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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宋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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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亦或是来世……
  那人跪在悬崖边沿抓着一段还染着嫣红血迹的白纱,愣愣地呆在那里,与我天地永隔。天地从来不仁慈,我最后忘了尘世一眼,迎上了冰冷的浪涛……
  一个小时后,一抹淡淡的金色晨光迎来了拂晓,怒号的狂风渐渐止息,苍茫海水缓缓地退下了岩壁,一段染着嫣红血迹的白纱,几经沉浮,最终还是,被海水卷入了浪涛里,消失了。
  也许那便是“流逝”和“飘零”吧……

  第二章

  “金令箭使者到,行人闪开——”
  南宋开禧元年,夏至,边疆传来了战事捷报,一骑轻尘飞入京师临安,不巧,天公不作美,这时正下着绵绵细雨呢,哪会有多少行人。
  唉,不知会报来什么消息,喜讯,还是丧讯?……望着外面濛濛雨幕中飞逝去的一点,黑眸隐动,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枚漆黑如夜的棋子漫不经心的一下下敲打在木桌上,清响如弦歌。
  人生如浮云,闲观拼尊前杯酒,一生长醉。残阳影里,问归鸿,归来也末。且随缘,且随缘,去往无心,冷眼华亭鹤唳……
  零点雨点携着一片如霞似虹的嫣红海棠花瓣一起飘进屋来,还有三四点讥笑声,七八点冷语话,带着沉重而湿寒的水汽。呵呵~他也不管,恍如无闻,眉眼含笑的视着窗棂外晦暝雨幕,与放在窗前的一瓶海棠花繁丽妖娆的颜色相乘强烈的对比。
  “喂!你小子下棋专心点行不行!——你也太那个那个了吧……”身后站立的小仆气嘟嘟地指责着棋桌对面那个呆呆望着窗外的少者,少者甚是年轻,看上去只是个少年而已,可是他的言行举止……实在让人不能相信只是个“少年”而已。
  小仆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子,面相沉稳,不苟言笑,一副正襟危坐的严肃气度,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打断了自家小仆无礼的言论,中年男子向对面正在与他博弈却还神游千里的少者拱手赔礼,抑或是精准地说是“提醒”道:“小兄弟,该轮到你了。”
  “额?!”少者恍如梦醒,视线从窗外转回来看着男子迷茫地问了一句:“什么?!”
  男子的表现也不恼,只是嘴角微微一抽,心里不停提醒着自己:自己是个读圣贤书的人一定要有耐心平和心……于是他真得很尽力“耐心”地重复一遍那句从博弈开始就重复了数十次的话:“小兄弟,轮到你了,请你出——棋——”男子后面几个字掺了些牙齿咬磨声。
  “喔,到我了呀!我等得耐心都没了,唉……”少者长叹一声,颇是无辜。捏着黑子,少者看了一眼现在棋盘上的局势,眉头一蹙,有些犹豫了,嘴里嘀咕:“你……你刚刚下这里呀……啧啧这怎么办有点难办呀……”
  男子身后跟随着小仆冷冷哼一声,而一直围站在两人桌边的人群发出微微骚动,“是呀,薛相公这一步走得好呀!”“恩恩,走得妙!不愧是海棠令里稳坐一月棋手的人呀!”……
  薛相公正是那名中年男子,而那名少者众人并不知其姓名——也是,萍水相逢,少者也不是多么那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在真招本事没有现露出来前众酒客众棋友对少者只是好奇而已,居然一进入海棠令的大门就扬言要找海棠令的最高棋手对弈!好个热血又不自量力的少年!
  海棠令,是京师中一所颇有美名的酒馆,营门招牌便是一爵“海棠酿”——传说老板上承了祖上盛唐时候的酿酒秘方,颇有些名气——海棠酿,海棠酿,一杯海棠杯中酿,恍恍惚惚幽态竟谁赏,岁华空与期,岛回香尽处,泉照艳浓时,蜀彩淡摇曳,吴妆低怨思,王孙又谁恨,惆怅下山迟……这便是饮海棠酿的感觉和臆想,两字——
  绝呀!
  海棠令不仅是一家酒馆,因为老板极其喜好博弈,便在海棠令的二楼布起了棋盘棋案以供京师中风雅之士玩乐,若是一日中与人博弈不败者,或是挑战前一日的赢家获胜了,就能由老板出资免费送一桌好酒好菜。海棠令接待四方来客,生意兴隆车水马龙,众人甚知海棠令这一独特的游乐节目,也吸引了不少文士甚至官吏来此,一边饮着美酒一边博弈对杀在这方黑白纵横之间,甚是畅快!而现在对弈的一方,薛相公可是在海棠令连续胜出一月时间的棋手,众人对他很是佩服,不禁佩服他的棋艺更佩服他温文尔雅谦和务实的气度,很多人输给他都输得心服口服。
  看着少者迟迟不下,薛相公牵起一丝笑容,这个少年太目中无人,对弈期间竟是不知望着哪里,神游何方,一点也不尊重别人,这下给他一招狠历看看了吧!薛相公瞥了一眼少者,以一种长辈对后辈的语气道:“春秋第一棋手奕秋,棋术高明,当时有很多年轻人想拜他为师,而奕秋收下了两名学生,一名学生诚心之至听先生讲课从不怠慢十分专心,而另一名学生只图奕秋的名气,虽拜于他门下但并不下真功夫,奕秋讲课时他就心不在焉探头探脑地望着窗外,想着鸿鹄焉至……两个学生同在一起学棋同拜一师,前者学有所成而后者一无所获。”
  少者抬起一双清亮异常的眼看着薛相公,薛相公一脸兴色回视着少者。因为薛相公的棋艺而倾拜于他的众人也连连表示赞同,指责着少年,“是呀是呀,这小兄弟一开始就不认真,看着外面也不知看什么,瞧瞧现在,啧啧,下不下去了吧!”“就是,下棋就要专心,不专心不行!”“——肯定不行!”
  薛相公和少者一番眼神“交流”后,被少者意味不明清清凌凌的眼神看着有些莫名的心虚,周围那些对博弈一知半解的人都在一唱一和的责备着少年,可是其中有些人却一直一言不发,他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与自己对弈过颇有底子的棋手。薛相公转念一想,现在胜负谁也说不清,虽然和少年搏杀了大半日可是少年一直都没逃离出他的控制,暗暗长吁一口气又恢复了底气。
  薛相公又道:“学棋要专心,下棋也如此,就是弈秋这样的大师偶然分心也不行,弈秋一日下棋,一位吹笙人从旁边路过,悠悠笙乐飘飘忽忽如从云中撒下,弈秋一时走神,倾心聆听,而此时正是棋下到决定胜负的时候,笙突然不响了!吹笙人探身向弈秋请教围棋之道,弈秋竟不知如何对答,不是弈秋不明围棋奥秘,而是他的注意力此刻不在棋上。”
  少者朝着薛相公温温笑笑,拱手道:“先生说的极是,可是……”少者向薛相公射去一道目光,衬着外面灰沉沉的雨幕和氤氲的水雾,那双黑眸子清厉如电。“可是……有些时候却不然,人,不仅要一心二用还得一心多用,其中分寸就得看个人资质了。”
  “啪”一声,少者一棋打在左下一角,“遵循古教不假,可重视改变更甚,变其所变,随机应变,随时应变,随势应变!”
  众人包括薛相公在内都惊讶得啊了一声——这是,这是什么下法?!
  “你,你确定你要下这里?!”薛相公道。
  少年点点头。
  “你真的确定?!”
  “确定确定,当真确定!”少者点头笑道。
  ……这是哪门子下法?!众人又一次楞眼,少年总是下一些出其意料前所未见的步数,说不上“妙”,但是很“奇”!“奇怪”的“奇”!“奇诡”的“奇”!
  “唉,我又得等着你了。”少年叹息,“就是因为等着无聊我都观察他们一上午了,都分不开身去……”说着少者又探头望着窗外,有些焦急。
  额……薛相公无语,不能怪他举棋不定而是少年那诡异的下法实在令人怀疑,而且少年那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无礼言行莫名令人一把阴火窝在心里不敢轻视这个少年——真的很莫名,少年似乎本身就是“挑战”二字的隐意!让人不得不同他“挑战”,不得不同他认真的“挑战”,一局玩乐的棋竟下成了真正的“搏杀”,激人战意!
  “呀!——”少者突然惊叫一声,站起身对着一头雾水的众人匆匆放下话“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等着呀……”就“借过借过”拨开重重人群冲下楼去,留着一群人继续在那里懊恼。
  夏至而来的雨是梅雨是阴雨,细细密密连绵不断,沾着人衣服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所以很多人都在这样的日子待在家中足不出户,就算这里是京师最热闹的街道之一也不见多少行人。
  萧逸抬头看看,前面那家名为海棠令的大馆子倒还算热闹的,虽不见多少人进进出出可内堂却是人影不息。
  萧逸暗叹了口气,就算那里有那么多人,可没有一个人注意一下他们,可怜一下他们。
  “哥哥,没事是吧?”同萧逸一起跪在“王记绸缎庄”店铺门口的少女扬声笑道:“哥哥,放心吧!这次绝对没有问题!”
  看着亲妹妹萧洛摆出一副可爱的笑脸萧逸心中更不是滋味,亲昵又宠爱地摸了摸洛儿的脑袋,萧逸拙拙地携起一个笑容,“恩,我相信。”
  洛儿吐了吐舌头,摆出一个鬼脸道:“哥哥你还是别笑了,你这笑比哭还难看!本来你就够难看了!”
  萧逸呆呆地点头,“我难看没关系,只要洛儿好看哥哥就满足了。”
  “哥!你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相信——我说你难看你就真以为自己难看呀?!哥,你怎么那么呆!”萧洛那一根纤长如葱的指头恨铁不成钢地戳萧逸的脑袋。
  萧逸欣长高挑,说不上是精壮却也有几分肌肉的身躯却被自己小巧玲珑的妹妹“欺负”地歪朝一边,连连委屈道:“是你说的嘛?!”
  萧洛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活宝哥哥,明明一副高个子一个男子汉但是有时摆出这副委屈的表情真得很像……一只小白兔!而且是一只相当漂亮的小白兔!够漂亮的同时也够“白”……萧洛叉腰吼道:“萧逸!自信一点!你一点点都不难看,你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
  “谁,谁,谁,是最英俊的男人?!”
  ……?!……
  萧逸和萧洛惊诧地同时回头,只见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男人举着大红油伞拉着长袍下摆站在三尺开外的地方,结结巴巴地指着他们训斥道:“你,你,你们,你们挡在我,我,我铺子前嚷嚷什么呢?!让,让,让不让人做生意呀!”
  结巴的男人便是“王记绸缎庄”的老板王虢,刚进完货回来的王虢老远就看见有两个人跪在自己店门口,很是不解也很是气愤,切——讨饭的跑到人家店门口来了?!王虢走进一看,还想再骂两句,可是在两人回头的一刻全部话语堵在嘴边,嘴巴上上下下的动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少女玲珑又可爱,少年俏丽赛女人,天,哪里来得两个玉女金童般的人物?!
  萧逸见了王虢高兴地站起来,王虢又一惊,少年居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萧逸笑着说:“王老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在这等了你好久!”
  王虢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生着一和他俏丽的容貌有些不相称的高个头,而少年身后的少女年纪还要小一点,眉目脸庞与少年有几分相似,都是杏眸瓜子脸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少年纯实,而少女一看就是个小丫头机灵片子。王虢结巴道:“你,你,你们找我想干什么,什么?”
  “王老爷,小的叫萧逸,这是小妹萧洛,我们兄妹俩本是在王家老家那边的的染庄做活的。”
  “做活就,就,做活,不好好在染庄,染庄干活,跑来京城的绸缎铺子干嘛?!”王虢疑惑,想还以为是自己家的染庄出什么是呢?
  萧逸从怀中翼翼拿出一包被包扎得很小心的麻布袋子,沉甸甸的,一摇晃就发出碎银相碰撞的声响,萧逸有些犹豫地看着王虢,道:“王老爷,我和妹妹从老家千里迢迢赶上京城……就是想来找您赎身的。”
  “赎,赎身?!”
  萧逸使劲地点头,“我和妹妹五年前因为父母双亡被亲戚卖到老爷家的染庄做活计,进庄的时候老爷你就说过了,如果能赚够一定的银子就可以为自己赎身。您看,我们赚够了!我们要来赎身!”萧洛也上前一脸哀求道:“王老爷!老爷!你就行行好成全我们兄妹——放我们自由吧!”
  王虢接过萧逸手中的袋子掂量掂量,又来回看看两兄妹,眼珠子一转,心里一张算盘打得贼响,王虢满面无知的迷茫道:“我……有说过这话吗?”
  这下子王虢不结巴了,指着萧逸萧洛顺溜道:“你们这两个刁仆,被老爷我好心收留下来不但不感恩,还不安心,老想着什么赎不赎身的事情!啊!不好好在染庄做事——”
  萧洛叫道:“王老爷赎身的话是您亲口说的呀!你是家财万贯赫赫有名的大老板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呀!”萧洛急了,之前就听不少人说王老爷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子,以前也有家仆来找王虢赎身可都被王虢一言毫无情面的回绝了!
  萧洛心里甚不是滋味,自己和哥哥自从爹娘暴病双双离世后就被那些刻薄的亲戚推来推去不肯收养最后还被卖到王家,想想他们也是读过书识字明理出身的孩子,若不是爹娘早逝他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为人仆被人欺的地步,想着萧洛就不禁哭了起来,拉着王虢的衣袖扑通跪在地上,也不顾被雨水淤泥打湿污脏,泣声道:“王老爷!王老爷!我和家兄小时候是念过书的,知道什么是点水之恩一涌泉相报,我们感激您收留我们的恩情,可是——”萧洛死死地拉着王虢也不顾王虢懊恼又不耐烦的反应,“可是我们不能一辈子当人家家家仆!这样会给我们九泉之下的爹娘蒙羞的呀!老爷!”
  王虢甩开萧洛,居高临下道:“哼!燕雀还想飞上天做鸿鹄?!想得美,小丫头片子!本老爷今天就告诉你们,既然进了我们王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们王家的人,为仆为奴,就算本老爷叫你们去做狗—你们也得去!”
  “你——”萧洛气愤又伤心地瞪着王虢一脸狡诈相……她一开始就担心,这势利鬼土财主奸商黑心商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他们离开!什么点水之恩定义涌泉相报,若不是那混蛋拿着他们的卖身契,她绝技不会说这种话!现在好话也说尽了,对方还是一点不松口,怎么办?
  一旁的萧逸连忙冲上去扶起妹妹,两兄妹孤零零地站在风雨中相互依偎,敢怒不敢言,甚是狼狈失落。萧逸不善言辞,连洛儿都说不动的事情自己更是没有可能,萧逸心里那是个又气又恨又无力呀!
  王虢眯眼一笑,摸着自个的下巴揍上前去目放精光,萧逸和萧洛被男人怪异的眼神吓得同时向后退一步。王虢把手中的红伞放到两人头顶,伞沿颇大,即使男人分给两兄妹一隅自己也片雨不沾身,王虢狞声道:“本老爷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家中有这么一对可人儿呢?啧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长大就简直是脱胎换骨嘛!”边说王虢还把自己一只不安分的手往萧洛脸上摸……
  “住手!”萧逸把妹妹拖到身后护起来,少年炯炯虎目一瞪,更有一番泼辣傲娇滋味,王虢摸了摸鼻子,一双鼠目更放光彩得看着美少年萧逸,而另一只手又接着欺上萧逸的俊脸,“这妹妹生得是如水灵动,这哥哥生得又是如云飘逸,啧啧……极品呀!”
  萧逸涨红了脸慌乱地打开男人的贼手,“你,你放肆!”
  “切!你们是我王家的人,本老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哟……这不是王老板吗?!”
  一声清扬带笑的声音唐突传来,引得三人撇头一看。从隔壁海棠令跑出来一人,也没撑伞就大刺刺地冲出来,白色衣袖罩在头上,脚步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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