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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唐明月 by年爱 (父子 宫廷 玄幻 魔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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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原本满地散落的器械都被组装驾好,长筒镜头直对海际线,底下却是一个浅口大碟子,里面附着一层清水。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观察到那只异兽。”同方仔细擦了擦镜头,道。
静书静静的给出个笑容,“看运气吧。毕竟是传说中的异兽啊。”
同方耸耸肩,“也对。看运气吧。”
这艘船,是甲举国的科考船。这次出航的目的,正是为了印证大陆传说里的那些只在历史长河里出现过的异兽。同时,这也是甲举国和宿国的一个大型合作项目。
甲举国注重器械,在机巧之术上颇有成绩。而宿国则是术法之国,咒术法术的研究可说是大陆首屈一指。
只是两个都是弹丸之国,在这强国林立的大陆之上,若非还有这么一手,只怕早就成了他国的领土。
两国接壤,处境又相同,两国自然交好,不仅双方之间免除一切国家交往的繁琐,互助合作项目更是层出不穷。
这次正是要研究,将术法里那些可以显影和自由移动视角的术法,附印到到甲举国新造的望远镜上的可行性。
甲举国的器械附着宿国的术法,这些东西大陆上是早就有了的,多半是些精巧的小玩意。
两国之中,热衷于技术开发的人比比皆是,还共同建立了一个研究所,招揽大陆上所有对器械术法有兴趣也有能力的人,为开发出更多更好的法器而服务。
静书就是两年前,向研究所投了信而被录中的那批人之一。
夜深,月上。
“静书,你来。”
几个年轻人都退开来,静书上前,两指抚上镜筒,发动了真实之眼。
另一侧的一个术士,一手搭着镜筒,一手从浅碟子上拂过,“显影。”
同方忙不迭的熄灭了手边的灯。几人都凑近了那碟子盯着看。
只见碟子里那层薄薄的清水,涟漪微微,旋即显出了远方海面的景象。
海面黝黑,一轮巨大满月冷冷映照。波纹浮动,月色摇碎。
“好、好厉害!”有那第一次真正参与实验,亲眼见识到术法和器械的结合的新来者,忍不住出声感慨。
同方急道:“嘘——!”
但为时已晚,被那人说话的气流所影响,清水泛开涟漪,画面立刻晃动摇散了。
同方就要去敲那人的头,那人一缩,却撞到了身后的静书。静书手一抖,整个镜筒也被带偏了几分。
“我打死你个臭小子的!你知不知道这个方位的校准花了我两天的时间!”同方眼冒红光,正要扑将上去,那显影的术士冷冷喝道:“别吵!有东西从海里出来了!”
只见水光浮动,那映照出的海面浮现出一片与月夜海水不同颜色的黑影来。
几人立即戴上了口罩,另一个术士念了“复影”,让此刻开始发生的事情都能够记录在印木上,今晚的观察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那黑影在海面底下的浅层里游移,几人目光随之移动。
海浪一波一波拍上了海岸,那黑影也随着浪波到达了沙地。
“哗啦——”
那黑影从水里突然起来,“啵——”一声,黑影周身那个巨大的反射着月光的泡沫破开,显出里面的人来。这人从海里出来,因了那个泡沫的包裹,竟半点湿气也没沾到。
满月清辉,海潮生光。
此人身着样式少见的紧身衣,领口戴一枚圆珠,腰间挂一口月斩。
那月下的男子,眉眼含笑,唇角微微上扬,如月的眼波流淌,给人一种仿佛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了你一人的错觉。
一头及腰黑发,被夜风猛烈的向海的方向吹起,将此人俊朗的面容显得明明白白,而发尾端绑的一截缎带飘飞。
他就那样踏海而出,逆月而来,生生夺去同方一干人等的全部心神。
这人站到沙地上,拨弄两把头发,绽开个笑容。
“竟然真的没湿,术法果然神奇。”已是不知第几次发出这般的感慨了。
这人便是阿离。
把长发收到胸前,阿离踩着白沙往内走去。
现在,往哪里去好呢?
————————————
前往霖王府的车子,不紧不慢的行着。
安妃端坐于内,雪目低敛,瞧着自己指甲上精美的花纹。她才去看了弦妃,正在返回途中。
自从三年前陛下遇袭受伤,醒来之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暴躁残戾,极难相处。并且下令所有皇子封王出宫,连带他们这些母妃也必须搬出皇宫,除了皇后外都得随皇子而去。
至于那些公主,全部迁移到皇宫西侧,未得陛下的亲口许诺不得越界半步。
安妃自十三入宫,到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住了大半辈子的皇宫,如今却不得在其中随意停留,真真是,笑话!
这么荒唐的决定,大、二皇子竟也没说什么话,由着陛下去了。
哼,当年,她的唐心横死,他什么也没做;如今,她被迫出宫,还是他的主意。陛下,您可真是好陛下啊。
一想到要回霖王府,安妃不由觉得厌烦。
或许当年太爱心儿了,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了心儿身上,对于现在这个纯粹为了加强地位才生的儿子,着实没什么感情。这唐霖也生来是个病秧子,性格也软弱,动不动就眼泪,一点也没有个华国男儿的样子。
突然,一道人影猛从天边掉下,直直扑到安妃车前!以安妃周身护卫的身手,竟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怔在当场,由得那人一把掀起了安妃的车帘。
安妃桃眼一抬,竟是不慌不惊,直接和那人对上了眼神。
那男子盯着她,明亮的眼里瞬间充满了泪水,一脸的喜出望外和悲从中来交织。
“大胆!”反应过来的侍卫一刀劈下!
“慢着!”安妃厉声喝止。
“娘娘,这……”
安妃继续望着这人,她也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对人不说一眼看透,但至少也能看出个大概来。这人对她,没有恶意。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就会放过这个拦了她的车的人。
只是,这种不断涌上心头的感觉是什么?她都多少年没这么情绪激荡过了,却被一个陌生人几滴眼泪,几个表情就弄得心绪不宁。
“你是谁?”
“我……”男子顿了顿,“我是月,月主。就,就是竹子的那个!我是月竹。”他立即改了名字。
呵,那个停顿,假名么?安妃小小的冷笑,再道:“你有什么事?”
“也,也没什么事。我就经过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这辆车子里的人,很好……就直接,跑过来了。”男子结结巴巴的解释,像是怕安妃不信。
安妃当然不会信。只是,为了心里那奇怪的感觉……
“我,我可以跟着你吗?我,我没地方可以去了。”男子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安妃没开口,直到月竹忍不住要再次说话,安妃才移开视线,慢声道:“放下帘子。跟着他们吧。”
“好!”
“娘娘!”
“你们的职责是保护本身,而不是来质疑本身的任何决定。回府。”安妃淡淡道。
“……是。”
月竹乐呵呵的跟在最末,眼神一直盯着车子。
安妃闭目。
这人给她一种她不能把他放得太远的感觉。呵,真可笑的感觉啊……
海月 第51章 复。
朝阳宫。
唐月百般无聊,但他等的人却迟迟不来。他翻着自己书房内的书,“扑啦啦”一本翻完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烦兴一起,手在书架里一阵乱翻,将书都掏出来扔到地上,就在上面踩来踩去。
小记子和小树子两人屏气凝神,跪在角落,一声不吭。
小树子是唐月后来提上来的小宫人,年轻机灵,嘴巴又甜,很能讨唐月的欢心。
“你又在做什么?”冷冰冰的男音响起,唐月喜笑颜开,冲上去想要抱住来人:“小礼!”
唐礼一个侧身避开了唐月的拥抱,不为人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小记子,还不把这里收拾干净?”
“是。”小记子得令,立即和小树子忙起来。
唐月没抱到唐礼,只是撇撇嘴,不以为意,仍旧笑着:“小礼你今天来的好晚,不会是又在陪那个女人吧?!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死了就好了!”仿佛肯定了唐礼没有按时到达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他咬牙切齿骂道。
唐礼瞥他一眼,“那女人,我可还记得是谁许给我的。”
那女人,正是唐月给他选定的正妃——景怡。
唐月道:“我那不是以为那女人比较好控制嘛,谁知道……”
谁知道,那女人竟然能占据了小礼的时间呢!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让小礼立冠了。唐月如此想着。
唐礼怎么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脸上仍是冰冷,眼底却是深深的讥讽。
当初,这人是如何温柔的靠在自己怀里,用着多么温柔的语调向自己提出了不亚于这世上最残忍的话语。
“小礼,你说你爱我,能够为我做任何事,对吗?你要是坚持不娶亲,对我来说压力会很大,所以小礼啊,你就娶了吧。这个是我为你选的正妃,是个很温柔的美人儿吧。你若不喜欢,娶回去摆在那里作装饰就好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来着,“父皇,若你真这么想,那我听了就是。”
唐礼道:“父皇,您今日又是为了何事唤我入宫?”
唐月换了副笑脸,道:“自然是想你了才让你回宫的。小礼你近来很少入宫,我每次去你府上寻你,你总是有事外出。我们很久都没见了,小礼。”他说着,身子向着唐礼靠近了些。
唐礼毫不客气一把推开他,厉声道:“唐月,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唐月愣了愣,还是笑:“好久都没听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唐礼冷眼看他,“你到底想做什么,直接说。我能办到的定然替你办了,不用每次都用这种招数来提醒我!我说过的话,一定会一一兑现的。”
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是你所想,只要是你所求,但换你再对我温柔一笑,拥我入怀。
唐月笑脸僵了一僵,立马又笑开了。他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什么事情要你替我做。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我,我很想你。”
“父皇,”唐礼道,“这些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这朝阳宫虽然大部分在我掌控之中,但毕竟隔墙有耳,倘若给有心人听去了,到时候……你的大权归来之日,只怕还得往后延上几延。”
“这……”唐月语塞,面露犹豫迟疑。
唐礼心里一疼,大权呵,还是这人的心头至爱。自己还真是白痴,竟然还抱了点期待。
“具体的事情,你不用找我,跟小树子说就是了,我如今毕竟是宫外的王爷,不好常常跟你详谈。”唐礼暗叹,罢了。
唐月扯住唐礼的袖子,“小礼,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大权固然很重要,可是小礼你对我来说也同等重要。你不要这么冷冰冰的跟我说话成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唐礼不客气的打断他,“你都说了是以前了,父皇。往事不要重提,如今你的皇权归来才是最要紧的。你那两个儿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唐月的话哽在喉里。他黯然的放开唐礼的袖子,“我知道了。”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总是把我放在你的心尖上,百般呵护,万样宠爱。不管我怎么对你发脾气,都是笑脸相对;我打伤了你,你还会笑着说“没事”,反过来安慰我。你事事顺着我,半点不曾违逆我的心意。
你说,你要替我夺回皇权。
你说,要让我真正凌驾万人之上,不再是个架空的皇帝。
你说,你爱我。
可是,如今……
这边,小记子和小树子收拾好了一地的散乱,又悄无声息的退到了角落去了。
唐月看唐礼不太耐烦,急道:“我们不说这个了,小礼。我相信你会办好一切。你要不要先坐下来,喝点茶。小树子,小记子!”
两人就在门口的角落里,小记子离门近些,便匆匆起身要去吩咐。
唐礼沉默。唐月见他默许了,心里高兴,对小记子说;“再拿点可口的吃食来。小礼,可好?”
唐礼这次却没理他,只对小记子冷冷道:“小记子,你的手怎么了?”
如今唐礼已经长成了男人,一身稚气荡然无存,长身玉立,面容精致,端的是夺人神目。
星目一沉,厉声一喝,慑人的气势逼得小记子一抖,跪下了。
而小树子匍匐在地,只恨不得钻入地里。
饶是唐月,也不由被唐礼陡然的凌厉震得心惊,有了些慌张。
小记子双手一直缩在袖子里,定声说,“没怎么,殿下。”
唐礼哼了声,“手拿出来。”
小记子却不肯,只还是那副样子,慢慢道:“真没怎么,殿下。”
“拿出来。”
唐月好不容易让唐礼肯多留一会,哪里愿意他被分神,冲小记子吼道:“叫你拿出来就拿出来!”
小记子没法,只得慢慢把两手摊出来。
唐礼眼角微张,怒气陡然翻涌,“这是怎么弄的!”
小记子那双手上,伤痕累累,结疤交错,一些地方还泛着血丝,肉层翻起,光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到底是遭受了怎样的残忍对待,才会留下这么可怖的痕迹?
小记子摇头,“殿下,奴才不能说。”
唐月却嗤笑一声,“我道是什么事,有什么不能说,是我做的。”
“唐月,这是小记子!我以为你忘记了那么多,可是你还记得小记子,他对你来说定然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他能帮你,我才放他继续在你身边的!你就这样对他?”
当初唐月什么也不记得,硬说自己才十四,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小记子。当初他还为这个发现既高兴又嫉妒,还能被父皇记得,是多么棒的事情……
唐月很不快,也冒火了,“不过一个奴才,你居然为了条狗冲我发脾气?”
哈,奴才,狗?
唐月本来就不是脾气多么好的人,残暴的性子一被点着,也是火气冲冲的道:“就是我伤了他又怎样?他不过是条狗啊,生来就是任我处置的!我高兴,我随便怎么处理他,有什么不对!”
说着,唐月又是重重一脚踩上了小记子搁在地上的双手,狠狠碾上几下,快意的看到小记子痛苦得蜷曲却咬紧了牙关只是沉默的忍受着。
唐礼一把抓了他的手,扯过来。
唐月一疯狂起来就无法控制自己,他犹自恶狠狠的道:“怎么,我就是要踩他,你能怎么样?你居然为了条狗冲我发脾气!你……”
他陡然吸气,为一个可能煞白了脸,“你喜欢他?!你喜欢这个奴才?我说你怎么那么关心他。现在想来从我醒了,你们两个之间就有种我难懂的气氛在!我要杀了这个奴才,小礼是我的!”
深切的痛苦从心里蔓延开来,疲惫袭来。唐礼垂下了眼。
小记子大口喘气,保持着匍匐姿势。就他记得的年轻的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是绝对不能有任何可能加深他怒气的举动的,最好的就是一动不动,安静的跪好,作出一个奴才该有的样子来。
“小礼,你就喜欢这种的?恩?”唐月勾起古怪的笑容,眼里的恶意却藏都藏不住,“你知道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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