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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浮云主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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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计划。
掀开刘海，露出绯红的瞳眸，集中精神力，她推开了门，听到声响恰巧转身的女子刚一回头就撞进了那只血眸里。
虽然最初的时候意志有些摇动，但还是敌不过血瞳的诱惑，愣在了那儿。看到回来的虚弱的姐姐，零和一缕也怔住了。
“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他们。”锥生夕的声音清冷，带着丝丝魅惑。
“我是绯樱闲，他们杀了我的爱人，我要为他报仇。”
又是一个纯血种？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继续问说：“如果，我可以让你见见那个人呢……”用精神力将这话传到到她的耳里，然后逐渐减弱，绯樱闲的理智逐渐恢复。
看起来，她似乎已经有些清醒，眼中却是难以掩盖的哀伤。
“可以……见到他？”她犹豫着问。
她点了点头，脖子却立刻被掐住了，逐渐缩紧的手让她的呼吸有些困难，不过她还是看着绯樱闲的眼睛，直到她松开。
“姐姐……”一缕拉扯着她的衣角。
“没关系的，一缕要相信我哦。”摸摸一缕的头发，一缕，这是最后一次了，或许可以拜托绯樱大人照顾你。
“撒坦在上！您最忠诚的子民向您乞愿！游离的灵魂回归他的羁绊！命运的齿轮就此错位！绯樱闲的爱人！誓！”
。。
第30章 分离、优姬
锥生夕直觉这咒语并不是自己原本的力量，果然使用不属于自身传承的力量，对自己的身体还是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一直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话，饶是她也吃不消。自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几年稍微恢复了一点，现在一来，又回到了初始状态。而且，她的信仰可不是撒坦，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要被那位恶魔之王给拉过去了呢。
一个堕落为黑暗使徒的吸血鬼猎人，如何？
不过，这辈子估计她是没有机会当吸血鬼猎人了，光是玖兰李土，就够她的受的了，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是……改变不了零变成LEVEL D的事实呢……
夜刈十牙可以带走零，可是一缕又该如何呢？这孩子从小就别扭，明明很在乎零，却又要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双生子的诅咒对他影响太大。现在连她都要离开了，一缕是不是又要和以前一样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一个可以支撑起他全部世界的人，可是他的依赖，他的际遇，注定都与零不同。
或许，绯樱闲可以，她的直觉又在作祟了，但是这么多年，没有她的直觉，才真是要完蛋。
“一缕，过来。”颓靡地倚在门框变，她的力量已经完完全全地被抽干净了，连说话都是气若游丝，含糊不清。
“姐姐。”一缕乖巧地走过去，紧揪着衣袖的手几乎将袖口捏破，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眼中停留着的温热液体，倔强地不肯流下。一缕近乎绝望，现在他只想紧紧抓住自己唯一的救赎。
“一缕，愿意跟着绯樱桑离开吗？”
一缕没有料到姐姐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姐姐绝不是无缘无故做出这个决定，她，有她的理由，是因为他。
他其实，并不讨厌绯樱闲。
姐姐又料到了什么吗？
锥生夕安然凝视，等待他的决定。以后，或许都没有机会看见一缕了吧……她一直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平静愉快地度过一生，即使零和一缕偶尔地摩擦，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会想办法让他们相亲相爱；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离；她以为，岁月会一直安好，她可以看着他们长大，恋爱，结婚，生子……只是，命运谁也琢磨不透，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沧海桑田，其实不过是最初的一瞬的变化。
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希望的是，无论是零、一缕，还是她，都能有重逢的那一天。
一缕轻握着姐姐的手，缓缓闭上眼，决然点头，紧抿的唇角，是不舍，也是悲伤。
“好……”他的声线带着颤抖的哭腔。
“一缕，她也可以成为你的救赎。”她淡淡微笑，温柔而认真。
一缕的手捏地越发紧了。
“姐姐，是要离开了吗？”细碎的银发遮住他蓦然深邃的眼睛，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快要喷薄而出地强烈情绪，一切的一切，无力地让他麻木，可是心里面，却又一股声音叫嚣着，要问一问，她究竟如何。
“在一缕眼里，我就是那么柔弱吗？”在这样的气氛中，她却这样调笑着，眉眼弯弯，就像她往常笑的那样，但无论如何，总透着一股浓浓的哀愁。
一缕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抱紧了她，抱地很紧很紧，像是要把她永远的揉进身体里，再也不放开，他深深埋在她的肩头。锥生夕感觉到肩膀上有些湿湿的，是一缕的眼泪吧……
一缕还是舍不得呢……轻轻拍着他的背，想要给他一点慰籍，她也安静地不说话，希望能让他好受一些，这是一缕第一次这样放肆地软弱。
以前虽然身体不好，和零也时有摩擦，可是却从来都是要强的样子，没有掉过一次眼泪，也没有服过一次输。
“一缕，无论为了谁，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她轻声说道，在一缕看不见的那一面，流下一滴眼泪，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哭，只是，想哭。那滴泪水是冰冷的，是苦涩的咸味，可是，回忆却是温暖美好的。
是不是只有所有的温暖美好终结的时候，才会有那一滴作为结点的泪水；是不是所有的现实被撕裂的时候，才会有那滴冰冷到心底的泪。
在看到那一滴眼泪缓缓流下时，原本想要出声的零，却沉默了。刚才姐姐和一缕的对话他都听到，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一缕跟着绯樱闲走，姐姐和一缕之间，有着许多他不明白的事情，在姐姐眼里，他和一缕是很不同的。
“呐……一缕，一定要再见。”最后一次，揉他的头发，最后一次，吻他的额头。
她的脸上，依旧是一缕平日所见到的，她最温暖的笑容。
绯樱闲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刁难仅存的三个人，只是锥生夕知道，绯樱闲欠她的，从此刻开始，已经在偿还了呢……呐……当你发现的时候，会如何？再见时，你会怎样面对我呢？绯樱闲……希望你能撑住呢……
少女的低垂的眼眸深邃幽暗，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
但这样安全地放绯樱闲离开，却也太过蹊跷，她其实，已经在报复了呢……
“请帮我，照顾一下一缕吧……”少女的笑容虚弱，却像是酥酥软软的三月阳光，温煦微醺，让人拒绝不得。
“我会的。”
锥生夕牵着一缕，站到了绯樱闲地身旁，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放手，两个人的手，都是刹那空落。一缕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手微怔。
“一缕要变得白白胖胖才能来见我哦！”少女灿烂地微笑，恰似初开的桃花嫣柔，在阳光下十分灼眼，白嫩的小手挥了挥，没有丝毫留恋地回头。
而绯樱闲和一缕的身影，被日光晒得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决绝，其实是不遂的思念。
他们都要长大，只是方式更加残忍。
这一天的残阳似血，一如他们即将迈上的道路。
***
很快他们便被黑主灰阎收养了。那件事情，零不问，她也不说，他依旧是她亲爱的弟弟，她还是他最依恋的姐姐。
无论是零还是锥生夕，没有人看得出他们其实刚刚经历家破人亡。零除了别扭冷漠一些，并无其他情绪，锥生夕则是一贯地微笑。
她只剩下八天的时间了，这八天，她要陪在零的身边，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自己的一辈子缩成这短短的八天时间，给予零。
可是不可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点又一点地流逝，却无能为力，她掩饰地很好，无论是黑主灰阎还是零，都没有发现。
“零还是要吃盐汤拉面还是西红柿蔬菜汤吗？”快到午饭时间了，小姑娘扯着自家弟弟的袖子问到。
“嗯。”往自家姐姐身上靠了靠，伸手一把揽过娇小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姐姐不用这么辛苦。”
这几天她可是瘦了不少，脸色也不见红润。就算零在别人面前再冷漠，遇到自家姐姐，也只能缴械投降，要温柔就温柔，要耐心就耐心。
“嘛嘛！零喜欢就好，姐姐怎么会辛苦呢！”蹭了蹭零的脸蛋，小姑娘满足地跳下沙发，奔向厨房。
“呜~~我可爱的养女怎么都不问问爸爸我呢？”脱线的黑主就是闲不住。
“黑主校长不管吃什么都没关系的吧……”小姑娘挑了挑眉，要从她的零那分一杯羹，做梦去吧！
某人悲愤地躲到角落种蘑菇去了TVT小夕嫌弃他！居然嫌弃他！
吃完晚饭后，和往常一样，给零吃了一些压制吸血本能，抑制退化到LEVEL E的药，再出去散了一会儿步，就睡下了。
只是半夜突然被一阵声响吵醒，然后听到隐隐的啜泣声，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能下楼看一看。
锥生夕下楼的时候，一向浅眠的零也醒了，脸上依旧是冷漠的表情，微皱的眉头更显示出他现在的不悦。
黑主灰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正哭的厉害的小女孩，一脸怯懦惊惧，像只鸵鸟一样埋在黑主灰阎的怀里。
这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个小女孩，揉了揉太阳穴，她还真是有些头疼，爱哭的小孩子最麻烦了呢……尤其是爱哭又胆小，老是大惊小怪的女孩子。零和一缕小时候可没有那么吵，那两个可是乖得不得了呢。
看到姐姐头疼的模样，零不是很高兴地开口：“理事长，如果你还记得看时间的话，应该知道现在是凌晨两点钟，是休息时间。”
那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如果非说给锥生零留下一个印象的话，那么就是她的哭声吵到他们睡觉了。
黑主灰阎有些勉强地笑着，点着头急忙答应：“呐……我也是没办法啊。”
锥生夕继续头疼地看着让人蛋疼的黑主灰阎，忍不住皱眉说道：“小孩子的话，有时候可是需要一些非常手段呢……”
说完，别有深意得看了零一眼，这小子小时候也没少被自己威胁。
黑主灰阎愣了愣，非常手段？要他威胁一个小女孩……这可不行，可是，锥生姐弟可是不好惹的主……没想到优姬一开始就没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黑主灰阎很清楚，锥生姐弟从来都不简单，姐姐看起来柔弱的样子，却是最不好惹的那一个，零对她，说什么就听什么，十牙也说锥生家的三个孩子，最复杂，最神秘，最厉害的，还是锥生夕。
两个人都很独立，独立让他这个挂名监护人变成空气。他们不缺少亲情，不缺少力量，不缺少物质。他相信，只要锥生夕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
他们有彼此，所以从来不会孤单。
这样一来，优姬是相对他们而言的弱者，局外人，似乎，是多余了的呢……
。。
第31章 相信、优姬
“零，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吧……”扯扯弟弟的衣角，小夕揉了揉眼睛，说道。
零不自在地红了红脸，却没有挣脱开，算是默许了，姐姐的要求，他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吧……可是，不讨厌呢……慢慢转身，任由姐姐扯拉着他的衣角跟他回房间睡觉。客厅里只留下低声呜咽着的小女孩，还有沉思着的黑主灰阎。
黑主灰阎苦恼着优姬以后该如何和锥生姐弟相处，毕竟，是树里的孩子，自己可是要让她幸福。
一进零的房间，小姑娘两眼发光，立马扑上了软绵绵的大床，四处打滚，这边抓抓，那边摸摸，不亦乐乎。
“呐……为什么我觉得零的床要比我的舒服？”小姑娘蹭了蹭柔软的被子，一脸满足。
零无奈扶额，姐姐你就直接说你想每天晚上来我这蹭睡就好了，不用这样子说自己的床不舒服，当初是谁剥削了黑主家最软的床来着。
“姐姐，该睡觉了。”零坐回床头，掀开被子，把正舒坦地滚来滚去的小姑娘一把拎起，塞进被窝里，用被子裹住，自己也躺了进去。
一直很不安分地小姑娘终于静下来了，将挡住脸的被子掀下去，偷偷轻笑，身子往零靠了靠，直到感觉到他并不高的体温。
零的身体僵硬了一会儿，但也放任姐姐靠在自己身上。
“呐……零，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了吧……”小姑娘笑的像只狡黠的狐狸，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儿。
“嗯。”零微红着脸轻应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再和姐姐一起睡了，倒是一缕仍旧粘着姐姐，每天都缠着要和姐姐一起睡，自己虽然有些小羡慕，但碍于青春期少年的某种心理，固执地不去在意。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想考虑那么多了，因为他能够拥有的，太少太少。他只想姐姐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就像一缕可以在姐姐面前放肆地软弱一样，他的依赖，也只有她了。
所以，不要离开我，姐姐。
“零也长大了呢……”话语说到最后余留一声轻叹，她指尖流连于零的脸庞，动作轻柔，似乎想要把他的样貌描摹在心室上，更想把他的音容笑貌融进血液中。
没有给零回应的机会，她继续兀自说着，眼中渐渐蒙上一层薄雾：“零很恨吸血鬼吧……但是，不可以伤害一缕，无论如何。他是你唯一的弟弟，也是我的小一缕，我们都有着血缘的羁绊，是谁也无法介入的彼此。”
姐姐的意思是，无论以后一缕和绯樱闲如何，他都不能伤害一缕，更不能做间接伤害一缕的事情。
“呐……有没有觉得我很偏爱一缕？”小夕忽然眨了眨眼，问道。
零有些郁闷地没有说话，他依旧矛盾，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要一缕跟着绯樱闲，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不恨他们。
微叹一口气，她继续说道：“你们是双生子啊，不该是现在这样，无论是你还是一缕，都不喜欢把自己的真实曝露，老是喜欢弄些弯弯绕绕，又固执傲娇地要命，明明是哥哥，又老喜欢和弟弟怄气，一缕也是，总是爱赖着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个哥哥，还有……”
一说起零和一缕来，小姑娘就神神叨叨个没完，从他们出生开始吃奶尿床的事情到偷水果抓野鸡烧烤，再到零生病一缕生气的事情，一一细数。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唇线时而弯起，时而下撇，不难发现，她眼中弥漫着的浓浓的思念。
她在脑海中终日检索这这些零散的回忆，拼凑成她心底的柔软。
那些回忆，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只有这些记忆，才能够让她维持着现在的笑容，才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才可以坚强地成为零的依赖。
否则，她根本无法安然地躺在这里。
呐……还是伤到了呢……
她不恨吗？怎么可能。
“我也恨呢……很恨很恨……可是恨又有什么办法，当你被挫折击倒的时候，你最好的选择是站起来，然后努力再努力，让所有人看到你其实可以过地很好。只要相信，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真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默默地将头埋在一缕地怀里，不再说话，只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在哭。
她只是相信，他们终有那么一天，可以过的很好很好。
总会有那么一天。
感觉到从姐姐身上散发出的隐隐的悲伤气息，零凝眸，将她揽在臂弯中，下巴搁在深棕色的发丝中，淡淡的薄荷香气让他无比安心。
姐姐都这样相信着，他和一缕又有什么理由在意那个诅咒。
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都会幸福。
***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洞开的窗户涌进，犹如光瀑，细碎的灰尘回旋飞舞。
“姐姐……起床了……”零轻声唤了几句，可是小姑娘愣是没反应。
“姐姐……”拍了拍小姑娘的脸蛋，可惜只得到一声迷糊的哼声。
“嗯……零，让我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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