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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这瓣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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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秀眯眼上下瞄他:“少冲我摆艺术家我行我素的谱,老娘最讨厌这套。”
  况颉无奈的望着她,意思是“你想让我怎么说?”表情可无辜着呢,小秀一直觉得他的“苔藓头”配上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特像成人版的“蜡笔小新”,本因很讨喜,偏偏他却不苟言笑,个性孤傲。
  高耸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让他看起来应该混了一点外国血统,至少也混了点边疆草原民族的,但据她所知并没有,大概常被人询问,为避免麻烦仗着粗犷的样貌,虎背熊腰的身材,高举“生人勿近”的旗帜,一瞪眼能把胆儿小的直接吓抽过去。
  就这样的人和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球球搁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的不搭调,整个一“美女与野兽”嘛,当然高头马大,秉性耿直的赵擎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不过他好歹在大学接受了四年高等教育的熏陶,又在实验室里泡了两三年,多少洗净了些“铅华”挨了点文质彬彬的边,内里不知道怎么样,外表还是挺知书达理的,不然她也不会把他归类为“社会弱势群体”。
  言归正传,小秀问他:“球球现在还是别人的媳妇,还是人家碗里的食,你哭着喊着要娶她,打算咋整啊?强取?豪夺?选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她拐跑,然后让她跟着你沦落天涯,流离失所饱受道德上的摧残?”
  况颉隐隐发笑,几年不见这两个女人的幽默程度都见长,想象力丰富,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什么“强取豪夺”、“月黑风高”、“沦落天涯”、“流离失所”撂的都是有章有法的成语,完全看不出她高中读体育保送班的。
  “傻乐什么呢?我正经问你问题呢!”小秀不高兴了,这人一辈子都跩得二五八万的,好像跟她说话特丢份儿似的,凭什么呀?
  况颉清了清嗓子,戏谑道:“给你吓到了呗,先不先罗列了一大堆我的不是,感觉我像一人口贩子。”
  “你就跟我绕吧,反正我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有问必答的主,再着急上火人只当我是皇帝身边丧失生殖能力的男人一样笑话。”小秀扇扇手,示意他快滚,眼不见心不烦,图个清净。
  小秀的自嘲让况颉差点笑出声,能和球球相处那么多年,她心地若不好,球球早划清界限了,正是有了她的陪伴、扶持,他才能看到今天坚韧而有生命力的球球吧。
  “你放心,我绝不会辜负球球的。”
  此刻小秀对他的话,对未来他和赵擎之间即将爆发的爱情争夺战感到莫衷一是,她沉了口气,抬头直视他,说:“球球大四那年有一天突然跑来找我,兜头什么话没说钻到被窝里哭了整宿,隔天眼睛肿得阖不上也睁不开,临走前抱着我一直叨叨一句‘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把她弄得跟‘紫霞仙子’似的人是你吧?”
  况颉面色一白,不做声。
  小秀指着厨房后面的小门:“慢走,不送。”
  走出后门的小巷弄,天上下起了雪,一片片洁白的雪花落地便化了,但是密密丛丛的样子估计没多久便会把大地覆上一层银装,他茫然的伸手接过一朵翩然坠落的雪,看着它在掌心变成一滴水珠,不禁叹出一口长息,希望真如诗人形容的那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昨天赵擎请霸王假的事情让上头“震怒”,主管实验研究这一块工作的郭总脸黑了一天,听去会议室做记录的秘书回来说,当时赵擎打电话来的时候,几个老总全在场就等他一人,结果他不但挂了郭总电话,而且接着整天联系不上,这让郭总很没面子,董事长甚至拐着弯拿话隐射他在用人的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所以郭总上午和下午分别来他们组里转悠了好几圈,最后抱走了大部分实验报告、研究资料,让颂琴没来由的升起不详的预感,下了班急吼吼的赶去赵擎家,没人,又赶去“罗马春天”,歇业。
  仿佛一夕之间天地变色,赵擎不见了,裘球不见了,连周小秀也不见了,扎堆的人统统凭空消失了一般,找不人,就是找不到人!
  她那个悔啊,怎么没留她们的手机号呢?
  往常她最不喜欢在上班的地儿跟同事们嚼舌头,互相传小道消息,加之几个实验室之间因为均有竞争的缘故,也都是壁垒分明的,万一不小心泄露了什么机密,那可当间谍论处的,再说她对赵擎那么忠心不二,自然更不会没事瞎掺和。
  只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才晓得维持一定的同事之谊有多重要。草草扒了碗拉面,想破了脑袋,翻遍了手机里的电话号码,终于找到了一个称得上“马路消息百事通”的同事,发了条短信探听消息,她想知道郭总打算怎么处置赵擎?因为下午郭总走出办公室的样子给她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等到快半夜,那个同事依旧没回她消息,她猜她的做法可能太突兀了,闲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人家愿意搭理你么?要不,还有一条——她也不知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如此安慰着自己勉强熬过一个忐忑的不眠之夜。
  下了一整晚的雪,天气终于放晴了,太阳灿烂的悬在空中,马路和人行道上的雪均被扫开,只剩人气不旺的犄角旮旯还有点积雪,冷皮不冷骨。
  进了公司颂琴发现赵擎仍旧没来上班,于是立刻决定奔去他家,他们相处了这一年多来,表面上学长学妹的貌似关系铁,但赵擎从没邀请她到家里做过客,她更没胆厚着脸皮主动提说去窜窜门,没想到短短两天的光景她居然连了跑两趟。
  站在他家门口,按完门铃又咣咣凿门,可门里没丝毫动静,贴着听也没声儿,如果不是把地址背了一滚瓜烂熟,她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
  他的手机还是没通,等了一会儿,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打了车又奔“罗马春天”去,看看时间,这个钟点也该有人上班了,只要今儿不继续歇业,找到球球他们不会有问题。
  果不其然,咖啡馆门外台阶上的落雪扫得干干净净,门脸上奥黛丽•;赫本啃冰激凌的巨幅照片如今一看让人觉得依旧清新可人。
  因为冬天寒冷,电动门后围了一圈防风帘子,拨开走进去,店里只开了几盏照明灯,还早嘛,节约用电。几个服务生拖地的拖地,铺桌布的铺桌布,二厨鲁子闲闲的坐在近门口的地方,笨手笨脚的学着折餐巾纸,看到颂琴立马叫了一声:“哎哟喂……您可真赶早,这都没开灶呢。”
  颂琴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打扰了,小秀姐在么?”
  “太后陪我师傅上市场转悠去了。”鲁子放下餐巾,“要不您喝点东西,等会儿?”
  “噢,不用麻烦……球球姐,她在不在?”他的热情让颂琴局促的四周张望了一下。
  “仙女在二楼。”
  颂琴悄悄吐了口气,还好,正主在,一门心思马上扑到了楼上,鲁子识趣的指了指楼梯口:“您自个上去吧。”
  “谢谢。”
  “别客气。”
  颂琴忙不迭上了楼,小高直起腰撑着拖把杆子问鲁子:“这位要怎么形容?”
  鲁子转了转小眼珠:“姑奶奶。”
  另一个服务生扑哧一笑:“都齐全了,‘太后’、‘仙女’、‘姑奶奶’,刚巧三个女人一台戏,往后可热闹咯。”
  鲁子一拍大腿:“嘿?!别为了昨天的事儿,趁机打击报复啊,咱们得端正态度,发扬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精神,争取让太后答应不扣工资不扣假,填平歇业一天给筒子们造成的损失。”

  谈判未果

  刚到楼梯拐角那儿就听到悠悠转转的歌声,颂琴发现球球很喜欢那个歌手,楼下店面常常放她的歌不算,私底下她自己也爱听,不过说真的她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因为歌手唱歌的调调跟她很像,都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而且重要的是听久了心情会变得很平静。
  她,需要平静……因为和组长在办离婚的当口又杀出一“程咬金”的关系么?
  如果没见识过她和况颉相处的样子,颂琴也不相信一向态度落落大方,仿佛凡事波澜不惊、温柔婉约的她情绪起伏那么大。
  难道是所谓一物降一物,对上况颉,她便无法再冷静?也许这么说太武断,毕竟她们之间尚属泛泛之交,组长和她相处时又是一番什么景象她不得而知,所以做不出一个客观的比较。
  想到这里颂琴忽然打住,猛的发现在自己认为和组长“过从甚密”的两年里,他始终没有把球球正式介绍给她认识,身为他行政管理上的左右手同时又是他们夫妻俩的校友,一起约出来见个面、聊个天,彼此联络一下感情应该是顺理成章,合情合理的。
  但,他没有。
  当然不可讳言,他偶尔提及关于球球的种种她都会刻意的回避了,她哪里承受得住亲眼看到他们如胶似漆的画面?可撇开她个人私心作祟不谈,的确没有一个人曾真正遇见他们两口子同时出现过。
  球球做的是服务大众的行业,以他在单位的好名声和号召力,带动一些客源简直举手之劳,不过他这易举之手一次没动,有时候同事们起哄,闹着去他家蹭饭顺便看看嫂夫人,他总以老婆工作忙为由推掉,开始她还当他不舍得爱妻劳累,保护过度而暗自神伤,单位的人更是一致将他誉为一代“新好男人”、“模范丈夫”。
  现在呢,她觉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不是保护,是隐瞒,隐瞒他们感情并不和谐的事实,甚至危害到他们的婚姻最终以分道扬镳来收场的事实。
  颂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头有点微酸,她不喜欢这个猜测结果,不论真假,她都,一点不喜欢!
  二楼的面积没有一楼来得宽敞,空间也低矮些,除了四张办公桌围成的办公区域,其余的地盘隔了两小间和一大间。大间主要是放酒水饮料、瓶瓶罐罐的仓库,一排排铁架子上分门别类,码得五花八门;小间中的一间是球球的临时住所,另一间则是专门存咖啡豆的库房,因为咖啡怕走气和串味儿得单独隔开。
  颂琴上去的时候,球球正摆弄着机器烘焙咖啡豆,阵阵浓郁的香味弥漫,能叫醒冬眠的神经,很好闻。
  “球球姐。”
  球球拨着手里褐色的豆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听到有人喊她马上回过头,一见是颂琴,她楞了一小会儿,随即便笑了:“今天这么早?”
  “大家都这么说。”
  估计是说的人多了,脸皮跟着也练厚了,颂琴坦然以对,今天球球穿了一件宽大的开衫长毛衣,从上至下,由浅到深渐变的灰色,随意慵懒。
  “今天不是假日,怎么这么有空?”
  颂琴不答反问:“店里的咖啡都是你弄的吗?”
  球球说:“不全是,需要控制成本、库存,还有咖啡口感的时候炒几锅。”
  “咖啡的口感怎么控制?”树上摘下来不现成的么?
  “咖啡生豆在还没变成可以喝的咖啡豆之前,烘焙的方法不同口感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分轻度、中度、深度三种,各种产地的咖啡豆得配和相应的轻重度来烘焙,才能发挥最完美的品质。”
  厚……果然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小小的咖啡豆里面还挺有文章的。
  “那是其一,其二咖啡豆的研磨也很重要,粉末的粗细直接导致口感的变化,比如意式咖啡Espresso,它的粉末就是极细的,泡出来的咖啡苦、涩,大多数人不喜欢喝,所以又发明了Cappuccino、Latte、Macchiato这些加奶泡的咖啡,提升入口的细腻度、爽滑度。”提到自己的专业,球球侃侃而谈,“其三是咖啡的冲泡方法,使用的器具,根据咖啡粉末的粗细选择正确的器具来冲泡,不然会影响咖啡的口感。”
  颂琴听得有点晕,傻乎乎的望着球球,她转头指着刚出炉的咖啡豆:“现在这些还不能马上用,给它们喘一天气儿,我泡昨天炒的给你试试吧。”
  说着拿出滤纸放到一个滤斗里,搁到一把平底玻璃壶上,倒了几匙咖啡粉,再提起一个银色细长嘴水壶,一圈一圈由内向外又由外向内旋转注水,热气蒸腾咖啡粉慢慢发泡,深褐色的液体从滤斗下方滴滴答答落进了玻璃壶,立时沁入脾胃的香息四溢。
  然后用热水暖了两只瓷杯,方倒出咖啡,并娴熟利落的递了一杯给看得目瞪口呆的颂琴,球球微笑道:“喝吧,有日子没自己动手,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颂琴小心翼翼啜了一口:“苦……”
  “啊,忘了你喝不惯,这里有糖,要奶吗?”球球连忙放下自己的杯子,把糖包找出来。
  颂琴赶紧连撕了两包糖,天呀,跟中药一样,又苦又涩还有点酸,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她可爱的样子把球球逗乐了,她说:“小秀当初也和你一样,后来在我的带领下,现在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因为如此就喝不出咖啡的原味,品尝不到苦涩过后的回甘了。”
  颂琴摇头,算了,她没这本事,敬谢不敏。
  之后两人双双落座,球球闲适的翘起二郎腿,一边含着咖啡在嘴里回味,一边若有所思的盯着颂琴,吞下咖啡,她问:“你来找我,是不是为了赵擎?”
  舔了舔嘴唇,颂琴认真的看着她:“昨天组长来找你来了吧?”
  球球点点头,昨天那幕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不但赵擎来了,况颉来了,她妈也来了,两两对阵、捉对厮杀,打了一场恶仗。
  “昨天组长本来必须出席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但是他却请了霸王假,公司领导龙颜大怒,今天就下了通知剥夺了组长一半的主事权。”她不想让语气听起来那么埋怨,可惜控制不住,毕竟人是人,咖啡豆是咖啡豆。
  球球似乎很意外,赵擎以往对工作的态度应该不至于搞成这样,他向来分得清公私,轻重缓急的。
  “我曾经告诉过你,组长手头上有一个项目,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实验一直失败,上头对组长非常不满,趁着公司权利重组分配,拿了组长开刀。”颂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你不觉得你要负一定的责任吗?”
  球球眨了眨眼睛,沉默,低头继续喝咖啡,颂琴看不愠不火她的样子憋出一肚子的闷气,更多的却是无奈,说穿了她哪来的资格去指责球球?凭什么呀?于公,她是下属,头头怎么样没她置喙的份儿;于私,她顶多是个觊觎人家老公,道德层面上该遭唾弃的人。
  “丫头,你来啦?”当她们相对无语,各自想各自心事的时候,楼梯口传来小秀的吆喝声,接着楼板被她踩得得得响。
  “来前怎么不打一电话呀?我和大师傅上菜场去了,买了好多东西,累死老娘啦!”
  小秀蹦上来,手里还抱着脱下来的大衣,鼻头冻得红彤彤的,跺脚搓手呵气忙得一刻不得闲,跟一只跳蚤似的,片刻缓过劲儿了才瞥见对坐的两个人神色都很复杂,视线迂迂回回尽量避免交叉,没一个是看着自己的,当她是空气。
  突然,颂琴毫无预警的站起来,笑得没事人一样对小秀说:“我还有事情要做,差点忘了,我,我先走了,球球姐再见,小秀姐再见。”
  小秀愣愣的看着她逃难般冲下楼梯,须臾砸着嘴评价道:“丫根本不是说谎骗人的料,你瞧见没有,刚刚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球球拢拢衣领,站起来说:“你不说买了很多东西吗?都是些什么?一起下去看看。”
  她越过她身边时,小秀伸手一拽:“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少来,想忽悠我你道行浅点。”
  球球抿着唇,淡淡的回视她,小秀则眯了眯眼睛,咄咄逼人的问:“跟赵擎那小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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