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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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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和蒯良打赌,看来我赢了。
因为昨天是最后一天,而前方根本没有传来可令举城欢庆的消息。
那就是长沙还是没有能攻陷!
我知道蒯良的法,希望我能留下来取代刘表,依靠这里的人力财力兵力,去争霸中原,完成他祖先一直渴望但却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我对这个计划实在不能赞同,刘表在这里十年了,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我要短期内取代他,机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名不正言不顺,我呆在这里能干什么啊?长沙那边,有荆州大军强压的外部环境,又有桓袖、徐庶、阿叙他们内部人的支持,条件多好啊,干什么不好玩?嗯,就是这个主意,到四郡去!
正在着,蒯良慢慢走了进来。
他走路的姿态有一种阴性的美感。我看的古代肥皂剧里,那种上流社的世家子弟,都有这种癖好,时时处处都在无意中显示着自己独特的身份地位。
可惜我对这个并无欣赏的法。
虽然我表示着欣赏的眼神。
蒯良慢慢坐下,眼光闪动了几下,然后道:“飞侯,你赢了。”
我皱下眉:“我有点不明白,蒯别驾为什么要和我作二十日之赌?”
蒯良叹道:“因为到昨天为止,是蔡都督自定的攻陷四郡的最后日期。以德珪之才,统率五万大军,兵良将优,围困长沙半年,居然寸功难建,寸土未得。我真是没有到!”
我心:“你们要用蔡瑁这种蠢才为将,那怨得何人?”
蒯良观察一下我的表情,道:“许都来人了,是来找你的,但他们似乎并非同路人,所以我已吩咐下人,让他们分两批来见你。”
我怔住,许都来人?怎么找到这里?
蒯良道:“我和其中一人是老相识,呵呵,就是那王越王大剑师。”
啊,王越?
越来越奇怪了。
怎么他居然赶过来了?
蒯良道:“他是两人同来,还有一个年轻人,名叫法正,这算是一拨。另外一拨,却是比较奇怪,似乎都是长沙、武陵地区的口音,但偏偏都是和王越从许都一起过来的,是两个少年和一个女孩子。”
我心头一震,道:“莫非一个姓黄,一个姓冯?”
蒯良道:“正是。剩下那个女孩子不肯通报姓氏。”看我一眼,道:“嗯,看来飞侯是先见他们了?”
我看看他那双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了一,道:“不,我要先见王越。”
蒯良点一点头:“那也好。”慢慢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行去。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我一眼,淡淡一笑:“飞侯看来真是很喜欢这个乱世啊!”说了这句,才慢慢踱出门去。
王越和法正带来了京都的最新消息。
曹操得知禁军兵败伊川,非常震惊,立刻返回许都,重新调了许昌的防护力量,司隶校尉府都官从事徐宣已晋升为虎贲将军,全面接管禁卫五营。司隶校尉府主簿兼武卫都尉韩毅作为五营唯一保留下来的高级将领,升任武卫校尉,担任了徐宣的副手。勇壮都尉李齐也被从尚书台要回,升职为城门校尉。曹洪和曹真率虎贲营前往芒砀山围剿刘备的战役准备工作原来已经大致差不多了,也被曹操暂时制止,且待。郏城长常林,涉嫌通敌,被革职,交有司审讯。这还是荀彧力争的结果。
在伊川战役中,牛金和蔡阳最终还是逃了回去,朱赞却中了蹶张弩箭而殒。牛、蔡二将都被贬职,调赴他任,分配到大将曹仁、曹洪的部下担任别部司马。阵亡将领曹遵和朱赞,被追认为将军,家属得到充分照顾,按将军级别领取抚恤薪谷。我则被列入失踪将领名单。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失踪将领?”心中暗:“牛金就不说了,蔡阳这家伙,命可是真大呀!那么多蹶张,都没把他钉死。”
王越道:“是啊,都快两个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失踪是什么?不光是你,这个单子上还有公孙箭和池早的名字呢。”
我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在安陵最后的突围战中,我就一直没见到公孙箭,当时还以为他已经战死了。
“竟然没找到他们的尸体?”
“没有。黑山军那边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
我心中一喜,知道这两人的生存机又多了三分。神箭公孙箭和奇医池早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死了,黑山军一定不隐瞒这种值得骄傲的战功的。
“多谢王兄,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王越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拍拍他肩膀:“不用做出这副表情嘛,我这不好好的。”
王越苦笑:“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有多着急。曹贼不在,朝中空虚,那么多的好机,就是因为你不在,我们无法控制都城卫军和武卫营,一动也不敢动。还老担心被曹操的党羽发现。”
我皱皱眉,王越说话似乎有点不分场合。
法正看出来,道:“飞侯不必担心,蒯先生一直都很支持我们的大计,还帮助我们谋划,出过许多好主意。这次我们能赶来拜见飞侯,也是他的情报。”
我恍悟:“哦,原来如此。”心:“原来你们九人集团里,襄阳还躲着这么一位呢。”
十月三日那晚公孙箭奉我之命去追池早,却被引入张绣府,发现池早果然在里面,而师兄公孙谨,却居然是政变集团首领之一。法正、公孙谨等便游说二人加入政变集团,说他们这九人集团,九本是虚数,言其极多之意,只要是仁人君子,忠义之士,多多益善,合适就要。池早那多明白事,知道不加入立马就得哏屁,很爽快就接受了邀请。公孙箭却不肯屈服,以现在委身事我,坚持必须要先问过我的意思。公孙谨虽以一族之长,掌门师兄的身份,也不好过分相迫,而且诸人早怀拉拢我的法,既有如此良机,于是顺水推舟,第二天便请池早和公孙箭为代表,向我合盘托出他们九人阴谋集团的政变计划,并邀我加入,愿尊我为一号首脑。我这才知道,原来王越、公孙谨、陈讳、张泉、法正、沮鹘等人,早在秘密策划夺取许昌政权的勾当。我仔细考虑,权衡利弊之后,最后婉言谢绝了。因为虽然我亦有反叛意图和安排,但对他们这帮鸟人能否成事十分怀疑,这么多人,成份如此复杂,别一个不好泄露了机密,反而坏了我自己的全盘大事。所以最终只同意了双方合作的关系,但不在他们的同盟者名单上签字。法正等人商议之后,觉得可行,便都同意了。那以后公孙谨登门造访,也有重申盟约,亲密关系的意思。
王越道:“因为飞兄坚持只和我们合作的立场,蒯兄他也不便向你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道:“嗯,我都明白。现在你们来见我,有什么新的法?”
王越看一眼法正,法正微笑道:“我等正知道飞侯的法。”
我道:“我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重回囚笼,再让曹操去随便捏我。我也不准备留在襄阳,这里没有我发挥的余地。我打算按原来计划,过江奔赴长沙,帮助四郡击退荆州军再说。”
王越和法正又互相对视一眼,王越嘿地一笑,道:“飞兄既然如此坚持,我们也不强求。好在我们早知飞兄为人,这次出来,带了一份合适的密诏,飞兄要去四郡,正好可用。”
我看着他,心道:“你没糊涂吧?你原来已经给我一份密诏的。虽说现在皇帝说话不算数,圣旨不值几钱,你也不用这么重复劳动吧?而且我都把假密诏给了甘宁、伊籍他们看了,再换一份内容,不是全漏了吗?”
王越给我那份密诏,还在他们力邀我加入九人集团之前。那时我已有离开许都的法,和王越谈过几次之后,感觉他可以信任,就告诉了他。没到两天以后,他就偷来了那份密诏。他不太懂朝廷案规矩,密诏大致虽然不差,却骗不过内行人。但也因为此事,令他们九人集团发现,我也不是一个安分的家伙。
王越微笑,道:“昔日那封密诏,因为没有经陛下御览同意,虽然费了不少力气,破绽却是百出。这次这一份,乃是今上的亲笔,玉玺也是我去符节台盖的。”那可完全不一样。
我惊讶之极:“你们之事,已经告知陛下?”这似乎和你们原来的“腾蛟计划”颇有不符。
法正道:“飞侯在朝中虽然时日不久,但当也看得出来,今上为人谨慎聪明,实是极英明之主。所以我们计议之下,认为把实情告诉陛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心里很不以为然,觉得他们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但他们的事我也管不了,只好腹诽几下做罢。
王越道:“实际上,陛下对我们帮助极大,符节台的一位掌印侍御史,就是陛下的亲信。不过,若非得知飞兄具体下落,这密诏却也难求。”说着,从怀里取出那份密诏,又同时取出一块金印,一起递了给我。
我展开密诏细看了一遍,笔迹大不一样,果然是献帝亲笔,内容一般无二,未改分毫,而印玺却果然再没有分毫破绽。心中大喜,好事真是接二连三啊!把那镇军大将军印翻来倒去看了几眼,便都小心收了起来。笑道:“陛下可知你伪造密诏之事?”
王越道:“此等小事,何必让陛下分心?”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不觉相视而笑。
法正道:“此间事情既了,我们就先回许都了。希望飞侯大展身手,早传佳音,不负陛下一番苦心。”
我看看他,心:“这个家伙的阴谋诡计也是很厉害的,我老丈人那么厉害的大将,后来也死在他手里。你别回许昌瞎搞了,平白糟蹋这么好的人才。”道:“孝直,我今前往长沙,极需臂助,你不如和我一起去吧?”
法正微一犹豫,看看王越。王越道:“我得回复陛下,另外陛下身边也需要我保护。你不用看我,自己决定吧。”
法正了,道:“飞侯现在已有徐元直,我去不去,都无甚妨碍。”
我知他为人骄傲,这么说是不愿意居于徐庶之下,也不便勉强,道:“唉,可惜,我与孝直如此无缘。”
法正颇为感动,道:“飞侯爱惜之心,法正感同身受。”
王越道:“不用说这么多,日后飞兄在外,我们在内,还要多多配合,才能成就大事。”
我和法正都点头,正是如此。
王越道:“飞兄,我替你打听池兄和公孙箭的下落,一有消息,就急告。”
这一说我忽然起来:“王兄,我的玉侄现在也下落不明,你千万要多着人去打探。”
王越应允。二人当即告辞,起程赴京。
二人出去了,我定下心来,暗暗惭愧:“我竟然要等王越到池早和公孙箭,才能得起玉儿来。”
我也不是寡情薄义之徒,可一旦心有所注,遇到涉及天下的事来,就往往忽视了很多完全不该忽视的事情。
忽然又起刚才蒯良临出去时的话:飞侯看来真是很喜欢这个乱世啊!
是这样么?我真是一个以乱世争雄为乐,甚至因此忘记我亲近、我喜欢的人们么?
这样发展下去,以后我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刚刚清静不久的心里,又有些混沌起来。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粗大的嗓门在外面叫着:“飞大哥,飞大哥。”
我一抬头,便看见徐庶带着三个少年男女走了进来。
果然是冯喜、黄叙和桓袖这三个活宝。
我刚站起来,冯喜已经跳了上来,搂住我的脖子,欢声道:“这么久都不见了,还以为见不着了呢。”
黄叙和桓袖一齐骂道:“傻子胡说八道。”
冯喜回头,道:“我胡说?我哪儿有,前些日子,不都是你们天天念叨,飞大哥千万别出事吗?”
我看看黄叙和桓袖,黄叙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小眼小眉毛都向眉心胀了开去,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桓袖却脸一红,低声道:“飞大哥。”
徐庶斥道:“傻子还沾在飞侯身上干什么?还不下来。”
冯喜应了一声,低头在我耳边说:“我真的好你!”才怏怏下了来。
我心中更加惭愧:“他们如此真诚待我,我却不愿先见他们。”好在到自己最后毕竟还是做出了正确的抉择,方才释然一些,招呼大家都坐下来,问徐庶:“你怎么恰好碰上他们?”
徐庶道:“我是蒯先生专门叫过来的,正好看见他们在前厅,就带了进来。”他面带微笑,显然是到我们已经赢了蒯良的赌注。
冯喜道:“那个玩剑的和小瘦子俩故意气我们,非要先进来,要不是小嘴哥拦着,我就打他们了。”
我点点头,心:“你很起外号,王越和法正要是听到,也该打你了。”
黄叙道:“飞大哥你这一向都好吗?我们在许昌,听说前方打了大败仗,许多将士阵亡,都担心你得不得了。”
桓袖幽幽补充了一句:“阿樱姐哭了好几回呢。”
阿樱!
如同一把重锤敲在心头——我的心里,还遗忘了一个更重要的人!
阿樱!
我最亲密的爱人!
我甚至就忘了我有这么一个妻子,一个怀着我孩子的妻子!
我骤然站起来,大声道:“阿樱,她……她还好吗?”
桓袖摇摇头。
我一伸手,隔着长案便抓住她肩头,急道:“她怎么样了?”
桓袖的嫩肩膀,怎经得起我的掌指,脸色刷就变白了,接着就红起来。
徐庶不料我这么失态,急忙伸手一扯,拉开我的手,道:“樱夫人没什么大事,飞兄你别着急。”
他心急之下运劲一拉,力道甚强,我的内气立生感应,自动外铄相抗,徐庶却早缩回手去。
这么一搅,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稳稳心神,歉意地看看桓袖,道:“阿袖妹子,抓痛你了么?”
桓袖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却强笑着说:“没事啦,人家知道你心里急嘛!”黄叙忙举起自己的胳膊,示意她在自己袖上擦拭。桓袖迟疑一下,推开他胳膊,自己伸袖擦了擦眼,道:“阿樱姐只是思念飞大哥,身子倒还康健,肚里的孩子也很好。这次我们来,本来先告诉她飞大哥在襄阳的喜讯,可法公子不让。也是,姐姐怀着小飞帅,一旦知道飞大哥的下落,一定不顾一切赶来的。可是,看着姐姐忧虑焦急的样子,我实在心里不忍。”
我心头乱跳,心:“我居然忘了让王越、法正他们稍个口信给她,我还算是人么?”
徐庶道:“飞兄不用担心,适才我遇到他们,已经请王越兄把飞兄安好的消息以妥善方法告知阿樱夫人。”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
还是徐庶得周到,我刚才要让王越就这么告诉阿樱我的消息,阿樱肯定追问我的下落,接着就追问王越他们怎么知道的。王越他们要明白这个结果,决不答应我的要求。徐庶肯定早到这问题的解决方法,所以才有妥善一说。
又聊了一儿,许昌的事情大致都清楚了。黄叙问道:“飞大哥,徐大哥,你们知道我们长沙现在怎么样了吗?”
徐庶看看桓袖,微笑道:“你们放心,长沙一切正常,安如泰山。这半年打不下来,下面半年更不可能攻下。现在将至冬季,荆州军纵然不怕损耗,他们也呆不了多久了。而且,”他又看我一眼,“现在,飞帅可不是来了么?”
桓袖等大喜,均:“是啊,有飞大哥去长沙,我们还担心什么?”
看着他们喜悦的面孔,我又一次感到心中刺痛:“他们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家乡,惦记着自己的亲人!只有我,是什么都不思念的无心肝。”
黄叙看了看着厅房,担心道:“听说这里是襄阳大官的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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