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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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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归弦商量着寻药一事刻不容缓,收拾了包袱准备吃晚饭就起程,推开门却见灭水守在门口,温和的笑笑,我迟疑着问道,“你有什么计划么?”
灭水相当实诚的摇摇头,顿了片刻,我接着问道,“你可是要跟着我么?”
他浅笑着点点头。我这完全是礼节性的询问,还想着要话个别分道扬镳了,没想到这厮生生成了个膏药贴子。心中一叹,我相当好心的劝解道,“此行艰难,你可想清楚了?”
灭水相当坚定地点点头道,“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选择性无视掉这句话隐含的歧义,对着归弦安抚的笑笑,带着这块膏药贴子,我们终于离开了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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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其
正文 伊里其
从樊越出发,到幻雪不过一天的距离,苍弥雪山在幻雪的最北边,药王谷在幻雪的西南角,与玄月、扶桑的交界处。
类似于近乡情怯,隔着幻雪越近我心情越发激动,幻雪快要到了,苍弥还会远么?
在这片大陆上生活了这么久,基本常识我还是有的。幻雪便如现代意义的盆地一般,周围崇山峻岭,进得里面却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围着幻雪的这些险要的群山完全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同时也阻断了幻雪与外界的往来。从樊越去往幻雪翻过那些个高山便到了,说来容易,且不说这地势险要,光是这冻死人的天气一般人就受不住。显然的,我相当一般,且是一般当中相当怕冷的那种。当初穿过布里巴塞草原就险些要了我的老命,想想未来一天的风餐露宿我心里一咯噔,身上一哆嗦。
归弦心疼我提议马车代步,马车确实不错,温暖舒适,速度却不知要慢上多少。想着远在耀城生死未卜的墨卿我心一横,一咬牙定了案,劳什子的马车,还是骑马比较快。
当然,骑马便是归弦最后的让步,我曾经试图说服他让我单骑一匹,任我口舌费尽归弦只回了一句话,说是要么共骑一匹要么改换马车。我丝毫不敢质疑他语言的真实性,且不论我单骑一匹可能遇上的危险,这一路下来我那些蛮横脾性给归弦磨了个干净,如今便真像家养的猫儿。
灭水自告奋勇前去挑选马匹,归弦带着我前去布庄购置棉衣,事实上棉衣确实买了,我估摸着白天是没什么问题,夜里天寒地冻的怕是受不住,又加买了一床被子。归弦并没有阻拦我看着我的眼神分外无奈,我自己也很无奈,虽然我们的无奈点完全不同。
灭水的效率很高,眼力也不错,待我们购置好了棉衣回来的时候灭水已然等在了客栈门口,一旁的木桩上拴着两匹骏马,马鞍的两侧还挂了皮囊吃食。我激赏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归弦手中提着的棉被。
深吸两口气,灭水强装镇定的问,“这个是要一并带走么?”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任归弦抱着我上马,将棉被也一并系在了马身上,腿一动一夹马肚子,出发。
玄月进内这一段还是比较好走的,天黑之前,我们顺利的穿过了边境的大片沼泽地来到了玄月与幻雪交界的伊里其山脉。我震撼于眼前的峻岭崇山,大自然绝对是最伟大的设计师。显然,归弦并不这么想,似乎灭水也是满脸慎重。
博览群书方知书海浩瀚,浑浑噩噩的活了这么些年,过得虽然不错,麻烦也惹了不少,对于这个异世,我的了解却是非常少的,且那一点有限的知识基本上完全集中到了玄月境内,一路过来我基本上属于茫茫然全然不知,自也不知危险不觉艰难。
我这边还在欣赏风景归弦已然扬着马鞭催促马儿抓紧上路了,终于,我们赶在完全天黑之前寻到了一处山洞,里面放置着锅碗棉被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人住过,我们去的时候石桌上已然积了厚厚的灰,主人该是离开很久了。
鉴于灭水功夫不佳,归弦亲自出去捡了些柴火,乘着归弦出去的时间,我摸黑收拾了山洞,清理掉石桌石床上积的灰尘,石床上本来有两床被子,加上我带来的,铺一床,盖两床。担忧了良久的问题终于顺利解决。
待我这边收拾得差不多了,归弦也回来了,生了火堆山洞里也暖和了不少。分好了粮食,我自发自觉的窝进归弦怀里,两个人偎在一起自然比一个人暖了不少,我身上暖烘烘的,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我们此举遭到了灭水无下限的唾弃,据他说,他以为前路艰险,想着跟着保护我,行了半日艰险半点没见,看着我和归弦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却是险些红了眼。血气方刚一少年,哪里受得住如此刺激。
对于他的这一说法我相当鄙夷,这荒郊野外天寒地冻的,顾虑那么多岂不是找死么。想我一娇弱闺秀半点受不住摧残,这山上保不准有那些个豺狼虎豹的,若是一个不小心落了单,自杀还比较快。
看我拿着冻得发硬的饼子就要往嘴里送,归弦眼疾手快的一把抢了过去,抱着我放到一边,自己起身去寻了个锅子,不知从哪里变出清水洗干净了,又参上水将锅子架在了火堆之上,我瘪着嘴看看临到嘴边被抢去的饼子,摸摸扁扁的肚子,心中无限伤感。
归弦完全不理解我饿扁了的心情,话说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我尝试着拿回饼子,归弦狠瞪了我一眼,道,“冻成这样了你也敢吃,荒郊野外的可没大夫。”
见他如此坚持我很没骨气的妥协了,忽略掉锅子里散发出的香气,头一偏,我眼睛轱辘转转,看着满脸哀怨的啃着饼子的灭水调侃道,“说了前路艰险,活该自己要跟来。”
对于我的忘恩负义灭水相当不满,那本已无比哀怨的眼神变得越发哀怨,咬一口手上的饼子,灭水恨声道,“可不是活该上当,看你昨夜正正经经人模人样的,原来一肚子坏水。”
这倒新奇了,第一次听人说我一肚子坏水,我笑盈盈反指着自己问道,“你说我么?一肚子坏水?”
灭水相当鄙夷的问道,“你确定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么?”
思索片刻,我相当郑重的问道,“我这模样像是游山玩水的么?”
我以为他会思索片刻,哪知这厮当即一阵猛点头。拍拍胸脯,我酝酿好了情绪,凄切万分的道,“我是来寻药的。”
好不容易说到了重点,灭水也来了兴趣,一双眼灼灼的盯着我,示意我继续。
想想这几个月的离奇事迹,我缓声道,“我哥哥中毒了,我此番出门却是为寻药而来。”
“寻药?”
点点头,“却是寻药。”
“不知令兄身中何毒?所寻何药?”涉及专业领域,灭水半点不含糊,看着我相当认真的问道。
“中迷情,寻水晶红莲而来。”
这话刚一出口,便见灭水眉头紧蹙,饼子也不啃了,嘴里碎碎念着,“迷情……迷情……”
“你知晓?”师承毒尊,传说中的毒公子,遑论能不能解,天下奇毒怕都该是听过的吧。
灭水轻‘恩’一声,看着我肃声问道,“何人所为?”
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来气,深呼吸两口,我接过归弦递过来的汤饼子,雾气蒸腾中,我轻声说道,“左相夫人白梦蝶。”
灭水显然没有想到是她所为,看着我满脸震惊,半晌他才出声问道,“你确定?”
“自然确定。谋害我哥哥之人,岂能记错?”
看我这般模样灭水却是不解了,讷讷道,“迷情天下奇毒,别说下毒方法复杂,一般人怕是终其一生也没听过,白夫人一介女流,生养深闺之中,岂会拥有此等奇毒?令兄虽不是白夫人亲生,朝夕相处这么久也该有些感情才对,怎会下如此狠手?”
冷笑一声,我相当玩世不恭的回道,“我也想知道我哥哥如何得罪了她,既然下了毒就该做得干净些,救人要紧我现在不和她一般见识,待救回墨卿,这账也该算一算了。”
捏捏手中的饼子,灭水满脸兴味的说道,“你要对左相府动手?”
“你以为呢?”
“我以为左相大人是你父亲。”
“你是想提醒我那些个劳什子的宗门礼法?你以为,若是顾及这些,五年前我会私逃凤家,一年前我会大闹左相大人喜宴?”
赞许的笑笑,灭水轻叹一声,“姐姐可知晓这些?”
“绮罗自然是知晓,为了这个,他们已经准备了很多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挑眉反问道,“毒公子可是要助我一臂之力?”
点点头,灭水笑得相当狡黠,“作为交换,凤小姐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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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红
正文 鸢红
说得迷迷顿顿的也不知何时睡着了,第二日醒来却是睡在归弦怀里,外面裹着厚厚的被子。见我醒来,归弦抱着我坐起身,动作间明显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我当即一缩脖子,左右看看,却是不见灭水踪影。
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归弦轻笑一声,道,“嗜睡的猫儿,真以为大家都与你一般懒么?”
这话虽然不入耳,说的却是事实,待我们收拾完毕出得洞口灭水早已等待多时了,干粮什么的也挂到了马鞍上,相较于我的高耗能低功率,灭水归弦俨然是风餐露宿野外求生的老手,不好意思的摸摸耳垂,我对着灭水笑得异常谄媚。
穿过伊里其山脉便已然到了幻雪地界,我以为艰难的时刻已然过去,事实上不然,夜宿的山洞位于伊里其山脉的背风区,高大的山脉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北风,虽说夜里温低,却也是受得住的。
千辛万苦翻过了伊里其山脉,幻雪确实到了,我们也成功的暴露在了呼啸的北风之下,迎风坡可不是开玩笑的,再加上前面再没有这么一座山脉抵御寒流,刚才翻过了山头,便觉一阵冷风袭来,这温度,比之夜里也丝毫不高了。
现在的我万分庆幸自己不顾他们的嘲笑买了那么一床被子,我当即果断的取了被子裹在身上,本想合着归弦一起裹上的,他只说不用,催着马儿加快了速度,抱着我的手也搂得越发紧了。
赶路的闲暇灭水拉着我起了九毒医仙的故事,我浑浑噩噩的听着,只觉得这大约就是古代版的小美人鱼的故事了,当然,比之小美人鱼不知狗血惨烈了多少倍。
传说九毒医仙本名鸢红,乃医毒门大弟子,初入江湖的时候意外救得一男子,男子名唤衡昭,出自玄月名门,温润儒雅,学识渊博。鸢红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然身中奇毒命悬一线,衡昭昏迷不醒,持续高烧,鸢红尝试了所有方法仍不得解,想她医毒门大弟子,自恃医毒双绝,哪里受得这般打击,冥思一夜,忆及医毒门弟子自小生活与毒物之中早已练就百毒之身,赔进了自己清白身子,以毒攻毒终救回了衡昭。
毒刚解了,衡昭尚未醒来,同门师妹慕莲月却是找上了门。衡昭的身子亟待调养,补药已然开好,只差一味药材。鸢红留下了补药单子,只吩咐师妹好生看顾衡昭,拖着不适的身子孤身前去寻药,出门三天,待她再回去的时候哪里还有衡昭的影子,一起消失的还有她费心开好的补药单子以及守着衡昭的慕莲月。
鸢红心系衡昭,并未多想,强忍着一身的不适赶去了衡昭家里。
鸢红以为,自己这般辛苦救他回来他也该有一点点感激自己的,哪里料得迎接她的是满天满地的红烛剪纸。
衡昭成亲了,妻子是同门师妹慕莲月。
人群中,她依稀听得有人在说,“医毒门慕小姐自毁清白救回了少爷,老爷夫人心存感激,无视门第之别亲上医毒门求亲……”
纵使鸢红生性洒脱,清白身子交予了衡昭,一个心自然也系在了衡昭身上,这一场婚礼便如晴天霹雳,鸢红强压下心中的怨气参加了他们的婚宴,看着满脸喜气的衡昭,她嫣然一笑,并没有揭穿事实,既是郎情妾意,她甘愿退出。
本以为此事便这么结了,鸢红继续做她的医毒圣手,慕莲月觅得良人举案齐眉。
事实上鸢红也的确这么做了,忍着满腹辛酸,她挥刀断情丝,左手解毒,右手救人,不过一年时间,医毒门九毒医仙鸢红名扬江湖。以为桥归桥路归路,哪知慕莲月受够了衡昭的温吞守礼,婚后半年便勾搭上了情郎。
知晓自家师妹的风骚性子,她以为嫁于衡昭她会收敛,却不知自己的退让换来的竟是这般。由此鸢红满腔的怨气终于彻底爆发。
终于,冲冠一怒为蓝颜,南柯现世,慕莲月一睡不醒,一年后梦醒魂归。衡昭不知内幕,眼看着妻子香消玉殒,心中悲恸郁郁而终。
衡昭死后鸢红心性大变,菩萨心肠尽灭,自动叛出医毒门,从此只杀人不救人,那之后便陆续有了缘启、迷情。
灭水说起的时候满脸的向往,据他说,九毒医仙手札上记载了数以千计的奇毒,那是善毒之人心中的至宝,遗憾的是百年前手札现于雪都,其后不知所踪。
故事讲完了,我相当不负众望的问道,“都说手札不知所踪,既然不知所踪,你怎地如此清楚?”
灭水像是知道我要这么发问,看着我相当自豪的答道,“毒公子若是这些都不知晓不是要笑掉别人大牙么?再说了,九毒医仙有手札我师尊难道没有?”
这么想也对,我摸着下颔认真的点点头,“九毒医仙医毒皆通,你师尊只攻一门,该要更胜一筹才对。”灭水也听出我话中隐含的轻视之意,蹙着眉又要争辩什么,无意纠缠此问题,我抢先出声问道,“你说手札已失,奈何奇毒现世?”
听我这么问灭水也似相当不解,满脸疑惑的碎碎念道,“手札上却是记载了数千种奇毒,却只说了症状和解法并未提及配方,九毒医仙所创之毒,除了我师尊这般毒中圣手别人想要模仿复制那是难如登天,更遑论手札已然遗失百年,左相夫人生养闺中,乃大家闺秀,怎么会有此等奇毒?”
“你说,你师尊能够模仿复制?”
点点头,灭水相当自豪地道,“却是不假,天下奇毒我师尊只需察其颜色,闻其气味便能模仿复制。乃当之无愧的用毒第一人。”
思索片刻,我迟疑的问道,“你师尊可有……”
话还没说完,灭水便了然的看我一眼,摇摇头,“师尊生平并未见过此毒,无从复制。如今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左相夫人所用之毒怕是鸢红亲手所配,以秘法保存,数百年药性不失。若真是如此,左相夫人定不简单。”
我隐约察觉到若是继续追究下去便如滚雪团一般,秘密终将被尽数揭开,左相府,白二夫人,沐城凤家,或者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轩辕彻,如今看来,漂亮娘的死,墨卿的中毒越发不单纯。既已入局,我便陪他们走上一遭。
运可改,命不可改,众多的言情小说告诉我们,穿越女不可能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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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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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弥雪山在幻雪的最北端,从伊里其山脉过去,以马代步大约需要五天时间,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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