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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仕女育成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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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吩咐,女儿知道了。”璇真略感为难地笑了笑。“只是我到底是小辈,向大嫂建议多了,还是不大好。”
“我也知道,这事难为你了。只是咱府里虽大,可论起来除了我跟王爷之外,哪怕连世子,也不敢多说你大嫂半句。你大嫂又自视甚重,哪个人说得都不大乐意听。数来数去,也只有你这丫头说的话,你大嫂还能听一听。总得有个人劝劝她,方能提醒她休要做差儿了。”
面对母亲的嘱托和担忧,璇真只好尽力安慰对方。她明白,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心里还是很认同这位长儿媳的,所以才更加不愿看到大嫂与府中各人的关系继续恶劣下去。
“烧绣囊”这件事发生之后,王府中各人除了议论世子妃的刚烈脾性、五夫人的讨没趣儿,自然还好奇,五房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所送的礼物最后只得到了这样的下场、而日后这两若是见了面又会如何。当然,同在一个家里,她们见面的机会多得很。像在跟王妃早上请安之明,王府中的所有女眷,都必须前来,这样一来,世子妃与五夫人自然就要碰上了。
璇真当时在里间,并没有看到外头的情形。后来她与母亲一起,从那些宫人们的嘴里听说了当时的情况。五房的来到荣德殿前,一看见世子妃,马上盈盈下拜,口中向对方道万福。她十分恭敬,简直跟一个下人没什么两样。而世子妃呢,仅仅在从对方身前走过时点了点头,嘴里说了句“你且请起来”,但根本就没有出手去扶对方。
“看来如今这五房的倒安生多了。”
面对宫女的这种评价,王妃于氏只是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多少显得有点不屑。“那是自然!往常除去她之外,府里还有我不曾生下儿子;如今除了她之外,各房都有儿女,怎么说也比她强百倍。她再不知道收敛,也就别想在咱府里住下去了!”
面对王妃的话,底下的人没一个敢说话。而璇真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看母亲怒气稍减后,才说:
“娘是咱府的主母,谁敢说不是。谅那些小人胆子再大,也不会飞到天上去。咱们且瞧着些,看看她们日后会如何,再作定夺也不迟。”
“那些人若是胆子小,就不会那般得意了。如今可好,变着法儿也要请她们的人来咱府里,又是礼遇又是上宾,好吃好住的。怕就怕是还不知足,日后把咱们家里弄得倒过来了,也不肯罢手!”
璇真这时才明白,原来母亲真正所生气的,不仅仅只是五房的那些嚣张之举,更因为她把娘家那边的人一一安插进来王府,这毫无疑问就是安排自己的耳目了。王妃即便再好教养,也实在无法容忍这种事的频频出现。
“那赵家仗着把妹子送进咱府里来,在城中每每以‘王府亲家’自居。听说哪怕是济南府衙门里头的人,进了他们赵家,也得笑脸相陪。但凡济南城中官员家里有何宴会,都要巴巴的赶着上门请他们,唯恐招待不周到。如今看来,这赵家竟比当初那冯家更甚!上回你爹才赶走了那个冯家,他们家虽不得进来咱府里,可是有赵家这么一门亲威,竟比许多官员还要有脸面,自称起是济南大户来了。都说前门拒狼、后门进虎,如今看来,人家可是虎狼齐来,要咱们拒也拒不得了!”
璇真低头听着母亲的话,听毕,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府中人事,都是爹说了算,虽有举荐来的,但若不得爹他老人家亲自相过、彼此见过问过话了,他也不会依允。想来爹必是有个想头,咱们也不好说的。”
“话虽如此,只怕你爹倒吃人哄赚了,被人瞒在里头还不知道哩!”
王妃虽然抱怨,但是毕竟没有公开宣扬这些话。因为那到底是外庭的王府人事,女眷不好过问的。只是随着那位张长史的入职,成为王府外庭仅次于王爷之下的官员,内庭这儿的五夫人,似乎也比往日更轻松适意,越发像以往那样逐日在各处行走应酬起来。这就是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璇真虽然以前在现代也听说过这些话,但是来到明代这儿生活之后,才真正懂得了它的意思。
而且不仅仅是一府内外庭由于新长史的到来而略显不平静,哪怕是身在王府之内而相对独立的世子府内,据传也是屡有风波。快到三月了,随着清明时节的即将到来,天气也变得温润温暖起来。天气的潮湿,让人哪怕是在白昼之中,也倍感困倦。
这一日,璇真往荣德殿看望过母亲与弟弟,回到芜陌轩后,换了衣裳歪在炕上闭目歇息。下头的宫人见自家姐儿休息,便蹑手蹑脚的,走起路、做起事来也不敢大声。芜陌轩二门内一个婢女因为碰翻了盛着水的木桶,弄出不小的声响。蕊香见了,也不吱声,往那婢女脸上拍了两把,让外头的小太监揪了她去,让那笨拙的丫头跪在地上。可巧璇真并未睡着,听见了,问是怎么一回事。房里人禀告过后,璇真便说:
“罢了,让她起来。往后嘱咐她小心侍候便是了。”
“是。”
既然璇真都发话了,那个婢女自然也得以逃过一劫。佩玉透过窗槅子眼往外瞧了瞧,又回过头对璇真说:
“姐儿不知道,这丫头才从乡下来,手把手儿的教过规矩了,过后也还是胡来。论起来,赏她几棍也是应该的,只休要惯了这些小的。”
“这丫头手脚笨,比不得她姐姐,虽还年小又是一同进府里来,可她姐做起营生来利索,前些日子才被娘娘指派到世子府里去,要她用心侍候着。”
佩玉听见翠珠她们说起这些,便来了兴趣。“她姐叫什么?在世子府里头侍候?”
“她们姐妹姓金,她姐姐叫什么金蝶儿,她便叫金燕儿。她姐快18了,如今就在世子府仁清殿内服侍的。虽说是个婢女,可连世子妃娘娘也夸奖过她来着。”
仁清殿,是世子妃的居所。璇真听着下人们议论起世子府里头的人事,不禁想起一事,问:
“我大哥今日可是到庙里去了?”
“是。听说一早就被请出去了,说是要到掌灯时分才能回来。”
听见佩玉的回答后,蕊香银香她们几个人彼此看了几眼,忽然都笑了起来,笑声迸出之后,又赶紧合上嘴巴。佩玉瞪了她们一眼,骂道:“怪小肉儿,好端端的笑什么!”
“听说世子还被人请到庙外头散心去了,去的那儿……”
“贼淫妇,望我作甚!”
她们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璇真看见了,便问:
“大哥他还要到哪儿去?怎的倒不曾听人提起过此事?”
“回姐儿,世子他……”
蕊香不敢回答,银香也是笑得脸红红的,她们都是极力忍着笑。佩玉见她们这副模样,就又催促了:
“你们这是在回姐儿的话哩?还不快说,不然看我不打你们!”
“是,姐儿不知道,这话我也是听外头说的,说是世子被人请到城西曲巷那边去了……”
当银香说到“曲巷”这个词时,声音都低了下去。她还不曾说完,马上就被一边的佩玉断喝一声,让她不要往下说:
“这小贱淫妇,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恁胡枝扯叶的,仔细你舌头!”
“曲巷在哪儿?离咱府远不?”
璇真出于好奇,问了这么一句。可是听到她问题的宫人们,个个都低下头,完全不敢回答。而佩玉更是脸色一变,急忙说道:
“姐儿快休问了,要是被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什么是曲巷?”
看着蕊香她们那尴尬的样子,又看看佩玉那如临大敌的神情,璇真反问了一句。佩玉又气又急,赶紧说:
“嗐!姐儿还问哩!”
看来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然她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了。璇真心里猜想:莫非是那些花柳繁华地,所以这些闺阁中人,才不敢提起那里的地名吧。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听门外有人回报道:
“大姐儿来了!”
“姐姐来了!”
璇真一听到外头的回报,连忙出来迎接。只见孟媛已经款款走了进来,脸上微露笑容。姐妹俩手拉着手进了里间,彼此坐下,自然又有宫人拿茶上来。璇真亲自捧茶盅,拭去那些微水渍,递给姐姐。孟媛看着妹妹说:
“我估量着妹妹也从大殿那边回来了,这才过来的。这些天潮着,人越发困了,只怕妹妹还不曾歇息?”
“什么歇息,不过回来坐了会儿。姐姐说得何尝不是,人呆在家里,老是困乏,一点力气也没,还不如不睡觉的好。”
姐妹两人说了些闲话,孟媛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才刚我进来时,仿佛听见这里头有人高声。不知妹妹这里说得是什么,这般热闹?”
璇真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而一旁的佩玉等人,也颇觉不好意思的。璇真见下人们不自在,就轻描淡写地说:
“也没怎的,不过是我略觉困些,便让她们在跟前说说笑笑来着,听了她好提提神的。”
第三卷 醉娇红 第二回 广颐楼之遇(1)
等下人们出了里间后,孟媛便靠近璇真,悄悄在她耳边说:
“上回我跟你提过那事儿,已经有七八分准了。想来到下回,咱们就能到楼上瞧瞧新鲜去了。”
“真个?这就好!”
璇真很高兴,因为在数月之前,她们姐妹之间交谈起来,虽说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到王府外头去,可毕竟还是想好好瞧瞧外面的市井世界。当听到她们的话后,孟媛房里的宫人柳叶儿便主动告诉她们说:王府东北角最边上,有一所楼宇,高三层,据说是原山东都指挥司署所建,后来改建为藩府后,这楼也留了下来。因十分坚固,因此也没怎样改建,只取名为“广颐楼”,如今依然伫立在那里。而由于它本身的高度与所在的位置,只要登上楼去,就能观望外头的市井风貌。姐妹俩听了,都很感兴趣,于是便派心腹人前去打听。打听的结果是,那广颐楼并无人居住,平日里也少有人去,只有四个太监分作日夜两班,轮流在那儿看守着。这些天里,孟媛璇真她们不时派自家的小太监们去跟广颐楼的太监们套近乎交情,希望能够上楼一观。只是由于她们是府中主子,又是姑娘家,所以那儿的几个太监们,都不敢揽下此事,更不敢答应。
这次,孟媛前来,显然是因为这件事已经有眉目了。
孟媛又告诉妹妹说:
“清明那日,父亲要到家庙,斋戒一日,而母亲也得亲身往真武庙里头还愿。所以那一日,想来也没人敢管着咱们,咱们几个一起到广颐楼那儿瞧瞧去,那儿的几个太监都不敢不从的。”
“好好,若真能上去瞧一瞧,咱们那天可要好生乐一乐才是!”
“瞧你这丫头,乐得恁样,当心人瞧见,只疑惑咱家这二丫头怎的疯魔起来了。”
“你笑话我,看你敢笑话不成!”
姐妹们一边说着,一边互相嬉笑玩闹起来。明间的养娘宫人们听见里头那笑声,还以为两人是在说什么笑话,平日里她们都知道这几个姐妹们十分亲厚,因此也不以为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确实正如芜陌轩宫人们所说的那样,世子朱祐榕到了庙里,后来又被人请到了城中有名的烟花之地——曲巷那儿去了。虽说自然不敢摆着“世子”的名头前往,可是家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这件事,不仅外庭的人知道,连内庭那儿的下人们,都纷纷得知了此事。不过,谁也没有责怪世子的意思,毕竟在这个年代,男人去那些地方,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世子身份不同别个,再加上内有严父,所以周围的人只敢悄悄议论,哪个都不敢公开说出来。
其实这件事对于世子府那儿的人来说,就更不觉得奇怪了。并不是说世子老到烟花之地去,而是世子平常日子里就很少到仁清殿那儿留宿,世子夫妇间的感情也不大好,所以趁着到外头走动的工夫,去那些地方散心解闷,也是自然的——这就是那边的下人们的理解。
他们的理解是否正确,这倒未必。只是世子与世子妃之间见了面也不大说话、往常极少在一处歇宿、不大来往,这却是人人都能看见的。有的好事者,甚至还在无人处算起了世子已经有多少时日没到仁清殿那头去了,算过之后,也忍不住心中咋舌。世子夫妇之间的感情之冷淡,先是在世子府内,接着便是传到了整个王府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世子为何不爱亲近妻子,这点别人不知道;但根据他们自己的那些猜测,恐怕还是跟世子妃的态度有关。而且在外人看起来,世子妃对于丈夫来不来,也并不十分在意。而且每每见了世子,白氏也总以训斥为主。这天说这个、那天说那个,说得多了,哪怕脾气再好的人,也不想多见她一面。朱祐榕虽是个宽厚之人,也禁不起,自然躲着世子妃,哪里还会往她那边去。
虽说不亲近妻子,但世子倒也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所以在世子府中,还不曾发生那种宠妾灭妻之事。反倒是世子妃没有为世子找几个房里人(其实也就是没有名分的侍妾了),这点让不少人为之诟病。有时璇真听了这些批评,不禁感叹:这个年代不管再怎么好,但是对于女人却极为苛刻。妇人哪怕有一点做得不符合礼法,都会让人评头论足、说个不住。可是就是这种不合理之举,在这个年代看来,才是正理呢!璇真在心里,很同情大嫂,有哪个女人愿意为自己的丈夫再找别的女人?这无异于割去身上的肉一样,偏偏在别人的嘴里,说得如此轻易而且理该如此似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当个男人算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可是现在已经无法改变了。璇真虽然同情大嫂,但也知道,早晚父母都会替大哥找几个人,名为服侍,实际上却是要她们生孩子——而且是越多越好。就连孟媛这样向来不大管外头事情的女孩,有时跟璇真说起,都忍不住吐露自己的心声:
“像大嫂那样傲气的人,怎生能忍下这些气来?如果找的房里人是安分守己的,或是还好些;可若那些人不能安分,仗着宠爱上头上脸起来,只怕大嫂不会善罢甘休。”
姐妹们偶尔说起这些,都是只好叹气而已。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就很快发生了。
刚到三月,世子府里头就隐约传出消息来,说世子已经收用过一个下人,有意将她收房了。结果那天一早,前往荣德殿那儿给母亲请安的璇真,就看见了这样一幕:世子妃白氏走在前头,带着一个老是低着头的年轻女人来东宫这儿了。世子妃吩咐那女人在明间候着,她先进去向王妃禀报。
于是这自然给了周围的人打量她的机会,璇真留神瞧那女人,见她穿着桃红衫子、月白镶边裙,水蓝比甲,头上戴着银丝鬏髻。只是一味低着头,盯着自己三寸金莲上穿的那双红绫平底的“底儿香”绣鞋——明代这儿的女鞋,有高底和平底的两种,高底的鞋子,唤作道士冠;而平底的那种,就被称为底儿香。
这时,跟随璇真一起来东宫的银香走上两步,低声对自己的主人说:
“姐儿,这便是上回跟你提过那金燕儿她姐,金蝶儿。前些天,听人说她已经被世子收用了。”
原来是她。璇真本来就看出了苗头,如今听到银香这么说,在心里朝自己点点头。她还对自己说:
“大嫂既然将她一并带了来,显然是要向娘禀明了此事,看来就是要将她正式收房了。”
的确,世子妃白莲华这次将金蝶儿带了来,是为了向自己的婆婆回报此事。当于氏听完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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