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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一世txt-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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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裴府大门紧闭,侧门却开始有人进进出出忙碌了。
早膳后,三娘瞧裴瑞、裴琪似乎没有什么胃口,也觉得近日为了迁就法真师傅用膳,膳食确实过于情淡了,便让人传话外院,去醉香楼顶一案膳食当作午膳。
裴琪听说,乐得手舞足蹈,听话的背着三娘给他做的绸绫斜纹包去裴瑞的南小院跟着外傅学识字了。
绿绨午时前回来,随身带了天马山的乳泉水:“给夫人泡茶喝,定胜平日的井水十倍。”
三娘与她会意一笑:“那是当然,天马山的乳泉水日出前最有灵性,也不辜负绿绨带人绕那么大一圈子。只是不知道,他们发现一路上保驾护航,最后保的竟然是一坛泉水会是什么模样?”
屋里几个贴身丫鬟各个捂嘴偷笑,一片融融。
裴澄回到府中已经是戌时,法真师傅早已睡下,裴澄却顾不得礼数,带三娘过去,唤醒了他。
“宫里消息确实,皇上的病已入膏肓,怕就在这一两个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事情紧急,裴澄的语调却十分安稳,“明日任兄就带人去海外,还请岳父起笔写信。”
屋里伺候的都在外面候着,三娘便亲手备好文房四宝。
法真师傅没有多言,起身敛袖起笔,没多久一封书函写就,用红泥封**给了裴澄,又拿出一枚蟠龙紫玉:“让远儿随身带上,是任城王调动一方的兵符,那批守宝将士是随任城王南征北战过的,其中不乏名将之后,他们足够以一敌百,他们若有心,也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谢岳父!”
裴澄郑重行礼,还想再说什么,法真师傅只淡淡一笑阻止了他:“颠覆乾坤,成王败寇的事,我为的也不是你一个人。既然你和远儿想搏一搏命运,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能否成事你们才是关键。”
细细品味一番,裴澄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岳父说的句句属实,若他还说那些宽慰人心的话实在辜负岳父的心意。当下,裴澄带着信物和三娘辞别法真师傅回了正屋。
卯时裴澄就又要出府,此去吉凶未卜,三娘和裴澄都睡不下,两人躺在床上,三娘蜷在裴澄怀里静静感受这这个男人的气息,心里安稳又忐忑。
“是我累夫人日夜担忧了。”裴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歉意浓浓,“害夫人里外操持,没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失责。”
想起嫁给他之后的种种,三娘一笑:“跟着老爷还真是见识了不少,妾身受益匪浅,上次回府祖母还说妾身如今像个掌家护舵的人,她老人家放心的很。”
是为了找出殷府藏玉之所,三娘和裴澄带着孩子回了一趟殷府,故意在人前露出配饰的血玉,一招打草惊蛇,顺藤摸瓜引出了血玉。裴澄和任寄远合谋把另一块血玉盗了出来。
也是在那次回家前,法真师傅跟三娘谈到了殷府对她的恩德,才让三娘决定在裴澄动手之前尽力劝殷府放弃三皇子这条线。几人商议后,任寄远说出上次他模拟父亲的字迹给殷鸿盛的事,殷鸿盛重情重义,提议若由他出面比三娘更为妥当,才让法真师傅写了封信给他的义子殷鸿盛,三娘才知道殷府和任府渊源已久。
三娘说完话,解下脖颈上挂着的血玉,放在裴澄的手中。
血玉还带着三娘的体温,裴澄忽然心中一跳,若此事稍有不测……
“……世伯说的我虽不是尽信,可以他明哲保身的性子,定然不会主动做什么违逆天道的事情。老爷觉得韦世伯那里我怎么回话的好?”
荣华一世230;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章 血秘更新完毕!
第二百三十一章 喜脉
荣华一世231;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一章 喜脉
“韦医监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很多,他是借你的口向我透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手中握有三皇子的把柄,对我们极其有利。他有心靠拢,我们也不会轻易放弃他这个用力的证据。他不会再来府中第二次,我会派人接他全家去安全的地方。”裴澄很冷静,“府里日后也要多加防范了,有岳父在我也放心很多,只是你也要多加小心,闭门掩户,不管谁来,只管让丫鬟们找借口挡了就是。”
三娘不想好好相聚的气氛如此凝重,故意眉骨一扬,得意非凡:“老爷尽把妾身看扁了,专看今日让人请老爷来的事,就可知妾身有多聪慧了!”
分两批人马出城就是要引开裴府门外的眼线,真正跟裴澄接头的是醉香楼买黄金鸡的暗语,今日三娘借裴瑞两兄弟发挥,点了很多荤菜,其中就包括这道菜,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去点菜的外院婆子。
“是啊,你是很聪慧。”裴澄语带感叹,要不然,小小年纪就不会在塔林沙地上写下那些使人宽慰的语句,“此生有你,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那时裴澄刚刚丧母,父亲终日郁郁寡欢,又被一道圣旨和四皇子拘在童子寺,经历了皇宫巨大波折,裴澄每日宿在童子寺总是惶惶不可终日,还是见了三娘无意中写在沙地上的一些宽心的歌词,才慢慢提起兴致,放开心胸的。
裴澄曾给三娘看过他自己收藏的那些歌词语句,三娘才知道两人的情缘早就存在了,只是,她不确定裴澄是否真的不介意她是异世之人的事,所以也没就没有坦言那时她刚到这个世界,心里也总是忐忑难安。那些话实在是说给自己听,逼迫自己随遇而安的。
听到裴澄说这些话,三娘埋下眼脸,脸上隐隐有些发热。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三娘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辛荷进来禀道:“夫人。薛神医已经到了,正在厅堂等候。”
薛神医?
从三夫人生下一女后。三娘在茂国公府内就没再见过他了,更别说是搬到别院之后了,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请过薛神医过来的!
“是老爷。”辛荷笑得开心,“说是瞧夫人脸色不好,让奴婢请了神医过来给夫人把把脉。”
是昨日自己无意间流露出了一些忧色吧?嘴上说不担心,心里却还是止不住记挂个不停!
三娘笑着起身收拾妥当去了厅堂,跟薛神医见过礼,她隔着屏风让神医把了脉。
半天,薛神医换了三娘另一只手把脉。这次用的时间少了很多:“恭喜夫人,是喜脉!”
喜……喜脉?
三娘被这兜头砸下来的消息挠得心里一时狂喜一时又惶惑,很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真,真是喜脉?我真的有孕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迟疑……
怎么会不迟疑?小产后她又被莫姨娘伤了身子,韦医监说过她至少两年后才能……没想到,从神医口里会得到这个消息。
“是喜脉没错,而且已经近四个月了。”薛神医话说的很慢,像是斟酌着用什么辞的好,“只是这脉象……”
“脉象怎么了?”三娘刚才的心思只在“喜脉”二字上打转儿,这会儿理智稍稍拉了回来,听薛神医如此迟缓的语气,她忽然觉得一阵心焦。说话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想到最坏的可能,冷汗骤然冒出。“是不是……是不是这一胎又会……会……”她忽然说不下去了,难道老天对她真的那么刻薄,让她只有着喜的运,没有孕育孩子的命?
出入茂国公府那么久,薛神医对二夫人小产的事略有所闻,闻言忙答道:“夫人放心,孩子很好,老朽是想说夫人的脉象老朽还从没见过,或许是月份尚轻,也或者是老朽孤陋寡闻,但夫人不必担心,夫人胎位极正,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
有薛神医前后话的保证,三娘安心了很多,对其中的异象也就不是那么放在心上了。
让辛荷打点赏薛神医的事,这边绿珠听在耳朵里,早去报了法真师傅。
等三娘完全消化了这个喜讯,法真师傅已经乐呵呵的进了屋。
三娘却有些不好意思,请法真师傅坐了罗汉床上,让丫鬟们摆上时令果子,沉默了一会儿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样也好,原本我还想着帮女婿做完这些事后,你若有意,我和你哥哥便带着你游走他乡,一家人团聚就不再分开。”法真师傅笑容和煦,“可在府里这些日子,我也看得明白,女婿对你真可谓是情深义重,如今你又有了孩子傍身,这个府里怕就是你以后的家了,我和你哥哥也就不必再替你谋划了。”
三娘从没听任寄远或者法真师傅说过以后的事,乍然听到这些,怀孕的喜悦被冲散了很多:“爹爹要离开女儿?”
法真师傅一笑:“傻孩子,为父说的是以后。再说,帮女婿做这件事,我和你哥哥都是为了心安,这个地方始终姓裴,我们历尽劫难,对人心的纷纷扰扰已经烦腻了,反而置身山水之间才会心静。你哥哥临走之前就跟我说过了,我也正有此意。”
三娘想阻止,想缠着他不要离开,想找个话题避开此事,可是,想到自己历经前世,来到这个世间遇到任寄远和裴澄前,不也是这样的感受吗?只想山水抒怀,再不想有什么是非出现。她能理解,她能体会,可是心里还是有一处酸苦泛滥,她虽不是法真师傅的亲女儿,却是幼时就把他当作亲人相待的,分别八年才相聚,他又说要离开……“三娘明白爹爹和哥哥的心境,只是这都是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吧,或许到时候爹爹愿意享受天伦之乐也不一定呢。”
见三娘笑得勉强,法真师傅也只笑着说了些三娘喜欢的逸闻趣事。
裴澄自那夜离去后再没有回转,只让谷一回来带了两次话。
三娘也就知道了韦医监全家被裴澄接去了樵林,她心里略安,带着裴琪兄弟去殷府以看望祖母的名义见了韦姨娘,虽没说明人在何处,至少让她知道了韦医监一家平安无事。
十月十六日夜,宇文弼亲自带人潜进裴府中找人,却只抓到几个守院子的粗使仆人,一问才知,数日前三娘等人就已经不在府中居住了,连那些得力的丫鬟管事也不知去向。
宇文弼气得头上冒烟,他让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裴府,却还是让人走没了影,怎么会不气?可去茂国公府和霈泽、裴沅处打听回来的人也都说不知在何处。
裴沅更是亲自去了一趟宇文弼府第剖白,知道宇文弼曾如此严密的看守过大业坊别院,他暗暗称讶,却也对府里之人神秘失踪感到不可思议:“难不成还能飞了或者遁地逃跑?”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宇文弼忽然想起手下曾报来的消息:裴府大力整修花园,请了很多工匠,又赶上是裴澄原配的忌日,曾做了七日的水道功德场,裴府里值得宇文弼上心的也就那几个人,想混在这些人里头出府简直易如反掌。
荣华一世231;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一章 喜脉更新完毕!
第二百三十二章 落定
荣华一世232;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二章 落定
不好意思,亲们,今天有事事先没准备,到现在才更上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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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宇文弼却是猜错了,此时,三娘正悠闲地坐在四喜刻纹的花梨木罗汉床上,身上盖着轻软的茧绸薄被,屋里已经设了个小小的火炉,她手里正捧着七宝琉璃暖炉,闲闲的听绿绨报着打探来的消息:“……宇文弼不仅让人去了成府打探,连靖国公府都没有放过。仇姨娘说宇文弼带走了绿玉,过了两天便丢出了府,有人在乱坟岗见到了她的尸首。”
“绿玉给宇文弼递了假消息,宇文弼当然不会轻饶了她,反正如今对宇文弼来说,绿玉已经没用了,留着早晚是祸害。绿玉既然选择和他们合作,也早该想到有着一天的的。”三娘的语气里没有同情,只有冷静,“你去看过瑞哥儿和琪哥儿的,他们怎么样?”
月前,三娘想给绿玉最后一次机会,便让辛荷去探她的口风,是去庄子上歇两年,还是要继续留在府里。绿玉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三娘当时听了只一笑,有时人执迷不悟再怎么想救她都是白费力气。
绿绨笑道:“尉迟府对两位爷很好,尉迟将军看起来很喜欢五爷,让人做了弓箭,每日教五爷射箭呢,奴婢瞧着五爷精伸很是不错呢。就是临来时,二爷和五爷都让奴婢带话说很想念夫人您。法真师傅也说让夫人放心,他们在尉迟府里一切都好。”
三娘面上笑意更浓:“那就好,都说尉迟舅舅脾气古怪,我还真怕他们适应不了呢。”
辛荷掩嘴而笑。
主仆里间说着话,辛荷已经在厅堂摆好了早膳。
待吃完早膳,三娘拿起做了一半的百婴戏子肚兜继续绣下去。秋茗搬了个锦杌坐在床边给她分线,绿珠、绿绨和红绡在厅堂收拾。
辛荷端了碗熟水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既然知道了是皇后将咱们羁押在这里,您为何不让绿绨他们出去的时候告知老爷?咱们脱身去找老爷或者去尉迟府,哪里都比这儿安全啊。”她虽然不清楚老爷在做什么。可是却知道宇文弼帮着三皇子抓人,三皇子的生母却偷偷把她们藏在这里。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三娘彩绣拨浪鼓的手缓了下来,抬头笑道:“放心,既然老爷和尉迟舅舅都说这里最安全,必然有他们的道理。咱们只管安心待着,总有会出去的那一天。再说,若真是对咱们有什么敌意的话,以皇后的权势又何必多这么一手呢?”又指了旁边那件小小的上衣,“你若安不下心来,只管给我做些针线活吧。这几个丫头里边,就你和红绡的手艺还能看。”
正瞧着辛荷扮鬼脸的秋茗一听,脸立即垮了下来,她已经开始对女红感兴趣了。却只喜欢跟邹妈妈学些由浅入深的绣活,跟别人学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但如今除了她们几个贴身的,其他人都被送进了尉迟府,她能怎么办。
做完外头的活儿走进来的绿珠三人一瞧,都不由一笑。
十月二十三日,宫中放出讣告,皇上驾崩,全国举哀。
当百姓被这一消息打懵了头,还没来得及哀痛时。又传出三皇子矫诏问鼎皇位的惊闻。二皇子、四皇子联合朝中半数大臣跪求皇太后主持大局。
朝廷陷入一片权势争夺混乱之中,人人自危。各个擦亮了双眼寻求保身之策,只是,巨浪之下怎么能够全身而退?再明哲保身的臣子此时都不由己身的被卷携进去。
皇城之内人心惶惶,皇城之外又何尝安宁?
三皇子辖下的禁军封锁城门,严禁进出,店铺生意一早就停了,各家各户门庭紧闭,就怕一个不小心会惹祸上身。
三皇子对皇位势在必得,眼看问鼎就要成功,西北、东南大军却呼啸而至,包围了整个京城,皇宫中更是潜进了数百江湖高手,一夕之间情况急转直下。
眼看事情不妙,三皇子抬出皇后亲出的至尊身份,让人挟制了皇太后,就要尘埃落定,却被人抢先一步,堵了去上阳宫正殿的路,被软禁的二皇子和四皇子带着韦医监的血书及时赶到,在众位大臣之前痛陈三皇子给皇上多食五食散,以致生命堪忧,回天乏术的罪状。
三皇子大惊之下困兽犹斗,把罪责一股脑推到“引咎自毙”的韦医监身上,却被皇后大义灭亲派了贴身宫女出面陈述当日三皇子逼迫皇上立诏书不成,暗生杀机的证词。
“三皇子怕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生身之母会用这样的方式搞得自己身败名裂,以致与皇位失之交臂。”事后,裴澄在三娘面前感喟道,“你没看到三皇子当时的表情……谁被至亲出卖,怕都是这样痛心疾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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