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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一世txt-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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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的,可惜,公务缠身未能成行,还望嫂子莫怪。”
身段放得这么低。真不愧谦恭的名声。
“妾身不敢当。”三娘秉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尽量少开口,说完这句话便立了一旁,帷帽下的目光微移,好奇的瞧了一眼太子。鹰目锐眼,竟然是大业坊别院见过的那个鹰目男,三娘稍稍惊到。越发提醒自己少开口。
“太子爷,禔王。”裴澄压低声笑道,“我先送贱内离开,少赔,少赔。”
大概两位皇子也觉得三娘在这里不合适,禔王笑着点了点头,太子却依然沉默着,只是眼神暗沉喑哑。
裴澄笑着向堂内的几位大人颔首,带着三娘离去。
三娘总觉得自己走过时,一直有道目光粘在她身上,借着跨门槛的时机,她侧首回望,是一个年逾五十、有着方正脸庞的男子,印象里好像从没见过,三娘不禁纳闷起来。
屋外绿绨见三娘和裴澄出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忙迎了上去,又左右瞧了瞧,面现担忧:“老爷,任公子呢?”
三娘心中一动,多瞧了绿绨一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裴澄脚下未停,话里有几分郑重,“跟我来。”边走裴澄边说了任寄远的去向。
三娘留心看去,绿绨紧张的神情渐渐散去,眉宇间却还是微微褶起。
从小院出去,沿原路穿过月洞门,裴澄带两人径直往北边一处花园模样的地方走去,过了一个干涸的池塘在一处三间平房前停下。
“这是谷一休息的地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暂时在这里歇歇。”裴澄顿了顿,吩咐绿绨,“让后厨做些膳食送过来。”
绿绨应诺,推门先去收拾。
裴澄起步要离去,却在停滞了片刻后又转身挨近三娘,桃花眼中带了一丝认真,声音低得只能两人听见:“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三娘纤眉微蹙,沉心思索,却没留意到裴澄离去时看她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安。
“夫人。”绿绨轻声唤道,“奴婢已经收拾妥当,你先进去歇着,奴婢去让人准备膳食。”
三娘点了点头,目光却追随着裴澄远去的背影出神。
谷一屋里很简单,除了一张过膝矮床,就只有一张小食案,几张小杌子。
用完膳,三娘支肘在食案上稍眯了一会儿,瞧着像是过了未时,又喝了些酽酽的茶彻底驱散了困头,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绿绨说着话,任寄远走了进来。
“公子!”绿绨忙站起了身,声音里却有遮不住的轻松,却又突然意识到三娘还在身边,忙掩饰道,“夫人,奴婢去提壶热水来,您跟任公子稍等。”
谁家的奴婢会放心一个陌生男子与自己的夫人单独同处一室,除非她能确信这个男子的品行。
绿绨认识任寄远,而且关系不一般!
三娘脑子里激灵闪出这个念头,这才是她担心任寄远的安危,此时得见本尊神情松快的原因吧,所以心慌意乱下才掰出这么没水准的理由。
三娘这般想着,也就没留神绿绨拎着水壶出门的霎那顿了一息的动作,她只嘴角轻扬,起身向任寄远行了礼。
再抬头,三娘整个人凝固了。
一块如血红玉垂在她面前,血丝潺潺流动在润泽的玉石中,落日的余晖打在玉石的血色上,溅起沸洋诡异的色泽,三娘甚至觉得整个屋里都涂上了一层血。
这块玉,她觉得很面熟!
“这样的血玉,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两块。”任寄远的声音在屋里淡淡响起,像是空山间的回音,漾溢在三娘的脑海。
血玉!
对,血色的玉,诡异熟悉的感觉,紫陌庄那一晚的刺客!殷府散播的流言……
三娘眼睛蓦的缩紧。
“一块在我这里,一块在我妹妹那里。”任寄远眼中泪花涌现,语调却努力维持静淡,“那年,你才只有三个月,还在襁褓之中,转眼间,你却已经嫁人了,爹娘在天之灵瞧见,也会倍感安慰的。”
三娘心神错乱的傻傻看着他,眉骨一挑,哽在嗓子眼里的话好一阵才在粗糙的舌尖上打结儿:“你是说,说,我是,是你的……”
“妹妹!”一滴泪落下来,任寄远忽然绽开了笑,“我找你找了十四年,从海外到南番,从任城到京师,总算上天眷顾,咱们兄妹终于有这重逢的一天。”
荣华一世190; 第一百九十章 哥哥更新完毕!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相
荣华一世191;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相
猝不及防被这个消息震到,三娘确实傻愣了一阵,此时瞧着任寄远貌似轻描淡写,神态中却带了难以自抑的激动样子,她反而渐渐静了下来。
“任公子的意思是,三娘是您失散十四年的妹妹?”
听着对面女子柔和平静的语调,打量着她面带疑惑的眼神,任寄远翻涌的情感凝滞了片刻,想到她十四年来的经历,想到报上来的消息,他又有些释然,多少年来背负着身世之谜的包袱,对身边的人都会生出些不信任来,更何况是刚刚认识的自己?
任寄远调整一番情绪,在食案旁坐了下来,目视着三娘,尽量让自己能用较为平淡的语气说话:“你我的父亲姓任,讳字凯,本是骊山隐士,悠游山野之间,与山霭青岚为伴,却因年少享有盛名,屡次被朝野之人厚礼相请。父亲不胜其烦,离家远游四方,其间秉着‘四海皆兄弟’的原则襄扶结识了不少的人,其中就包括咱们的母亲,任城王的胞妹。父亲感叹任城王谦恭礼士,爱民若子,有心襄助,就暂时留下做了他身边第一谋士……”
任寄远大有从头说起的架势,三娘敛下心思,捡了他对面的杌子坐下,慢慢地竟听出些戏文的味道——成三夫人府里那台小戏!
“……等我赶回来,咱们府里的大火早就熄灭了,满地都是废墟,烧焦的尸体到处都是。”任寄远虽然尽量压抑着情绪,但回忆着往事触动心怀,刚毅的脸上尽是悲痛,紧锁的浓眉下一双眼睛幽深沉毅,“有逃脱的死士告诉我,除了你被父亲托付给他人在混乱中抱走外,父亲母亲都已经葬身火海,尸骨难辨。”
那些被身世搅起的嚣尘缓缓沉寂下来,尽管三娘一直暗示自己。这只是一个别人的故事,听明白只是让自己不要再稀里糊涂的被人当枪使。可是,真正听到耳朵里,三娘心底还是忍不住涌出一股难言的情愫,望着任寄远的目光慢慢淡去了疏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亲近。
“……既然父亲敢把你托付给他,这个人必然是父亲信任的,想到探听到的攻进任城的几路人马,我把目标对准了京城。带着幸存下来的死士一边暗暗在父亲的至交好友中查访你的消息,一边探查当年任府惨案的真相。直到六年前,在茂国公府先国公的帮助下,比照你的年龄把查访你的范围缩小到了悫元伯府和恭毅伯府。”
“苏七娘?”
任寄远点点头:“这两大伯府都是武将出身。防范极严,轻易探听不出消息。好在茂国公府和悫元伯府是姻亲,虽然之前两府疏于往来,要探听些消息还是容易的。反而是恭毅伯府,铁箍似的府邸,又不能用强,只能寻着人慢慢渗进去,这才有了你的消息。”
火石电光中,有什么在三娘脑子里一闪。等她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又忽然没了踪影。
“偏偏苏七娘跟你一样,轻易不出府,六岁之前又都是在府外生活的,说起襁褓之时的事情谁也没个准话。我只能耐着性子等,想着若你们还是探不出消息。便要转去其他地方,毕竟攻进任城的人马还有两路是在西北关外。后来知道你对任城的事颇有兴趣,寻了任城的书籍,留心任城的人事,便隐隐存了希望。九月间。知道你去紫陌庄,我连夜和一帮死士赶了过去,本想最后确认。却不料还是惊动了他人,也让你无端端受了伤。”
任寄远微有歉疚。
三娘目光移向血玉,想起那时他说的话,忽然有些明了,他是想凭着血玉确认自己是不是他离散的妹妹,也就是说其实自己也该是有一块血玉随身才对,可是三娘穿过来时人已经在童子寺了,却并没有见过什么血玉……任寄远如今确信自己是他的妹妹,又是凭借的什么呢?难道仅仅是自己对任城感兴趣?
“错过了紫陌庄的时机,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因为在去紫陌庄前我做了三手准备,让人把紫陌庄的事推出去,又脱滑了殷鸿盛的马镫,这两件事足以让殷府把目光对准宇文弼。”
若不是要消除三娘的隔阂,任寄远从来不打算和任何人讲这些事情。
如今时过境迁,任寄远郁结在心里的痛随着他说开的话一点点释放出来,他的语气从悲痛到哀沉再到现在的清淡,脑子在回忆里漫游却不再受到纠缠。
“我让人散出两大伯府有血玉的话,宇文弼闻风而动,启用了他留在殷府的细作,却功败垂成,让殷府警觉,在府里大肆搜罗清理了一番。”
三娘忽然想起殷正豪洋洋得意向自己炫耀他连夜跑到骊山挖来的好计策,正是宣扬“殷府有血玉”的话,便是一怔:“你是殷正豪嘴里的那个骊山樵夫!”顿了顿,又说道,“殷府处置的一些人里最有体面地就是庞姨娘,这么说来,庞姨娘不是急病去世,而是细作。”
当时三娘就觉得奇怪,她入宫前庞姨娘都好好的,平日也是少有不适,怎么会说去世就去世了呢!
不是问话,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任寄远骤然停话,注视着三娘从沉思到恍然大悟的神态,点了点头,有些安慰,又有些心酸,印象里她还是那个在自己的手臂里咿咿呀呀笑着的女婴。
“宇文弼的细作应该不止这一个,殷 府大费周章也只是想杀鸡儆猴。”
三娘想起被配出府的素如,春秀,忽然很排斥细作的问题,暗暗甩开心底的不安,顺嘴揪住他前面的话转开话题:“为何把祸水引到宇文弼身上?扩大两府之间的矛盾有什么好处?”
任寄远放在食案上的手蓦然收紧,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殷府藏了你的血玉。”
是说殷府居心叵测,自己过于维护了吗?
三娘检索自己说的那句话,知道任寄远误会了,她索性说得通达些:“当年任府惨案与宇文弼有关系?”
任寄远脸色这才稍霁,却还是多提醒她两句:“殷府老太爷与父亲交情并不深,当年肯冒险救走你,不会一无所想。”缓了缓,又道,“宇文弼觊觎血玉已久,当年的事他参与了多少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嫁祸给他,一是当年的知情人寻线摸底定会知道你的存在,惊动宇文弼,确认你的几率就会大上很多;二是我想知道除了他,当年还有谁参与了此事……”
任寄远说到最后,一脸阴霾,能看出他对任府的感情极重。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三娘串起零零碎碎的片段,沉吟半晌,试探着问道:“知道我真正身份的除了你、老爷、成三夫人、未丹、仇姨娘,还有谁?”
若说之前任寄远只是心有感触的话,那现在他就是震惊了,短短半个时辰的对话,她竟然能快速地滤出知情人来,这等于是把处事的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知己知彼,才是有胜算的前提。
任寄远少了些顾虑,眉宇间的担忧消散殆尽:“楚云飞、绿绨姐妹、张武。”
三娘愕然,她终于知道自己脑子里刚才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张武!紫陌庄那一夜砍倒她的那个蒙面人是张武!
“即墨姐姐呢?”楚云飞是即墨的丈夫,他知道,即墨难道会一点不知情?
“少一个人知道,你就少一分危险。”任寄远似乎意有所指,只是没等三娘想明白,他便幽幽长叹一声,“本来想南征回来再告诉你这一切,可惜……”
任寄远神态忽然一正:“妹妹,若让你随我一道浪迹山水之间,你可愿意?”
门外突然有些异响。
荣华一世191;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真相更新完毕!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事
荣华一世192; 第一百九十二章 心事
在垂花门下了车,三娘偷偷打量身前一步的裴澄,瞧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暗自纳罕。
三娘记得打开门的霎那,瞧见墙角转弯处隐去的裴澄的衣衫,是任寄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是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三娘一路沉默一路想,可是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路线不对:“老爷,这不是去荣沁居的路!”
裴澄顿了顿身形,头也没回:“绿绨,你去一趟荣沁居,就说我喝醉了,夫人服侍着回了梧桐苑。”
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三娘张了张嘴,又无声咽下,反正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裴澄的“秉性”,倒也省了些口舌,不然太夫人问起醉香楼的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绿绨平静的应诺离去。
又走了一段沉默的路,梧桐苑门口的两只大红的宫灯已然在望,裴澄终于开口了。
“若有人问起今天的事,你只管推到我身上。”闷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带了一丝漫不经心。
三娘有心疏散这种沉闷的气氛,笑道:“老爷和妾身想到一块去了,妾身是个懒的,口拙舌钝,还是推到老爷身上清爽。”
裴澄停步转过身来,清亮的月光洒进三娘的眼中,熠熠生辉,像是吸啄人心的泥淖,他失神片刻后,不由苦涩一笑,大步朝着梧桐苑走过去。
三娘一愣。
梧桐苑内灯火通明,楚姨娘还没有睡下,和坐在杌子上的邹妈妈,辛荷,绿珠,红绡说话。
见裴澄和三娘一起进来,众人都有些惊讶。
楚姨娘忙起身随着众人行礼,打了招呼:“老爷,夫人。”
裴澄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径自进了里间。
三娘忙让绿珠过去伺候,她这边笑着携了楚姨娘的手,惊觉楚姨娘手上有些凉,薄嗔道:“也不知道多添件衣裳,冻着了可怎么好?”又喊红绡,“服侍着姨娘去歇了吧!早晚天冷,多注意些。”
红绡应声,笑着上前扶了楚姨娘。
瞧刚才裴澄进屋的情形,楚姨娘也不好多留。顺势辞去,慢悠悠回了东厢房。
三娘问了邹妈妈太姨娘那边,知道还顺利,便让邹妈妈去歇了。
她先进暖阁看了看裴琪。瞧他睡得踏实,小脸红扑扑的,很放心,略嘱咐秋茗几句便回了里间。
裴澄还在净房,三娘坐了锦杌,顺手拿起几案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我走后家里可有什么事?”
是问跟进来的辛荷的。
辛荷忙道:“午膳后罗姨娘和莫姨娘来过一趟,知道您没在,略坐坐便走了。晚么晌,大夫人派了个妈妈过来。说是明日做冬至团的时候给您打下手的。邹妈妈接待的,说好明日寅时来咱们院点卯。”
大夫人虽说把事情交给了她,却明显对她不十分放心。这个,三娘倒是能理解,换位思考,如她是大夫人。对一个刚入府不足一月的十四岁弟妹也不会完全放下心来,更何况,三娘出阁前确实很少接触庶务,多个有经验的妈妈帮她,做事也不会离谱到哪里去。
所以她抛开大夫人送人过来的事。单问起了两位姨娘来:“是约好一起来的,还是正好碰上?”
莫姨娘态度一直不明朗,虽然现在表面看来是在向她靠拢。三娘对这位同穿者却还是有股说不明的忌惮。
而罗姨娘曾是邱姨娘的得力侍女,多得邱姨娘赏识庇护,她的卖乖讨巧三娘记在心上,可她的出身三娘又岂会不留心?
这两个人成府比起其他几位姨娘来,更深几层,若她们联手,三娘还真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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