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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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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型的改革措施(对于旧君子来说)具备了强大的迷惑性。但却创造了一个伟大地效果,那就是杯盖型社会财富体系。
当基层社会人员的财富积累越来越大时,人类社会中固有的关联关系,必然产生变化,最最明显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依附关系,渐渐弱化。
在农业经济为主体地旧明,人民需要的是维持生命。当天灾降临到人地矛盾剧烈的旧明社会,食不裹腹的草民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卖身为奴,因为社会资源全然掌握在旧君子党人手中,小民只有依附在这些特权阶层的羽翼下,才可以苟活。但人类地贪婪本性注定了,越有钱地人,吝啬自私的比例就越大。所以更多地草民根本难以维持生计,最终只好走上变民的道路。
而小朱的改革,表面上以皇商为主体,但实质内容,是农、商、工并举的经济制度。他在保证皇商系的收入同时,也让草民手中的财富迅速增加。
通过十七年地积累,魏藻德的实际控制理论、杨嗣昌的新制(勘定行省区划、遍植学政)、卢象升的新法(土地分级、仆从新制)、熊文灿的新策(设立海关、银行、邮政)等维新理论也就应运而生。
其中魏藻德的实际控制理论最为重要。其核心内容就是号召国家树立对外扩张的国策。
以国家的名义对外扩张,首先就需要大移民,其次就是大投资,然后才是政府官员的大派遣。这种波澜壮阔地大开发,使得宗族…家主…家奴的社会构成体系,彻底坍塌。
基于《仆从新制》下的大移民,让获得完全自由身份地百姓越来越多,很多豪门的家奴,在国内旧省。也许还要继续忍受传统势力的压迫,为主人效命。但是,当这些秉承大国自尊的英雄儿女。进入到一片全新地广阔自由的天地时,试问谁还会遵守千里之外的家主的命令?
社会越封闭,财富就会越缩水,生活愈加困顿。主仆之间的阶级对立就越严重。这种恶性循环,历朝历代都难以解决。只有将束缚人思维与身体的条条框框全然打碎,封闭的社会才会焕发活力,中华的复兴,才有可能实现。
这就是小朱的通盘理想。
经过十七年的变革与摸索,国家相应搭建了以银行、钱庄、银币、铜板、纸币为主体构件地金融体系,搭建了农、工、商并举的社会分工,人们对自由的渴望,也就越来越强烈。
当百姓不再为温饱发愁时,他们就会提出新的要求……权力。
在中国人文传统中。世间最诱人的,莫过于权力!“滥用职权”、“以权谋私”、“利欲熏心”这几个词,似乎就是为国人量身度造。
但究其根本,就在于权力太过集中。正因为权力相对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获得权力地人。才会充分利用这个优势,来为全家人都能够天天吃上鸡腿而腐败着。
这就是困扰中国历史的第九大政治课题:
“权大于法,还是法大于权?”
这个简单的算术题被弱智的人类争论了上千年,也一直没个定论。事实上的根本问题并不在此,而是在于权力与利益之间地那点不可告人却又人人皆知地勾当。当然这一点是很多单纯的爷爷奶奶们所无法认知地。
放牛娃。通常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苦出身的标准。但令人遗憾的是。中华五千年历史中,出身放牛娃。身居高位后仍保持清正廉洁的人,似乎只有一个:朱元璋。
除此之外,都是令人惋惜的奋斗精神和迅速腐化的堕落精神。
根源在那里?根源就在于旧君子党的施政方针:君子养民。
天下权力最集中的莫过于皇帝!皇帝,因为万人之上,所以他唯一的技能就是行使劳动人民赋予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他没有朋友,注定命犯天煞孤星,无伴终老孤独一生!
也正因为权力的高度集中,权力也就愈加诱人!成为最容易使人堕落的恶魔。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贪官污吏载到在权力之下?在潜意识里,谁都想不劳而获,人人都渴望享受权力给他们所带来的不平等,这也是人类的本能。
但中国太大,权力集中在一人之手固然很过瘾,但也必然导致效率低下,于是,隋唐开始,出现了科举制度。平均每年选100来人,帮助皇帝管理天下,并逐渐形成了君子养民的思想。这个思想在明代达到了最顶峰!
小朱之前的历代大明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些特殊之处:有的皇帝,一生破纪录的只娶一位夫人;有的皇帝,一辈子都想当将军,并且自己给自己下命令去对蒙作战;有的皇帝,为了爱情,甚至默许爱人杀死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国家未来的接班人!有的皇帝,为了证明自己长大了,居然把老师的坟茔给刨了;有的皇帝,研究木器;有的研究宗教。
总之一句话,老朱家的人都挺有个性,而且无论流氓还是痴情。都透出些许地人味儿。但这仅仅是表象:当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出现了七情六欲,他就不愿意在没有朋友的寂寞中死去,那么他必然要把身上的担子卸去。也就是把属于自己的权力,分出去。于是内阁,这种士林精英基础上精英政体,就应运而生。
于是,君子养民的政体,也就进入了最成熟、最发达时期。只不过有一个黑色幽默。事物内在发展规律决定了:高峰之后,必然滑向低谷,无人可以扭转。
也就是说。当君子养民达到最顶峰的时候,以民养民国家养民这样的政治理念必然会出现。
以民养民的核心就是国家将经营权、自主权、选择权下放给平民大众。允许民众自我主宰生产资料,在局部的经济范围内,资产所有者可以自主控制经济走向。在广义地经济领域内。联合起来的局部经济,可以有效控制全局走势。
国家养民的核心就是国家将旧君子手中地支配权、分配权、裁决权收归国家。国家作为虚拟主体,拥有统一调度所有社会资源的权力,任何团队、个人、家族,都要为了这个目标而工作生活学习。某个民族,为了国家利益,号召民众,每人每天只吃三个饭团。这样极端案例当然不值得推崇,但也绝不能轻视。国家利益,理当拥有这种权威。
因此。这次旧君子党的武装叛乱,并非什么骇人听闻,权力之争所带来的社会矛盾与阶级矛盾是不可调和地,其结果就是改朝换代、胜者为王败者寇,其过程也必将是非常惨烈的。惨烈到抛头颅洒热血建立起人民英雄纪念碑。
事实上,在国家与人民之间,团队也好,团伙也罢,其能量与数量。越小越好。这才是控制成本的最佳途径。一旦这个中间团队过于庞大。必然导致这样的后果:所有自然人都是一位优秀的劳动者,可这些劳动者一旦成为特权所有者。就会丧失基本的劳动能力,他们最终也将脱离劳动阶层,沦为社会的寄生虫。
皇权制度下,皇族人口再多,偌大的国家也陪的起,更何况如今已经出现了《玉牒新章》,已经把皇族数量进行有效控制了。那么,以东林为首的这些君子团体,凭什么就不能缩减规模?
现在国家在小朱、卢象升、杨嗣昌等人地带领下,努力向着新的明天前进着,他们要杜绝那种掌握权力就丧失生活自理能力的社会衍生群体现象。和尚、道士、乞丐、君子,这四个群体都是社会寄生虫。只不过,和尚道士的权力是君子们赏赐的,为得就是,将大多数人地权力剥夺,进而沦落为乞丐。
所以,国家为了长治久安,用大愤怒之法对国家进行了持续三年时间的变革,这场变革,是为了让小民有活下去的资本,是希望无论乱世还是盛世,平头百姓始终不用发愁明天的早餐。这才是变法所在。
可是,既然变法,就必然牵扯到权力的再分配。之前是民间根本没有任何权力,所以大家都争相去考科举,只有这一个途径去获得权力,那么金榜题名地进士们,必然堕落成精英阶层。人一旦成为公认地,同时也自认为自己是一名精英,他就离禽兽不远了。
当国家作主开始放权时,必然会产生一段混乱期,这个期间,什么权该放,什么权该收,其实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大通君子营会出现的失控现象?
就因为大家什么权力都在放,导致了军权也放了开来。变法嘛,没有问题就不叫变法了,只要国家地领导者,或者决策团队,能够及时认识到这点,也就是了。于是,
已经转过弯儿的杨嗣昌,忽然一拱手:
“皇上,依臣想来,当是申甫无奈之举。既然大通营已成,民意不可辜负。只不过,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全体听众,包括小朱在内,都无言以对。大通君子营的总瓢把子是三皇子朱慈炯。老子管儿子,居然也要用三十六计。这杨嗣昌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材料造的?
“启禀万岁,民壮仓促,不习军中操典。恰申甫带去了三千武学,当以此三千名娃娃军,安插进大通五营当中,以示国家体恤之情。”
“再则,慈炯、大铖、祖常,以及马世奇、史可法。皆乃待罪之身。而国有难,释囚以赴阵前,乃吾中华惯例。既然如此。便传令豫北,史可法、马世奇、黄道周留守开封,帮衬大通君子营助国平叛。再启孙传庭,以待罪之身。前往督师。可为万全矣!”所有人都继续保持缄默,大家知道,杨嗣昌这么干,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首先,对于平民来说,现在有一个权力摆在他们面前,杀人不用偿命的权力。区别就在于这个权力是保守党给予,还是国家?
现在以三皇子的威名成立的大通君子营,就成为一个渠道:如果投向这边,则这个权力就由国家赐予。更加权威不是?所以,国家必须认可大通君子营的出现。为得就是抢夺兵源;
其次,要想让这支军队不对国家产生副作用,就必须把国家最信任地武学娃娃军,安排到这个军队的各个角落。娃娃军是孤儿出身。从小又接受洗脑式教育,对国家的忠诚度非常纯粹。有了他们做骨干,国家还是放心滴。
第三,就是要给这支军队定性,亲藩募兵助国平叛。这简直是太敏感了。因此把孙传庭派过去的唯一表象,就是通告世人。这支军队是以戴罪立功为主旨建立起来的。只有先立功勋,罪人才可以免责;小吏才可以升官;草民才可以发财。
最后一个:豫北屠三城之后,国家这边急需树立一个新的军事领导者,定王慈炯虽说不太合适,但毕竟身边有史可法、马世奇、黄道周、孙传庭等国家信任的文臣在旁鞭策,一切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总之一句话,大通君子营,貌似一个新军队试点工程。国家将通过指派战事辅助人员的方式,建立一个全新的军事体制。
这里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周定方、杨嗣昌等人,已经刻意把朱慈炯看作是平民了,这么做地唯一目的,就是预防将来出现最坏局面。所以,朱慈炯也同样是戴罪立功的身份。
“也罢,拟好部令发过去吧!”
“遵旨!”
杨嗣昌答应一声之后,并没有马上施礼,显然他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小朱察觉后,双目一凝。杨嗣昌连忙趋前几步,小声说道:
“启禀吾皇,战事虽未开启,但局面之乱,前所未有,是以再走邮路,恐怕会声波折。您看,可否让内臣传旨?”
“,”小朱沉吟一下,点点头,“话虽如此,可内廷这边,派谁去好呢?”
说着话,小朱扭头看看,但见身边地太监宫女,一个个神情亢奋,好像都挺有兴趣。他立刻明白,这次传旨虽然危险,但内廷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礼妃阿萝的旧班底,能有个机会去面见三哥儿,她们都很有想法。
杨嗣昌这么安排,其实也有利用亲情控制慈炯的预先铺垫。想到此,小朱点了点手指,高起潜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高起潜,你愿意去传旨吗?”
“回万岁,小的就是干这个地。”
这就是高起潜的好处,装傻充愣。只这一句看似不着调的回答,却实实在在点出了关键所在:
高起潜做为传旨专业户,已经名闻天下,由他传旨,外人也不好乱说其他,这就等于规避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身为三皇子的朱慈炯,竟然掌兵权,这根本是大忌!
华北平原的旷野中。
初升的太阳并不刺眼,挂在右前方的山腰上,那座不起眼的小小山峰,平静地坐在绿色麦田的尽头,微风吹过,麦浪滚滚,似乎可以听见沙沙地声音。
左边,是泛着微光,芦苇丛生的水塘。水波荡荡。波光粼粼。
水塘东岸靠近山脚的位置上,修有一角亭台,几艘青篷木舟,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哼哼,”冀乐华冷笑一声,“水动舟不动,分明藏有东西,要么是兵丁,要么是火药。”
自言自语说完。小冀放下了单筒千里镜,额头上带着朝阳地金色光芒,转过身去。
他的观察位置。是一处小小高坡。站在高坡上,可以清晰看见:鼎沸喧嚣地一大片行军营盘,就在眼前。映衬在一望无垠的华北平原中,三、四万人的军队。不那么显眼,也不是很寒酸。
冀乐华招了招手,山坡下有两位马上将军,同样冲他挥手示意。他走下山坡,骑上战马,把千里镜放入怀中后,双手环抱胸前,两腿用力,催动战马去跟同伴汇合。
不同军系的战士之间,因为各自的骄傲与个性。总存在着小较劲现象。在征北军出身地冀乐华看来,天下骑兵,理当征北最棒。其他地同行,就算不是棒槌,也算不得高手。所以他在同样骑兵出身地曹平安面前。总忍不住卖弄一下骑术。
“呵呵,”申甫跟小冀是老战友了,看着冀乐华风采依旧,最近地心情确实好了很多,“小冀。怎么样?”
“水泊梁山。果然名不虚传。咱们八营问山,居然只是安排了几艘兵船防备。确实有意思!”
“哦?如此托大,”曹平安一直在义父身边做助手,他还是最习惯这种模式,“难道他们不相信咱们会从水路过去?”
“嗯,”小冀点点头,随后三位将军拨马奔军营回返,一边交换看法,互相讨论。
无论如何,申甫才是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者,所以大营地安置,充分体现了大和尚的习惯,没有很明显的警戒范围,只是象征性的设置了一些鹿砦。
三位将军有着有着,就已经穿行在士兵中间,沿途倒也井然有序,每名军卒都在闷头忙碌,有地人在擦拭刀剑,整理火枪;有的则在想尽一切办法,往嘴里填充食物。
在外人看来,这一切都很正常,但如果仔细观看,就会发现,虽然士兵们的头盔和甲胄的颜色统一,不过内衬中衣和裤脚鞋袜,却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由此可以看出,这是一支临时拼凑出来的乡民壮勇。
在这支奇怪的队伍中间,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四合院!!!
院落长宽各有五十五步,一人高的外墙,是用藤枝按斜人字纹编制而成,远远的,就可以清楚看见里面有五间,用可拆卸的木条,拼凑搭建出来地简易房;还有高高飘扬的几杆大旗。
旗帜上有各种字样,分别写着钦命兵镇总招讨…申潼关总兵…曹侯马总兵…柳睢州兵马指挥司副指挥…许开封道录司左演法…张,最大最炫的一杆旗,金灿灿写着五个怪字:大通君子营。
看着这不伦不类,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透着诡异的院子,三位将军都头大如斗。申甫、曹平安、冀乐华都是身经百战,九死一生的老兵,但在他们战斗地生命中,可以说头一次以这种方式出战。
如果说兵源都是仓促应征入伍的乡民,三位将军还不觉得太担心,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再加上搭配好的专业老兵,问题不大。关键是这支军队的几位高层,实在太叫人无奈了。
一支军队高层,可不一定都是军人。当年征北军中,就有皇商舒烨稷作陪。打仗嘛,作战嘛,玩得就是资源,关系就是生产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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