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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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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还有,现在不到垂头丧气的时候,你一定很想揪出那个凶手吧?为了自己的家和家人们。”
这个家伙,好像往往总能看穿别人的心事,真不知道他到底是靠自己观察的、还是靠猜的而已。璇真甩开这个念头,振作自己的心神,又问对方道:
“那么你最近打听到了什么吗?”
“是有一些挺有趣的事情。”莫冰示意璇真靠过来一点,然后自己也凑近对方,低声说:“你在这上面记下了四房曾经的心腹宫女们各自的去向,还有她们的话。那么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张善?”
“张善?”璇真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谁。“那个乐工
她并没有忘记那个乐工,恰恰相反,随着莫冰的这一提醒,那些曾经在记忆也从心底的深处浮起,映照在她的脑海之中。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躯、肿得像萝卜似的手指、令人胆寒的哭叫声……记得当初看见自己父亲审问拷打张善时,她还曾经做过噩梦。
“我后来听下头的人说,他被赶出府去,又被衙门监了一段日子,然后被流放到外地去了。他虽然牵扯出了四房的案子,可是本身只是偷窃,并非死罪,所以当时的处置也只是把他流放就算了。”
“虽然是流放到外地,可是当刑期结束之后,他就可以离开流放地,选择会自己的原籍家去。你知道他的老家在哪吗?”
璇真摇头,莫冰深处右手的食指,做了一个朝地下重重一点的姿势。“不在别处,就在济南。他已经又回来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家在门外德义巷有处房子,张善大概是在半年前才回来的。从张家邻居家那儿听到的:当时他们都不知道张善已经回来,直到两三个月前他家摆宴席,他们才看见张善也在那儿。一打听,才知道他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之前还躲在家里,没敢到处走。因为他现在已经罪满,所以即使再出来抛头露面也不相干了。只不过可能碍于徳王府在济南的势力,所以他还不敢很高调吧。”
莫冰所说的“门外”,其实就是指济南城城门外一带的地方。在明代这儿,凡是近着济南城但又在城外的地方,人们一律称为“问外”。就好像现代那些大城市的郊区,虽然城府的规划已经将它们一并列入这个城市之中,可是对于那些生活在城市中心的人来说,那些地方,依旧是“郊区”或“乡下”。
“张善有一个大哥,原本也是做揽头,倒卖川广运来的香蜡生药。你可能也没听说过,这些所谓的揽头,大概就等于我们现代人所说的投机商。他们想尽办法从货物的原产地把东西只用极低的价格买下,然后再通过倒卖的方式,先卖货物给不识行情的外地人,赚取中间的差价。
这种人无论是在民间口碑很差,但是因为手里有钱,只要买通了官府,所以也自然也没人管他们。这张善的大哥叫张才,自从他弟弟进了济南府教坊、又进了王府当乐工之后,这张才的生意也开始有声有色起来一一这大概得多亏他弟弟在中间替他牵线搭桥、认识了不少王府官史的缘故。德义巷那里的人,没一个不知道这些的,他们虽然公开不敢说这话,但是私底下下人人都在议论,说张才靠弟弟发的财,混得有头有脸。”
“可是,张善出事之后,张家的城里的两间铺子,也关门大吉了。之后过了好一段时间,他家的铺子和生意都没有一点动静。当时德义巷的人都以为说张家从此就一蹶不振的时候,张家居然又重新开始做生意了。不仅是重新做生意而已,那个张才,贩卖的货物更多更好、铺子规模也越来越大,让周围的邻居都摸不着头脑。张家的生意,不仅没有因为这次打击倒垮掉,相反,还更加有起色了。张善虽然被流放,但是他大哥家里仍然替他养老婆儿女,听说对弟弟一家还不错,这也是张家邻居们说的。大概又过了一年多,这张才甚至新开了一家绒线铺,就寄名在张善老婆的名下一一成了他弟弟的财产了。如今这绒线铺,还好好的在济南城东十里巷开着呐。张才俨然成了济南的大户,他如今早就不做什么揽头了,而是出钱雇别人来替他倒卖货物。”
莫冰所说的事情,璇真还是头一回听说。对于这些,她感到既意外又难以理解。一个小小的乐工,本来除了这样的事情,家里没被拖累垮掉就已经让人万分庆幸了;谁能想到,他家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相反还越过越红火了。
“张善回来之后,一直住在大哥家。随着他开始出老活动,他也常到张才的铺子里照应着,还不是到自己家的绒线铺里走走转转。我那时候因为有公务到城外去,恰好就在路上看见他。那个张善,如今活得可好了,头戴瓦楞帽子、穿着熟罗袍子,活像个财主似的,骑在毛驴上,招摇过市,前头还有一个替他拉着毛驴的小厮儿。他大哥是个揽头,虽然也能赚到些钱,但也不至于这样豪富;而张善本来是当乐工的,后来又坐过牢、流放过,他手里哪来的钱?这张家可真不简单。”
从莫冰的神情中,璇真明白到对方与自己心中所想的,是一样的。他们都对这张家的发迹感到怀疑,于是她又问:
“张家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些钱的?能查到他们背后有什么靠山吗?”
“问遍了他家的邻居和亲戚,谁也说不上来。就算有些心里有想法的,他们也不可能告诉别人一一因为现在张家财大气粗,谁也不敢得罪他们。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办法找到一些眉目来。张善是在九年前,因为王府的盗窃案一一后来又牵扯出四房的丑闻一一而被赶出来,又坐牢流放。张家在那时候虽然保持着低调,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元气,而且手里的钱比事发前更多了……”
“你是说,有人故意塞给张家钱吗?会是谁那么做呢?为了什么……”
璇真正想追问,可是心里一个突然浮现的念头让她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嘴巴。
因为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样的话,或许就能解释这些现象了。张善因偷窃被捕,四房的随机被查出通奸丑闻,之后怀孕的绮云马上变成众人唾弃厌恶的下贱女人,最后更是走上了不归路……而张善则被赶出去,流放、但是过了几年又回来了,日子还越过越好……
“难道说,当初是有人授意让那个张善那么做的吗?!让他攀扯上四房的,然后当日的达到之后,四房的死了,张善也被赶出府去,那人又给张家许多好处,帮助他们渡过那次的难关……是这样吗?”
“目前只有这种解释是合理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王府中的主子外,就没别人了。因为要是王府里还有人想要穷追猛打、置张善于死地,那么他家别说想发迹,只怕全家都没有好下场。可能正因为这张善‘有功’,所以那个人才愿意保他们一家的平安,并且给予他们更多的荣华富贵。”
“可是,那个张善不过是个小小的乐工,他即使得到上头的授意,要诬陷四房的,没有证据,又怎么可能做到?”
莫冰一笑。“妙就妙在这儿。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情,都有自身的弱点。如果四房果真是像世子妃那样刚直自傲的,那么就算别人想诬陷她也很难下手。但是,四房的确有跟外庭有暗地里的来往,这就让人找到了突破口。你当初不是目睹过审理案犯的那一幕吗?那么当时那个张善的说词,想必你也还有印象吧?他当时口口声声说自己看到过外厅的典薄或乐工曾经偷偷潜进去,跟内庭的人厮混,可是后来呢?主犯典薄林修年根本没有跟他当面对质过,就跑了,所以一切都是由他说了算。又有谁会想到,会有人傻到把窃案的责任主动安在自己身上,为的就是攀咬另一个猎物呢?实际上,只要有利益存在,人就可以干出很多不敢想象的事情。”
“当然,我并不是说那个张善跟盗窃没有一点关系。相反,他很可能也是因为有弱点,所以被人逮住了。而逮到他的那个人,并没有马上处置对方或将事情宣扬出去,而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个人,要将这几条平行线抓到一起,好让事情可以按照自己的设想来进行。张善这人,有可能本来就是想进内庭盗窃,但是落在那个人手里。于是那个人命令他要装作盗窃得手的样子,然后‘不小心’被别人逮个正着。当然,张善的那些赃物,就有可能是通过那个人而得到的,为的是日后搜查起来时能够得到确凿的证据,同时也让人更加深信张善的证词。”
第十一回 同人不同命(2)
“同时,那个人可能一早就掌握到了四房跟外庭男人有偷走财物出来倒卖的事情,因此,那人让张善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当他被人逮到之后,除了要‘老实交代’自己的作案经历后,还必须提到他‘亲眼目睹’内庭中的那些恶劣勾当。这样一来,四房的就跑不掉了。不管她有没有跟野男人想好、不管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孩到底是谁的,她居然敢瞒着人将自己房里的东西托给别人、或送给别人,这就已经是一桩大丑闻了。别说是王府,哪怕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也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四房的死,很有可能就是死于别人捏下的圈套——源于别人对她弱点的深入了解。”
“最后,四房的死了——可能是自杀但也有可能是被人弄死的,那个人的目的达到了。而张善这个‘功臣’,虽然当时看起来下场很凄惨,可是他毕竟保住了一条命,而且在那之后不久,他家的生意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而且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相信,这其中,少不了张善那位‘恩人’的作用。那个人既然有办法掌握四房的事情、又能让张善听命于自己,想必是属于主子的那个阶层。而且那个人可以通过有效的渠道、在王府之外发挥着势力。因此那个人就能够帮助张家扩展生意、让他们钱滚钱、利滚利的赚取更多的银子钱。那样的话,张家如今的待遇,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你认为呢?”
“。。。。。。是的,你说得没有错。如果真的是这样。。。。。。”
并非璇真不相信莫冰所作的分析,而是只要她一想到在自己的家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玩弄人命、玩弄权势、玩弄一切。。。。。。光是想一想就让她觉得非常害怕,坐立难安。看到璇真这个样子,莫冰顿了一顿,才说:“你很冷吗?”
“不,还好。”
璇真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并不是因为感到寒冷,而是她内心中的寒意开始弥漫扩散到了全身。她原本就作过设想,设想过害死四房的幕后主犯,是个很可怕的人。但是现在听完莫冰的分析,她才开始感觉到:自己似乎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可怕。而且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那个人,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露出表面上那张被所有人都熟悉的面具,一边在暗地里筹划着、一边偷偷地注视着周遭的一切。。。。。。她以往深埋于心的不安,也通过与莫冰这样剖析着案情,而开始一一得以浮现,所以也难怪璇真现在会感到心中的恐惧之情,远远超过以往。
“如果这个彩虹是在说实话,那么四房藏着的那些东西里头,应该就有这些药了。。。。。。。当初搜检宝琳堂的时候,有搜出来吗?”
璇真定定心神,努力地回想着。“不,没有,没听说过有搜检出什么药来。不过也可能是搜检的人故意没有公开,只是私底下向我父亲汇报而已。至于彩虹她在四房出事之后,就被分派到别的地方,所以后来房里怎么样,她也不清楚。”
“那你觉得,会是些什么药物呢?”
“多半是毒药。另外。。。。。。”璇真想起了五房过去的遭遇。“也有可能是用来打胎的药。”
“哦?”莫冰似乎对于后面那个猜测有点意外,不过他想了想,显然也接受了这种看法。“有可能,女人们挤在一个地方,除了争夺利益和男人的宠爱之外,也没什么事情好做。她自己迟迟没有生育,所以 要这些点东西,以备后患也是好的。”
听得出来,无论是对于他人陷害四房的手法,还是四房的私藏药物可能预备着害人的做法,莫冰的语气中几回都没有流露出半点害怕或是不安的迹象。听他谈论这些,就跟现代人彼此见了面后互相聊起“今天的股指升了几点啊”一样自然。
璇真本有点不满,不过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事,与对方无关,所以也没想太多。
“这样算来的话,二房、三房还有五房的,通通跟第四的接下梁子。还有,你母亲也是。”
“什么?这不可能!当初如果不是我母亲的意思,第四的早就没命了。我亲耳听见母亲劝说我父亲,要他对四房的暂且从轻发落,等她生下孩子后再作打算。而且,四房的出事那天夜里,父亲他就在荣德殿留宿。你难道以为,是我母亲跑去宝琳堂那边的佛堂,将四房的给勒死吗?”
刚开始听到莫冰这么说之后,璇真简直生气不已。但是她还是按捺着性子,跟对方理论。莫冰却无所谓地朝她一笑,说:
“既然想要查个水落石出,那么首先就得筛选有嫌疑的人。你要是生气我也没办法,毕竟在事情没有大白于天下之前,任何有可能的人我们都得调查。”
这家伙虽然只是当个小小的校尉,可是听他的口气,仍然是毋庸置疑的现代口吻。不重视阶级、也不重视身份、虽然璇真生气于他将自己母亲也纳入怀疑的范围之中,不过在心里,她也明白对方并不是真的针对自己母亲,只是跟她都想将这件案子查清楚罢了。
“可是如果有人这样怀疑你母亲,难道你就会坐视不理吗?”
璇真的话才说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莫冰以一种以往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看起来很空洞,但也可以说是很冷漠。过了片刻,他又是一笑(这次的笑跟以前完全不同),说:
“随便啊,谁怀疑就怀疑个够好了。”
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璇真有点犯糊涂了,因为莫冰刚才的表现,就好像一头猛兽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光是他盯着人看的那个样子,就让人觉得没来由的发冷。看来还是不要再跟他谈论这个话题比较好,璇真在心里这样提醒着自己。
接下来,他们之间的谈话,多半是由璇真来向对方复述自己听来的那些消息,并且再加上她对于当事人神情、姿势的简洁描述,好让莫冰尽量能够如同身临其境般地明白那些事情是如何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莫冰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留神听璇真的话。当他听到璇真描述跟自己姐姐的谈话时,说到尾声,璇真的神情刚一有所迟疑,他马上就问:
“怎么了?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个时候。。。。。。”璇真想了想,还是把自己与孟媛的对话和情景说了一遍,然后才缓缓说道:“。。。。。。姐姐瞧起来,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莫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看向璇真。“这个不难理解,她其实是在担心,自己的生母会不会就是凶手之一。只不过,她又不好将自己的话说出口而已。”
仔细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自己当时将“内庭有可能隐藏着凶手”的事情与孟媛说出,她担心是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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