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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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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这厮还在装么?我道,“归弦?一人饰两角你也不觉得累?骗我很好玩么?浮云公子!”
明显的察觉到他身上一僵,半晌,终是叹息一声,道,“你知道了!”
“你以为我是傻子?”
再度回到床边,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逐字逐句的道,“如此非是我愿。”
眉一挑,我道,“哦?那敢问浮云公子如此大费周章到底图的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正文 从此归郎是路人
良久的静默,他低头驻足床前,半晌轻声问道,“如何知晓的?”
此言一出我好不容易掩下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如何知晓的?我以为他该出口的是合理的解释,转过身子抱膝而坐,我道,“这很重要?”
苍白的笑笑,他摇摇头,“只是好奇而已。”
“我说过的,好奇心杀死猫儿。”如放映电影一般,脑海里划过与他相处的那段时光,那不长不短的一段旅程,似乎仅只一个月或者更多一点,便是那一个月,几乎耗尽了我积蓄了数年的力量。那些年,少年不识愁滋味,而如今,伤痕累累泪满裳。自穿越过来之后,平平顺顺过了这么些年,面前这男人怕是我遇上的最大打击了吧。直愣愣的盯着他,我道,“白玉箫,浮云白玉箫。”
他似还没反应过来,微侧着头似懂非懂的看着我。轻叹一声,我道,“在大布苏的时候,面对千面谢三,你掏出过白玉箫,那时我并未反应过来,前日一番刺激之后却是想起来了。”
他换上一副懊恼的神情,自嘲的笑笑,道,“原来如此。”
浮躁的心情沉淀了些许,我抬头微笑的看着他,道,“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你是不是也该解释下因由,并非每个人都乐意当傻子,被人哄骗如此之久,不好玩。”
无奈的笑笑,他轻声确认道,“一定要知晓?”
点点头,我道,“一定要知晓!”
他举步至我身旁坐下,侧过头看着我,神色中略微有些感伤。
“因为某些原因,我常年游走于几个身份之间,浮云是最常用的一个,归弦是最新出来的一个。”我竖着耳朵刚想仔细听来着,却不料解释如此简单,我这厢刚才调试好状态,他竟已然说完了。等了半晌,确定没有后续,我道,“有多少身份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奈何要骗我,看着我为你伤神伤怀,把我当傻子耍很好玩么?”
他似乎很不喜欢我如此唤他,平平的五官已然纠结到了一起,“因为你对浮云有看法。”
眼神一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抬头轻抚我的脸颊,低声道,“五年前,小六缠着我带他去百花宴凑热闹,刚在春风楼落脚,却见楼中众人津津乐道谈论一女子,入耳处皆是惊叹与赞美,初时我尚有些不屑,放眼江湖,为人称道的美女众多才女不少,在见过七大宗门诸位小姐之后,我便深知传言不可信,只那一次,却真真令我折服。那时的情景我一直都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见你。那时候,我对你颇有好感,却不知怎地得罪了你,小六也是很喜欢你的,只想博个好感,换了无数的办法终不得成行。”
“短短几日的相处,百花宴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你,横空出世之后那般悄然的离开。之后的几年,我不是不曾找寻过你,皆是无疾而终,也曾想过循着血玉公子找到你,不曾料想自那以后血玉公子竟是再没有现身江湖。这一晃就是四年。你搅了左相大人的亲事,再度现身耀城,我那时方才知晓,你竟是左相府小姐,之后的事便不用我再多说了,听闻敬贤世子与凤家小姐的亲事,我说不出那一瞬间涌出的是什么感觉,只不断地给自己说,那血衣倾城的小姑娘要嫁人了,嫁给那出了名的败类公子。那时候尚未确定心中的情感,只鸣不平为你不值而已,我只换了身装扮偷偷潜进了敬贤亲王府。不为旁人所知的压抑性格战胜了理智,然后越陷越深一发不可收拾。”
消化完这些惊人之语,我瞪大眼不可置信的道,“如此说来,是你先喜欢上我,占尽便宜,拐着我陪你万劫不复?”
微微一笑,他点点头。
“便如你所说,这些事浮云也可以,奈何要化作归弦?”
“浮云要顾及江湖声誉,浮云该是无欲无求普度众生,最重要的是你讨厌浮云,浮云不可以。”
“那之后我求你带我前去苍弥,作为浮云的你拒绝,之后复又化作归弦找上门也是因此?”
再度点点头,他补充解释道,“浮云公子道义优先,伤害全族利益之事,不可为。我那时存了心思拐你,扮成归弦虽麻烦些,于此事上却是方便许多。”
哼唧两声,我道,“便如你预想的一般,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一路上你对我言听计从百般呵护,哄着我说了喜欢,却于苍弥族中再度抛下我。我本冷情,喜欢上谁不容易,你便是如此回报我的?”
听我如此说,他脸上竟是带上了些许的懊恼和伤感,便听他道,“族中长老早想唤我回去,皆被我以各种理由打发掉了,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门去,族里自是不会放人,也怪我一时大意,着了他们的道,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然离开数日了。想着左右再追不上,索性便办完了事再脱身回来,以为说清楚便是,却不料再见面你竟是变了个人,那日被你当做采花贼绑了,天知道我多难过。”
“难过?你也会难过?来来去去忽悠我好几回,你也会难过?”长叹一声,我道,“如此说来,这些我也不多说了,那之后没几日你也不知会一声,再度离开,这又如何解释?”
摸摸我颊边的碎发,他一伸胳膊楼我入怀,温柔的声音就这么响在耳边,“适才说了,我常年游走于几个身份之间,归弦不是常态,不能待得太久。恰逢那时候出了些事,我不得不离开。想着左右你不认我,多说也是无益。哪里料得你是装的。”
说到这里,我才终于抓住了重点,“身份?什么身份?”
他却是笑不出来了,面容有些僵硬,半晌也不应声。
还是我又踩上了雷点?或者这厮还有事情瞒着我,是身份?蓦地推开他,挪开几步的距离,我重复道,“什么身份?”声音中已然带了些许的冷意。
似是做了艰难的思想斗争,他终于咬牙抬起了头,道,“一定要知晓?”
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道,“说不说随你,我最是不喜受人欺骗,后果是什么,你明白的。”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似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他终于犹疑着开了口,他道,“五王轩辕璟。”
声音有些小,我听得不甚清楚,或者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最终得到的会是这个答案,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深邃,我一字一顿的道,“你…说…什…么?”
似是豁出去了,他闭着眼轻声重复道,“我是小六的哥哥,玄月国五王爷轩辕璟。”
说得如此清楚,我已没有了装傻的理由。难怪,难怪!难怪他总是与轩辕晟一起出现,难怪他无所不能。叱咤江湖的浮云公子,加上傲立朝堂的显贵王爷。这男人果真超越了我的想象。
继续下去还不知会听到什么惊人之语。脑中一片乱麻,从头到尾我都不想与皇家扯上任何的关系,果然是天意弄人。好不容易喜欢上一号人,闹到最后竟是显贵王爷。这让我情何以堪。
失了力气,我颓然呆坐于床上,一开口声音讷然,“你走吧!”
见我这般,他却是急了,凑得更近些,轻呼一声,“猫儿!”
嘲讽的笑笑,悄然往后挪开一些,我道,“什么猫儿,怠慢了王爷乃凤吟之过,身体不适便不强留您了。好走!”
“你不能这样!”他拔高了声音,面色激动。
木着一张脸我讷讷的抬起头,嘴角微挑,我道,“不这样,你想让我这样?不是每个人都乐意遭人欺骗的,身处高位的人,怕是说了你也不会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走好。”
纠缠到最后,归弦终究没能犟得过我,伤神离开。待那一身白衣终于消失在屋内,忍隐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克制不住掉了下来。谁能料到,我与你竟是隔着一整个天地的距离,这层纸一经捅破,我们再回不到从前。
归弦!浑浑噩噩中,只闻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喊,眼皮却是再也睁不开。
***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再度醒来,却见紫衣趴伏床边,室内靠窗的一侧,美人奶奶与三位舅舅背身而立,正低声说些什么。刚想起身,一个晃神间我想起了归弦那日于这床前吐出的话语,浮云公子云璟,五王轩辕璟,我怎地如此的傻,五王轩辕璟之生母云妃乃是苍弥一族的前任圣女,出入江湖,冠母亲姓氏那是惺忪平常之事,浮云公子便是再出众奈何能得朝中六王爷言听计从,如此多的共同点,没想到是我笨。
啪嗒啪嗒的眼泪掉个不停,或是抽噎之声过大,终是惊醒了紫衣,一双狐狸眼眨巴了半晌,他蓦地支身起来,回过身子欣喜的唤道,“吟儿醒了,吟儿醒了……”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靠窗而立的四个人就这么围了过来。欣喜之色来不及上脸,便见我吧嗒吧嗒眼泪猛掉的模样,美人奶奶轻抚我脸颊,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受了什么委屈给奶奶说说,奶奶给你做主。”
不说还好,如此一说,奔腾的泪水越发止不住,感情问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何能说得清楚。眼泪便更不要钱似的继续掉着,我不开口,只不住的摇头。
美人奶奶,紫衣,连带着三位舅舅好说歹说半晌,全然不知我此番是奈何。眼神一交汇,我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的无奈。无奈么?我也无奈。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强光就这么透了进来,有人进来了,待房门再度合上,我才看清楚,进来的是沉渊。
走得近些,他看着我满脸伤怀,“是归弦?”
眼神一个闪烁,我偏过头倔强的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昏迷了多久。
无视我的否认,他重复道,“是归弦!”此番却是换上了肯定的语气。我心中微恼,蓦地转过身哭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旁人的情事与你何干?”
没大脑的吼出这些话,我在沉渊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受伤,很快他又调试了过来,冲着我安抚的笑笑,道,“自东方家回来之后,我看着你兴冲冲的跑去找公子,虽不知你们说了什么,第二日灵虚便传出了凤家小姐伤重的消息,旁的不敢说,吟儿有没有受伤我还是知晓的,又一日,送饭的小厮说天字一号房门紧闭无人应声,我心中忐忑,偏逢明月遇刺,公子不在房中,只得寻了紫衣沥血以及墨卿少爷强行进入。一进去便见你昏倒于床铺之上。许是凤家小姐伤重的消息散播得过于迅速,没几日凤家众人也自沐城赶了过来。你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月众人也跟着担忧了一月,好不容易醒过来却是这般,吟儿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旁人想想,你若再不醒来,大家怕也要支持不住了。”
听他越说越凄苦,只这么浅浅淡淡几句,我一颗心又是揪了几回。归弦果真是我的孽障,一个人痛苦也就罢了,累得他们如此却是不应该。我抹干眼泪,冲着他们安抚的笑笑,“已经过去了,真的没事了。”
沉渊显然不相信我这一说法,却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一旁的紫衣却是不依了,难得见他如此冷峻的神情,森森然又阴寒,他道,“过去?就我所知道的,已然反反复复好几次,吟儿说过去会不会太牵强?”
不用看也知道,我此番怕是笑得比哭得还要难看,“到此为止没有以后了,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归郎是路人。”
隐隐约约的,众人听出了些微的苗头,却又不甚明了,“何解?”
“昏迷之前,我已然和他摊牌了,至那时我才知晓,我相处了这些日子,我竟是全然没有认识过他,他给的喜欢过于沉重,我负担不起,跟不上他的脚步便自当放手了。”
“吟儿到底想说什么?”
微微一笑,我道,“没什么,只是彻底结束了。”
正文 得子
浑浑噩噩又是半个月过去了,一日日的,于众人眼中我却是正常了许多,虽不如从前那般欢愉,渐渐地也添了些笑颜,或者时间真的可以磨平伤痛,紫衣沥血日复一日的变着法逗我开心,若是从前,我定然已经与他们疯到了一起,失恋后的性格突变,现如今,我最爱的却是呆呆趴伏在庭院中的石桌上,侧着头看着萧索秋日里灰败的天空。秋天,果真是个悲伤的季节。
我清醒之后没多久,三位舅舅便相继回了沐城。玄月首富凤家,生意遍及全国,却是少不得人当家。三位舅舅虽然走了,美人奶奶却是留了下来,算算日头,我带着倾城紫衣离开沐城凤家已然一年有余,这么长时间不见,思念是必须的。奔波了一年有余,如今闲下来,回顾这一年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后知后觉的,我才发现,仇恨蒙蔽了我这么些年,到现在,白梦蝶去了,左相府也日渐衰微,那些掩埋了多年的旧事被一件件的刨出,活着的人复又经历了一遍曾经的伤痛。
逝者已矣,幸存下来的人便该好好生活。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此循环往复,到何时才是一个尽头。那些执念累得我险些失去了墨卿,够了,真的够了。有句话说得好,人贱自有天收。
朝中形势瞬息万变,一日千里,纵使我不插手,左相林毅也该蹦跶不了多久了。
早该想得通透,平平淡淡才是真,累得众人奔波伤怀,我却是造孽了。
***
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一舞怀胎十月,终于生下了宝宝。
我裹着厚重的皮裘与紫衣沉渊等在院中,轩辕羿于产房前不停地跺着步,老亲王亲王妃也裹着大衣等在了门口。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我静静地看着轩辕羿越发憔悴的脸,心中祈祷,好不容易他们才能走到一起,还没来得及踏遍千山万水,走过小桥人家,一舞一定要平安。
产房之内女子哀嚎声渐弱,曙光初见之时终于传出了婴儿的第一声啼哭。片刻之后,产婆抱着满脸欣喜的抱着小婴儿出来,伸手朝着轩辕羿递过去,她道,“恭喜王爷王妃,恭喜世子,世子妃一举得男,母子平安。”
守了一天一夜,众人脸上终于挂上了笑颜,绷着的弦随之松了下来。我双手合十,闭眼正要祷告,忽闻砰的一声,睁眼一看,那轩辕小世子竟是晕过去了。伴随着砰声传来的是老亲王亲王妃齐刷刷一声长嘘一口气。幸好,他没有抱着孩儿。
忍不住扑哧一笑,明明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们能如此幸福。去年初雪的时候,凤冠霞帔,一舞嫁了过来,我看着他们交拜,洞房。还是那一日,新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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