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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宋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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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誉站着的身体一摇,誉……实在唤他吗?可是宋慈从不曾这么唤过他。收下满身煞气,回身看宋慈虚软无助地窝在景仁怀中,不知怎么心里难受的难以言表,恨不得被折断腕骨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宋慈。
景仁也很难受呀,才到就见这一幕,他的小慈哪受得起……景仁翼翼抬起宋慈的右手,拉开衣袖,腕部迅速红肿起来,一摸,“还好没骨折,但骨头错位了,得马上复位。”景仁低头道:“小慈,你忍忍。”景仁双手扶着宋慈的手腕,“咔嚓”一声扶正了骨位,而宋慈倒吸一口冷气,疼得一颤。
小慈?赵誉敏感捕捉到景仁的话,奇怪他和他关系何时好到这种地步?赵誉蹲□,伸手轻抚宋慈青白汗湿的脸,却不料宋慈扭头躲开了,将头深深埋入景仁怀里,赵誉蹙眉,锐利地看景仁,分明在景仁的黑眸中捕捉到一瞬间电光火石的敌意。赵誉的眉蹙得更紧,他把宋慈拉进自身,想把人抱回去疗伤,更不料,宋慈扭动着强烈地挣脱开他,又躲进景仁怀里,抵死不让赵誉碰他,景仁并没有太多表示,赵誉也不好发作,冷淡对景仁道:“带他回去疗伤。”
“是,王爷。”景仁恭恭敬敬,依言抱起宋慈往他的房间走去,赵誉望着两人的背影,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产生。
景仁把宋慈安放在床上,探手心疼地抚上宋慈的脸颊,宋慈一偏头,竟躲开了,景仁不解,“为什么要躲开?”
宋慈缓过一口气,漠然道:“赵誉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好东西。”
景仁更不解了,“小慈,你在说什么?我才是你的赵誉呀。他只是生着一副和我以前相同的容貌,真正的赵誉是我,我怎么对你不好了?”
“你和他一样,满手血腥,满手污秽……”宋慈犀利道:“刺杀轩王的刺客是你安排的,你想要杀赵誉对吗?”
景仁一怔,“……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懂。”
“王府戒备森严,而那些刺客可以乘着各处护卫换班的间隙混入王府,时间,路线,都安排的无懈可击,直入王府腹地,行刺轩王,能够清楚了解王府守卫状况,除了有内鬼没有其他解释,而你,轩王府的总管,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你在猜吗?”
“我是在猜,可是我猜是基于某些迹象和直觉的猜。”宋慈又道:“行刺赵誉的是金人,我听见他们说话了,而你……”
景仁释然一笑,神色清浅,他俯□,贴着宋慈的耳,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直觉,没错,是我安排大风堂的刺客昨夜行刺赵誉,其实确切的时间不是在昨夜,是我太心急,结果行刺又一次失败了。”
“难道……难道你以前也……”
“海棠令和玉堂春的两次行动都失败了,想要赵誉命还真不容易……真伤脑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前行动,昨晚就实施刺杀计划吗?”景仁侧身,手不顾宋慈的意愿抚上他的脸。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宋慈偏头躲开景仁的手,若景仁是“赵誉”,那么“赵誉”变了,他畏惧和厌恶这样的“赵誉”,攻于心计,用那么多人的性命去换一条命,残忍无情不下于轩王赵誉。
“……因为我是那么急着想要带你离开这里,离开大宋。”
宋慈惊愕,“你到底是谁?”
“前世,是赵誉,今世,是金第十七皇子,完颜昊。”景仁淡定道:“南宋小朝廷在靖康之乱后就苟延残喘,命数不保,今朝宁宗赵扩又是个软弱不能的皇帝,要不是有个轩王,我金国早就灭了南宋。”宋慈难以相信景仁居然是潜伏在轩王身边的金国皇子,“可是……赵誉信任你。”
“我花了十多年时间让他信任我,毕竟我活了两世,从小孩子就伪装起并不是难事。”景仁目光变得温情如许,一手捏过宋慈的下颚,“不要碰我!”景仁不管,上身压下,刻意不压到宋慈受伤的手,一手牢牢固定住宋慈的下颚,霸道地压下一吻,“你明明是我的,为什么你的心现在却向着他?他不是赵誉,我才是赵誉!”景仁的吻带着难以言表的悲哀和愤怒,吻得宋慈喘不过气,现在的“赵誉”是陌生的。
“宋慈……”门外传来赵誉的声音,景仁忙放开宋慈,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赵誉从门外带着御医而来,“本王带人给你看伤。”
赵誉将景仁推到一边,自己坐在床边,不由分说的抱过宋慈,心疼地瞧着宋慈的手,吹吹,柔声问道:“疼么?”
宋慈肉麻,“不疼才怪?!你废话挺多的。”
“哈,能开口和我吵架了,那问题应该不大……御医,过来给他瞧瞧。”
宋慈知道也不会说出景仁的身份,景仁知道,宋慈也知道,现在的“赵誉”是敌国皇子,宋慈该怎么办?宋慈抬头,坚定峻烈的对赵誉道:“今日我要能去京郊的岳弘之家。”没有询问,很确定,现在他只想专心为梅晓辰办案,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想想。
赵誉看着宋慈峻烈的眼神,又看看他包裹白纱固定着木板的手,想了想,缓缓的点点头,“我陪你去。”
景仁看着那张和那个自己从前一模一样容貌的人和宋慈偎依在一起,很刺眼,觉得有什么东西释然而去,是抓都抓不住的,明明是他的……明明他才是赵誉……怎么这一世全都变了,难道宋慈和他的缘分已经在上一世断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辰辰再次鞠躬致谢了:妍欣儿扔了一颗地雷
66、第六十四章 。。。
第六十四章
风雨中,一辆马车以稳健的速度奔驰在泥泞的山路上。
车中,宋慈无力地依靠着,那只脱臼的手臂吊着白麻,半垂于胸前,另一只手执着毛笔,秀眉紧蹙,专注地盯着看身前的一摞卷宗,时不时在卷宗上圈圈写写。
盘腿坐于一旁的赵誉托腮,呆呆看着面容苍白憔悴的病美人,叹气,“……人都焉了,别再逞强查什么案子了?又没人逼你,何必这么较真呢?”
虚弱却冷漠的斜目瞥了赵誉一眼,依旧不语,从上车起他就没理过他,这让赵誉极度郁闷。
今日御医包扎好宋慈脱臼的手臂,嘱咐他,伤筋动骨怎么也要卧床休息十天半月,“十天半个月?!”宋慈登时暴跳,极力反对,“五天已经过去三天!我哪还能坐得住,辰弟还等着我去救他呢!”于是疯了一般爬起来,嚷着去京郊岳家,赵誉好说歹说宋慈都听不进去,宋慈咬紧牙关,为了暂时止疼,他抽出自己随身带的银针,二话不说猛扎臂上穴位,这时别说赵誉,就连御医都惊吓到了,从没见过这般偏激固执的人,虽然用针可暂时麻痹手臂痛觉,但时间一长,血气淤积不畅,对伤势恢复更不利,况且一旦拔下针,将会承受比开始强数倍的疼痛……犟死也不过如此,赵誉深刻见识了宋慈骨子里的峻烈不驯,怕不答应他他又做出什么更激烈的事情,赵誉只好连夜赶路带着宋慈去京郊岳家。
路上,赵誉一直在担心,阴雨不停,下了一月,京郊偏僻的山路颇不好走,会不会遇上泥石流呢?
车外,大雨倾盆,车内,孤灯摇曳,两人相对席坐,咫尺,却天涯。
最可怕的是何种人?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听在耳里,做的多,承受的也多,可就是什么也不说,沉默孤寂得可怕,这种人的内心世界是强大的,让赵誉觉得和他距离很遥远……不,他不要和他距离那么遥远,他要走进他的世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宋慈,我今后干脆叫你‘秤砣’好了,你简直是秤砣心,牛脾气!一点儿救都没有!”
“王爷若是叫宋某‘秤砣’也行,那宋某就只能称王爷是‘流氓’了。”宋慈开口就毒舌,赵誉不满道:“我怎么又‘流氓’了?!”
宋慈放下手中的卷宗,抬起清明的眼对上赵誉,语气平静道:“你把我软禁于王府还不算,还老是对着我这样那样,难道当我是你禁脔吗?我可是良家男子。再说,你的年纪比我大那么多,都够得上当我叔叔了,你不觉得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很猥琐,很犯罪吗?”
赵誉差点气贫,“我,我有那么老么?!我才二六耶,顶多算是你兄辈,再说了,我们是两厢情愿,虽然还没名没份,顶多算是姘头,但我答应以后绝不会辜负你,这哪犯罪了?!”
“呸!谁跟你是姘头?还两厢情悦呢……”宋慈想破口大骂,可此刻身子虚得实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怒目而视赵誉。
病恹恹的美人即使是生气也风情万千,宽大的衫袖衬着少年手腕纤细,白皙的面颊因缺少红润血色更显得如白玉般薄透皎洁,是玉,亦是一块寒玉,身躯倾靠,仿佛一匹上好的丝绸搁在那,冰凉而柔软,赵誉暗叹,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平日净躲在书房里阅览群书,极少见阳光,却被黑暗哺育得如此俊逸秀美,离着一段距离依然可以嗅到陈墨淡香,色不迷人人自迷,赵誉顿时被迷的晕乎乎,不自主地爬过去,一点点揍近宋慈,手伸到宋慈腰后,一握,盈盈不及一掌,细软得叫人魂销魄散。
慈慈,我的慈儿……
赵誉贴上宋慈的脸,轻轻磨蹭,唇部肌肤感受着少年的细腻光滑,尚还没有男人的胡茬,很干净,很清爽,一吐一息,热息尽数喷在宋慈脸上,清绝秀逸的容颜浮起一层薄红,宋慈被赵誉弄得怪痒痒的,呼吸不禁微喘,此时气氛暧昧的不行。
宋慈暗自唾弃,又在发情了,讽刺道:“还狡辩不是流氓呢,下面都硬了。”
“嘶——怎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我的兴致都被你扫了。”
赵誉嫌恶地瞪了一眼宋慈,虽然他承认他很容易被宋慈挑逗起来,但他绝不承认那是在耍流氓。赵誉把宋慈手中的卷宗抽掉,扔一边,“反正你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不如不要看了,那么奋力也不好,累死了怎办?本王定会哭的。”
赵誉一捞,将宋慈揽抱于怀中,伤臂向着外侧,像小孩般翼翼护在宽健的臂腕,赵誉低头,对着宋慈薄凉的脸呼了一口火热的气,嘶哑着暧昧道:“良辰美景,不如……”
宋慈面色冰冷,道:“荒郊野地,还风雨大作,对着一个残废之人,如此境况王爷真是兴致不浅,实属难得,如今王爷要乘人之危,宋某也无力抵抗,请便吧。”
赵誉反而一笑,“谁说我想要做那事儿,我是想说我们聊聊天吧。”
聊天?宋慈不解。
赵誉问道:“你可记得一个叫无殇的人?”
“无殇?”宋慈仰面,狐疑地望赵誉,男子琥珀色的眸光笑意流转,含着一丝狡黠,叫他微微眩晕了一阵,赵誉一张脸,深刻俊丽的刺眼。
赵誉轻吟:“人生如浮云,闲观拼尊前杯酒,一生长醉。残阳影里,问归鸿,归来也末。且随缘,且随缘,去往无心,冷眼华亭鹤唳……”
宋慈的眼瞬时瞪大,“你,你怎么……”八岁,初到临安,正是隆冬,与萍水相逢的人共同欣赏了断桥残雪,诗兴勃发,便随口作了一首闲词,虽是闲词,却是宋慈的人生态度,人生如浮云,去往无心,红尘一切,随缘,而安,所以,他并不强求也并不期待往后可以再遇到那个叫无殇,领他走出安谧水乡,见识外面更大更广阔世间的少年。
分道扬镳前,无殇问他,以后我们还会再见吗?他道,随缘吧。却不曾想过缘分弄人。宋慈这时才醒悟,轩王赵誉,字无殇。
宋慈猛然晶亮的眼睛渐渐暗下,神色自若,道:“没想到是你……真是令人感慨世界好小呀……别来无恙啊,无殇?”
“你难道一点也不惊讶吗?我好伤心呀。”赵誉微微失望,他本以为故人相见反应怎么也要热烈点,毕竟以前他和他处得很铁。
宋慈微微一笑,“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以前那个正直爽快,侠义勇为,被我视作少年英雄的人长成男人后居然是这副德行。”
又毒舌……赵誉无奈道:“算了,本想叙叙旧的……你呀,什么时候能像小时候一般乖巧就可爱了。”
沉默了片刻,宋慈问:“我不明白,你明明是亲王,为何那时侯整天游历在外,像是……像是被放逐一样,一点也没有亲王样?”
“我遇见你那时才十五,本就是放逐出京都的时候,难道你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场宫变?”
“宫变?”
“二十年前还是太皇太上皇孝宗执政之时,就因为我和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光宗,玩了一个游戏,就差点被我父皇杀死,那时我只有五岁。”
宋慈只知道,赵誉的生父并非孝宗,赵誉其实是过继给孝宗的皇子,而光宗赵惇和赵誉关系很好。“奇了,是什么游戏玩得连命都差点玩掉?”
赵誉一字字道:“荆柯刺秦。”
呃……宋慈彻彻底底无语了,哭笑不得,良久沉默后,讥讽道:“荆柯刺秦,怪不得要被继父追杀,敢动储君,本事不小呀,才六岁就知道弑兄篡位了。”
赵誉一指按在宋慈的唇上,肃声:“你嘴巴能不能别那么毒,这话传到别人耳朵里,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赵誉轻轻叹息,手臂愈加环紧宋慈,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得几欲箍断宋慈的骨头,他眼睛望着前方,有些茫然,有些忧伤,“我那时才六岁,哪知道什么是弑兄篡位,就是一不小心差点伤了皇兄,要不是太皇太后和皇兄在父皇面前求情,又暗下安排将我送出皇宫,我怕就活不到今日了。”
宋慈从不曾见过如此善感的赵誉,问道:“你还在为孝宗不信任你而难过?”如果他父亲宋巩那么对他他一定难过的要死,毕竟是亲人。
赵誉摇摇头,“不,皇族本就薄情,哪个父兄弟侄想置我于死地我都不会奇怪,谁叫我天赋过人,又功高盖主呢?”宋慈暗道,你倒有自知之明,“你猜猜看,那游戏中谁扮演秦王,谁扮演荆轲?”
“秦王是太子,荆轲是你。”
“不是,扮演荆轲的那人是我的护卫长,宫变中,他不幸代替我死了……他叫沈傲然,是沈傲君的哥哥。”
宋慈不语。
“在太子安排下,我只带着和我同岁的沈傲君逃出了皇宫,其他什么也没带,沈傲君那时是我的侍读,出了皇宫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不再是皇子,不再锦衣玉食,从此后只有我和沈傲君相依为命。我们一直逃到川蜀,那里是我生父驻守半生最后战死的地方,我被我生父以前的旧部收留,教我武功,教我兵法,跟着前辈们打战,立了一身军功,所以我能成为名满天下的金翎将军,不是因为我是轩王,轩王是皇兄继位后为了补偿我流放多年才封的,一身功业是我自己拼出来的。”
“以前是侍读,现在又是护卫长……难怪你和沈护卫关系那么深厚。”
赵誉捏着宋慈的下颚,笑问:“你在吃醋吗?别担心,我和沈是兄弟,和你,才是情人。”
宋慈汗颜,我才没吃醋,不要自作多情,想了想,宋慈没忍心说出口,道:“其实……其实你人也不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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