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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宋穿)-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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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誉一看,因是长年习武之人,对于伤痕习以为见,他同意道:“是掌伤,而且是高手所为,力道很重但却用力精巧,一掌直接震断心脉,但对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咦?你又没练过武,你怎么一眼就发现这是掌伤?”赵誉惊奇地问宋慈,宋慈则淡淡道:“不足为奇,我曾经仔细研究过尸斑和打伤的区别。”
  
  赵誉皱眉,越看那具尸体越奇怪,猜测道:“这一掌足以在短时间内让人丧命,难道……难道梅祈的致命伤不是腹部肩上,而是心口掌伤?有这种功力的高手……怕当场只有岳弘之可以做到。”
  
  白敬宣捋了捋长长的胡须,也提出自己的猜测:“一个人身上留下两处致命伤,这不符合常理,既然岳弘之可以一掌毙命梅祈,那他何必再刺梅祈一剑?若是他是先刺梅祈一剑,那他为何还要再打他一掌?”
  
  宋慈点头道:“舅父说得正是宋某的疑惑,这两处伤到底孰前孰后呢?”宋慈想要进一步检验,他叫人取来一柄明红色的油纸雨伞,对邹游道:“大人,我让你见一绝招,如何?”宋慈特别提醒邹游,似乎是因为邹游是刑狱官但功力太浅,教教他,让他长长见识本领,宋慈一番好心却让邹游感到倍受耻辱,邹游冷冷瞪着宋慈,心情很是不爽。
  
  宋慈“哗”得敞开明红雨伞,一边做一边道:“检验尸及骨伤损处,痕迹不见,可用糟醋泼罨尸体,在露天处用新油绢或明油雨伞罩在想要见到的地方,迎日隔伞看,伤痕即见。”这种油伞照验法的原理就是现代的紫外线照射检验法。
  
  赵誉问宋慈:“你可有何发现?”
  
  宋慈注视着梅祈的两处伤口,然后猛地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唤了一大声“不对!”,众人震惊于宋慈的那一声“不对”,面面相觑,不知宋慈又发现什么不对了?!
  
  宋慈转身从自己的木箱中拿出一套绢布包裹的小刀,宋慈执刀要解剖尸体,哪知旁边的梅烨大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解剖呀?”
  
  “解剖?!”众人惊骇。
  
  宋慈刚刚在油伞的照射下发现了一些细微的东西,故而太激动没跟他们解释清楚,宋慈明白,古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是身前还是死后都不该轻易破坏,但解剖也是检验的重要方法,宋慈道:“梅丞相,得罪了,宋某必须切开令公子的尸体,以求更深入更准确的检验。”梅烨犹豫了好久,才艰难地点点头默许宋慈的解剖请求。
  
  宋慈重新执起刀,一寸寸小心翼翼地切开尸体的皮肉,当深红色血液沄沄溢出皮外时,宋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出来,不单单是血腥味,还掺杂着一丝特殊的幽香,当宋慈完全解剖开尸体的腹部,宋慈放下刀,拉高衣袖,将手直接伸入尸体的腹腔脏器中翼翼翻找,双手立刻沾满了血色,令众人看得毛骨悚然,而宋慈神情除了严肃的镇定外没有丝毫惊恐。
  
  赵誉最为吃惊,像这样的血腥的场面他自是在沙场上屡见不鲜,但没想到过宋慈一个少年书生居然可以淡然对待到这种地步……赵誉惊叹,宋慈在这方面真是个怪物!
  
  宋慈翻开尸体的肝脏和肠胃,查视道:“梅祈的剑伤是一剑戳破腹主动脉,腹主动脉劈裂,失血过多,可是……”宋慈疑惑地从尸体体内抽出手,满手沾满了嫣红血液,顺着手指一直流下,流到小臂,红与白明显的颜色相当刺目,宋慈顿时恍然大悟,大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赵誉问:“你明白什么了?!”
  
  “梅祈丧命既不是因为他腹部的剑伤也不是因为他心口的掌伤,而是……中毒。”
  
  “中毒?!”众人觉得这个检验结果跳跃好大,一时反应不过来。
  
  宋慈解释:“尸体停放数日,而体内血液依然鲜红流动,没有变黯凝固,而且血液中有一股奇特的香味,这些都是中毒的最好证明,这种毒就像保鲜剂一样令血液没有腐败,中了这种毒的人必死无疑,所以梅祈一开始的死因应该是中毒而亡。”
  
  赵誉道:“岳弘之是不会用毒的,那依你推断,杀梅祈的罪魁祸首不是岳弘之了?”
  
  宋慈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还暂且不能下此推断,这个被毒死的检验结论不但不能解决根本的疑惑,还将原本的事情变得更复杂了,若梅祈之死不是岳弘之造成的,那会是谁呢?”
  
  皇甫俊一这时插言道:“可惜岳弘之已死,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宋慈猛然瞥眼皇甫俊一,那一眼犀利异常,令皇甫俊一不禁一怔,皇甫俊一道:“宋公子,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宋慈道:“你说对了一半,岳弘之是死了,但是即使死人,宋某也是有本事让它说话的,这不,宋某不就令梅祈‘开口说话’,道出自己的真实死因了。”
  
  众人此时都恍有所悟,暗暗赞叹宋慈。
  
  宋慈对梅烨拱手道歉:“对不住了,梅丞相,我把你儿子……”
  
  梅烨摆手,“千万别这么说,宋公子能用奇招验出吾儿的真正死因,是吾儿的恩人,也是梅家的恩人。”
  
  “丞相言之过早,宋某还并没有找出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出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宋某有愧也。”
  
  宋慈转头对赵誉道:“我想再去看看岳弘之的尸体。”
  
  赵誉犹豫,“可是……岳弘之已经入土了,如要检验他的尸体还得征求他妻子柳娘的同意,一时本王还不能答应你,本王要前去问问柳娘。”
  
  宋慈拱手,“劳烦王爷了,希望王爷可以尽快,时间不等人呀……”宋慈又对梅烨道:“丞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
  
  梅烨带宋慈来到书房,梅烨道:“宋公子有何事?”
  
  “曾经宋某偶然得知梅家一件家事,是关于梅晓辰身世的,梅晓辰的生母曾是玉堂春的名妓对么?”
  
  梅烨经宋慈这么一问,愣了片刻,然后神情凝重的点点头,“家中旧事,不堪再提……辰儿的生母潇湘确曾是玉堂春的头牌……”
  
  梅烨面有难色,说话吞吞吐吐,宋慈看出有异,又咄咄逼人地问道:“怎么?丞相是不敢说梅晓辰是你的亲生儿子对不对?潇湘也像外面传闻一样,是被丞相你害死的对不对?因为这个原因,你和梅晓辰关系一直很糟糕。”
  
  “不!你绝不能瞎听别人这么说!梅晓辰是我的儿子,潇湘她……”梅烨又顿住了。
  
  “丞相,请你如实相告,宋某发誓,你若对我说,我绝不会胡乱传出去,这件事或许和梅晓辰有关。”宋慈希望梅烨可以告诉他十年前的事情,虽然他不敢肯定这件旧事丑闻和梅晓辰的案子会有关系,但是梅晓辰和他父亲之间的矛盾一直是宋慈最奇怪的事情,父子之间如何相恨相憎到这种死都不想见的地步,而直觉又告诉他,这件事情有蹊跷。
  
  梅烨叹气,为了对救梅晓辰有帮助,他只能向宋慈说出十年前的那件轰动京城的事情……
  
  院外,赵誉和一众官员还在议论着宋慈的检验和他所发现的新线索,都很感慨宋慈检验的手段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誉不禁想起了宋慈曾在大理寺中检验过那具刺客的尸体,当时也像今日一般,宋慈面对死亡有着超越常人的淡定,这种淡定不同于赵誉沙场屠杀无数后的那种淡定,赵誉曾经只是为杀而杀,最终目的就是杀,不顾自己生死的拼杀,本质就是蔑视死亡,而宋慈不一样,宋慈是站在尊重死亡的立场上审视死亡,超越死亡,最终,如神祗一样看破生之果,死之因……赵誉暗道自己果然没选错人,宋慈,是特殊的,无人可以匹敌的,国士无双,就是宋慈!
  
  这时,梅府门外传来一阵轰动,一个声音高调的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韩皇后……赵誉心中一跳……她怎么来了?
  
  韩雪沁身著一身雪白净色的宫装,用上好的白冰蚕丝,又以微微发蓝的罕见的银线绣成芙蓉遍布裙角,广袖上也有精致的凤凰图纹,身轻动风微过间凤凰的羽翎时隐时现,赵誉不禁叹然,她的出现永远都是令人惊艳的,既是单化一道涵烟眉,薄粉敷面,柔色胭脂,也令天地颜色尽失……
  
  赵誉心神震动,为了韩雪沁出场的惊艳,但更为自己长久以来终于想通的一件心事……赵誉不可否认自己曾在宋慈和韩雪沁之间徘徊,但今日他想通了一个道理,宋慈和韩雪沁是绝然不同的,既是他们同穿胜雪白衣时也是截然的两种气质,韩雪沁是身来属于皇家的,天生高贵,如明月,永远都有群星围簇,而宋慈散发出那种可以超越一切的光芒时不是在活人面前,而是在死人面前,宋慈单纯的属于生命和死亡,可以独活,可以默默。
  
  当韩雪沁带着一众宫人行入梅府,来到赵誉身前时,赵誉简单的向其行礼,然后直接问道:“皇后来此做什么?”
  
  “梅家是我的外戚,我为何不能来祭拜?”
  
  宋慈正在书房中和梅烨深谈,不料外面传来一声皇后驾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他们正谈到深处,来不及,梅烨必须出去迎接皇后,宋慈赶忙叫住梅烨:“丞相且慢!”
  
  “你还有何事?”
  
  “宋某最后想问一个问题,若是宋某翻不了梅晓辰的案子,梅晓辰依旧要被判斩首,丞相会如何做?”
  
  梅烨沉默片刻,坚定的回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若是最后……即使让老夫抛官削职,散尽家产,抵上身家性命,只要能又一线希望可以救小子,老夫都在所不惜。”
  
  抛官削职,散尽家产,抵上身家性命……宋慈顿时明了,对梅烨深深的鞠一躬,语气中充满敬佩道:“宋某明白了,只要有丞相这句话就够了。”
  
  当宋慈跟着梅烨出来,看见院中之景时,他不由停顿了片刻,他看见韩皇后和赵誉并肩而立,一个骁勇威仪,俊美挺拔,一个白衣清艳,冷傲高贵,简直……太般配了,宋慈想,以前就听闻轩王和皇后之间的纠葛,今日再见,怎么看他们怎么有问题,宋慈暗暗笑着摇摇头,赵誉惨了,在这里碰到余情未了的“情人”。
  
  赵誉的确惨了,他心里暗叫不好,让宋慈再看见他和韩雪沁在一起宋慈他会怎么想?赵誉忧心忡忡的担心宋慈会想歪,其实他现在心里只有宋慈呀……赵誉完全想不到,宋慈此时是实在幸灾乐祸,他并没有如赵誉所想,会想歪,会嫉妒,或者会伤心。
  
  宋慈就是宋慈,他来这里是来查案的,可没有闲工夫和赵誉探讨“感情危机”问题。宋慈看赵誉忙着应付韩皇后都来不及,就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刀具,洗净双手,阖上箱子背在背上,反正他一个白衣小民在这种高官皇族的场面可有可无,他 也没必要逗留,于是一声不吭的离开那里。
  
  宋慈一路默默走,一路想,无所谓的,他和赵誉又不是什么,他和他只是一次交易,一次冲动,没有什么……可是越想没有什么,宋慈心里就有越在乎的感觉,他人在那里成双成对,他只能寂落离去,宋慈不想想,也不想在乎,心里有些矛盾,宋慈走到门口,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被赵誉无意对上了,赵誉惊讶的在那一眼中看到了某些东西,让他又喜又痛,其实,感情很微妙,即使本人发现不了。
  
  赵誉开始还没注意宋慈居然一个人离开了,这时一转眼宋慈已经出了梅府,赵誉不顾一众人,抛下他们,大步追着宋慈跑出去。
  
  赵誉追上宋慈,一把拉过他,直直看着他,宋慈也很莫名其妙的会看赵誉。
  
  “你不去应付皇后怎么出来了?”
  
  宋慈的话本来没有什么的,只想问问,但赵誉听来却觉得宋慈是在为他吃醋,赵誉舒爽一笑,这几日他最开心的就是此刻了,他猛地抱起宋慈,高兴地转了一圈,站定,眉开眼笑,喜道:“慈慈,你是在为我吃醋吗?!”
  
  ……吃醋?!宋慈眼角抽筋,他狠狠打了赵誉肩膀一下,“谁吃醋呐?!你有病吧!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怎么办?!”一大群高官还在梅府呢。
  
  赵誉坚定的认为宋慈是在为他吃醋,赵誉才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他抱紧宋慈,激动地凑近狠狠吻了一通,“慈慈,我心里只有你哦!”
  
  宋慈还来不反应,就被赵誉吻住,虽然心里骂他有毛病,自作多情,但是同时也有一种温暖的动容从心底溢出,让他在那一瞬并没有抗拒的推开赵誉,宋慈很敏锐的感觉到一件事……他和赵誉的关系已经变了,变得简单了许多,又复杂了许多。

63、第六十一章 。。。
  “快,快放我下去!”宋慈囧死了,被赵誉那样毫无预示地抓过去抱着就啃,幸好那些高官都还在梅府中没出来,但外面还留守着几个轩王护卫,他们个个瞪大眼睛盯着赵誉和宋慈,然后齐齐将目光转向他们护卫老大沈傲君,沈傲君耸耸肩膀……事实就这样呗,景仁依旧淡漠,也一副见怪不怪不以为然的样子。
  
  “嘻嘻,别嘛,再给我抱一会儿……”赵誉傻乎乎地嬉笑,突然表情有些怪异地望着宋慈后面,宋慈暗叫不好,赶忙回头,一个藏蓝青袍的官员微微发愣地站在梅府门口和他们对视,宋慈一惊,他认出此人便是那天他和白起胡闹时突然闯出来的男子,好像白起还叫他“老师”来着,关系也似乎并不简单。
  
  赵誉坦然一笑,放下宋慈,但一只手还是紧紧抓着他,“季大人也来了呀?本王刚刚还没注意,失敬失敬。”
  
  宋慈小声在赵誉身旁问他:“是谁呀?”
  
  赵誉转头,心里特别满意宋慈和他这样并肩而立,和睦相处的状态,赵誉一高兴忘了形,一只手乘机伸到宋慈的腰后面捏了把,被宋慈狠狠一拍,宋慈凶狠地瞪他,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赵誉既喜欢宋慈偶尔的温顺,也喜欢他的彪悍,他脸皮颇厚地低下头去相当快速亲了宋慈的脸颊一下,宋慈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脸蛋登时红扑扑。
  
  赵誉这才尽兴的得意道:“那是翰林院大学士,当今的太子太傅,季雯然季大人,怎么样,他年轻吧?”宋慈微惊,点头,的确很年轻,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点,就已经是当朝一品的太子太傅了,一般能做到这个位子的都是些七八十的老头,宋慈更加惊讶,他表哥白起和自己老师……
  
  季雯然就刚刚一时的错愕,很快恢复了云淡风清的神情,朝赵誉拱手鞠了一躬,“王爷。”季雯然平定地走到他们前面,宋慈连忙摇摇手解释:“季大人,那天是个误会,我和我表哥之间真没什么?!”
  
  赵誉一听,顿时敏感地炸起了毛,悍然搂过宋慈的腰,“怎么回事?难道你还和你表哥也一腿?!”赵誉想起来,宋慈的表哥不就是白敬宣的儿子,上次他易容成沈傲君的样子混入白府,就觉得他那个小白脸的表哥和宋慈关系非同一般的好,赵誉醋劲大发,宋慈则木然的不知所措。这时季雯然道:“王爷息怒,这是个误会,宋公子和他表哥真没什么……”宋慈松下一口气,暗道:白起你老师真够开明的,却不料下一刻季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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