎完全丧失,但一番争斗下来,却依然面色无波,气息不乱,难道……他不甘心。
    
    只是,不甘心又能如何?既然敌不过凌霄宫宫主,那就得想想保命的退路,将话给说开。要是万一戮飞云暴怒出手,他今日就得丧命于此。可他都带了这么大一帮帮人来了,总不能说是无聊路过吧。
    
    他皱皱眉头,这时,一人悄悄靠近,细细耳语,“护法大人,素闻戮飞云爱其弟,听说这七彩凝霜草时限极短,他只得费尽心思请得赛华佗出山。今日灵药得手,想必赛华佗也在里面,何不顺道在此求医?”
    
    求医!穆复闻言眼前一亮!再一看戮飞云的手都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他知道拖不得了。再拖,小命儿玩儿完。
    
    “哎呀,误会!误会!方才的一切都是误会呀!”见穆复神色一松,那人急忙高声嚷嚷道,“今日我天鹰教左护法穆复大人是为求药而来,不料受人唆使,才与凌霄宫各位起了冲突!”
    
    穆复闻言赶紧朝里面一拱手,“穆某今日确实是特地前来求医问药的。请问神医赛华佗可在里面?”
    
    欧阳云帆墨眉一动,缓缓睁开双眸。
    
    “感觉如何?”易随安看他脸上的青色虽然去了,一张脸还是苍白得很,不由地有些担心。
    
    那药是她自制的救命丸,阿尔卑斯棒棒糖的原型,看起来挺有食欲的,只是还从没有拿给人试验过。梦月冥墟找的原料,非灵气郁而药效猛,则妖气盛而药性强。若非炼得此药,想从挨揍沙包升级为不死小强,额,那纯粹痴人说梦。
    
    呃,这样冒失地拿他试药,不会出人命罢?
    
    “爷。”守山见欧阳云帆额上冷汗细密,立刻从怀里取出一放锦帕,欧阳云帆接过,仔细拭干额上的汗,“好多了。”
    
    “那就好。”易随安松了一口气。
    
    欧阳云帆颔首偏头,“守山,推我出去。”
    
    “回天岭神医赛华佗可在?”看对面戮飞云的脸色愈发不对劲儿,穆复心头犹如擂鼓,不由地有些急了。
    
    这里头怎么没人回复呢?穆复眼角狠狠扫过刚才说话的人,吓得那人一个哆嗦,“护法大人,不如……让弟子进去请神医出来?”
    
    “不必了。”
    
    穆复面上一喜,这道清朗之声简直是他的救命之音。里屋传来低低地粼粼滚动声,他急忙循声找去,一角月白色的衣衫出现在他视野中。
    
    神医赛华佗果真在此!
    
    听说这赛华佗继承了他师父圣手回春的传神医术,乃杏林翘楚,鬼医和千面妙手均难以望其项背,较之仙鹿原那位,亦是不相上下。今日得遇如此神医,还愁不能药到病除么?
    
    “在下天鹰教左护法穆复,久仰神医之名,特地来此求医。”穆复拱手一礼,模样还算恭敬。
    
    欧阳云帆轻睨他一眼,守山会意,上前两步,“请回。”
    
    穆复正待说出病因,冷不丁听到两个字,不由地恼了。这个台阶给他他便顺势下了,不给他他也偏要下。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九章 功成身退

    易随安从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里缓缓踱步而出。
    
    “你?”穆复眉头皱起,很快又舒展了。
    
    论年纪,来人不过十五六;论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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