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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将军误终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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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件天青色的窄袖束腰襦裙,云白色披帛,材质清透,飘逸轻盈,像是天上的云朵,绾了青丝堆雪,头上不带任何花饰,只戴了一枝金步摇,画蛾眉,点绛唇,镜中的女子清姿落落,眸光清冷如天山飞雪。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妆容,和车辇中花枝招展的女眷们比起来也实在是太过清淡,一行人在皇城的怀德将军府下车辇的时候,展若寒已经候在那里,小厮们挑了帘子,他亲自上来,扶着邱蔚的胳膊下了车子。
入府半年尚算得新妇,邱蔚的打扮得十分出挑,樱红色低胸宫锦裙,绯色烟罗衫轻似雾,裙裾曳地纱薄如云,珠翠满头,妩媚桃花妆,眉心贴了花钿,轻颦浅笑,明艳不可方物,就连展若寒扶着她下车的时候,对上她的目光,也是赞许的微微一笑。
京城驻防左龙武军怀化大将军祝旺带着家眷在门口迎接,怀化大将军统领着两位将军,除了展若寒还有一位归德将军,我们到达的同时,归德将军匡煜的家眷也乘着一行车辇到来。
女眷们多是相熟,莺声燕语打着招呼,彼此见礼,偌大的怀化大将军府门口顿时显得挨挨挤挤,热闹非凡。
“匡明玥!”六小姐展若离忽然一指人群中一个粉色衫子的少女,高叫一声,那女子回过头来,容色秀美,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炯炯有神,虽不是国色亦颇引人注目。
☆、第12章 角逐将军府
“看见了?匡煜将军的女儿,就是我五哥未过门的妻子!”展若离仿佛还在生着我的气,偏着头斜睇着我,口气中不无炫耀。
暗自好笑,展若离口中的五哥在将军府很少有人提及,展若寒下面有个弟弟,将军府人称五爷,听说自幼便过继给了老将军的好友,现在估计也在藩镇驻守。
他和展若离是一母所生,离开将军府很久,母亲又早亡,其实兄妹两个根本也就没见过几面,但是血统所系,展若离口中时常不断的五哥长,五哥短,听得久了,更是无人和她计较,任她画饼充饥。
晚宴设在酉时,怀化大将军祝旺先是让夫人带着将领们的家眷逛园子,大将军府的府邸比起有云麾将军府大出两倍不止,恢弘朗阔,气势不凡。
亭台楼榭,水岸花汀,红檐琉璃瓦的府宅林立,巍峨峻逸处富丽堂皇,娴雅僻静处曲径通幽,栽了满宅的桂花树,影影绰绰,玉立亭亭,秋季正是盛放时节,微风扶摇便是满园流香。
祝旺不仅请了麾下的两位三品将军,连带左龙武军的长史、录事参军总管,负责俸禄、给养、考绩、宿卫、马匹、兵械等事务的仓、兵、骑、胄四曹管事等十余人,外带家眷并府中陪同家眷一起,近二百余人,看上去满眼是乌乌泱泱的人群,异常热闹。
游了园子,便来到将军府的校场,宽广的校场周遭是高高的玉石台,搭了遮阳的华盖长棚,设有桌椅座位,大家在祝旺的引导下依次落座。
展若寒与祝旺和匡煜一席,旁侧是三府的家眷,其他人亦按照品级坐满席位,邱蔚的这一桌紧邻着展若寒的主席,祝旺的夫人与几个爱妾陪着云麾将军和归德将军家眷。
归德将军匡煜年逾五十,夫人带着两个年轻妾侍过府,妾侍也在匡夫人下脚落了座,绿柳和凝眉尚没有妾侍名分,只是一左一右站在邱蔚的身后伺候着。
展若寒回头看见在凝眉身后站立的我,招招手,让我过他那一席伺候,我请示邱蔚,她只低低说了句,“多几分眼色,小心伺候着。”
站到展若寒身后,祝旺将军和匡煜将军身边也各有府中的人服侍,看见我,祝旺对着展若寒微笑点头,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将领,瘦长身材,肤色黝黑,几缕长髯,常年的戎马生涯历练得生性十分豁达。
“自古英雄爱风流,展将军府中的女眷果然不同凡响,就连个丫头也是绝色。”说罢捏须而笑,匡煜更是莽夫出身,曾经在漠北的北庭军驻防,高大魁梧,说话粗声大气隐隐有雷霆之音,斜斜瞥着我时也是一脸促狭。
“蒲柳之质而已,祝将军府中才是佳丽成群,匡将军好美姬朝中驰名,别的且不说,单是将军四处寻觅了来的那些美貌胡姬,就让大家望而兴叹了。”展若寒啜了口茶,淡淡调侃。
匡煜抚掌大笑,不无得意,细看他身后服侍的女倌,果然是发色略浅,高鼻深目,肌肤雪腻的番邦女子,看来这位六小姐口中五哥的岳父也是个好色将军。
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大家在将军府的校场看台落座,观看校场内安排的助兴活动,婢女们流水般穿梭,不多时已摆上了各色精致的茶果点心,将领们交头接耳谈着朝中的事情,女眷们津津有味居高临下看着校场内的蹴鞠表演。
场下各出了一队衣着光鲜的小厮和婢女,俱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手灵活矫健,显是特意挑选出来逐日训练进行蹴鞠表演的。
中朝的蹴鞠改进了西域番邦的工艺,用八块小牛皮拼接缝制成圆形的球体,球的空囊之中不再塞棉花毛发,而是吹起一个公牛的尿泡扎得严实了,纳入其中再细细缝合,这蹴鞠就更加浑圆,落地可弹,也可踢得更高。
校场内横着两根两三长高的长长竹竿,结了网子当做球门,小厮们分列在横杆两侧,各自踢着蹴鞠入网门,一盏茶的时间,看哪一队进得多,家眷们也可应景赌个彩头,一时哄叫声,吆喝声,喝彩声响彻校场。
婢女们另外在另一侧场地踢蹴鞠,只不过不用球门,而是矫如飞燕,翩若游龙,用脚尖,脚背,脚跟和腿部乃至双肩脊背,玩出各式的花样,隐映罗衫薄,轻盈玉踝转,一时间娇喘微微,香汗淋漓,比起小厮们的表演更是别有一番风韵,更是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又有喜爱蹴鞠的家眷更衣下了场,女眷们纷纷一试身手,中朝的女子多数喜爱这项活动,颇有一些耍得相当娴熟精彩,看台上的人们击掌应和,人身鼎沸。
六小姐展若离拉着匡煜的女儿匡明玥下了场,混在女眷之中凑热闹,奈何技逊一筹,总是不及周围的人踢得好,不免脸色怏怏。
大将军祝旺看着展若离的身影,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对着展若寒犹自叹了口气,“听说秦翰林近日身子不好,前儿我和内子过府探望,我瞧着气色不好,听御医说左右不过这几日了,只可惜公子远在边陲,只怕不能赶回来见上一面了。”
展若寒微微蹙起了眉心,眸光有些飘渺,“当下十军镇拥兵自重,皇上看重军功,军镇节度使和驻防军士们好大喜功,为谋升迁屡屡主动滋衅,边陲冲突不断,而朝廷军力陆续亏空,虽这一二年皇上已看出端倪,不断加强长安驻防,但是藩镇已经渐成尾大不掉之势,终成为朝中的心腹大患。”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说,“秦翰林一片忠心,唯恐公子回朝探病边陲有变,即便是病入膏肓也不使人告知公子,还特给公子修了书,让他安心戍守不允许他回朝。”
我上前给展若寒续上了杯中的茶水,秦翰林的公子在边陲军镇驻扎,不知与安西四镇的中郎将秦默有什么关系,想到这个名字,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茶水倾出了一些,展若寒目光如炬瞥了我一眼,旋即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
“这是西域来的蜜瓜和糖渍葡萄,赏了给你,尝尝家乡的东西也可稍解思乡之情。”他递给我两碟果子,我躬身谢了,接过来放在身边的小杌子上。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还是被身边的匡煜将军听了去,“你这丫头也是西域来的?我府里收了几个胡姬,其中有两个擅长击鞠,技艺不凡,就是男子也是甘拜下风呢!择日请大将军和展将军过府赏玩!”
祝旺将军一拍桌子,“择日不如撞日!咱家戎马生涯一辈子,家中的女人们也都算得女中伟丈夫,不过是马上击鞠,哪里就难得到我们?这样,我们不要两军对阵,大家来个混战三国!祝府,展府,匡府三府家眷各自出几个女子,我在校场中央立杆悬红挂彩,一炷香的时间,谁家击中得多,便得此彩头,如何?”
他的声音高昂,大家都听得真切,轰然叫好,展若寒噙着抹笑意微微摇头,目光寻向邻桌的邱蔚,她爽然一笑,没有丝毫的推诿扭捏。
这种马球早就在中朝盛行,上到皇族贵胄,下至百姓黎民均是趋之若鹜,就连当朝玄宗皇帝也是个中高手,据说当年玄宗还是临淄王的时候曾经与吐蕃赛了一场马球,往来冲击风回电掣,马上挥杆连连击穿对方的球门,让当时的高宗皇帝喜动颜色。
上好击球,由此通俗相尚,官员百姓竞相效仿,官宦贵胄家庭的女子大尤其热衷这种运动,玄宗皇帝的皇宫中就有一支技艺精湛的女子马球队,在击鞠比赛中那是巾帼不然须眉。
商议决定三府女眷各出三人参加击鞠比赛,祝旺将军从年轻的姬妾侍女中选了三个,匡煜将军的女儿匡明玥主动请缨,外加那两个在他口中技艺惊人的胡姬,展若寒府中则是夫人邱蔚亲自出马,带着跃跃欲试的六小姐和绿柳。
邱蔚点了展若离和绿柳之后,展若寒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幽谭般的眸底现出一丝揶揄,我垂下眸光只做没看见,和凝眉一起忙前忙后为她们三个准备上场需要换的衣衫。
三府的十二名女眷骑着马手持球杆出现在校场的时候,整个校场出现了长久的欢呼声。那样一行宛若娇花照水的女子,穿着薄如蚕翼的短孺,内中束胸小衣若隐若现,宽摆花间裙,随风飘荡,宛若凌波仙子,长杆飞舞,战马嘶鸣,别有一种英姿飒爽的韵味。
祝旺将军出手豪阔,悬彩是一颗番邦贡品鸽子卵大的暹罗东珠,价值不菲,府中的女眷们倒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只是有了彩头助兴才你争我夺,拼抢得更加热闹。
夫人邱蔚的挥舞着球杆与三府的女眷搏杀在一处,水红色的衫子,胯/下骠健的良马往来奔突,桃腮粉红,香汗湿襟,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抢眼。
六小姐身材怯弱,虽然出身行伍世家,马术并不精通,仅有好胜之心却没有惊人艺业,骑着马匹只是在外围转来转去,进不到核心战团中去,虽然有绿柳勉强接应也不过是让邱蔚一人在孤军奋战。
展府匡府是从随行女眷中选出了人来,祝府却是尽着全府挑选善于击鞠的女子,自然占尽便宜,三个年轻女子一看就是经常参加击鞠活动,颇有经验,三角式列阵,首尾相顾,传递有序,暗合排兵布阵的机巧,颇有大将军府的风度。
而场上真正的焦点却是匡煜府中的三个女子,尤其是那两个雪肤花貌的美艳胡姬,酥胸高耸,纤腰盈握,骑着宝马良驹纵横驰骋,犹若信步闲庭,玉腕挥舞,衣袂飘忽,翩若惊鸿,在一行女子中宛若穿花走蝶,球杆不时挥出炫目的弧线,鞠球一次次完美的落入网袋,惊起冲天满堂彩!
☆、第13章 校场搏击
“四哥,不行了,骑着马就感觉眼晕,球都碰不到,匡将军府上不过是那两个胡姬打得好,你看把匡明玥得意的!”展若离嘟着嘴从场上下来,球杆一扔,粉面含春,汗水涔涔,对着展若寒不停抱怨。
“打球和带军打仗一样,胜败兵家常事,没什么大不了。”展若寒看着仍在校场苦苦支撑的邱蔚,轻松安慰着六小姐。
“人家的胡姬是西域来的,我们家也有西域过来的丫头,云笙想必会骑马,让她替我上去帮嫂嫂,怎样也得扳回几个球来,不然让他们嘲笑云麾将军府没人!”六小姐看到我,眼睛一亮,败军之将的她这会子看着趾高气昂的匡明玥反倒气不打一处来了。
展若寒侧目瞧我,神情莫测,唇角一抹玩味的笑意,“若离既是这样说了,云笙就试试也无妨。”
“四爷,我恐怕也骑不了马,我的右肩受过伤,只怕拉不住缰绳……”我挪开目光。
“凑趣而已,若是你觉得难以驾驭马匹,就大可退出来,是实话我还真想看看你纵马驰骋的样子。”他回头吩咐身边的小厮,“将我的大宛名驹牵来给云笙姑娘。”
展若寒的大宛名驹是源自西域的汗血宝马,头高颈长,四肢修健,皮薄毛细,步伐轻盈,以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驰名全国,是西域的瑰宝,据说汉朝的皇帝为了这种名马不惜发动多次战争。
这匹马是将军的兄弟从西域千里迢迢送来给他的生辰贺礼,展若寒爱之如命,常常亲自洗刷马匹,喂食草料,从来不允许任何人骑乘,他既是把心爱的大宛名驹都牵了出来,我也就没了推却的理由。
我没有带着可换的衣衫,凝眉就找出了六小姐的衣裳给我换上,火红色的蚕丝纱孺,火红色的宽摆百合裙子,拔下头顶的金步摇,把满头起青丝绾成结实的凌云髻,随着小厮向校场走去,尚能从背后那些*辣的目光中感受到那抹凝注。
天很蓝,我仰头呼吸着校场内略带着马匹腥膻味道的微风,那熟悉的感觉瞬间包容了我。
大宛良驹褐色的皮毛光滑如锦缎,肌肉紧致,看着校场中人仰马嘶的战团,它高高仰着头,鼻孔翕动着,马蹄不停刨着地面的沙土,蓄势待发,身体紧绷如拉满弦的强弓。
接过六小姐的球杆,小厮把缰绳递给我,“小心一点,它的性子很烈。”轻轻拍拍马的脖子,提着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它颇有些不情愿,咆哮着原地转着圈子,不停嘶鸣着高高抬起前蹄,仿佛想把我摔下去,引来了看台一阵哄笑的声音。
那其中也包括他,他正和祝旺将军低声说着什么,眼睛看着我,眉梢眼角都有忍俊不禁的笑意。
拉紧缰绳,身体贴近马的脖子,在它的耳边轻轻说着西域牧人驯马的方言,熟悉的乡音让它渐渐镇定了下来,满意地抚摸着它短短的鬃毛,拍了拍它结实的肩胛,它昂首发出一声请求征战的长鸣,于是我的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它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向了混战的人群!
仅是这几个动作,就让看台上所有的哄笑归于沉寂,我的右手受伤后无力,再也挥举不了重物,我只能用左手持杆,右手轻轻的提着缰绳。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流沙坳的月下聚会总有一个能把活动推向高/潮的项目,将马匹卸去了缰绳与马鞍,几个徒手骑上马匹,只凭身体与马儿的契合程度驾驭马匹飞驰,谁支持得久,谁就可以夺个头彩,我一直便是其中好手。
邱蔚见到我是略微一怔,难以为继的绿柳却是喜出过望,用力拉着缰绳,横马挡住了两名从斜刺里冲过来阻拦我的祝府女子。
我便径直向掌控着球的匡府胡姬冲去,风拂过我的面颊,我的身体随着马的颠簸轻轻起伏,腰肢像随风飘荡的柳条,不着于力,转折如意,它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军马,警觉聪慧,除了要它转变方向,多数的时候我便轻纵缰绳,任它往来驰骋肆意冲杀。
邱蔚回过神来,也开始参与进来,凭借较好的骑术挥杆拦阻匡明玥和另一名祝府的女眷,于是与我苦苦周旋的便只剩下了那两个精通击鞠的西域胡姬。
在西域的时候,我并没有打过这种马球,但是右臂受伤之后,我不断用左手持物,慢慢地我的左手飞刀也可以做到百步穿杨,如今持着一柄球杆将那满地乱转的鞠球打进网袋并不是什么难事。
匡府胡姬的身形较为高大,气力十足,显示受过良好的击鞠训练,但是她们的搏杀不过是在击鞠场上驰骋,而一直以来,我的搏杀却从来就是在生与死之间!
更何况我胯/下是西域的汗血宝马,只几个回合,人与马已经给达成完美默契,冲撞,赶超,阻挡,腾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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