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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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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春爷的话,我家三儿领着巡警的身份去地,但是因为地方上都还是军爷在管事儿,所以三儿每天都去修路的。”
“嗯,是啊,如今外面那些省份,民由军管,是近两年的规矩,他想当兵吗?”
老丁现在是彻底晕掉了,这怎么了这是?开始还挑理儿呢,要知道,先收谁后收谁,根本是小事儿,但谁都清楚,很多时候,就看有没有人瞎叨叨,皇帝的衣服排在大臣地后边,不仅是他老丁担待不起,就连洪承畴搞不好都要完蛋。可老丁还没回过神儿呢,杨春又关心起自家的三小子了,这都那么了这是?
“老丁啊,我也不瞒你了,”杨
这里,扭头看了看小丁,立刻,旁边的小太监一拥而丁一起撤出了这间小屋子。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俩人。
“我想拜托你四件事儿,四件事儿都成地话,我可以给你们家三儿,谋一个伙长的位置,然后领着承天府的腰牌督修三官道路。怎样啊?这个买卖不错吧。”
“那可太好了,春爷爷,莫说四件,四百件都没有问题。您尽管吩咐。”
老丁习惯思维作怪,以为杨春无非就是买房、买地、买首饰、买药品之类的上贡行为,自然满口答应了。要知道,现在除去两京十三省之外,国家新拿下了很多的新省,青藏、西域、蒙古这些地方上,都是军队在打理民政经济。要是能当上军士,而且还是管着十个人地小班头,对于老丁这样的平头百姓人家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儿。那么老丁为什么相信杨春会这么有把握呢?很简单。杨春是现任承天府都指挥同知,吉庆伯爵孙诚的干舅舅(还有分宜伯爵唐栋)。
“嗯,这第一嘛!”杨春对老丁的态度还挺是满意,背着手一边踱步,一边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
“兵马司那边有一个小尚勤胡同,内(那)家人家儿到辽东奉天那边,开农庄去了,老宅子不要了,被我花5两银子给买了过来,你说他们还是前朝皇亲呢。居然心地这般黑,才不过一个三进带配院的房子。居然卖这么贵,这什么世道啊?”
“呃,是啊,人少了,房子反而越发的贵了,唉!”老丁敷衍着。
“可说的不是嘛!那房子,我给我姐姐她们家住下了,但东配院反而空了。我就想啊!”
说到这里,杨春刚好走到桌子前,抬手温柔地把西施像给抱了起来。非常恶习的用嘴哈一口气,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之后,才接着说,
“配院呢。我就想盖个小神庙,里面专门儿,就供奉咱们洗衣行地祖师奶奶。至于我嘛,韦陀奉观音,立个站像也就是了。”
“啊?”老丁差点没吐血,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刻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只是春爷立着,未免太委屈了。”
“倒也是,那这事儿你就看着办吧,盖庙的银子回头我给你,不用太节省。”
“唉!”老丁恐怖地知道,小神庙中,将出现并排坐着的一对儿夫妻了。
“第二件,徐老大人的《北棉录》,如今是最有名气的册子了,我本想给孙大人送去一本,但又不好亲自出面,你能帮着给刊印几本吗?”
“刊印?但不知,春爷您要几本啊?”
“开一次刊印,怎样也要2000册才的,只是你不能跟外人说出去。明白了吗?”
最后这半句,杨春是恶狠狠说出来的,怀中抱着西施,眼中冒着凶光,真是要多变态有多变态。老丁立刻点头,他清楚,现在宫里的公公们,也在四处瞎投资买地,有了《北棉录》自然可以事半功倍。但这事儿当然是不能公开地。想到这里,老丁立刻点头,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第三件,宫里这季节熏衣,历来是桂花香儿,但你知道吗?前儿个天子问起来了,说是淑妃的昭仪那边儿,什么过,过什么敏,叫我换个花香,单给坤宫那边用。你帮我想想,什么花香,同桂花是不同地,偏偏又能配上衣服。”
“哦,”终于够上专业了,老丁心里稍稍踏实一些,“春爷,南洋那个冯香子的香料中,有一种叫薰衣草的,是草本的香气,同咱们的桂花素来不同,我家里刚好进了点儿,味道应该不差。就是价格忒便宜,给宫里的公主用,未免太低贱了!”
“嗤,”杨春很不以为然,“低贱?直要宫里用的上的,他就得是贵的!”
“是,是。呃,春爷,同桂花的进价比起来,这一来一往,差利差不多在成左右呢。
“这我不管,总之你办事儿利索点儿就是了,你家三儿不在北京,老大又帮你管着作坊,就二小没什么着落吧。”
“哦,好,好!”
这番对话,等于定下了分成比例,杨春独得5,老丁以二儿子地名义拿到一成。又发了一笔小财的杨春,心情轻松加愉快。再开口,也就多了几分人情味。
“说起来,宫里的桂花才叫香呢,我这里刚好有淑妃娘娘那边不要的桂花,你拿回去,散进你地桂花里面,味道足足涨三分三呢,试试吧。”
“哎呦。哎,这可真是福分,福分。”
老丁一边按照杨春的指点,从旁边架子上拿过来一个布口袋,一边高兴的想,说是四件,絮絮叨叨才说了三件半,估计今天见亮了吧?
“嗯,老丁啊,我这里有封信。你回头送给你家三儿,叫他拿着这封信去找孙大人,一准儿给他一个伙长地身份!”
“谢谢您内,谢谢您内!”
老丁确实真心的感激起来,甚至有想跪下的冲动。国家现在采取跳跃式的修路工程,就是说,不是从A点修到B点,而是ABCD四个点同时开工,然后两头往起凑,等各条路点联通之后。国家的路网工程,也就成型了。因此流动人员非常迅猛。在这种大流动的背景下。又是刚刚结束战争的土地上,所以军人是地方行政的最大力量。像老丁这样的老百姓,儿子能够当上军系中的小头目,别说头目,就是一个吃长伙地士兵,都是一种造化。因此说,杨春提的这三件事情,前两件怕是要垫点银子出去,第三件也不过就是挣点拼缝钱,但老丁还是暗自决定。倾家荡产也要替杨春都给办妥当了。跟西施攀上夫妻关系怎么了?几百年后,谁知道杨春是公公还是将军?自己掏钱印书怎么了?这可是为宫里人印的,杨春买了好之后,一高兴。不再刁难自己不是更好?
眼见老丁眉开眼笑的,杨春忽然又戏谑的说道:
“我可不用谢,还有第四件呢。老丁啊。洪夏官那边,一共是几件朝服换着穿啊?”
“哎呦,我的春爷呦,您老可真别往心里头去,衣服这物件,放时间长了,他出褶子,我这不是为宫里着想嘛,晚收的衣服放上面,不会被压出硬褶子来,您老可千万千万饶我这一回。”
老丁快急死了,心说怎么绕来绕去的,又绕回洪承畴身上了?但杨春可不管他,自顾自的往下说:
“我可不管你什么褶子不褶子的,衣服你洗不好,你自己跟皇上说去!我就只问你一句话,洪夏官一共是几件换洗地朝服。”
“呃,六件,三件朝服,一套祭服,两套礼服。”老丁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呵呵,洪夏官果真是穷啊,朝服才三件,写字又多,穿个三天就得换洗一次,怪不
”
“…”
从杨春今天交办老丁做了几件私事儿上看,杨春是不怎么避讳他的,当着他地面儿就说出心声了,老丁自然已经感觉到这点,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地站在那里发呆。半响,杨春才轻声开口:
“听说洪大人最近发福了不少,你能帮着把他衣服的线头,给挑松一些吗?”
“啊?春爷爷,您这是要?”
“哼,”杨春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不论是该你问的,还是不该你问的,只有我跟你说的份儿,这可是规矩!”
“是,是,”
眼见老丁愁眉苦脸的样子,杨春忽然又发了善心。
“老丁啊,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这事儿跟你我都没关系!你就记住一句话:你是一老实人,直要有我一天,我保你无事,你放心好了。况且,我做事有分寸,你就做到这儿就成了,其他的都甭管。好么?”
“好,挑松线头是吗?”
“…”
杨春没再接这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这里是三千两,盖庙、刊印的钱,有剩下的再替我买点儿金银首饰,衣草地银子,咱们走公帐单结。今天到这儿吧。”
“好,那,春爷您先忙着,我走了。”
“…”
眼见杨春没理他,老丁立刻退出了房间,一转身,隔着太液池,就看到紫禁城里的金碧辉煌,映衬在朵朵白云和湛蓝天空下,显得犹如梦幻中的仙台楼阁,老丁心中微微一叹:“都说做上了皇家的生意,咱就是皇商了,嘿嘿,家家有本难念地经啊!”
“爹,衣服都撂好了,咱回去吧!”
转头,看着乐天性格的大儿子,老丁羡慕嫉妒恨地一瞪眼:
“什么撂好了?是摆放整齐喽!宫里的物件儿,再小也要仔细着!”
说完,不等儿子再搭话,老丁转身就走。明显可以看出来,小丁在宫里地人缘儿要好过老丁。之前谈事儿时,小丁就跟几个太监有说有笑,现在他们往外走的时候,沿途经常看见有小太监飞跑出房间,先是巧笑嫣然地福一个礼,然后婉转地念上一句:
“丁大哥,您来啦!”
此情此景,叫老丁快疯了。宫里就是这样,有名有位的大太监,自然是别人哈着来。但挣扎在最底层地小太监们。则很是上赶着巴结别人。尤其像小丁这样青壮年的汉子。这不,已经都到了西安门内大街上了,一个小太监呼哧带喘地追过来。
“丁大哥,这是半斤红薯,您带回去吧。”
“呦,春熙哥哥,您可太客气了。”
“哎呀,什么客气不客气的,宫里的定量多,人家饭量且小。也吃不下,你带回去给嫂子他们尝尝也是。”
轻声轻语说完。春熙自己熟门熟路的把红薯掖在布下面,后退三步福了一礼。吓得老丁赶紧道谢后,领着儿子就走,刚走出三步,春熙又跑了上来。
“丁大叔,最近风声紧,说话办事儿的,都要加着小心,尤其是去各位大人府上取衣服的时候,帮着我们探探风声。春熙拜托您老了。”
“哎,春熙小哥这么多礼可就见外了,您的意思是?”
“丁大叔,春爷爷可是尚宝监的大掌印。一大早是要守在交泰殿的,能有这么闲暇地时光,可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
眼见老丁父子一头雾水。春熙的声音比刚才更小,以至于三个人的脑袋都凑到一起了。
“最近不是快科举了嘛,这诸地的学子们,都来京城跳龙门,可是这龙门还没跳呢,龙门阵倒是摆上了,万岁爷和诸部大臣们啊,都被骂啦,如今朝堂也安静了不少,诸位大臣的心思,我们也都不知道了,您帮着扫听扫听,可记住啦。”
“什么事儿啊?国家不是打完仗了吗?”
“呦,丁大哥这话问的,人家哪知道啊?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丁大哥想着点就是了。”
因为距离太近,春熙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上都羞红了,眼神一瞟再一瞟,要多妩媚有多妩媚。老丁一见这气氛又不正常了,连忙一拽儿子,一起抱拳施礼,转身离开。
一路上,老丁的脑子里哗啦,哗啦地响着,杨春今天威逼利诱地交办了四件事儿,前三件属于正常的公私业务,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关键的就是这第四件,挑松衣服?
洪承畴老丁了解,可是一个没钱地大人,要是因为没钱打点宫里头,从而得罪了杨春,这话是说的过去地。但老丁更清楚,杨春并不是一个太抠门儿、太小心眼儿的太监,每年这京城四家洗衣行的孝敬,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并且孙诚的夫人家,是国丈皇商,在京城还留有一些门面房经营,也都是杨春出面帮着打理,每年当掌柜的薪水就更是一笔大财。
今天就可以看出来,现在因为是战事刚停,在战时出台的规矩还在执行。很多东西都是由军界按定量原则,配给发放的。支取用度,都要前后销账。杨春送他的一口袋贡品桂花,如果没人用,是应该上交回去的,转手就送过来,可见杨春地手是比较松的一位。包括下面的徒弟也是这样,春熙吃不了的红薯,也送给儿子了。再加上洪承畴穷地连朝服也只有三件,杨春自己不也认可洪承畴确实比较穷的说法嘛。由此可见,洪承畴并没有得罪杨春。
从老丁的专业眼光来看,挑松了线头地衣服,磨损程度会加快,量体裁衣,量体裁衣,合身的衣服不仅仅为了美观,还是为了耐用。
洪大人对自己的朝服是非常仔细的,有一次后襟上面落了一块黑灰,特意让福伯把老丁叫过去,当着面用绒线毛巾,沾水给蹭了下去。如果洪大人的朝服破了,按洪大人的秉性,可要多心疼啊!
想到这里,老丁脑子中突然灵光一现,如若是朝服破损,洪承畴一定会寻人补救,或者只好忍痛花钱重新置办一件,但这银子的出处就出现问题。老洪的工资不少,但老婆孩子老母亲一大家子人都靠这点工资生活,就显得拮据了不少。所以,洪承畴有没有做新衣服的闲钱,真的很难讲。而在这时候,如果有人适时出现,送一块上好料子,估计洪承畴是会收下的。可如果这料子是贡品的份额中挪出来的,那洪承畴不就成了违反‘战时配给制’的典型了吗?
老丁吓得一哆嗦,接着又是一哆嗦,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连忙把眼睛一闭,逃避了这个叫他又爱又恨又舍不得的世界。
开春的北京城的清晨,安安静静,甚至连午门那边都非常安静。??
第九卷:第二章:国民待遇
开意识形态不谈,战时军管制,是一种极富效率的政先可以叫国家权力得到充分体现。因为军法是所有法律中最苛刻的。
其次是对社会资源的最极端调动,所有的人、财、物都将在杜绝浪费的基础上为国家服务。就是那些精英阶层,也不得不放弃他们骨子中的懒散。大家谁也别闲着,都给咱冲上去群殴去。
第三,为新型劳动关系下的社会分工,做好充足的准备。人是社会性动物,当整个社会只具有一种准则,高度的服从,就成为所有人的共识。这个时候,如果决策层能够明智地进行引导,一定事半功倍。
当然啦,战时军管制也是存在弊病的。首先,以酷法理政,代价确实沉重,为了实现国家利益,而承受精神上的摧残,时间久了,很多人都会抑郁的。其次,各级执行者的素质高低,是成功与否的前提保证,偶然性风险实在太大。
还有一个最直接的恶果,名义公平下的不公平。配给制是战时军管的重要表现形式,这必定会损害相当多群体的利益。因为存在像杨春这样的政治小强,他们可以在各种制度下,都游刃有余地进行着贪污和腐败,即便杨春被发现了,然后斩首示众,但又如何呢?李春、赵春依然并且永远的存在着。
正是这种名义公平下的不公平,很多人会迁怒于某些比较冤枉的执行者,比如洪承畴吧。他是兵部尚书,战时军管制的概念是小朱提出来的;洪承畴进一步,做一个大原则出来;然后由他的老部下孙传庭编制出大量地、具体的、细节中的细节。
这样一来,很多人就觉得受不了了。按传统理解,这就是结党营私啊!于是,一股暗流,开始了针对‘洪党’的清洗工作。
这当然只是借口,因为洪承畴确实不是一个结党的人,他有私心不假,但要结党的话,也要看看下面人同意不同意。孙传庭?这可是一个硕大巨大以及伟大的杠头,要他结党营私,还不如让他拿一把菜刀满大街砍人呢。这样也许会更容易一些。
最根本的原因,是有人开始动‘摘桃子’的脑筋了。皇帝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这点毫无问题。没有眼前这位看似迷糊地皇上,国家现在指不定成什么样了。所以,战争胜利的桃子,是皇帝之下的权力分配。
在这股暗流中,杨春,只不过碰巧成为了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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