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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巾帼风月之凉姬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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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迹部几乎把凉勒在裤袋上,走到哪带到哪。
  凉知道迹部被吓住了,乖巧的陪在他身边,每当他回头找她,她都会给他一抹安心的笑容。
  迹部对忍足有些恼,有意无意的阻挠他和凉之间的纯友谊交往。忍足无奈的耸肩,对迹部的行为没有过多的言语,每天任劳任怨的被迹部摧残到苟延残喘。
  等迹部不再提心吊胆草木皆兵,凉和忍足都松了一口气。
  凉问忍足那次枪击事件的后续发展,忍足让她放心,便不再多言。凉心领神会不再多问,从忍足偶尔透漏的言语中了解到忍足侑理的改变。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开始叫他哥哥,从忍足惬意的神态中,凉觉得忍足其实还是在意这个妹妹的,并不想彻底同她闹翻。
  “女生外向,她也不至于还没结婚,就把忍足家的一点一点搬到西门家。”忍足侑士对忍足侑理偏帮西门家还是有意见的。在公事上,两兄妹还有冲突,但是忍足侑理不再胡搅蛮缠,不再遵从两个凡是了(凡是忍足侑士他支持的她都反对,但是忍足侑士反对的她都支持)。
  今年冰帝的比赛都很畅顺,痛快得进入全国大赛的决赛。
  迹部开怀的恣意张扬,他兴奋的抱起凉转圈,对全国冠军誓在必得。
  在决赛的前一晚,迹部赖在凉的床上,抱着她说他打网球的经历,不厌其烦的讲着这些年的一点一滴,连哪一天谁谁翘了训练也没放过。凉靠在迹部身上,觉得环抱着自己的手微微颤,“加油,My King。”
  “啊嗯,胜者是冰帝。”
  第二天,迹部和冰帝网球部一起出发,凉先去公司一趟,替迹部开一场会。
  开完会,凉刚出公司就接到牧野杉菜打过来的电话。
  “今天我没空,下次再说。”凉赶着去看比赛,迹部发了好几次短信催她赶紧过去。
  “……事情很急,那明天?今天真的不行,等下我要有很重要的事。……呐,在我看来,只要是迹部的事,在我看来肯定比其他的事重要十倍一百倍……十分钟?十分钟……”话还没说完,凉就看见挺着大肚子的牧野了,她无奈的耸肩,请牧野上车。
  眼见比赛要开始了,迹部还是没等到凉,桃花眼微吊,焦躁之色显而易见。在这紧要关头,正选们冲着忍足龇牙咧嘴,齐齐把他推到他们的帝王面前。
  幽暗的眼瞟了忍足一眼,迹部没把他当回事。
  忍足心里把网球部那帮人一个不拉的臭骂了一顿,他抬手推推眼镜,“迹部,我们该进场了。”
  “人还没来?”迹部打开手机,也没有短信。
  “或许正在赶来或许还在开会。”忍足笑了,一派风流,“她还说要拍下我们拿冠军的那一刻。”说得那叫一个自信。
  迹部拾起外套披在肩上,举手打了一个响指:“走!”
  “嗨!”
  正选们应和道,声音响彻休息室。比起多年以前的跳脱和自负,他们一个个在球场上被锻炼得沉稳踏实。
  迹部一手抵在双眉间,目光灼灼的望着场上的比赛,心里面却在计较着凉的到来,他发出去的短信一条都没有回音。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迹部很难不担心。
  迹部安静的坐着,这不同寻常的表现引得另一边的真田频频往他这边扫,习惯了迹部华丽的做派,他一不高调反而让真田有种变天的感觉。观众席上的越前也不停的和学长们嘀咕,“猴子山大王今天太奇怪了。”
  朋香伸着脖子东张西望,没有看见绯村凉的身影,她不禁附和:“是太奇怪了。”
  比赛自然拖到最后一局,少了幸村的立海大战斗力大打折扣。迹部刚站起身来,手机震动了,啪的打开。
  ——呐,比赛加油。
  迹部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有些不明白凉这条短信的意思,她不来了?明明今天的会议只是例行公事,没什么重要的啊?
  “迹部?”
  “部长。”
  迹部不在乎的把手机扔到椅子上,拿起网球拍上场了。正选们注意到迹部的不对劲都噤若寒蝉,忍足瞧瞧手机,再看到空着的专属座位,他咬咬牙咽下了担心,暗怪自己多心。
  迹部的姿态依然优雅,态度仍然嚣张,真田看得眼睛直抽,恨不得像拍小海带那样迅速结果了他。
  瞟了那张依然空着的座位,迹部收敛了心神,“啊嗯,赢得只会只会是我。”高高的举起球拍,
  他向真田再次发出多年不变的宣言。
  迹部的表现很出色,他今天就如出鞘的宝剑,透着寒气带着锋芒,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几乎是压着真田打,节奏很快,情绪暴涨像是宣泄,但手法和脚步都不见紊乱。
  当迹部拿下这场比赛,他什么也感觉不到,气喘吁吁的望着真田,他淡淡的笑了。
  迹部再次望向那个座位,还是空的,他的心沉了下去,但队友们扑上来的拥抱冲淡了他的委屈。
  迹部望着主席台上的那面优胜锦旗,眼眶红了。
  回到休息室里,迹部打开手机,发现上面有很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绯村家的佐藤管家。
  迹部还在犹豫要不要回一个电话,却翻到了佐藤发过来的短信,瞬间他的肩膀塌下去。
  “怎么了,迹部?”忍足勾搭着迹部的肩,他这才发先迹部在冒冷汗,脸色苍白,嘴唇的血色也淡得看不清。
  头一低,忍足看清了短信的内容,他也呆掉了,情况比迹部好不到哪里去。
  “……骗人的吧。”忍足的脸颊克制不住的抽搐,他突然猛推迹部,大吼,“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迹部抬起脸,目眦欲裂,眼珠胀得通红,他推开人,发疯似的往外冲去。
  “部长!”
  忍足怕迹部出事,连忙让桦地跟上,然后转过身来对众人说,“凉出了车祸,正在抢救。”
  刚刚还吵闹的休息室轰地一下变得安静,忍足觉得这种死寂令人窒息,他怒吼一声,一拳砸上墙壁。
  迹部拖着双腿挪到手术室外,佐藤管家看起来很糟糕。
  “我已经通知老爷了,肇事者还在通缉中。据警方初步勘察,是蓄意谋杀。”
  迹部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不清楚。牧野也和小姐在一起,她流产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佐藤的表情很不屑,巴不得牧野死了才干净。
  “这是小姐的手机,听医护人员说,当时她拼着最后的清醒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不知道你……”收到没有。
  没等佐藤说完,迹部夺过手机,熟练的打开发件箱。
  ——呐,比赛加油。
  迹部嗤笑,这个笨蛋,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干嘛!
  手一滑,无意中打开存稿箱。
  ——景吾,我……
  这是一条未完成短信,看看时间,是在“比赛加油”的后面。
  我?我什么?她想说什么?
  迹部木木的坐在椅子上,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睛突然热起来,他无法确定凉想说什么。等她出来,他一定要问清楚,不过在那之前他一定要狠狠打她一顿。不过也不能打得太重,否则她又会娇声娇气的喊疼。
  想着,迹部笑了,泪水从鼻梁上滑过。

第七十一章 三年

  手术室的灯灭了。
  迹部惶恐的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医生,见鬼的一身白,迹部害怕他那双麻木的眼睛,没出息的逃了。
  迹部握住凉的手,干坐在病床上陪了她三天。
  三天里来来去去很多人,大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其实他们都很清醒,绯村凉说不定一辈子就这样了,昏睡在这里。
  迹部忌讳植物人这三个字,有一次硬把一个说漏嘴的医生揍了个半死,那天所有人都被那个煞鬼上身的迹部吓住了。从此之后,凉的那一层楼,医生护士都战战兢兢的工作,生怕有一点纰漏,要知道被迹部打死是小事,要是被迹部亲口辞退,以后的前途就没有了。
  就在人们的胆战心惊中,迹部恢复如常,每天去上课、训练、工作、去医院,依旧是那个冷静、优雅、华丽的帝王,看不出一丝伤痛。
  有人在背后感叹帝王的爱不过如此,免不了人走茶凉的悲哀。
  生活就在如此的平静中进行。
  有一些人最喜欢用自持正义的语气去怜悯别人,忍足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同情绯村凉,瞄过那些人,无一不是面露哀戚,但是拉直的嘴角抑制不住幸灾乐祸的谲笑。如果他们能照一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眼底的贪婪和麻木。
  忍足垂下头,平光镜被一层雾气遮盖,迹部的苦他看在眼里,但是他们这些朋友却无能为力。
  迹部家和绯村家发动所有势力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事情的真相。
  牧野一直在调查绯村财团的政治现金问题,但是一直毫无进展,她在中岛家某个人的指点下去拦住绯村凉准备晓以大义。谁知道她和凉一直谈不拢,凉一气之下把牧野赶下了车,牧野不肯放弃纠缠不休,然后车祸就发生了。后来警局抓住了肇事者,层层抽丝剥茧发现这并不是一场单纯的车祸。事后,中岛一彩和井上英(舅妈)以蓄意谋杀被逮捕,她们两人供认不讳。
  中岛一菜笑骂:“我没撞绯村凉,我只撞牧野。”她知道,如果直接撞绯村凉,以她的身手说不定能躲过去,所以中岛一彩在赌,出卖了自己的良心却在算计别人的于心不忍。
  “那个蠢货,是她自己要救人,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中岛一彩和井上英两人有相互推诿,认为对方是主谋,两个人相互抹黑甚至牵扯出十多年前的真相。中岛一彩是井上英安排的,两个人分别在潜伏在绯村相里和中岛野的身边探听绯村财团的情况再转手倒卖出去,这才导致了那年的危机。中岛一彩不满足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假借怀孕生子的名目要入主中岛家,中岛一彩的长子是领养的并不是中岛野的种。中岛一彩花了好大一笔钱买通医院里的人,将绯村凉和那个孩子的DNA检验报告掉了包。
  如此一来,后面的事都有了解释。
  经此一事,中岛家的老夫人被活活气死,中岛野杀了中岛一彩后莫名失踪了,下落不明。中岛家的两个兄妹也不知道境况如何,也没人在意就是了。忍足曾在一个知名的娱乐场所见到浓妆艳抹卖弄风情的中岛莉香,她看到忍足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或许中岛家的繁华和没落于她就像一场梦,梦醒了人还要生活。
  而凉的舅妈则在宣判前自杀身亡,身后事是和也独自操办的。和也在一场场的事故中迅速蜕变,他代替绯村凉出现在众人面前,惨白色的优雅让他看起来孱弱,但是行事狠辣比起凉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凉出事后,和也就回到日本去了青学,方便照顾姐姐,不过依然和迹部不对盘。面对牧野,和也眼底的戾气一闪而逝,迹部惊觉后找过和也,和也笑笑:“我有分寸。”
  和也的变化及不上迹部,迹部的华贵中带了点阴冷,不像以往那般灼灼好似太阳一般,他浑身上下散发出冷硬的气息。他笑也会笑,但是没有了那股子的恣意张扬,也没有女生敢围着他尖叫。
  对于绯村凉的事,迹部家两位老人说了句可惜,但碍于迹部的心情,有些话按捺了下去有些打算准备过段时间再说。
  迹部夫人挑挑眉毛,“没缘。”转身打电话给雪野晴,“没有绯村凉,你再抓不住迹部,我也不要你了,换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凉的病房里,除了和也和迹部,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雪野晴。
  迹部想赶人,和也拦住了他。“她想来就让她来吧,还省下护工的钱。”
  雪野晴对他们的挑剔还有那些繁重的护理工作没有一句怨言,她的认真和温柔让和也也没了脾气。面对他们的退让,雪野晴来得更勤了,甚至勤快到包揽了迹部和和也的一些生活琐事。雪野晴在一点一点入侵他们的生活,只是望着躺在床上的凉,她的表情复杂。
  一年来,迹部每天都到病房里报到,哪怕不说话只是看一眼也会觉得放心。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千纸鹤可以祝福病人早点康复,迹部就和别人学折千纸鹤,一天一只,从一开始看不出折的是什么玩意到现在的完美无缺。迹部没有间断过一天,哪怕工作熬得眼睛通红,他都会抽出几分钟折上一只。在他的带领下,和也、雪野晴也跟着折,偶尔那些来检查的医生护士也会带来一只折好的千纸鹤。
  迹部坐在床上,抱住凉,“呐,你怎么还不醒呢。”他等得好难受。
  迹部的脸埋在凉瘦削的颈窝里。
  和也和雪野晴过来的时候,樱花落满了窗台,一两片贴在凉的唇上,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在浪漫的春光里看起来是那么幸福。
  “你放弃吧。”和也劝雪野晴。
  雪野晴抹抹眼睛,很倔强:“我不。”她不要求迹部放弃凉,也不要求迹部爱她,只是希望迹部能留一个位置给她,她愿意接纳他和凉感情,甚至愿意帮他照顾凉,一辈子都可以。
  迹部听后,推开雪野晴:“你自便。”
  一年多的时间够久了,迹部家有些着急了,纷纷出来劝说迹部,他对凉已经仁至义尽,他应该考虑自己的幸福,凉那么爱他,想必也是这样想的。
  迹部夫人干脆直说:“雪野晴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她甚至愿望帮你照顾那个半死不活的大小姐。”
  迹部什么也没说,转头走了出去。
  东京的夏天很闷热,仿佛就要融化沥青。迹部透过烟霭看高楼,公寓,走过地铁感受那让人觉得发凉的冷气。
  迹部一直试图在找寻凉的踪迹,对面的房子,小巷深处的门边……他和凉都一起路过。虽然明知凉不可能站在在那里……还是忍不望过去。
  迹部幻想如果凉站在那里冲他笑,他定会马上飞过去,放下一切拥抱她。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一个过去的梦,那个梦里我们还只是16。”那年他们刚刚遇见。
  迹部站在凉的卧室,对着空荡荡的空气说。
  很多人对凉醒来已经不抱希望,包括绯村家。绯村家通过和也告诉迹部,两家的婚约就这样算了吧,迹部还年轻刚刚二十岁,不能因为凉放弃另外可能的幸福。
  和也转达得很认真,紫色的眼眸眨巴眨巴,眨掉了泪痕。
  迹部听过就罢,没多做表示。
  迹部依然过着生活,但令人悲伤的事到处积累着。
  这两年迹部一直想往前走,也不清楚那可以说是胁迫的心情从何时而生,迹部只是持续工作着。日渐筋疲力竭的心,除了痛苦什么也不剩。然后有一天早上,迹部发现一起以前那样认真那样鲜明的情感消失得一干二净。
  圣诞节那晚,雪下得很大。
  当晚护士检查病房的时候发现凉不在床上,吓得魂都要掉了,警铃大作,整个医院都乱套了。
  找不到迹部,绯村和也组队带人四处寻找,还把忍足从温暖的家里扯了出来帮忙。
  “应该是迹部带走了。”不用急,忍足这样认为。
  和也仰头,望着雪花从黑漆漆的天空中旋转下来,呼出的气体拢成一团又迅速散开。
  “我很担心。”担心迹部坚持不住了,担心他会崩溃。
  一群人越找越着急,越找越害怕,连漫不经心的忍足也发觉事情大条了。
  可是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找到人。
  “可恶,到那里去了。”
  “不要停,再找。”
  忍足忽然想起一件事,迹部在凉出车祸前曾偷偷买了一处房产,买房产的钱还是他自己的。要不是忍足无意中见过相关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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