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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书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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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内黯然,很想抱住她,吻去她的泪水,但当着孙长贵的面,我不敢弄出什么亲热举动,让他有了打小报告的资本。沉默中,身后得得的马蹄声象一声声离别的钟声,重重地敲在心头。一阵夜风拂来,人竟象站在一潭湖水之中,身上颇觉凉意。
香香转过身去,拉起了红娘子的手:“姐姐,下次我想找你时,仍是叫贵伯来联系你,好么?还有,这对形状相同的玉佩,给你一块,如果我换了人来,你就凭玉佩相认。”
红娘子似笑非笑地掂了掂那玉佩,转手塞到了我手中:“找我作甚?你是想找他吧?这可是你贴身多年的东西,不给李岩给谁?我就见不得你们这些才子佳人,干什么事都喜欢绕个圈子。有什么话就快说吧,瞧,都到山脚了,该分手啦。”
我的心忽地一梗,很多话涌上心头,却不知道该挑哪一句说。
月光如水,香香大大的眼睛有些憔悴,却象那潭湖水般安静。她不再遮掩,定定地注视着我,象是要在心里给我画上一副像。过了良久,她什么也没说,就突然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孙长贵也赶紧上马追去,临走时他扭头望了我一眼,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等到他的马跑出很远后,我才意识到,这个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的老人,正用他那苍凉的叹息声,感慨着我们的未来。
我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对红娘子说:“快给我弄匹马来,我要去送送她们。”
红娘子只说了两句话,就把我的念头打消了:“我早已暗中派人保护她们了,你就别想着香香了,快回吧。官兵马上就要进山了,大伙儿正等着你去主持大局呢。”
第九章 临危受命
“李兄弟,我们上回去救你时,把宋县令给杀了,把张守备也赶跑了。虽然我们没要那座空城,不过这篓子可也捅得不小,把省城的巡抚和布政使那帮子封疆大吏都惊动了。巡抚李仙风派兵打上门来了,嚷着要一举剿灭我们。你看怎么办?”袁胖子见了我,就一把把我按在太师椅中,急冲冲地咋乎起来。
“哦?有多少官兵?谁带兵啊?”我听了之后,心里也有些发虚。
“探子回报,开封派了五千人,加上张守备那两千人,还有商丘的两千人,大约有九千人吧。是一个叫陈永福的副将带兵。”袁胖子挠着脑袋说。
“嘿,派了这一点人来,还不得被咱们这五万人包饺子?”我立即放下心来。
袁胖子却急得团团转:“李兄弟啊,我们虽然号称五万人,但都是一盘散沙,老弱病残一大堆,要兵器没兵器,要马匹没马匹,加上又没打过大仗,可没有必胜把握啊……”
听到这里,我不由插了一句话:“上次打杞县不算大仗吗?”
袁胖子一摆手:“嗨,那不算,杞县官兵才二千来人,加上红娘子事先找了灾民作内应,把城门给打开了,我们直接就冲进城去了。张守备见我们人多,根本没敢交手,直接就带兵逃跑了。我们可从来没跟超过三千人的官兵打过仗。”
我深吸了一口气,掏出烟袋,吸了几口,下定了决心:“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跟他们拼了,难道还能弃了山寨逃跑不成?”
“好,有胆色!我就听你的,拼了一身剐,把他陈总兵拉下马。”袁胖子拍着桌子叫好。
“哪里又来个陈总兵?不是说一个叫陈永福的副将带兵吗?”我不解地问。
袁胖子的眼睛瞪得贼大:“副将也可以叫副总兵的,怎么李兄弟你连这都不知道?”
“哦,知道知道,只是一时没听清楚,呵呵。”我笑了一笑,懒得再重复头被打坏了之类的谎言。省一口唾沫下来,可以义正词严地吐到他陈总兵脸上去,又何必在这里浪费?
“李兄弟,你文武双全,熟读兵书,你看这仗怎么打法?”袁胖子很虚心地向我请教着,眼中却透出一丝狡黠。
“以前怎么打,现在还怎么打。”我不动声色地回答,想先摸摸他的底牌。
“一切照旧?行,我就这下令,让弟兄们下山摆开阵型,跟官兵们拼个你死我活。”袁胖子豪爽地一摆手。
昏,就这样?太没技术含量了吧?我不禁摇了摇头:“摆阵对杀确实很痛快,不过伤亡会很大,有没有别的方案?”
袁胖子往太师椅上一靠:“这不就是了?就是请你李兄弟来拿主意的嘛。“
我脑海里闪现出一些历史上有名战役的战术,不过都是平原战役居多,不适合这高山作战。于是我找出了一种最常见的战术:“要不然,派少量兵力在山寨门口迎敌,佯败诱敌上山,然后嘛……。”我把作战计划简单地说了一番。事实上,我也只能简单地来一点纸上谈兵,以往我并不热衷于军事知识,这时已是悔之不迭。早知要穿越的话,就该刻苦自学军事理论,特别是热兵器知识。明末已经有火器了,至少鸟铳之类的还是找得到的,如果现在我能改造一番鸟铳,自制几只沙漠之鹰或者AK47出来,还练什么太极?
袁胖子一拍大腿:“举人就是举人,我看这样行。红娘子,你觉得如何?”
红娘子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听袁胖子问主意,就摆了摆手:“决定怎么布阵是你们爷儿们的事,别找我们这些娘儿们。”
袁胖子对红娘子嘿嘿一笑:“红娘子,你可别这么说,你可是女中豪杰,不比咱们这些爷儿们差半点!训练新兵你可是出了大力的,带兵打仗你也挺在行。这样吧,明天你和李兄弟就带五千人马,到寨门口迎敌。我在山上带兵接应。”
我狠狠地囧了一下。这死胖子怎么这么象我以前的领导陈科长?每次我给陈科长出什么主意,他都会说:“小张啊,这计划很好,就交给你去执行了,你一定要干漂亮一点。”工作计划倒还好说,可是打仗是要命的事啊,我可是从没上过战场、更没杀过人的纯洁青年,想这么着就把我圈进去?没门!
我和红娘子一致反对起来,但再多的理由最终也顶不住袁胖子的一句话:“主意是你李兄弟出的,官兵也是你们招来的,你们不去做诱饵,让谁去?”
于是在一个风轻日丽、本该睡懒觉的大好早晨,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上了战场。官兵们早已在对面的一块开阔地上摆开了阵势,而我们这些土匪们才刚稀稀拉拉地到齐。我瞧了瞧对面,看那密密麻麻的盔甲,估摸着探子情报有误,恐怕不止九千官兵。密集的长枪在朝阳下发出刺眼的寒光,弓箭手排成整齐的行列,蓄势待射,数百名骑兵在阵前来回驰骋着,扬起漫天的尘土,看样子随时准备冲上来厮杀。我再仔细打量了一下我手下的革命队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大部分是老弱病残,而且都是走路来的,难怪大多迟到了。
看到对方的阵势后,我们这五千革命同志中,至少有八千多条腿正在没骨气地打着哆嗦,看样子随时准备作鸟兽散,看来这个诱敌之计完全要破产了。我气得嘴都有些歪了:死胖子你白痴啊,要诱敌也不能拿这些徒步的老人和小孩来白白送死啊。不是说好了配备马匹吗?可现在我们这方只有十来匹马,要是骑兵掩杀上来,这不整个一古装版的南京大屠杀吗?
李仲将马往红娘子身边带了一下,悄声说:“怎么搞的?弄了这么些人来!”
红娘子眼一瞪:“我怎么知道?不是说好由李岩去选人马的吗?”
我苦笑着解释:“袁胖子搞了鬼。我选的是他手下的兵,不是这些人,我也要齐了马匹,并让那几个小头目负责集合人马。但现在,全乱套了。你们看看,这都是我们拉过来的那些灾民,从没上过战场,又没马骑,这哪是敢死队啊,分明就是送死队。往轻了说,袁胖子是怕白白牺牲了他的手下和马匹,才阴了这一手。”
看着红娘子的柳眉越竖越高,我继续分析:“但他这一手也太不漂亮了,这些兵根本不敢向前冲,那还怎么演戏?就算不战而退,对方骑兵一上,跑不出半里路,就全完蛋,还怎么诱敌?还有,虽然我们十多人有马骑,但被这几百骑兵一围,也肯定凶多吉少。所以往重了说,我看袁胖子这是借刀杀人,想夺我们的兵权。”
李仲啪的一拍大腿:“完了,这可是五千条人命啊,这回怎么向杞县的父老乡亲们交待啊?”
红娘子鼓着腮帮子,独自生了一会闷气,恨恨地说:“我看这仗也别打了,先回去杀了袁胖子再说。”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响,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便在他们耳边悄悄说了出来。说实话,我这个主意形同儿戏,成功率很低,所以我心里还是比较害怕的。但目前箭在弦上的形势已不容我再恐惧,在战场上,越怕死的人越死得快,所以就算是瞎胡闹,我也只能赌上一把了。
李仲首先反对:“不行,你功力没恢复,还是让我去吧。”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靠武功能干的事,你应付不来,还是我去吧。二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的底牌其实是:历史上,李岩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而不是死在战场之上,因此我已下定决心,狠狠地赌他一把运气。
红娘子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忽然柔声说:“没别的法子了。岩哥,你去吧,万一你死了,我赔你一条命。”
我哑然失笑:“为什么啊?因为你看错了袁胖子,所以要以死谢罪?”
红娘子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答话,勒马就往回走。我也赶紧绕过人群,跟她进入附近的一片山林。这几天我抽空练习了一番骑术,凭着已有的武功,竟然轻易地掌握了骑马的决窍,很是暗自得意了一番。
我先换上了一件长衫。红娘子从包裹里取出一些药粉,在手心里调匀后,细细地敷在我脸上,拍手笑道:“这一下,就算大罗金仙也认不出你来啦。”
感受着她柔腻手指的抚mo,再看看她巧笑嫣然的脸,我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对生命的留恋,不由又胡说起来:“最后还有什么话,赶快跟你的情哥哥说了吧。”
红娘子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说:“好,看在你即将为国捐躯的份上,有句话要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我心中一荡:“真心话?没骗我?”
红娘子格格地娇笑起来:“这句话嘛,当然是真的。不过,不是我说的,是你的香香妹妹让我转告你的。”话没说完,她就拍马远去了,只留下一路笑声。
我啼笑皆非,这死丫头,居然敢调戏我。想到香香,心中一暖,却又莫名地有些怅然。
第十章 单刀赴会
我策马奔出山林,从斜刺里冲向敌营时,官兵们已开始向前推进。见我单骑奔来,不由脚步缓了一缓。我运起一些真气,朗声叫道:“自己人,自己人,别放箭!”
李仲和红娘子已策马向我冲来。红娘子长鞭狂舞,李仲刀光霍霍,都作出一副要拼命截杀我的姿态,口中还大叫道:“别让奸细跑了。”眼看马头即将相交,我霍地一个蹬里藏身,刀和长鞭间不容发地从我头顶扫过,两边的将士看得一阵哗然。
我马不停蹄地冲向敌阵。见我安全了,官军的弓箭手们刷刷地放起箭来,我回头扫了一眼,李仲和红娘子正疾舞兵器,边挡箭边向后退却。
驰近长枪兵时,我猛地一勒马,坐骑人立起来,摆了个漂亮的造型。但听一阵厉喝:“站住!什么人?”
我一抱拳:“自己人,速带我面见总兵大人,有紧急军情禀报。”那些士兵面面相觑,半响有个参将模样的人喝道:“速带他去见总兵大人。”
穿过了重重刀光剑影,我终于来到了那白面长须的陈永福面前,我微微躬身:“见过总兵大人。”
“大胆,见了总兵大人为何不跪?”两把冰凉的长剑贴上了我的脖子。
被人用剑顶着,这可是生平第一回。我自知这回很可能要挂掉,心里不知怎的,反而十分镇定,我微微一笑:“小人曹大勇,是曹化淳曹公公的手下。”
“一派胡言,东厂的人怎么会来这里?”陈永福沉声喝道。
我掏出一块东厂的腰牌亮了一下:“小人奉曹公公之命,潜入袁贼军中做内探,调查一宗朝廷内外勾结谋逆的密案。因偶然探知重要军情,事在紧急,故不顾身份败露,前来禀报大人。还望总兵大人能听小人一言,否则,我军恐将遭重创。”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打着小鼓,这番说词明显有些小白,漏洞不少,只能寄望于那块腰牌的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了。听红娘子说,这块腰牌是她在香香随从的尸体上搜到的,香香为何竟与东厂有关联?但我已来不及多想,先用上再说。
陈永福看到腰牌,面色微微一变,挥手示意亲兵放开长剑。我心中一松,这第一关怕是能过去了。果然,陈永福语气变得客气了一些:“你有何军情通报?”
乖乖,曹化淳的面子就是大啊,禀报变成了通报,爽啊。我心里乐了一下,但脸上仍是十分严肃。我压低嗓子:“袁贼自知其乃乌合之众,难敌大人的精兵强将,故临时决意出奇制胜,派老弱之兵在山寨虚以迎战,却尽出精锐,准备从四周下山,妄图在此地包围我军。”
“哦,竟有此事?”陈永福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也正在奇怪,为何贼寇迎战之人竟如此疲弱,原来竟另有所图。”他提高嗓门喝道:“传令,二百骑兵向左,二百骑后向右,一百骑兵向后,立即搜索附近山林,发现敌踪不得交战,速速回来禀报。大军按兵不动,保持戒备。”
漫天飞尘,所有骑兵顿时纷纷散开。于是出现了奇怪的一幕:红娘子和李仲见骑兵四散,立即按事先的约定带兵后撤,一些人高叫:“官兵太多了,快逃命啊。”红娘子隐隐传来的怒骂声也十分逼真:“站住,回来!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不许跑!”而这边的官兵却原地不动,任凭他们撤走。
“袁贼这是何意?”见到这番怪现象,陈永福捋捋长须,喃喃自语,声音正好能让我听见。
我心中会意,这是在向我讨主意啊。我看了看他低垂的眼袋,无神的目光,明白他昨夜一定是泡在美人堆和酒场里,此刻脑子还不十分清楚,智商大约也并不很高,心中就有了底:“据小人所知,六日前,李信和红娘子带数万造反刁民投奔了袁贼,听闻我军到来,袁贼便计划将精兵布置在四周设伏,而将这些刁民放在前寨虚晃一枪。因未料到我军行动如此神速,故袁贼兵马此时正从小路下山,尚未到达此处。眼前这些刁民从未上过战场,又目无军纪,眼见我军刀枪林立,军容整齐,又步步紧逼,必定是心生畏惧,就此作鸟兽散了。那红娘子本是一个卖艺的下贱女子,见识浅陋,无德无能,又如何能约束得住人马?”说也奇怪,我嘴里损着红娘子,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心里却隐隐地一梗。
“嗯,说得有道理。看他们撤退时毫无队形,惊慌失措,甚至自相践踏,倒不象是假装的。”陈永福捻着长须,点了点头。
我心中苦笑,这些没见过真刀真枪的灾民们,面对如此整齐的官兵,七魂早就吓走了三魂。一旦得到可以撤退的暗示,哪有不拼命狂奔的道理。你就算用刀顶着他们,也整齐不起来啊。灾民逃命的功夫可是在官兵的无数次烧杀抢掠中,真刀真枪练出来的。只要骑兵不上,官兵们一般是追不上他们的。而我单刀赴会的目的之一,就是支开骑兵,为那五千老弱赢得一点逃命的时间。
一名中年军师在旁提醒:“大人,袁贼此举,恐非鸟兽散,而有引诱我军深入之意。”我闻言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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