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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逼嫁-王妃带球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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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这样,裴公子可先弹一曲。”风南洛轻笑着,目光依旧落在钱乐乐身上。
“这又何妨。”裴三郎面露微笑,做拱手状。
这个时候,这俩个“虚伪”的男人心里想都是:良辰美景,如果没有旁边这个讨厌的家伙在就好了!
裴三郎坐在屋子正中央,素手一抚,指尖拨动了琴弦,沙哑的六弦琴顿时发出清韵之音,冷冷的传入耳中。
钱乐乐坐在那里,双手支着下巴,表示压力很大。那琴声虽然很好听……可是她压根就听不懂。在侧头看向一边坐着的风南洛。他美目微侧,带着一丝笑意望了她一眼,继而又望向屋子正中央的裴三郎,好像听的还挺陶醉的。
裴三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却是时刻盯着坐在桌子那边的钱乐乐。见钱乐乐侧头望向风南洛,裴三郎眉头微蹙,素手一扬,低绵哀缠的曲调转而高亢起来,雄浑低昂,如金戈铁马,气势恢宏。
“云兮,你可知他弹的是哪首曲子?”风南洛侧头过来问道。
钱乐乐白了个白眼过去,这真的就是装13了,看她的样子像是对音律很了解的人嘛。
风南洛不再说话,钱乐乐轻哼了一声,顺便再白了他一个白眼。心里腹议着,你就继续装吧,看你能得瑟多久。
裴三郎面带微笑,收住最后一个尾音。钱乐乐赶紧配合的鼓掌,裴三郎撩袍起身,走到钱乐乐面前,双眸熠熠生辉,“怎么样?”
“很好啊,非常好。”钱乐乐有些心虚的回答着。她是“牛”,问她,这不就是摆明了要她“拍马屁”嘛。
“好是好啊,不过……”一边的风南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唇边挂着那抹微笑却是让裴三郎觉得很刺眼,“如果在下没有听错,裴公子弹的应该是《凤栖梧》吧。传说此曲是一位皇帝在吊念自己死去的皇后时,忆及他们往昔的情分而写的。皇帝和皇后俩人互相扶持,打下江山后,皇后还没来得及享几天的清福,便因积劳成疾而去。所以此曲最是讲究意境的幽怨。然……”
他微微顿了下,继续说到,“裴公子刚才虽然在弹琴,却没有完全理解透曲子里的意境,该缓的地方不缓,该疾的地方又无故的放缓了。这整首曲子听下来,却让在下觉得裴公子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裴三郎这曲子下来,是个人都看得见他的眼光都落在钱乐乐身上了。
风南洛的这番话句句戳在裴三郎的心中,裴三郎阴狠的目光从风南洛的身上戳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风南洛此刻早已跟自己的祖先会面去了。
“风公子,诗乐文章,原是抒怀,我一时悲凉感伤,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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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不免会有些沉郁。”说罢,亦是冷冷的撩袍,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裴公子,你说的虽然没错。但是……曲子毕竟是前人所著,如果你仅凭自己的心境来弹。那公子不妨试试自己独创一曲出来。”风南洛恨得咬牙切齿,看在钱乐乐的面子上,又迫不得已的谈笑风生的说到。
“既然风公子讲的头头是道,想必琴技定是了得了。那么我和乐乐今晚可有耳福了,就请风公子奏一曲让我们大开下眼界?”裴三郎面上轻笑,说出去的话确是一句比一句的还要寒。
“是啊,大叔说的没错,反正无聊,你就弹一曲给我们听吧。”钱乐乐附和着,其实她哪里听的懂什么琴艺啊。刚才裴三郎弹奏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一头“牛”了。现在又听风南洛讲的头头是道,以为这俩人是通过互比琴艺,而找到了知己。
既然这俩人对琴艺都这么的有研究,她这头“牛”自然不能挡着人家了。说不定这俩人还能成为《高山流水》的伯牙和子期,她这头“牛”就当做贡献了,牺牲自己的耳朵,无偿为他们俩人牵线搭桥了。
唉,作为一个只会哼几句流行歌曲的乐盲来说,这古人弹的琴对她来说真的是太有压力了。
“既然裴公子这么说了,在下也不再托辞了。”风南洛长身玉立,敌意的目光望向一边的裴三郎。裴三郎面露微笑的看着风南洛,十分优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心里却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准备等下挑风南洛的“刺”。
风南洛走到琴边,撩袍走下,指尖在琴弦上拨弹,风南洛试了试音,抬头,半边发丝自一侧倾斜而下,直落在他的肩头,他勾唇浅笑,“裴公子,那在下就献丑了。”
裴三郎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挑眉的看向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风南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古琴上抚过,精致的琴声似清泉般宣泄而出,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蹁跹而舞,灵动流畅的乐声缓缓而溢。
风南洛的手势大开大阖,毫无滞怠,一个调子比一个调子高亢,一个比一个骑士磅礴。
他弹的是《凤求凰》,琴声亦是抒怀,所以他弹的格外的投入。那凌空旋绕的琴声飘荡至房梁中,随即又迅速的侵入众人的耳中,拨乱心弦。
陌上只如初见的惊艳,缠、绵不绝的相思,雪夜的私奔,背叛时悲戚的痛心……
这首女子都未必能驾驭好的曲子却在他的手里变的纯粹而怨艾。
裴三郎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浅了下去,他转过头看向坐在一边的钱乐乐后,嘴角却又忍不住的扬了起来,这……
一曲终了,风南洛收住最后一个尾音,抬起头,却看到裴三郎那瘪的非常辛苦的嘴角。再看看钱乐乐,风南洛……
PS:先更这些,等下还有更。
正文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一曲终了,风南洛收住最后一个尾音,抬起头,却看到裴三郎非常痛苦的憋着嘴角,拼命的忍着,再看看坐在他身边的钱乐乐,风南洛嘴角抽抽,当场石化在那。
只见一边的钱乐乐,正双手托着下巴香香的睡了过去。风南洛咬咬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某个睡着的女人一眼。对于一个弹琴的琴师来说,在你如痴如醉的弹琴时,有人竟然酣睡过去,这是一件相当丢人的事情。累
更何况她身边此刻还有一个讨厌的人在此,她这么一睡,不就证明着他的琴艺比裴三郎的差很多嘛。
裴三郎勾勾唇,挑眉,得意的朝石化在那的风南洛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顺便轻轻的推了推正支着下巴睡觉的钱乐乐。
“弹完了吗?”钱乐乐揉了揉眼睛,迷糊的说到。
“呵呵。”裴三郎“啪啪”的敲着手中的木扇,“风公子果真是弹的一手的好琴啊,在下甘拜下风啊。”裴三郎故意的咬着“一手的好琴”几个字,神情情挑玩味。
“哦。那不错啊。”钱乐乐张嘴打了个哈欠,心里不得不承认,风南洛弹的比裴三郎的更加像催眠曲。她这一不小心,就被“深深”地催眠过去了。
风南洛幽黑的眼眸一黑,忿忿的甩了下袖子,硬邦邦的回到他们这里,随意的挑了张椅子坐下。气鼓鼓的捧起杯盏,闷头便喝起来。闷
钱乐乐完全不能理解风南洛为何这般气鼓鼓的样子。她纳纳的看着俩人,小声的说到,“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睡觉去吧。”她这一天也算是忙活了许多事情,刚才又听着那有些催眠的琴音,现在整个人巴不得直接爬上床去睡觉。
风南洛幽黑的眼眸一眨,抿了抿嘴唇,对钱乐乐说着话,一双眼睛却是盯在裴三郎身上,“这天色是不早了,我让人给你准备洗澡水去。至于……裴公子……那就对不住了,天色已晚,还是回去吧。”
裴三郎轻笑,收起自己手上的木扇,扫了钱乐乐一眼,见她是真的困了,他便也不和风南洛多加纠缠,“乐乐,你晚上好好睡,我明天再来看你。”
“云兮明天有事。”风南洛冷冷的应到。开玩笑,他和她独处的时间也只有这三天了,如果在这三天里,还被裴三郎这狗皮膏药给沾上了,那恐怕这三天……
“嗯?”裴三郎手中的扇子“唰”地一下摊开,略带遗憾的说到,“我这次来连城也只能待三天,本来是想找你好好聚聚的,你要是没空就算了。”
钱乐乐想了想,找了个折中的方法,“不如这样吧,这俩天我也要陪他逛连城,你也来吧,咱们三人一起也挺热闹的。”一方面她正好可以当个导游,带风南洛四处走走,二来,有风南洛在场,也避免了她和裴三郎独处时的尴尬,她可是还记得裴三郎当年有像她表白过……
“甚好!”裴三郎收起手中的扇子,玩味的目光盯在风南洛身上。
“不行!”风南洛毅然拒绝到。
“为什么不行?”钱乐乐反问到。
风南洛轻拉了下钱乐乐的袖子,把她拉到一边,小声的说到,“你不是答应我皇兄带我在连城玩三天的嘛,现在你又加上他算怎么一回事。再说了,他都离开五年了,谁知道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突然冒出来……怎么的也要提防一些啊。”
为了这三天,他做了许多准备,为的就是能给彼此一个快乐的回忆,裴三郎这么一来,恐怕他的那些准备都白费了。
钱乐乐撇撇嘴,望了眼不远处的裴三郎,垂着眉想了想,最终还是狠下心肠拉了拉风南洛的袖子,小声的说着,“那就只让他陪一天吧。后天我们俩人在独自出去一趟,怎么样?”她水色莹莹的眼眸中泛着恳请的光芒。
风南洛硬起的心肠被她的眼睛望的又软了下去。咬咬牙,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三人对明天的事情约定了一番后,裴三郎便离开了。
待他回到客栈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彪形大汉正坐在灯下等他。见他回来了,连忙起身要向他行礼,裴三郎朝他摆了摆手,脱下自己的外袍,坐到桌子边,问到,“尚武,今天见到章大人他可有说什么吗?”
尚武抱拳低声到,“果然如王爷所料,那个章大人今天晚上并没有去赴约。看来他并不是那种容易……被人左右的人。”
裴三郎“哦”的一下,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指教。”
“讲!”
尚武看了看裴三郎,试探性的说道,“王爷,今天好像很开心啊?”
“嗯。”裴三郎点点头。“有话就直接说吧。”
“王爷……晚上在街上撞到那个女子,不会是你的……旧相识吧。我们这一次……”尚武立在一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裴三郎直笑。“尚武,你过来陪本王下盘棋子吧。”
尚武不再多语,回身便拿了棋盘,尚武执黑,裴三郎执白,俩人摆起了棋局。
裴三郎素手捏起一枚棋子,看着被尚武吃去一大半的白棋笑到,嘴角轻扬,眼里的那抹狠厉愈发浓烈起来,“尚武,你跟了我也几年了吧,从以前的凡事只用武到现在也开始知道先谋后攻了。可惜啊……你这性子还是那么急,你这棋啊……最终还是赢不了的。”
“王爷,你这次恐怕……翻不了身吧。”黑棋已经把白旗的一大半都吃掉了,要翻盘的可能性很小啊。
裴三郎轻笑,捻起最旁边的一枚棋子,棋声刚洛,瞬间,棋盘上的局势开始逆转,白子吃掉黑子,黑子惜败。
“王爷……你的棋艺果然愈发的超脱了。”尚武摸着下巴,摩挲着,似乎还在沉浸在棋局中。刚才他明明是大好的一片春光,怎么片刻间便被他们家王爷的棋子狂扫一片。
裴三郎淡淡一笑,“尚武,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嘛?”
“为什么?”
“这棋一开盘,你一上来就把本王手中最有利的几枚棋子吃掉了。这不得不说你变聪明了,但是……下棋就好比打战,在你手中最重要的永远是卒,一个小小的过河卒也是可以翻身的。”
尚武迷茫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裴三郎轻蔑一笑,手里攥着几枚黑棋轻蔑一笑,“男人嘛,一生总会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是,当你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嫁为人妇,并且那个人还是你的对手,如果你想赢取自己心爱的女子,你会怎么办?”
“不知。”尚武摇了摇头,只觉得裴三郎似乎把话题扯远了去。
“呵呵……”裴三郎捻起身边的杯盏轻品了一口,放下杯盏,脸上的雀跃溢与言表,“这个……再过一段时间本王会让你亲眼看到一场经常的好戏。”
尚武面露疑惑,不知他口中所谓的好戏是指什么,但是看到裴三郎身上溢出来的自信,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他对他很有信心。他点点头,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王爷,长公主那里来信了。”
曦宁国的长公主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女儿,也是摄政王裴三郎的王妃,她和现在当权的小皇帝是同母的亲姐弟。三年前,长公主下嫁给裴三郎,俩人成亲已有几年了,却未曾有身孕。不过夫妻感情在外人看来,还算很好。
裴三郎眼神一黯,脸上雀跃的神情迅速被敛去。摇曳的烛光下,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虚幻,“她说什么了?”
尚武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那封信递给裴三郎,裴三郎拆开那信,快速的扫视了一下,便把信纸放到烛火下,一阵青烟过后,那张信纸便化作纸灰,随着一阵清风吹过,消散开来。
尚武跟着裴三郎许多年,经常遇到这种事情,所以他并不觉得惊讶。
“跟送信的人说,我会在连城这里再多待几日。让她好好养身子,不必太挂心。本王在这里一切皆好。”裴三郎淡淡的说到,语气似乎缓了许多。
“是。”尚武抱拳领命到。
“对了,你拿着本王的兵符,到王将军那里领几千擅战的勇士过来,让他们乔装打扮一番,分批进城。”裴三郎略微压低声音说到。
“是。”尚武领命下去。
裴三郎起身,踱步走到窗户边,推开雕花的木窗,仰头望着夜空,双眸中的阴厉之色更甚……
PS:O(∩_∩)O哈哈~明天估计就能写到风敛轩出密室了,这四角恋啊……风敛轩这老婆娶了,孩子生了,可他咋就没有一点安全感呢。
正文 【云万里山千叠,天尽头城不夜】
夜初静,人已寐。
房里的房门被人从外头轻轻的推开,月色朦胧,清辉如水斜照着风南洛的身上。夜色温柔,在他身上氤氲出一股温存的气息。
他轻声的踏步走了进来,随着打火石幻闪间,原本静谧漆黑的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他轻移脚步,搬了张椅子在床榻前坐下。累
屋内的一旁染着的瑞兽鎏金香炉中,加上了一些迷药,袅袅轻烟随着麝香的燃烧噼啪的灼烧声点点晕起。而床上躺的人,也在迷药的作用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床上的她,手里抱着一个枕头,半屈着身子,瘦小羸弱的身子被一张毯子包裹着,烛光照着她的面庞,淡淡的柔光,在她的脸上氤氲出一片恬静之色。风南洛贪婪的凝视着她,这样安静的对视在他的记忆中就不曾有过。
风南洛终于忍不住上前,颤抖的手轻轻的伸到半空中,想要去触碰这张他在梦里无数次遇见的面庞,嘴角温柔的被牵起,“云兮。”
回应他的是一片浅浅的呼吸声,他强暗下心中的忐忑,宽厚的手掌终于落在她的脸庞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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