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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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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堂皇的话刚说了一半,却又被打断了,那厮一开口,还是那铿锵有力的两个字,“好假!”
“我……”
沥血这么一煽动其余四人也微变了脸色,带着些许疑惑,点点关心,担忧的看着我。绕了半天复又回到了原点,五个人再度统一,这次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谄媚神色再也挂不下去,我刷的跨了一张脸,微垂着头,满目悲戚。
“卿卿,我忘了卿卿……”
“厄……墨卿少爷么?”
话一出了口,原本担忧着的五人忧色尽消,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抽搐。便像喝了一口变质的酸奶,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那感觉,要多**有多**。
盯着五人看了半晌,终于,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笑还好,一笑这几人却是不干了,以沥血为首的不怕死的反抗派……事实上只有沥血一人……忿忿然的盯着我,怒道,“吟儿可是在忽悠我们么?”
他这么一摆脸我又岂能落于人后,于是乎,在那一瞬间生出的逗弄之意暂时抑制住了我对墨卿的愧疚和思念。唇一勾,眉一挑,我笑靥如花含春带露的道,“可不是在忽悠你们么?”
“你!”这厮怒意消了,余下满脸无奈。
“我又如何?”
“………”看着倾城、沉渊、绮罗、紫衣那无奈中夹杂着同情又带着些微好笑的神色,想想这一路上爆发了如此多的口角,哪次不是以我的完胜别人的完败告终,这厮这才回过神来,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碎碎念道,“什么忽悠我们?可不是忽悠我一个人么?”念完偏过头不再说话,继续品戏喝茶。
看着这妖孽露出这般孩子气的神情,我这一句话噎着下不去上不来。这血杀楼出来的难道都如紫衣那般么?我严重质疑这是紫衣的领袖作用还是楼中基层教育出现了问题。思酌半晌,可能性更大的是,传说中血杀楼中训练新人的十大长老,或许便是如此这般?
心里一抽搐,身上一哆嗦,我也不再执着于此问题,有些事不能想得太细,这真要是……想想那些个老顽童老不尊,那可不是普通人受得住的。
我这边刚从一阵恶寒中回过神来,边听绮罗轻声问道,“吟儿不去看看墨卿少爷么?”
特有的绮罗式的嗓音,绮罗式的温柔,恬淡却又带着丝丝的魅惑妖娆。我闭眼沉思片刻,抬头,展演一笑,“去,如何不去?”
…………
便是这般,我来到了左相府的门前。并没有全员出动,我只带上了紫衣。
不明所以的,一直以来,我似乎都分外依赖紫衣。说他成熟吧,不及倾城;说他牢靠吧,不及沉渊;说他温柔吧,和绮罗也是有差距的;就连妖孽程度都不及沥血。便是如此,我却是最依赖他。或许是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的心性,或许是因为,他最早向我敞开了心门。
出门之前,我晃晃悠悠去了一趟厨房,平日里,便是在厨房,现成的吃食也是不多的。如今恰逢年末,却是什么都少,吃食却是一点不少的。看看那浩浩荡荡摆满了整个厨房的精制菜肴细腻甜点,我生生的吞了好几口唾沫。府里的厨子却不一般,光看这卖相比之别家好了便不是一星半点。
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那华丽丽的菜品,深吸一口气,我挑了几份精致甜点一咬牙坚定地迈出了厨房的大门。
于是乎,场面变成了这样:我提着提篮忿忿然的走在前面,眼神哀怨,脸颊微鼓,紫衣那厮晃晃悠悠的跟在我身后,脚下漂浮,时而窃笑着晃悠到我身前,那神情,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步行去左相府是不现实的,刚出了凤宅我便提着篮子闭了眼趴到紫衣背上,飘悠了不过片刻就落了地,我两脚一蹬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睁眼一看,黑压压的暗巷一条,哪里有相府的踪影。
我假笑一声,往前迈了两步,森森然的看着紫衣,道,“紫衣宝贝,你不会是想说,墨卿在这里吧?”
我以为,这厮是在忽悠我,这语气那是红果果的威胁,哪知紫衣一咧嘴粲然一笑,乖巧万分的点点头。
真的有如此后知后觉的么?还是墨卿,真的在这里?
我满心疑惑,左右巡视了几圈,突然眸光一闪,这厮果然没有骗我,一别五年,我在度回到了当初离开的地方,连着府中花园的狗洞,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会再回到这里。
这是巧合,是偶然,还是蓄谋已久的故意?我黑着一张脸气鼓鼓的瞪着紫衣,道,“非得这么不可?”
看着紫衣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心里一沉,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诺诺的问道,“不能走前边?”
“吟儿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回来了么?”
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欠扁模样,我轻猝了一口,一蹲身子利索的扒开狗洞爬了进去。流畅的动作、惊人的速度,看得紫衣一愣,我这刚过去还没来得及起身,边听外面一阵爆笑。
笑,大门不走带着老娘钻狗洞,老娘老脸不要带着头爬进来了他还敢笑,心火一起,茫茫夜色中,便见我迅速的站起身双手叉腰一声大喝,“还不快给我爬进来!”
终于,笑声止了,这厮也进来了。当然,方式上有些出入,他,是跳进来的。
看着我叉腰而立的彪悍模样,紫衣那本是从容带笑的脸僵硬了,眼一凸,腿一抽,本该来个潇洒落地惊艳全场的,逢此变故一个没停好,自由体操成了自由落体,终于,我平衡了。
条条道路通罗马,虽然方式上不同,我们却惊人的达到了相同的结果。我们都进来了,且都是趴着进来的。
便是在如此茫茫夜色中,我也依稀能感觉到紫衣面上一红,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可好。
面具
正文 面具
见我笑得如此起劲,紫衣迅速的爬起身,那动作简单又实在,完全不复之前的潇洒。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了我这边仍旧笑不停,紫衣终于恼了,一偏头鄙视道,“吟儿怎地爬着进来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我立刻想起了刚才的窘境,眉一竖怒道,“你还敢说?”
紫衣本是存了戏弄我的心思,见我如此却是纳闷了,反手指着自己道,“我?”
我也不应声,白眼一翻,抬头望向黑漆漆的夜空。
我这边不欲理人他那边却是紧咬不放,“我怎么?”
“你怎么?可不是你让我钻的么?都问你要不要走前面了。”
终于,紫衣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无奈的看着我,神色悲戚,“吟儿可是想多了?带你来这边是过来爬墙的,走前门不是等着让人抓么?”
“爬墙?”回头仔细想想,他似乎的确没让我爬过去,只说不走前面,然后,在旧事的影响之下,在我自行理解消化之后……悲剧了……终于,我后知后觉的老脸一红,这下可好,丢人丢大发了。
我一声假笑,抬头星星眼望着紫衣嗔道,“还不进去,可不要被发现了!”
关键时刻紫衣这厮却是聪明了,看着我了然一笑,道,“本少爷在此,吟儿还怕什么?话说这茫茫夜色之中,黑漆漆的一片,吟儿眼力真好!”
我嘴角一抽,继续假笑道,“惭愧惭愧……”
我这么答话紫衣却是不依了,便见他一板脸正色道,“什么惭愧?如此黑幕之中,吟儿随意一扫瞬间便发现了这等小门,这眼力,可不是寻常人比得上的!”说完这句他顿了片刻,上前两步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呢喃道,“还是,吟儿经常……”
这话刚听了半句我便心里一紧,不等他说完我立刻出言辩驳,“胡说,明明是第二次,哪有经常?”话音一落我瞬间就呆滞了,看着那厮憋笑的无比扭曲的脸,我那雄浑嘹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飘飘悠悠竟然荡出了些许回声,听得我老脸再度飘红,祸从口出患从口入,我却不该忽视真理。看看他那窃喜模样,便如偷了鸡的黄鼠狼一般,与狼共舞,尽显狐狸本色。
得理不饶人便是说的这般,我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后患立刻便来了。
“第二次?”
我咧嘴一阵傻笑便想忽悠过去,谁知紫衣这厮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学着我“嘿嘿”一声,继而板着脸道,“吟儿可是想忽悠过去么?第二次?”
“今天天气真好!”
“第二次?”
“月亮真圆!”
紫衣仍旧不为所动,执着万分的道,“第二次?”
…………
事实证明了,顶不住率先投降的果然是我,这厮却不是凡人。我这边气势一落,便如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般,喏喏道,“猜也能猜到么,我当年小小的一个,又不会功夫,也没什么内应,哪那么容易逃出来,于是,便是你想的那般……”
悲情攻势并没有赚上同情的眼泪,紫衣却也没了嘲笑我的意图,轻叹一声,道,“吟儿可是又要悲春伤秋了?忘了过来的目的?吟儿忘了么?你自己说的,凤家女儿是用来瞻仰的,撇开武功不谈,便是无才无德又如何?谁又能耐你何?”
“其实我说经常,是想说,吟儿可是经常晚上行动,这么黑灯瞎火的看得也太清楚了些!”
这一句话下来,终于,我彻底沉默了,不再执着于此话题,拉着紫衣便要前进。
离开左相府太久,关于府中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年前,便是那些也都大约有些模糊了,虽是如此,比起紫衣我这样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于是乎,我果断的将提篮交到了紫衣手里,看准了方向,拉着紫衣一路向前,不多时便见大红灯笼高高挂,再仔细一看……错了。本该去到漂亮娘的院落,天黑不认路,方向一错却是到了前庭。
便是过了这些年,府中却是并没有多大变化的,蓦地我想起了那年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传旨公公那公鸭嗓子第一次看到我爹以及传说中的白二娘的情形,转头一看,屏风依旧在,却是时光一去不回头。
我并没有立即掉头离开,拉着紫衣小心的匿于暗处,看着庭中人来人往一派繁华。
倒酒的丫鬟,往来的婢女,一副忙碌景象,比之这些,宴会主人却是安静许多。冷着一张脸神色肃然的林毅,局促不安的几位林夫人,低眉顺目的林二小姐玥芙,看似谦恭却是隐隐带笑的林玥瑶……
认识的,不认识的,叫得上名字的,还有一大堆叫不上名字的,就这么哗啦啦的坐了一大片,一个个心念不同,设色各异,当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华袍加身的模样是相同的,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男丁,这华丽丽占了半壁江山的都是红色娘子军。这帮人就更有意思了,穿得厚实的是闺女,而在这寒冬之中只着薄衫瑟瑟发抖风中凌乱的却是人老心不老的林家众夫人。
看这架势,林夫人们是卯足了劲争宠了,大约都以为白二夫人好日子到头了。
瞄了半天,府中众人大约都到了,不仅如此,似乎还来了几个熟人近亲。该到的都到了,只除了林夫人白梦蝶,其子嫡子林浩然,其女林玥嫣,以及我此行的目标……墨卿。
这一场年宴却是有些诡异了。这林小姐玥嫣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不出席可以理解,林夫人白梦蝶神思恍惚不在也是必然,这不见林浩然却是说不通的,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嫡长子,虽是后来居上的,有了这么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娘亲,其在左相府中的地位哪是墨卿能够比拟的。而说到墨卿,从小丢了妹妹没了娘,一个人在这左相府中勾心斗角摸爬滚打数年,这等年宴,人家觥筹交错,他是满腹辛酸,不在才是必然。
又看了几眼,这座中众人各怀心思面和心不合,说是一家人却是半点温情也无。冷哼一声,我拉着紫衣欲走。身形刚一动却见左相大人也在同时行动了,顶着那张冷脸刷的站起身,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前庭。逢此变故,一干人等瞪大了眼呆滞的看着他,我唇角微勾了然的笑笑也没有跟踪他的心思,这模样,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要去看林夫人白梦蝶。
只顿了片刻,待林毅离开之后,我拉着紫衣火速的离开了这看似光鲜的前庭。
山雨欲来
正文 山雨欲来
刚才那是糊涂了走错了路,从前庭到漂亮娘院落的路我却是清楚记得的,弯弯曲曲的小道,古色古香的庭院回廊,一盏盏大红灯笼在这茫茫夜色中说不出的静谧恬淡,完全不似左相府白日的肃穆森然。
悠然的穿行于左相府中,逢此年宴,府中众人皆集结在了前庭,后院里空空的,行百步不见一人,恍若空庭。
然而,这悠然的心情只持续了片刻,待远远地瞧见漂亮娘的院落,我便笑意尽消,彻底沉默了。
原来,并不是我的错觉,便是在如此喜庆的时节,在这华丽左相府中,森然的地方还是有的,黑漆漆一片没有半点光芒,这便是漂亮娘的院落,我待了八年的地方,我曾经的家。
我满脸怔忡,一步一顿的向前挪动着,往事并不如烟,我以为那些都很遥远,我以为过去早就忘了,当我越来越靠近这萧索庭院,一切都清晰起来。那凭栏而立的温柔女子,一首歌,一曲琴,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念想中的一生一代一双人,终究消散在那双琉璃桃花眼中。
恍惚中,似时光倒流。
那一年,我凄切谈琴,为君歌一曲……
那一天,我静静地看着墨卿,满目空蒙,“娘走了,如今就真的只剩我们相依为命了……”
那一刻,墨卿颤抖的抱着我,心疼的说,“染染不哭,哥哥保护你……”
…………
还有那卖相很好的芙蓉绿豆糕,那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狐裘小坎,那生病之后必然要喝的鱼翅粥……那些日子单纯又美好,历经了时间的冲刷慢慢的越来越模糊,直到被彻底遗忘,再回不到从前。
低着头沉默半晌,我静静地看了紫衣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提篮,独自一人进去了孤寂的庭院。
刚迈过门槛我便怔立当场,那呆坐于院中石凳之上埋着头的单薄男子,不是墨卿又是何人?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
似是听到些许轻微的声响,墨卿耷拉着眼皮微抬起了头,毫无征兆的对视,他身形一顿,那耷拉着的桃花眼蓦地迸发出灿烂光华,便见他笑盈盈的抬头,温柔唤道,“染染……”
没立即应声,我扫视了一眼萧索的庭院,待视线重回石凳,却见他竟是只着单衣,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室外瑟瑟的北风,我眉一竖,眼一瞪,怒道,“便是娘亲不在了,你便是如此糟蹋自己的么?”说完也不理他,径自去了漂亮娘的屋子。
见我如此墨卿脸上一白,几步跟着我进了室内,待关上门,他伸手理理我垂下的发梢,轻声问道,“染染可是生气了?”
我放下手中的提篮,脱了身上的狐裘披风三两下披到墨卿身上,叹息一声,道,“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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