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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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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许定国有三个选择:分出几营人马去拼死缠斗。余部抢渡黄河,按照既定方针,去偷袭滑县的曹兵大营。这么干还可以甩开南岸的追兵;第二个选择,不顾已经渡河地队伍,全力后撤。退入睢州城死守。损失虽然惨重,但并没有蚀本;最后一个,也是最正确的选择,南岸严守阵脚,招回北岸队伍,全军汇合后。尽力决战。
最后一个选择,其实正是许治死前,用生命换来地判断。如果曹文诏率领手下八千人马。跟着许治溃散的士兵追杀,在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许定国一定痛下决心,于南岸死战。
但迅速击溃许治防守人马后,曹文诏忽然停下。就好像下棋一般。车马炮连将之后,忽然来了一招顿挫。对手思考的时间越长。越容易犯错。
两军对垒,做不到以我为主,就会被对手牵着鼻子走,并且自乱阵脚。
北岸是许尔吉,眼见对手南岸突袭,心中焦虑,他清楚父亲地毛病,连忙下令:
“赶紧上船,回南岸!”
一时间,黄河两岸,黑压压的士兵,都在抢着上船。北岸的人着急回去参战。南岸的士兵,则因为得不到主帅指令,只好发自本能,向北岸逃窜。宽敞地黄河水面上,船只纵横,相互碰撞。而两岸的士卒阵营,也是乱糟糟不成样子。
大家都是内行,眼见只用八千人马,就搅得许军大乱,此战胜机,已经呈现。平安长吁一口气,
“喔,恭贺节帅,妙计赚许兵!”
“哎,战事未决,不可轻言获胜!”
曹文诏端坐马上,仍在死死盯着战场形势,左前方,是九曲黄河,水面上的纷乱清晰可见。右前方,是两个巨大沙堆,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再扭头,一小片柳树林,是历代淘沙人的坟茔。
“平安,”(在)“带五十个人,去把那片功德林给烧了。记住,换上许军的军服。”
“得令!”
平安打马就走,曹文诏回头目不转睛,观察正前方的许军大营,他在判断形势,一旦五万许军下决心搏杀,他的八千人,远远不够。
“唉,”曹文诏叹了一口气,“设若我的身体轻健,八千人又如何?”
战场上不得分心,猛然间,浑身上下的关节,剧痛起来。曹文诏咬咬牙,
“李鸿嗣,”(在)“领八百人马,迎战许军。记住,退则追而不打,进则死战!”(得令)
“莫与京,”(在)“剩下人马全归你指挥,随时接应。”(得令)
交战双方,开始了推磨盘。许定国开始想分兵,用两营兵马拦截曹军,自己率主力过河。但李鸿嗣地八百精锐,每做出两、三个冲锋,就会把许家军的阵脚冲散。再跟进掩杀几百米之后,立刻回归本队重新整队。搞得许定国分寸大乱,走也不是,留也不敢。就在犹犹豫豫之间,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
火光,冲天燃起。滚滚黑烟,在晴空下异常触目。但伴着太阳地炙烤,温度也越来越高。曹文诏汗出如浆。
“唉,要是秋天就好了,夏天太热。本来元气就不足,再出汗,自己怕是活不过三天了。”
曹文诏自言自语,心中不禁焦躁起来。他与十大总兵配合多年,互相之间已经非常默契。南岸这边一旦举火为号,张福臻、崔宗、柳国镇,包括北岸的左光先、蒋一阳、王性善等人,也一定会向着火点而来。这里距离开封、兰登都不足0里,只要再来三营人马,许定国必将葬身此地。
但时间,正是曹文诏最大的敌人。因为他已经连续第四天在马上颠簸,而且一直没睡觉。完全凭借一口气儿,在强力支撑。现在,焦急的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
正在这时,右前方沙堆后面,忽然转出一支红蓝两色的人马,不多,只有1千人左右,为首大将,满面狰狞,两相照面后,来将仰天大笑:
“节帅好计较,竟然不动分毫,就令许军呈现败象。末将金声桓,前来请教!”而且北京降温,重感冒了。??
第十二卷:第十四章:开封城下
此刻,太阳升到了最高处,由于西南方向功德林火起,风也就越来越大,然而空气仍旧燥热,还伴着柳树叶焚烧的焦臭味。黄河对岸的景物,也逐渐模糊。
金声桓来得突然,迅猛,曹文诏身边也仅剩下200名近卫,但两相通名报姓之后,左兵忽然一如之前的曹文诏,同样来了一记顿挫。只与曹兵短暂接触后,就立刻后退、分开。战场之上,再次出现相对静默。
敌人越是不着急,就越证明他们信心十足。在这个时候,曹文诏的最佳选择,就是趁对方围猎阵型尚未完全闭合的时候,全力突围。但这样一来,黄河南岸的五万许兵,加上金声桓带来的数千人马,要么跟进追杀,要么回马|奇|去清剿柳国镇等|书|三营孤军。总之,死伤惨重,而且之前的努力宣告废止。
所以,如果,曹文诏拼死一战,必败之局,未必不能留下一抹亮彩。
感受到这一点之后:
“节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金声桓一出现,平安就知道糟了。跟随曹文诏亲历阵仗这么多年,平安是列将之中最出徒的一个。战场上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突然冒出一个不速之客,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不速之客不止一个。
东南方向的巨大沙堆的后面,似隐似现,仍有第三方的军队,在源源不断的赶来。而且一道烟尘,正绕向正西,显然是几支散兵。正打算将他们的后路,彻底截断。
诱导许定国自己犯错,有条不紊地蚕食、打击许军信心,直至等到柳国镇他们三个过来,再合力聚歼,这是曹家军的既定战略。
但问题恰恰出现在这个时间差内。柳国镇等三人要想赶过来,最快需要2个时辰。他们之前最担心,就是出现眼前的情形。但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不仅河南各路土匪,联袂来援,居然还多了湖广左兵!
从目前态势上看,主导助兵许定国的。正是这个金声桓!!!
虽然人数不多,但两军阵前,那怕只有一位援兵,对士气的激励作用,也是无与伦比。所以在接下来这四个小时的时间差里,八千将勇,凶多吉少。
面临绝境,平安第一个念头,就是保大帅尽快撤离!但他才说完。就看见曹文诏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吓得平安一蹦老高:
“节帅,您一生英勇,何必在乎虚名?小小反贼,岂由得您来分心。小的留下就够了。”
“呵,你不用劝了。”曹文诏摇头。“四十载报国杀贼,也该是歇息地时候了。”一摆手,拦下平安,
“平安。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左兵绝不会现在来攻,你可知为何?”
“…”平安低头不答,他知道,节帅死志已下。否则两军阵前。断没有唠闲嗑的道理。而且依据他的了解。大帅的身体已濒回光返照之境。他知道,诀别的时候到了。
看着平安泪流满面。曹文诏慨然叹道:
“凡豪杰陷生死阵,总不免心头喜甚,任凭他妙计连环,难奈何我刀枪无眼,来来来,让尔等鼠辈,领教俺这捐身之恨!哈哈哈,所以说这世间,唯有借刀杀人,方才是计中之计。你且看…”
这他娘地不是唠闲嗑,这是在唱大戏!!!不过曹文诏戎马一生,临死前却能做到如此洒脱,倒也算不拘一格。
而且,他判断得非常准确,今天,金声桓要借刀杀人。
对于左兵来说,巩固南方,是当务之急,再加上河南、山东一带的小军阀太多,说好听点儿,这些都是花钱可以买到的盟友。说不好听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所以,既然左兵目前无意图豫,就只有尽全力把河南局势搅浑,最低限度:
“万万不能坐视河南,被国家轻松掌握。拖也要拖他个半年时间。”
这是左良玉的原话,因此,金声桓,就被派遣到河南来主持工作。
别看金声桓长像粗豪,但其胸中韬略,丝毫也不逊色于古今任何一位名将。从昨夜开始,他也一直在盘算着曹文诏。并且判断准确:对方想诱杀许定国。
探得山陕军的动态后,金声桓立刻通盘设计了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
先坐视许定国步步走入瓮中,同时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借口,鼓动张缙彦、刘洪起等人一起出兵,共趟这场浑水。他们是地头蛇,要想躲过张福臻、崔宗、柳国镇等渡河人员的耳目,易如反掌。
而这些散兵地人数不多,战斗力衰弱,人品还很低劣,因此对于金声桓借刀杀人的提议,积极响应。
这就是金声桓高调出场,却又迅速后撤的详细内情。
他们这些所谓的援兵,只要出手将曹文诏逼入死地,也就不再有继续进攻的打算,意思其实很简单,曹文诏必须死,但在死前,最好替他们把许定国除掉。
这个计策的好处,对南方叛军来说,许定国算半个自己人,却被国家出手灭掉,唇亡齿寒,大家都想明白点儿,坚定信心干吧。
对北方边军诸将来说,尤其曹变蛟这位天煞星,您叔叔可是跟许定国同归于尽的,跟其他人没关系。将来可别没完没了地找咱们报仇。
也就是说,这次借刀杀人,双方都是刀!双方,也都是目标。借曹文诏杀许定国和张缙彦,同时也借许、张二人,除去山陕节帅。
无论许定国、还是曹文诏,金声桓都不会主动下杀手。双方对打。然后两败俱伤,这才是最大利益。
因为金声桓与曹文诏,都是行家里手,所以双方之间,出现了这样一个默契:
前有许定国5万大军,后有六支匪帮在拦截去路,所以曹文诏今日必死。但金声桓又故意留下一份礼物:让曹文诏拎着许定国的人头去死。
武将战死沙场,本来稀松平常。如果在临死之前,能斩获大将首级,这可是军人的终极荣耀。
当然,如果曹文诏不想当这把刀,他还是会死。但既然左右都是死,何不选择一个潇洒的死法呢?
这就叫做默契!
“将军,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啦!”
一名军校眼见金声桓半天没有任何指令,不由得凑上前去,小声提醒。但老金嘿嘿一笑:
“节帅乃当世英豪,许家军这种货色,又何必着急?你看吧,许家军没有整顿好队形。曹大帅是不会动地。”
“呃!”小校一愣,他没想到自家主将,竟然这么分析问题!“可是将军,咱们这边只有两个时辰,拖延一刻,都是险恶啊!”
“嗯,催一催也好。”金声桓立刻点头同意,“擂鼓,全军向前十步。”
别看他表面轻松,其实内心也十分紧张。从开封、兰登奔赴这里,距离太近,功德林大火燃烧的时间已经有一阵儿了,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故。一旦五营曹兵在此汇齐,就凭借河南匪帮这点儿乌合之众。简直比自杀都难看。
远眺黄河。水面上的所有渡船,全部停泊在南岸。想来许军那里。已经作好了决战准备,阵型即将整顿完毕。
“传令,马抬弩作好准备,小心曹文诏反向破阵。”
这就是名将的本事,尽管认定了对方的后续步骤,但还是作好相应防范。目前情况,确实跟金声桓判断一样,许定国在整顿好阵型之前,曹文诏是不会出手。因为那么做,实在太掉身份。
而在通盘考量地问题上,曹文诏其实也没什么失误,只不过为了计诱许定国,他才万不得已,留下两个时辰地罩门。而且他也料到,左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主动参与,所以,只要能够拖延时间,兴许势态还有挽回的可能。
如果没有金声桓,曹家军同进同退,势必再创造新地传奇但当左兵那边,每两骑一组,摆出来五百架抬弩。曹文诏知道,自己这次输了。输得是心服口服,也心存感激。对方用马抬弩来催促自己去杀许定国,这个面子,还真是不小。
那么,什么是马抬弩呢?
三年前,国家成立了科学院武汉军备分院,时间虽然不长,但卓有成效。驻防当地的左兵,虽然以冷兵器为主,不过在军事武器冷热过渡期内,冷兵器如果发挥到极致,其威力依旧令人咂舌。
这就不得不多说几句,宋应星是怀抱一颗赤子之心去的湖北武汉,在担任科学分院副校长的日子里,老宋不仅补充完善了自己的著作《天工开物》,还搞出了很多杂七杂八地发明:
黄铜制海船大螺旋桨、冷热接榫法大铁锚、合范群炉浇铸法大型金属铸件、冷锤调音法杂锡响铜材大朝钟……。
很明显,这老小子对大个儿物件情有独钟。其中响铜材要特别说明,因为杂锡之后,音色会更加清亮,但这并不重要,最为紧要的是,焊锡焊接技术,终于出现了!!!
当然,身为左良玉手边的科研人才,宋应星也没有终止冷兵器方面的科学研究。左家苍刃,就是宋应星以贴钢法锻造的利器。刃口锋利,本体柔韧,质量已经是世界领先,只不过成本太高,现在还只是武将用品。
接下来,就是要隆重介绍连发双马合抬弩,三尺高、四尺宽、五尺长的六面体木头盒子。配有月牙形(注意,是月牙形)箭壶,一次可以装填28支弩箭;通过手摇柄联动弹射风叶,可以在短时间内。连续发射四组,每组七支弩箭;因为有滚动的七个箭管,可以获得最精准效果;只是每两组之间,需要进行调整,但经过训练之后,连接时间非常短;有效射程,仰射120米,平射70米。
这个神奇的连发弩。大明现在的军界高层,都听说过,本来经过左兵校验之后,准备送交国家科学院那里进行二次开发。可现在倒好,直接变成了左兵装备。
五百架连发弩摆好之后。虽然不可能完全挡住骑兵冲锋,但造成大面积杀伤毫无问题。
“节帅,他们只是在布防,确实没有冲上来地打算!为什么?”
“哼!”曹文诏嘴角撇了撇,
“平安你记着,阵仗生死,跟胜负毫无关联。现在他们左兵无力占据中原,但又不愿意放任咱们轻取河南,所以特来搅局。”
二人说话间。曹文诏已经挥手,指点身边仅剩的两百亲随,列好阵势。虽然他推断左兵不会主动发起攻击,但也别太不给面子,否则对方恼羞成怒,真过来硬拼,大家都不好受。
而莫与京那边的七千人。则始终面对正东方向,严阵以待。给他们的军令是随时准备接应李鸿嗣,所以在没有收到新的命令之前,身后就是出现再多的人。他们也绝不会改变先前状态。
这就是训练有素的完美体现。
但再是完美,许定国那边阵型已经布好,居然有样学样,列出了十列纵队,血战。即将开始。
“节帅。难道说,左兵希望咱们两败俱伤?”
“不仅如此。他今天就想取我性命,”曹文诏地表情、语气,更加轻松,甚至还很愉快!
“但他也希望我在临死之前,能够杀了许定国,这样一来,国军未来三个月地精力,将主要放在怀柔河南这上面。他们左兵,就会赢得喘息机会。
“如果留下许定国,则河南将成为南北对峙中的一块鸡肋,不得不拉拢,却又不得不分散精力来经营。既然如此,就先把河南搅乱,再把烂摊子甩给国家。”
“哼哼,想得倒美!”
平安怒气勃发,手举朴刀,就要冲出去,曹文诏气得用手中折扇敲击马鞍,啪的一声,把平安叫回来。
“平安,唉!”曹文诏现在很是自责,平日忽略了培养他们,自己身后,山陕军中多是莽夫猛将,唯有平安还懂点韬略,却也经常意气用事。想到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地身体,你最清楚,我死后,希望你能辅佐申甫,统领好山陕军。可你若不改这火爆脾气,你让我怎么安心?”
“节帅!”平安翻身跪倒,“小人愿学周仓,生生世世永随大帅。”
“放屁!”曹文诏把扇子直接摔到平安的脑袋上,
“你听好了,对面这个将军,是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以军人地方式赴死。想我一生用兵,死前有幸征战中原,还可以在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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