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猎人世界之我是伊尔迷-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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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不可能没开灯的，我也不可能看不到即使身处漆黑之处，我知道，只是想打断那在黑暗中不断被放大的沙沙声，那潮水般的音波太沉重，汹涌得几乎将我淹没……我听见父亲暴怒传唤医生的声音，眼睛的干涩告诉我、自己的眼睛是睁着的……真看不到了吗？
　　该庆幸的，因为自那样的高度坠海，头部朝下直接撞到海面，正面受到了冲击力只有这点后遗症已经该感到庆幸了……
　　我知道……只是有些感到难以接受。
　　医生说，我的脑部有淤血压迫了视神经，但他不敢开刀，因为血块面积很大、而且埋得太多太深，他告诉我因为血块的缘故我可能会有头痛和幻觉的出现，但却无法确切的告诉我这种现象要怎么解决和治疗。
　　幻觉和头痛吗？
　　暂时没有什么感觉……令我困扰的反而是变得过于敏锐的四感，父亲的骂声依旧隆隆的在耳畔回荡，不过这次骂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医生，在他的愤怒下家医终于肯为我开刀了，但他很明白的告诉我就算开刀，视力完全恢复的机率也只有三成不到。
　　拒绝了在我看来成功率可以忽略不计的手术，我誓死扞卫我的长发，为了这事我还几乎飞檐走壁的和老爸上演全武行──其实看不到也无所谓的，反正念能力者在打开圆的情况下可以更好的感应四周……
　　我用行动证明了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实际上除了开车看红绿灯外我基本都能做到，但父亲还是不放心我，虽然同意恢复我部份的行动自由，但每次出外却还是硬要安排个人来陪同，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
　　不过……偶尔这样似乎也不坏……
　　我侧头「看」了眼正牵着我行走的糜稽，他的态度很小心翼翼、正以温厚的声音小声的提醒我附近有什么障碍物，愉悦的口气感觉得出他的心情不错，温暖的手也稳定的牵着我。
　　──其实我感觉得到四周也可以自己走的……不过还是不要告诉他吧，我轻轻的紧了紧掌中的小手，默默的依着糜稽的指令抬了抬腿。
　　「对……跨步……小心阶梯……嗯，休息下好了……老哥，这次回来你能呆多久？」在走了几步后糜稽停了下来，于是即使其实并不感到疲惫，我还是跟着停步，习惯性的睁大眼面对他道：「不知道……要看我眼睛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吧，希望不要太久。」
　　糜稽拉着我的手掌突然收紧，然后又轻轻放松，他的声音闻得出浓浓的失落，但又旋即刻意装作漫不在乎的低声道：「老哥打算伤好了就要离开吗……我们好几年没有这样相处过了呢……」
　　「傻瓜，我的伤还不知道好不好得了呢，要是我以后不能出任务……哎，家里说不定不会养个吃闲饭的人……」说到这我故意握紧糜稽的手发出一声叹息，我单纯的弟弟果然上套，他立刻回握住我的手、口气急切又结结巴巴的道：「没事的！哥哥的眼睛一定会好起来的！要是……呸呸呸！总之，在哥哥伤还没好之前我会养你的！」
　　「这样啊……那糜稽是不是该先将银行卡给哥哥保管免得买手办花光光了呢？」
　　「哥！」
　　「呵呵……开玩笑的啦，那要是哥哥伤好了话你就不养吗？」
　　我点了下糜稽的脸颊，其实我本来是想压他鼻尖的，但因为没留意到他的转头而点偏了，透着指尖我感觉到糜稽面上的热度很高，他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突然抱住了我，几乎被闷在嘴里的声音含糊不清，他告诉我自己愿意养我一辈子，要我累了就回来休息不要总累着自己。
　　我笨拙的摸索到他的头，一拍一拍的轻轻安抚着，但心中却迷茫不解，我从来没有喊过或觉得累的感觉，为什么糜稽会觉得我累呢？而且他说要养我……
　　──让弟弟养？那我不就成了小白脸吗？还是被包养的……
　　「糜稽……难道哥哥已经衰老得连睡饱走几步都会让你觉得哥哥累了该休息吗？」刻意转移焦点的、我这么问，而糜稽莫以答，是被我弄楞了吧？
　　捏住他脸颊的大力往旁拉扯，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是瞪大了眼、将糜稽的肥肉固定成一个弧形后命令道：「你，给我笑。」
　　「打……颗？？？」
　　「哥哥答应你如果觉得累了就一定回来，所以你不要想太多，还养我……大哥还有积蓄，我一次任务就够你整年花的。」
　　「嗯。」糜稽于是释怀的露出傻笑，肌肉的振动清晰的将他的表情传递给我，我见安抚成功也开心了一阵，于是两人便携手又继续散步了一段。
　　走着走着，在心情缓和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当日是在南沙群岛落海的，那么又是谁将我送到家的呢？
　　将这个疑惑对糜稽提起，他竟犹豫的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在我的冷眼威胁下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事实，原来在我私自调用监控卫星后他便告诉了爸爸，于是在我屠杀蚂蚁时天上便有另外一颗卫星紧紧监视着我。
　　我听完默默不语，虽然没送命是托了他们关心兼好奇的福，但知道自己以为很隐密的举动其实早被偷窥……这种感觉任谁都不会觉得好，他们有疑问怎么不来问我？
　　唔……是我估计也不会回答。
　　我犹疑着，面色也连带得有些阴沉，糜稽见我不快忙拉着我手解释道：「我们也是因为担心哥哥啊，那个打伤你的猎人爸爸和爷爷已经下了不死不休的绝杀令了，哥哥不用担心，我一定会为你复仇的。」
　　绝杀令？连诛？
　　我一惊的抓住糜稽双肩，老爸跟爷爷下这种命令就表示……「你们已经知道伤我的人是谁了吗？」
　　「嗯，经影像比对的结果符合资料库的有438个相似体，然后就实力还有其它资料分析的结果，是二星猎人金．富力士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八十，奇犽那家伙似乎正好跟那个人的儿子在一起，所以柯特回家时我已经让他动手了。」
　　「……糜稽，把我送你的贪婪之岛借我，马上！」
　　拿着摸不着头脑的糜稽贡献的机体，我心急如焚的立刻发动了缠，希望柯特不要来得及动手，不然奇犽他……小杰他……
　　
　　　一百五十章　负责善后
　　一百五十章　负责善后
　　贪婪之岛内的世界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时间同时也是伊耳迷离开的时间，在这期间内奇犽等人通关了「一坪海岸线」，在柯特和西索的帮助下顺利解决了十四个恶魔。
　　在得到珍奇卡片后，柯特和比丝吉都说有事打算回现实一趟，于是无所事事的几人便聚在一起等待。
　　其实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事了，确切来说除了打排球外这阵子都无聊得很，因此奇犽不明白西索为什么始终还跟着他们，这个人不是一向最讨厌无聊的事吗？
　　虽然有察觉到隐约的蛛丝马迹，但奇犽拒绝相信、那个玩世不恭的小丑可能与他哥哥怎么样，他们在一起是不被容许也不可能幸福的……他不会让伊耳迷被抢走的，不会，即使那个人是自愿靠近的飞蛾扑火。
　　奇犽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掌心有些刺疼，因为指甲不小心伸长了，锐利的边角撕裂了柔嫩的手心，默默的看着伤口良久，在想象那艳丽的液体是来自西索的脸上后奇犽将爪子收回体内、转身走向正跟西索对打──或说单方面受虐的小杰，而这时白光闪动……是哥哥回来了吗？
　　奇犽立刻欣喜的转头，但随即却黯淡了眼，来的人不是他所期待的哥哥，而是刚离开不到一天的弟弟柯特，阴郁的色彩不知道为什么弥漫在柯特秀美的脸上，看起来……很像母亲架子上的人形。
　　他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让希望落空的奇犽十分生气，尤其是柯特在回来后竟然没向自己打招呼便迳直走向格斗中的小杰和西索……那小子想做什么？摆什么臭脸？欠教训不成？
　　在沉默于场外站定后，柯特拿出了纸扇，雪白的扇面被他平整的展开、然后柯特在上面撒上了纸片。
　　碎纸，如雪。
　　吹雪般的飞白立刻席卷了整个场地。
　　「阿啦啦～～☆小黑猫也要加入吗～～？偷袭可不是乖孩子唷～～？」
　　正用念力粘着小杰玩耍的的西索甩着手臂如是道，而柯特则憎恶的瞪向了他：「闭嘴……我要你们死！」
　　他抚着长袖挥动着手腕，锐利的破片便聚成长索展向两人，西索见状兴奋的舔了舔唇，细长的眼里也开始漫起金色的辉光，但这一触即发的火线却被奇犽眼捷手快的打断──「当！」
　　那是拳头打在人头上的声音，虽然是肉打肉但听起来却像是铁锤敲榔头，莫明被打的柯特含怒回头，在看到阻止他的是奇犽后便默默将怒气吞下，虽然口气仍然称不上好：「哥哥！为什么要阻止我！」
　　「废话！你没事去攻击西索跟小杰干么？脑袋进水了啊？」
　　「哥哥，你出不了手就算了，不要阻止我的任务！」柯特摸着头将「任务」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奇犽于是摸不着头脑的一愣：「任务？什么任务？」
　　「还不就是他！」柯特将扇子收成束随手一指场中的小杰，面上的怒色犹未退去：「他爸爸害哥哥眼睛瞎了，父亲大人已经下了绝杀令，奇犽哥哥你选哪边？」
　　绝杀令是揍敌客家最严重的刺杀方式之一，所谓的绝杀，意思就是赶尽杀绝目标物及其身边所有的亲属而且不死不休，因为不是有钱就可以发出的命令因此几乎有五十年没听说过了，而奇犽惊讶的却不是绝杀令的消息，而是柯特说的「他爸爸害哥哥瞎了。」
　　他和柯特向来都叫糜稽二哥，因此会被柯特叫哥哥的只有他跟……
　　「柯特，你的意思是大哥瞎了？」
　　柯特哼了一声的撇过头去，他没有回答，但奇犽却分明看到他扭头时眼中闪动的泪光，于是他怔了，脑海中第一次浮现了猎人测验时的那个二选一的问题──当你必须在家人和朋友中做选择而且只能选一个时，你该怎么选呢？
　　当时的奇犽想的是自己没有朋友也没有软弱得需要别人来拯救的家人，但现在……他依旧选不出来。
　　绝杀令是绝对的，只要是家族成员都得执行，但小杰是无辜的，伤了老哥的人是小杰的爸爸又不是他……老哥瞎掉了……因为小杰的爸爸……他伤了老哥……伤……
　　──奇犽，你可以跟我发誓，要永远不背叛朋友吗？
　　……我发过誓的……但是……
　　奇犽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已乱成一片浆糊，连想说话都难以开口，眼前世界的线条也彷佛随着他混乱的思绪而开始扭曲变形……该怎么办……他该怎么选？
　　脑中的阴云遮蔽了天幕，然后被闪电破开，迷茫的奇犽按住了莫名抽疼的眉心，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考试时伊耳迷放到他额上的手。
　　雪白，冰冷，彷佛可以包覆整个世界的稳重和巨大。
　　那个人是不倒的长城……
　　「……柯特，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了小杰。」
　　最终奇犽还是站在了柯特面前，深吸口气、他轻轻的这么说，声音低沉，而在心里奇犽用极小的声音重复催眠着自己：哥哥是除了爸爸之外最强的人……所以他不会有事的……绝对……
　　「……」柯特用不认识这人的目光看着奇犽，他啪地再度收拢了扇子，指着奇犽露出了受伤和难以置信交加的表情，「二哥说得对，你根本……」
　　根本什么并没有顺利出口，因为西索在这时爆出了叠浪般的笑声：「喔呵喝呵～～你们似乎一直把我忽略了～～？小黑猫～～既然你要杀的是小杰为什么连我一起打呢～～？」
　　「因为你对哥哥……哼！」话又只说一半的柯特绕过奇犽、甩开扇子直接和西索动上了手，但结果自然不是西索的对手，见弟弟不敌奇犽也随即加入了战团，只见他和柯特忽而联手对付西索，忽而又刻意妨碍阻止柯特对小杰攻击的行动，相形之下被三个人绕在中间的小杰似乎是最自由的人，他只要负责站在原地看着飞来飞去的黑影张大了嘴。
　　几个人就这样大打出手，这样的大混战持续了很久，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划破尘嚣……「你们……在做什么？」
　　场中的众人闻声回头，那个让他们开打的理由正偏头站在附近、安静的瞪大了眼，任凭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发丝染成金红……被风吹起的白衣如羽翼，似乎随时会将那人带离……
　　奇犽说不清在这一刻看到伊耳迷时他心中浮现的是什么，是恐惧吗？他只记得在柯特的红和服翻飞时也跟着奔向那个身影，然后小手一伸的紧紧搂住哥哥的腰身……那是个远比印象中清减瘦弱的身体……
　　原来哥哥不是山……他只是人……
　　
　　　　一百五十一章　见面然后说掰掰

　　一百五十一章　见面然后说掰掰
　　一百五十一章　见面然后说掰掰
　　因为糜稽告诉我时正好是柯特出发的当天，我赶上了，在他们打得正欢的时候，然后刻意懵懂的问着他们在做什么。
　　场中正打斗的众人闻声停下，在不长的一个停顿后有志一同的奔向了我……嗯，拉住我左手的应该是柯特，他服装的下摆很长，抱住我腰的是奇犽吧？然后正用伸缩自在的爱朝我黏过来的是……
　　「西索，请问你在做什么？」我扶住额头没好气的「看」向西索，他拉了个尾音带爱心的波浪，不再掩饰的直接动手拉人。
　　没反抗的，我给西索抱了正着，他火热的怀抱让我觉得有些恍惚，我直到胸口被奇犽挤到后才后知后觉的将西索推开：「抱什么，没看见我弟弟们在么？」
　　「嗯哼～～？小伊的意思是他们不在就可以～～？？那今天晚上……？我好久没聚聚了呢～～？」
　　准确的推开西索然后面向他翻了个白眼，我低头转向左手的柯特勾勾嘴角：「柯特，哥哥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圆的感知让我知道他摇了头，随后柯特挤开奇犽的抱住我大腿，我腰部的地方立刻有股温热的感觉漫开：「哥哥对不起，我还没杀掉小杰，奇犽哥哥跟这个儿童狂热者都一直阻止我……」
　　「没关系，杀不了就杀不了吧，我也没想要小杰的命。」
　　我安抚的拍拍柯特的头，心中不禁暗暗为柯特对西索的形容词感到好笑，连带的身体也抖了抖，一左一右抱住我的两个小孩见状纷纷责怪我穿得太少。
　　我当然不会说自己发抖是憋笑憋得，于是便诺诺应是，而这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口舌，实际上虽然我只穿了一件衬衣，但念能力者对周围温度的变化其实是很钝感也很难受影响的，他们也是念能力者应该很明白……是关心则乱吗？
　　心里有股暖暖的感觉呢……弟弟绕膝前……这样的日子要是能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我恍惚了下，然后才在他们的七嘴八舌中想起自己似乎一直没听到小杰的动静，张大圆一「看」，他正站在远方犹豫的向我张望……这种畏缩的样子可不像我认识的他呢……
　　松开两个弟弟的走向小杰，我注意到奇犽拉住了我的衣摆，但不知道为什么才刚拉上就放手了，是被柯特瞪的还是……？
　　……想求情却不敢吗……
　　默默的走到小杰前方站定，我居高临下、对着他头的方向冷幽幽的声音飘出：「小杰，有句话叫父债子偿，你父亲差点害我视力障碍，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呢？」
　　「……哥哥，你的意思是？」
　　「直接杀了不是太可惜了么？他的命活着比死去作用更多。」
　　奇犽和柯特的声音惊喜兼不信的传来，我回头望向两人的方向，原本就没什么波动的表情更是严肃得一本正经，而小杰见我没什么敌意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