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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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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恶意的提白并没有让唐晓变得复杂。她低头,想了想反而笑了,“她多心了。”
安古屺真不晓得唐晓这类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拿什么当边界?好像什么也干涉不了她,什么也影响不了她似的。忽然安古屺惦记什么事情,正经起来,“我上次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出事了?”
唐晓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堪,用汤勺搅着早就凉透了的咖啡,颇显无奈,“也没什么,自作自受而已。”
听了,安古屺没有思考却点了几下头。
“离开我的那个人,前几天刚出国。”唐晓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这回安古屺真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有什么适合他说的。他只是觉得既然唐晓已经承担了饱和的痛苦那么安慰也成了无足轻重。
“我病了很长时间。”唐晓无奈的摇头,一大堆讽刺正朝她猥亵的笑,“别说这个了,它让我成了个大笑话。”她的一只手像赶小虫一样甩着,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衣襟。
“就没工作了?”
“只不过换个活法而已,重新开始罢了。”
——疲惫过后,失意的灵魂已经无暇去舔自己的伤口了。唐晓毕竟经历了一些事情,这段经历曾经甘美如泉最后却惨烈无比。在一片汹涌着悲哀和不堪的海洋里,每一丁点春天的温暖都是可贵的。一切都已经过去,那为何不潇洒的,优雅的,大方的,坚决的转过身去?
他们后面的交谈不痛不痒,彼此却很开心。直到凌晨,唐晓才送他出门,看着他坐车离开。
第十九话 美丽的沫沫
唐晓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决定开个小店。张文清给了她不少值得感激的帮助。忙碌的日子,她精力透支,却仍感谢劳动可以变相的让自己无暇品尝回忆中的苦涩。虽然还是会有睡不着的夜晚,她却学会用安眠药帮助自己与孤独相处。
她的确没想到张文清会对自己的小店如此关心,他亲临的次数如此频繁甚至有些突然。亲切的交往,唐晓为一些困扰感到可笑。张文清呢,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唐晓带来了负担。他看得见掩饰后却仍有残留的尴尬。
他为这种状态感到苦恼,被种种“应该”束缚的激情都要萎缩了。感情上的冲动让自己没了原则,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中犯了错。他可以压抑自己的感情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接受毫无悬念的失败,但明明已经有所察觉的唐晓为什么却还是淡淡的旁观?这种深沉、厚实的爱唐晓该如何看待呢?
现在的张文清竭力欺骗着头一天的自我。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平和多了。他知道自己没权利要求唐晓什么,自己传达的一切不仅需要他的勇气更需要唐晓的回应。
忙到很晚的店面装修,唐晓坐在张文清的车上奔向自己的小窝。这行对她来说简直太难了,她竟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地将全部积蓄扔了进去。因为一小声叹息,张文清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看向前方:“累了吧?其实不用着急。慢慢来,我会帮你。”
“你帮我太多了,够麻烦了。”唐晓揉着鼻梁,真心感激。
张文清没了声音好一阵,然后,“我只是办事情比你更老练些。”
他们之间除了这些客套好像就没别的了。一个永远热心、体谅,另一个永远感恩、重礼节。
唐晓的电话响了,松口气后她才接起来,“喂?”
“唐晓吗?我,沫沫。”
“哦。”
“家没人,在外面?”
“快回去了。”
“那我等你。”
“这么晚了,我去接你?”
“我就在你家门口呢。”
“我也快到了。”
人在恋爱时总是不自觉的重色轻友,等到失恋时才发现原来还有朋友在自己身边。乐观、可爱又漂亮的沫沫,一个如清晨荷叶上绿色水滴的女孩子。她拥有唐晓喜欢的个性,强有力的生命力,朝日般的气息,永远坦诚、真实、活得充满色彩。
这个时候想起沫沫会让唐晓勾起某些记忆,它们钻出了封闭很久的混沌,再现时还是那么清晰——沫沫将天乐介绍给唐晓认识,天乐却发现唐晓有唱歌的潜质。更没想到,去美国发展的菲娜离开后,天乐就来到自己身边……然后……她被连环画般的情节折服。她盯着前方像能盯出点什么似的。人不得不认命,唐晓为此叹服。
透过车玻璃,唐晓远远的望见来回徘徊的身影。靠近了,她下车往沫沫那走去。沫沫穿着还是那么时髦,黑色的收腰风衣配上黑色皮质贝雷帽,黑黑的头发直直的披到肩上。
第二十话 新来的坏消息
沫沫听见马达声,瞥过来的目光惊讶有余但一掠而过。她礼貌性的对唐晓身后的张文清点点头。张文清没说什么,嘴角永远挂着那点琢磨不透的笑。唐晓转身向张文清道别,他和沫沫打了个招呼就开车离开了。
唐晓和沫沫一起进了走廊。
“今天有空?”唐晓怕吓到沫沫,进屋就马上拉住活蹦乱跳的狗。
瞟了一眼那狗,沫沫对它没多大反应,脸隐约有点阴沉沉的。
跟唐晓家的狗适应用不了多少时间,任何人都成不了它的敌人。唐晓从厨房端来一杯茶和咖啡。茶是为自己准备的,她开始戒那种味浓的饮料了。
沫沫喝了口咖啡未张口,像在酝酿一个很重要的开始。过了一阵,沫沫看唐晓的眼神有点怀疑,“刚才那个——新男朋友?”
“哦,不是。”唐晓摇摇头,笑着,“当然不是。”
沫沫听了松了口气,斜着身子靠着软垫又开始思考,如此深思熟虑根本不是她的作风。等她抬眼再看唐晓时,眼中又多了点担心,“老乐去USA了,你知道吧。”
“当然。”唐晓很平静的说,双手握住杯子,暖着。
“哦。”沫沫又沉默了一阵,喝了口咖啡,慢慢咽下,“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不知道。”唐晓无滋无味的说,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他没和我联系过。”
沫沫听了,想了想,“前几天,菲娜给我打过电话。”她又看了看唐晓的表情;“感觉老乐在那边过得不怎么顺当。”。
“是吗?”唐晓口气不温不火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还说什么了?”
“好像需要很多钱,老乐的麻烦。”
“他出事了?”唐晓没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即使她仍垂着眼,握杯子的手却更凉了。
“也许。菲娜很着急的样子,具体的也没和我说清楚,只说什么老乐刚到美国没保险什么的,很复杂。”沫沫回想着,努力想了想又觉得没意思,“你也知道菲娜,极端的个人主义加霸权主义,要不怎么能去美国混。可她真是个不到万不得以不会求人的主儿。”说完这句,她反而呵呵笑了,“谁知道出了哪档子事吓到主儿了。”
很久,唐晓没吱声,皱皱眉:“她向你借钱?”
“汇过去三万。过一阵手松些还能再弄过去点。”
唐晓又开始沉默了,心里却跟长了草似的。
唐晓的模样让沫沫着急,“告诉你这些不是希望你做什么,其实你也没义务做什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她被这个问题弄得头疼,说话少有的拉拉扯扯。
“我应该知道。”唐晓朝沫沫笑了笑——不过那点笑跟着后面的伤神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沫沫很不喜欢唐晓过于柔软的个性,“唐晓!是老乐对不起你!是福是祸是他自找的!”她不喜欢这样的妥协,声音忽然大了,很激动的样子。
唐晓平静的摇摇头,右手伸向沫沫,“把汇款地址给我吧。”
美国
菲娜把冷水拍在自己脸上,冷却下来的情绪可以让什么都过去。抬起头,她望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恍若没了灵魂一样愣着。终于她还是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背包里掏出半瓶伏特加,咬掉瓶塞,整个瓶嘴就这样杵进嘴里。酒精很快温暖了她的血液,望着天花板的眼睛好半晌才有了焦点。
她能看见瓶子里的气泡翻滚着向上跳跃,它们和刺喉的液体一起被自己吞进身体里。哽咽让喉咙里的液体从鼻孔里呛出来,又一阵眩晕,她握着瓶子的手搭拉下来,弓着背哐哐的咳嗽,喘息着——眼睁睁的忍耐却无法阻止眼泪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此时的她将巨大的悲伤演变成异常的烦躁和气愤,气得她直想骂。可现在她只会浑身颤抖,一句也骂不出来。
懈懦的身子紧跟着松垮了,这是种屈服。她的眼泪很少就这么坦然的留下来,很放肆。她没有阻止它们的意思,只是默默承担着。
走在医院的走廊,周围静的悚人。站在病房门口,她记得将眼泪擦干净后径直走到天乐的床前。他正熟睡着,发丝浸着汗贴在异常瘦削的双颊上。菲娜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病人的到来而心满意足。的确,只要自己看见他就觉得心底里有了锚。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的脸,封闭的回忆重新被感情唤醒。她手指触碰到他的一瞬间还是惊呆了——原来爱是无法用时间冲淡的。
天乐睡的很香,什么也感觉不到似的。应该很累,身体那么虚弱吵过一架后就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菲娜叹气,她明白天乐生气是为了那个给沫沫的电话。可她也有她的苦衷,她实在不愿意看着天乐一天天消瘦,不成人形到最后要靠洗肾过活。她没别的办法,只能不停的哭,除了哭她一无所能。她希望天乐自己能善待自己,不要自我放弃,抵制任何人的劝慰,毫无求生的意志。
她希望唐晓知道这一切,她认为只有唐晓能帮助天乐。
菲娜从来不向任何人乞求什么,何况又是唐晓这种淋到雨都会溶化的人。她永远活在现实中,在纷乱的时世中生存,凭自己磨练出来的意志成为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三年前,她的承诺就是允许自己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这样的生活才对得起自己。可三年后,当天乐回到自己身边,没了想象中的一切取而代之的是病倦的躯体。她恨天乐的不公平,抱怨三年前他对自己的不珍惜,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只能面对一切,因为她爱他啊……
想着,想着……反复审视自己的时候,心灵深处的弦被什么拨了一下,她似乎顿悟到天乐在想什么。轻轻叫醒天乐,以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声音:“天乐,我爱你,我从没感觉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需要你。”
天乐为她改变的讯息感到一振——她是那样的专情,期待和鼓励。
“你会为我活下去的,对吗?”
天乐的脸红润了,望着菲娜,慢慢的说:“你会爱我的余生吗?”
“不。”菲娜握住天乐的手,轻轻贴向自己微笑的脸颊,“我会用我的余生去爱你。”
第二十一话 必须解决的问题
如今面对这条通往训练场的路,唐晓有种恍如昨天的感觉。说法有些沧桑,但没了熟识中的亲切反而第二次的陌生给了她很多欣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来这,很矛盾又好像很合理。还是站在训练场外面,仍旧能望着训练场里的生命迸发出运动的魅力和火热的能量在向自己炫耀。
她瞥见安古屺正向她这边望,于是她再次等待。训练的时间很久,松散开来的人群让唐晓惊醒,却有了希望赶快离开的冲动。巨大的紧张感让她掉转方向,穿梭于人群间迅速移动步子。
直到走远了,她心情才稍微平静,却马上为另一件事情焦虑起来。她在自己心思里徘徊,没发现身后有人追赶。
“唐晓吗?”一个喘着粗气的人。
惊讶间她转过身却看见了完全的陌生。为了礼貌,她还是摘下墨镜,向那个叫住她的人点点头,“您好。”
那人愉快的笑了,长舒一口气没有一点拘束,“安古屺说他一会过来找你,他在那边给人签名呢。”
“哦。”唐晓有点矛盾的应了一声,垂下头,表情尴尬。
唐晓和那人走到路边的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等着。看见从他脖颈上出溜下的汗水,唐晓走到不远买了矿泉水,然后连同纸巾一起递给他。那人憨厚的笑着,接过纸巾擦了擦,很随意的一句,“见笑了。”他将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爽快的灌了下去。
“你们训练很辛苦。”
“自己也喜欢。”刚有兴趣聊几句,安古屺来了。他看见了,向唐晓身后指了指,转身走了。
没来得及换衣服,安古屺显得有些邋遢,头发跟着风乱蓬蓬的甩着,“你怎么来了?”
唐晓看了他一眼,低头踌躇的想了想,“我……这有点麻烦,不过……”她清了清喉咙,“不过,我想……,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哦。”安古屺没想太多,抹了把汗,把唐晓手里剩下的那瓶矿泉水拿过来灌了一口。
“我、我想借钱。”唐晓抬起头,望着安古屺。
“多少?”他又喝了一口,用手指抹着嘴角。
“二十万。”
这个数字足以让安古屺瞧唐晓的眼神有点惊讶。
银行门口,安古屺望着唐晓的背影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没问唐晓用钱干什么,既然借了只管能还就行了。看了看手中唐晓亲自签名又盖了手章的借条,虽然他说过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但他心里也明白,无论什么时候讲到这句话归根到底都是钱的问题。
去过国际邮政处,唐晓刚到家,电话又响了,“喂?”
“唐晓,过来一趟。”
“妈?”唐晓躺在床上,因为精神和身体上的压力,她懈懦多了。
“我让你过来!”
“明天行吗?今天太累了。”
“不要浪费时间!”啪!
唐晓从床上坐起来,把被挂断的电话放回原位——长长地叹口气。把还没来得及开业的时装店出兑了的时候,她就该预料到这个状况。
——
“唐晓!”
唐晓站在母亲面前,母亲对她说话的语气又硬又怪。她没表示什么,仍旧低头搜索着自己的双脚周围的那一小块地面。
“这叫做没有责任心!你知道为了开这个的店,周围人为你付出多少?你这样不经大脑全部推掉,不觉得难堪?”
唐晓听了突然抬起头,隔了很久又低下头仍旧一句话不说。
“好,竟然能让你下这么大的决心,甚至连我的脸面也不顾,那你总得给我个丢人的理由吧!”
唐晓明白不应该在母亲面前提起天乐,尤其是这个时候。她顿了顿:“我不适合做生意。”
“不适合做生意?”母亲的脸涨的通红,声音陡然升高了很多,“那你为什么兴师动众地麻烦别人?”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外很久的张文清走进来,望了一眼唐晓才转过身,“阿姨,不是小晓的问题。她从来没让我去过,是我自己想帮她一把,再说根本没严重到那地步。”
“你不要老迁就她!她必须解释!”
唐晓望着一脸无奈的张文清……直觉得不该让他承担什么,“我知道,我这次很过分。我……”她的话杂乱无章,夹杂着歉意和自我厌恶之感。痛苦的甩了一下头,想说什么却无法面对一切——她被自己逼的夺门而出。
张文清情急之下追着她跑了出去。
唐晓被张文清拉到车上。她坐在张文清身边,心里的苦闷没有理由发泄。一切都出自她的手笔,她没权利要求别人同情,也不值得别人理解。她被自己一点点厌恶到要落泪的地步。
张文清等到唐晓稍微平静了些才说话,“唐晓,我没说过什么。”
“我知道。”
“唐晓,你知道,阿姨为了你不做歌手了有多高兴……你总该明白,在老人眼里驻唱歌手总不算个正当职业,她是多么希望你能过得更好些。你该理解她。”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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