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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文艺女青年穿越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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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吗?要拜见进我的毒舌门派?不过我哪里来的毒舌门派,当然,可以的话我可以把你引荐给狐狸。
  真的?当然是骗人的。显而易见少年少女想拜我家樵夫先生为师。
  我家的樵夫先生,似乎终于从他渺远地神情中苏醒了过来,他面目严肃地与少年对视了几秒钟,我以为樵夫先生已经成功越过了“摸骨”一关,成功地用眼力看出了少年的武功资质。
  我家的樵夫先生却一转头偏向了我,像是在征询我的意见:“不要了。”
  我拍一拍樵夫先生:“这种话应该对着申请人说。”
  于是兔子很严肃地又看向了少年:“不要了。”
  “拒绝的话不用说第二遍。”少年不屑地挑起了眼睛,站了起来,用掀倒我家房门之势踢开了门——臭小鬼始终是个臭小鬼。
  少女急急忙忙地要跟出去,兔子说:“不问清楚么。”
  问清楚到底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来历目的缘由去向?
  我挠了挠头发:“哎呀,还是饶了我吧。”有思考这种事情的功夫,不如去思考怎么样去创造一个干净的茅厕。所谓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的生活基本就来源于,茅厕的干净性稳定性以及舒适性。
  突然听见少女一声尖叫“啊”,然后是身体扑倒在地的闷响。我只是唠叨着“年轻人啊”,便上前试图去关好门,后半句是“不懂得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樵夫先生看到这样的门得多伤心啊,我推推嚷嚷却始终关不上门。
  樵夫先生不忍心他亲爱的樵夫夫人过于操劳,于是他决心帮樵夫夫人一把,他想伸一伸手,却不知道一个伸手用力过猛,门“卡擦”一声,门被彻底废掉了。
  剩下的是我们的面面相觑——是少年在努力希望我和兔子对他采取“面面相觑”的态度,我只是安慰性质地拍一拍兔子的肩膀:“今晚将就一点,用一点干草凑合着当门吧。”
  兔子叹一口气点一点头。
  门外的少年却似乎是忍无可忍——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忍无可忍个什么——“你们,总是在选择性无视么!”
  樵夫夫人很善良,她想要安慰说“孩子,这就是生活啊”,话却被来路不明的小鬼的眼神活活吞了回去。
  于是她决定换一个文法结构:“选择性无视的,这才是生活啊。”

  第五十四节:尴尬的时候,还是晕倒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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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身为樵夫夫人的我的逆耳忠言,血气方刚的小朋友听不进去。我对那屋外少女莫名其妙的尖叫,以及摔倒声音并不感兴趣。可是小朋友似乎并不准备罢休。
  我一副下垂眼的样子:“我们这里,可没有秘籍。”要练成独孤九剑什么的,即使你是一个主角,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们这里只是让主角休息一夜,第二天主角生命值精力值全满,走出我家房门,就开始杀那些不知名的怪物的地方。求得秘籍的地方应该是悬崖下的山洞,而不是樵夫夫妇家。
  在我以扫地出门式丢出少年的时候,少女出现得很不合常理,少女一副很理所当然骄傲的样子,不屑地挑着眼睛看着我:“喂,你啊。”
  真是没礼貌的小孩。
  少女的下颚扬得更高了,我啧啧,小朋友,你把脑袋扬得再高,最多我也只能够看见你的正视图。
  她这一次操着手一副很大姐大的样子,似乎是想在气势上压倒我:“你啊,叫白檀喜,明明是通缉犯吧。”
  我挑起眼睛,这个时代的小鬼这么无法沟通?
  少女见我一副无所谓明显不信任她的样子,她瘪着嘴巴不服气地从腰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还不信?”
  我下挑着眼睛,看着那张写着大大“通缉令”的白纸,下面是一张女人的画像。即使我真的是那个被通缉的女人,我也不会信赖这个架空年代不写实的绘画风格——总之画像里的那个女人穿着古装,一副证件照上的刻板表情。
  我再往下看,我想我是稍微皱了眉头的:是用繁体字写的白檀喜。以及悬赏金额特征。
  我本想沾沾自喜说“啊你凭什么说我是白檀喜,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是我”。结果我再往下看,白纸黑字地写道“蓝色眼睛的女人”。
  啊。怪不得少女会在一开始问出那种问题。怪不得少年会对我编造的故事不屑一顾。所以其实我面前的这两个小鬼,都是心怀鬼胎的腹黑小两口?
  我皱眉头。
  依照这里的物价,据悬赏金额来看,算是要犯吧。虽然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一切缘由的时候。也不是考虑他们拜师学艺拜到用通缉令威胁我的时候。
  只是我开始怀疑的是——一直来来往往于集市的兔子,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招摇的通缉令?我抬起头,狐疑地看了兔子一眼。兔子心虚地移开了眼睛——所以说。他都知道吧。一切。他都知道吧。
  少女用她不饶人的口气聒噪地说:“啊啊!不答应的话我就送你去官府!”
  我还是抬起脑袋看着兔子的脸。喂兔子,即使我们绝口不提过去,我明明以为我们已经足够坦诚以待了。虽然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这样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受的。
  我叹了一口气。我啊,以为我们是可以一直以樵夫夫妇,来作为角色扮演,我可以忍受那个茅厕的不舒适性,我可以接受说“啊,我们以后慢慢改造吧”,我可以好不容易绝口不提我的父母,绝口不提说我要回家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改变了。决口不提过去,相互扶持,然后将就凑合就过了一辈子了。现在看来,一切根本就没有变吧。
  我再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愿意再思考,那会让我头疼。我站起来,虽然此时此刻我也很想狂奔出去,让兔子拽住我的手,上演一出狗血剧本,不过我更明白,现在身为通缉犯的我,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我不想给好不容易脱离组织的兔子,惹上一身麻烦。
  于是我黯然地走进了兔子为我搭建的,远远看上去像一个还未进化完全的正方体房间,黯然地想关上房门独自神伤一会儿,却也没有一个可以正常的,可以合上的门。总而言之。我很惆怅。再想一想必须要取出隐形眼镜,可是我不知道正确的取法,我就更加惆怅了。
  我晃晃脑袋。哎。我最想要的,其实是坦诚以待。狗血一点来说,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想一直当被保护被包容的那一个。我知道兔子是在试图保护我,我知道我现在的惆怅很明显,是一种脑残的症状。我还是止不住我的叹息。
  然而我的叹息更多来自于另外一个因素:人有三急。
  很明显的。我在头脑发热过后突然醒悟过来:我对我所应该回避的地方,选择错误了。我果然应该向屋外奔跑,诗意地冲向茅厕吧?
  只是此时此刻我知道我的门外,想必是充斥着一种悲怆而且肃穆的气氛,如果这种气氛被我走向茅厕的背影打断,我宁愿含恨而尽。
  我看着这正方体房间,在我强烈要求下留下的窗户——虽然还没有窗户,只是一个中号空缺——从这里爬出去,应该能够更加体面地走向茅厕吧?我为我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然后我注意到了这个空缺的过度的高度。
  我再一眼望向了角落里,兔子的劣质工艺品椅子,我再次为我的聪明沾沾自喜。
  我拖着椅子放在窗户下方,我站上去。摇摇晃晃。啊,我果然不应该相信一个未成熟樵夫的手艺。这是我第一次翻窗,就算我爬到了那个空缺上蹲好,我大概也不敢跳下来。空缺离地面有将近三米的距离——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兔子可以把这个空缺锯得这么高,是在展示他的轻功水平吗?
  为了自己身体的健康着想,我考虑着可以将被盖先扔到外面去,在我跳下去的时候可以减小冲力。内急阶段我没有考虑“这被盖到最后也是我洗,没有洗衣机冬天很难洗的”,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抱着被子心急火燎地站上了椅子。
  被盖很长面积很大,我把它们统统扛在我的肩膀上,但是有些角落还是不可避免地垂到了脚下。
  在这危机关键的时刻,门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我可不想让谁看见我这副窘迫的相貌,我心急火燎地想把被盖全部扔外面去,然后试图做出一副幽怨悲伤的表情。
  可惜。我说过的。现实与想象更多时候都截然相反。
  因为我着急着要跳下来,被盖又缠在我的脚下,椅子又摇摇晃晃,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我重心的偏移——
  “嘣”
  我是护住了脑袋的。可是身体还是火辣辣地疼着。
  我的晕厥体质事实上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我并没有晕倒。虽然我有内急,我还是决定逃避这尴尬的一切。
  我赶紧闭上眼睛。尴尬的时候,还是晕倒比较好。

  第五十五节:我想要的,是我没有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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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出走。
  当然,我不会脑残到出走的缘由是,我干了一件蠢事。
  因为我的人生啊,实在是干过若干的蠢事,我也不会脑残到出走的缘由,是那令我便秘的茅厕,虽然茅厕确实让我有那么些不想忍受。不过我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大小姐,都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总之那天之后,我是在内心里谋划过的,我的出走。
  我很贱,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兔子,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是爱我的,他是已经将他的传家之宝给我过了的,可是我为什么还是想要离开这里了。
  或许我说他不与我坦诚相待,那其实是一个幌子,我明白他不想让我焦心,又或许是因为我喜新厌旧的贱个性,我对自己一直是这样了解着的。而我也怀疑过,更或许,是我爱他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我知道我一定是迷恋着他的。可是我不认为自己可以真真切切地告诉兔子,我是爱着的。我对自己能够给别人的爱,缺乏太多自信了。
  我知道的。我太自私了。
  更何况的是,我了解到那两个小鬼想拜为师父的人,是一个穿着怪异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手里抱着一个奇怪的娃娃,他们一路追随着那个小女孩,然后在近期的某一天里,那个女孩告诉他们来这里的附近,就可以拜她为师了。然后他们在竹林里走走停停,终于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却看见了显而易见的我。
  那个故弄玄虚的萝莉。那个被蓝眼睛不屑地称为“伪萝莉”的人。那个明显是穿越人的怪异的萝莉。
  我想找到她。我还是想回家了。
  我实在是明白自己个性的,我现在可以安然地,跟兔子生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不过我的这种安然是暂时的,我的烂个性没办法让自己一直这样单调下去无聊下去,即使是我身边是兔子,我也没有自信我可以坚持下去。
  我念念不忘的,总是我没有得到的。
  就像是我现在念念不忘的是回家,而到我真正回家后的那一天,我念念不忘的只会是在这里的一切。
  我都明白。可是我阻止不了。
  于是我决定出走。
  可是出走本身就是一件难事。
  我的想法是我留一封诀别信给兔子,信上写了我念念不忘的一切,结局一定是千篇一律的“忘记我”。可是这里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我不会写繁体字。我在这个时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文盲。
  不过我什么都不留下就这么走了好像并不礼貌——把传家之宝玉佩还给兔子?不想让别人惦记的话,就彻底断掉一切的关联吧。
  可是我对那玉佩拿拿放放的,我又很贱地舍不得了。我在心里挣扎了良久,天下这么大,我这一走,恐怕是再也没有办法见面了,我又凭什么拿着兔子的传家之宝到处游走呢。这太可耻了。然后我最后决定用我唯一擅长的方式给兔子告别:画画。
  我用炭笔在纸上潦草地画了一个我的背影,手高高挥起来。再见的意思。
  用玉佩轻轻压住了那张纸。
  我叹了一口气。
  到柴房里用刀砍断了绳子,放了那俩少年少女,我悄悄跟他们达成过协议的,带我一起去找那萝莉。我吓过他们说兔子会杀了你们的,我可以放你们。带我一起走就好了。
  我当然不会愚蠢到直接放了那少年少女,我当然会担心他们直接把我扔进官府,于是我逼着他们吃了我的自制药丸,然后哄骗他们说这个是慢性毒,只有我有解药,想要活命就留着我。当然你们也可以不信,也可以杀了我或者威胁我,我无所谓的,我真的无所谓的。不过我与你们所说的那女孩有少许交情,或许因为我在她会考虑收你们为徒。
  当然。我是说得惟妙惟肖的。
  我是这样打发兔子离开的,我笑眯眯地说:“你买的花瓶太丑啦,我要更美好的。”
  时间并不多。我们没有马。那少女与我也不会轻功,少年只能气急败坏地领路离开说:“只能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树林加竹林郁郁葱葱,事实上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也幸好是偏僻的地方没有人烟,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们躲在了离房子不远处的树上。
  事实上我实在花了很多时间——还是非常艰辛地爬不上去。在我喋喋不休之下那少年决定体谅我这个大婶,先站在树上,然后拉大婶我上去。
  于是我在爬树这件事情上就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我气喘吁吁了。
  少年对大婶我的态度十分嫌恶,然后表情别扭地抱着少女上了树,哎哎,果真是郎情妾意不同待遇。
  于是我拼命隐藏在葱葱郁郁的树上,还要小心那些不时不时飞过来的,长着奇怪眼睛的恶心昆虫,实在是让我苦不堪言。蹲着身子抱着树干的我,内心顿生一股凄凉之意。当然我的内心其实也自我嫌恶说,啊,为什么我小时候不是一个开朗活泼热爱爬树的孩子。
  在等待的过程之中,我那生锈的大脑终于开始思考起来了。
  我的人生为什么会如此地命运多舛。
  这个论题未免太大,于是我决定缩小论题范围。
  为什么我会被通缉。
  我在这个世界里说起来唯一的仇人应该是狐狸吧。可是按照兔子的说法,狐狸应该已经认为我死掉了,他怎么会发这种通缉令?当然,身为邪教教主的他发通缉令的权利?他本身就与那个西索式王爷勾结,他走点后门拖点关系应该就可以让朝廷张贴我的脸的通缉令,而且是重犯的金额。
  我到底招惹他什么了,让他非得要找到我?
  我接下来?接下来自然而然是拼死都要取下隐形眼镜,虽然我很贱,我可没有脸面出走之后,还拿着兔子的钱。
  所以现在我身无分文。
  我想着无论如何这两个主角相貌的少年少女应该怀揣巨额财产,应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所以看上去我是不用担心的。
  我叹一口气。然后我戴着眼镜的那只眼镜,远远看见兔子回来了。
  他抱着好多个花瓶,兴冲冲地走进了屋子。很快他又急匆匆地出来了,急得甚至手里还拿着那些花瓶。他非常焦急地飞起来四处查看,他到处找到处找。
  什么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都是谎话。
  我屏住呼吸,他几乎要和我藏身的树木擦身而过了。
  在那一个瞬间,他转过了头。然后他看向了我的方向。我紧张得侧过了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滞留在空中。他一直看着我。我都知道。
  “嘣”——花瓶碎裂的声音。
  我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敢动。然后缓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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