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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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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绮见过娘娘,却不知道娘娘有何吩咐?”绿绮娇柔的行礼道。
“张典簿染上风寒,现在还昏迷在床上不醒,你代我前去探望他。”蒋妃轻轻叹气,埋怨起来:“袁长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去收些租子,为何让张典簿亲自辛劳。难道王府没有其他人了吗?”
绿绮非常认同蒋妃的话,但却没有出声。只是仔细询问道:“娘娘。前来诊治的大夫怎么说?张典簿应该没有大碍吧。”
“大夫说张典簿连日辛苦操劳,身体早就疲惫不堪,又被那日大雨一淋,湿寒之气浸入体中,这才染上风寒,所幸现在已服下药汤,再休养几日便可康复。”蒋妃解释起来,脸上却出现迟疑之色,“但是现在张典簿却不知为何昏迷不醒。这让我放心不下。”
“那奴婢就前去探望张典簿。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来报与娘娘知道。”绿绮明白蒋妃找自己来地用意,心里暗暗欣喜。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定地说道。
“还是绿绮知道我心意。”蒋妃露出笑容道:“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准备好参汤补品,待会你一同拿去探望张典簿。”
有了蒋妃的指示,绿绮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去探望张信,虽然心里有些急切,但绿绮到达张信小院的时候,还是慢悠悠的敲门而进,看到是蒋妃身边的绿绮姑娘,照看张信的仆役可不敢阻拦,任由绿绮进出,绿绮踏入张信的房内,发现张信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像是熟睡的孩子一样,不过气息十分稳定,可见并无大恙,这让绿绮心情稍为安定下来。
“你们几个先出去吧,张典簿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看到房内还有几个碍事之人,绿绮连借口都没有找,就直接把他们找发出去,负责照看张信地几个仆役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乖乖地听从绿绮的吩咐,带着满腹的狐疑轻轻的退出房外。
待仆役们全部退出房内之后,绿绮顺手把房门给拴上,转过身来慢慢的向张信走去,来到床前仔细的打量起来,片刻之后,伸出玉手缓缓的移向张信的脸庞,触及额头之后觉得手心有些发烫,看着不醒人事的张信,绿绮心里不禁颤抖起来,想起以前张信受伤之时,自己细心照顾地日子,绿绮脸上慢慢地也有些发烫起来,娇艳的玉容就像是染上一层红霞。
可能是感觉到不舒服,这时张信无意识地转动着脑袋,这让绿绮心中一惊,慌忙收手转身,片刻之后没有发现身后有动静,轻轻回头望去,张信还在睡梦之中,这才知道是虚惊一场,绿绮脸上的红霞更加娇艳起来,明媚动人之极。
看到身旁的桌子上放着热水和毛巾,绿绮轻轻的拿起毛巾浸水拧干之色,俯下身子细心的为张信擦拭起来,动作十分轻柔,深怕惊醒正在沉睡中的张信,慢慢的绿绮发现自己的动作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也放下心来专心做自己的工作,没有发现张信的眼睫毛开始跳动,这分明是人准备清醒时候的标志。
这时的张信已经渐渐苏醒过来,朦胧之间感觉有人在自己脸上与手上活动,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却很舒服,舒适的感觉让张信不怎么想睁开眼睛,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假案起来,当张信彻底清醒之时,忽然发现鼻间缭绕着淡淡清香气息,这气息非常的熟悉,似乎与某人非常的相似,张信悄悄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看到一个熟悉的背景,张信知道自己没有预料错误,心开始加速跳动,但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绿绮对此毫不知情,她细心的把张信的脸与手擦拭完毕之后,把毛巾凉在一旁,回过身后忽然发现盖在张信身上的棉袄,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一角,绿绮不疑有他,轻轻的过去想帮张信掩好,刚俯下身子忽然感到小腰一紧,接着重心不稳倒在张信身上。
绿绮不由轻呼起来,突然发现张信正睁大眼睛直直的盯住自己,绿绮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慌忙挣扎想起来,温柔滑润,娇腻诱人的身子入怀,享受着的张信如何肯放手,紧紧的搂抱着香气娇柔的胴体,绿绮发现挣扎无用之后,也慢慢消停下来,轻咬红唇,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张信,娇羞垂首,露出白皙优美的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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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生意
更新时间:2009…6…19 11:39:05 本章字数:5388
此时绿绮身上只着了一袭薄薄的粉色衣裳,柔软轻薄的丝料紧紧覆帖在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上面,将绿绮曲线玲珑的身体描画得纤毫毕现,手里握着盈盈纤腰,这让张信如何能忍受得住,正待有所行动之时,门外却传来阵阵敲门声。
听到外面有动静,绿绮美丽的双眸不由圆睁起来,惊吓的挣开张信的怀抱,急忙的跑去打开房门,也没有细看外面的情况,急忙的消失在小院里,带着一阵香风而去,留下一群不知发生何事的人在那面面相觑。
而张信正咬牙切齿的看向前方,想知道是谁敢打扰自己的好事,却见黄锦提着篮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脸上却毫无异色,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把慰问品放在桌子上之后,恭敬的说道:“张典簿,这是世子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代我谢谢世子。”张信的掀开棉被站了起来,一点伤风感冒在大夫口中就变成那么严重的大病,还真让张信哭笑不得,不过想趁机偷懒两天在床上睡觉,就被说成是昏迷不醒,果然是大大的庸医。
“回去和世子说,我的病已经痊愈,以后就不用再煎药送过来了。”虽然是用名贵药材做成的补品,但张信还是不怎么习惯那股药味。
“那小的就此告退。”黄锦可以看出张信现在有些心不在焉,知情识趣的辞行说道,反正从言行举止就可以知道,张信的身体非常健康,可以回去向世子交差了。
“黄锦,刚才你看到什么没有?”当黄锦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张信轻声询问道。
“小的进来之时,看到绿绮姑娘离去的背景,可见王妃娘娘也十分关心张典簿的病情啊,所以才会派绿绮姑娘前来探视。”黄锦毕恭毕敬的说道:“待我进来之后。这才发现张典簿刚刚苏醒过来。”
“多亏世子送来的药汤,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张信满面笑容说道:“明日亲自前去向世子请安道谢,还请你代为转述。”
“没有问题。那小的就告退了。”黄锦微微笑道。悠悠的转身而去。
目送黄锦离去后,张信回身躺在床上,嗅着佳人遗留下地清香,心中急速盘算起来。肯定自己是恋爱了,那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呢?张信开始烦恼起来,直接向蒋妃提亲,好像在这个时候不合适,向朱厚提及更加不靠谱。小孩子可能还不懂什么叫做恋爱呢。
再想起袁宗皋知道后那嘲弄的语气。以及陆松那冰冷地目光,张信决定还是暂时缓缓再说吧,反正王府在守丧期间不可能举办喜事,现在最重要地就是不知道绿绮的心意如何,以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成问题吧,张信陷入苦思之中。
身体康复之后,张信表现得非常积极,有事没事整天与朱厚形影不离。时常跟随朱厚到暖春阁去给蒋妃请安。不时留在那里用膳,这是张信平时很不情愿的一件事。现在却变得有些乐此不疲。
虽然不明白张信为何发生如此转变,但这是朱厚显而乐见地,以前找张信还要派人前去相请,现在每天都在自己身旁,特别是在书房的时候,每天听张信在那谈古论今,品三国、评水浒,这让朱厚心里很高兴,却没有留意到张信在暖春阁的时候的那些小动作,当然,也有某此人对张信的行为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揭穿他。
正当张信每天面对美人乐不思蜀地时候,袁宗皋却非常不识趣地把他和朱厚请到政务厅内议事,看着袁宗皋严肃认真的脸色,朱厚与张信知道这事情恐怕不小,不然也不会把王府内的各个主事都聚齐在一起议论。
“袁长史,到底有何重要事情要讨论?”朱厚迷惑不解的询问起来,最后王府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世子,还有两个多月就是春节,是时候准备朝贡之物,好算准时间进京向皇上献礼,京城离安陆路程遥远,可不能有所耽搁。”袁宗皋正容说道,每当逢年过节,或者正德皇帝寿诞、登基之日,各地藩王府都要准备厚礼礼入京面圣,虽然皇宫大内也不缺这份礼物,但是这是规矩,谁也不敢怠慢。
“袁长史可以按以前的惯例准备贡礼即可。”朱厚不在意的说道,反正贡物送上之后,皇帝也有所回礼的,王府也不吃亏。
“世子有所不知。”袁宗皋脸色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解释说道:“如今府中钱库空缺,现银已经所剩无几,实在是无法置办今年朝圣之贡物。”
“怎么回事?孤明明记得年前的时候,钱库还很充裕,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变成这样了?”朱厚惊奇说道,他每天衣食不愁,而且又不是守财奴,自然很少关注自家的钱库到底有多少钱,只不过是到年底地时候让帐房先生来一次总结报告,而且那时兴王尚且在世,这种事情也不会轮到朱厚来管。
不会是哪个中饱私囊,从中谋取私利了吧,在场地众人都有些怀疑,谁都知道兴王府家大业大的,钱财肯定不在少数,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了呢,但是王府钱库可不是谁都可以管理地,除了兴王一家之外,那只有袁宗皋能进出啦,众人不由向他报以质疑的目光。
“六月份的时候,为王爷治丧,钱库支出颇多,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袁宗皋苦笑摇头说道,众人纷纷收回目光,谁都记得兴王出殡之时是何等的风光,金顶玉葬,珠玉缠身,陪葬之物不计其数,可不像袁宗皋所说的那样颇多而已。
“不如请示皇上,让皇上给个情份,免除今年朝贡之物。”沉默片刻之后,有人提议道,主意非常可行,如果上奏折汇报此事。皇帝肯定同意,也省得麻烦再回一份礼。
提及兴王,朱厚的神色也有些悲哀之意。但强自振奋起来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www。⑴ 6k。cN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是想办法解决王府面临的难题吧,诺大的一个王府居然没有钱置办礼物,那传扬出去岂不是个笑话。虽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要向皇帝求个情,那一定不成问题,但是朱厚年纪虽小,但却有些心高气傲。不愿意求人。
“每年春节向皇上贡献礼物。那是报答君恩之时,兴王府不能怠慢。”反驳提议之后,朱厚询问道:“袁长史,还有其他办法吗?”
袁宗皋无奈的摇头,如果有办法就不用召集这么多人来商讨此事了,直接向朱厚汇报情况即可,如今钱库空荡荡的,总不能无中生有变出银子来吧,而且最好地办法已经被朱厚给否决。袁宗皋也没有主意了。
“各位主事皆是王府顶梁之柱。有何办法尽可开口直言。”袁宗皋把事情推到众人身上,希望众人帮人分担责任。其实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也有太多的顾虑,变得不可行起来,比如说抵押房屋土地之类的,恐怕哪个敢说出来,马上被众人地唾沫淹死。
众人冥思苦想起来,沉默不语,实在是想不出可行地主意来,主要是为了顾及王家脸面,不然以王府的浑厚根底,随便变卖此珍奇异宝,马上就可以得出一大笔钱来,可惜王府里有宝贝都是皇帝赠送的,都已经备过案,在皇宫大内中有档案记录,既不能送人,也不可能变卖,不然那就是对皇帝大为不敬。
古代的大不敬之罪那可是要杀头地,虽然王府是宗亲,但也不可能这样做,京城里的宗人府可不是摆设用的,是专门用来对付让皇帝生气的亲戚,到那个时候宗人府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室宗亲,直接依法查办。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朱厚有些沮丧说道,如果没有办法,那只能依刚才的提议,上奏恳请皇帝免去今年地贡礼了。
“子诚,你有何主意为世子解忧?”袁宗皋眼睛一转,看到一脸无所事事模样地张信,索性点名说道,如果连张信都没有招,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朱厚上奏,众人纷纷看向张信,而朱厚的目光更是非常的期待。
张信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又不是神仙,可以施法凭空变出白花花的银子来,连最熟悉王府情况的袁宗皋都想不出可行的主意来,自己还能怎么样。
“今年王庄收成不错,田租不是刚入帐吗?怎么会说没有钱啊?”张信询问道,知道这肯定是有原因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只有转移话题了。
“田租都是实物,主要是米粮、棉布之类地,都放在仓库里,把府中地几个仓库都堆满了。”袁宗皋叹气说道:“王府名下的商铺倒是刚送回一笔银子,不过这是过冬用地,只有等到来年开春,府上的钱库才充裕起来。”
说是过冬之用,其实也包含着府中上下的俸禄,还有年底时候发放的红包利钱,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在场有众人都明白袁宗皋这话的意思,事关自己的利益,每个人都没有开口反驳。
“既然府中仓库有这么多米粮,那为什么不把它们卖了,省得占地方。”张信有些奇怪说道:“卖掉不是有现银了吗?”
“湖广乃是鱼米之乡,百姓衣食不愁,往年的陈米至今尚未卖完呢。”袁宗皋摇头说道:“子诚方法虽然可行,但是见效太慢,也要等几个月才有钱。”这话让张信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可能吧,卖出去的东西别人也分期付款?
“袁先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说要等几个月才有钱呢?难道这个时候我们还要赊帐不成?我们可以找个实力雄厚的,有信誉的大商家直接交易啊。”张信提议道。
“子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宗皋心里也有些糊涂,什么交易?怎么与商贾走贩扯上关系了?
“卖米啊,这有什么不对吗?”张信诧异说道,也感觉好像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两人都糊涂了,房中的众人也发现不对之处,最后还是经常在武昌经营商铺的罗掌柜看出一些门道路来,站出来为众人解释,自兴王就藩安陆以来。从没有出现过财政危机,无论是自家地里收获的米粮,还是佃农交上来的田租。都是放在王府的仓库中。后来因为仓库实在放不下,这才在武昌开了几家卖米的店铺经营,以分担王府积压过多的粮食,袁宗皋说地卖米其实就是指把王府仓库内的运到武昌店铺里贩卖。所以才会说要等几个月才有钱。
说实在的,以兴王地身份,以及家产资本,还真是没有必要经商,兴王府完全可以过自给自足地日子。之所以在武昌开了十几家店铺。那只不过是为了能方便收集消息,可以第一时候知道朝廷和地方官府的动向罢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增加投入,扩大经营。
解释之后,众人也明白张张信的意思,想找个大商人把米都卖出去,这样岂不是可以得到一大笔现银,有了银子置办礼物的事情就好办了。
“袁先生,你觉得这方法可行吗?”张信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谁知道袁宗皋会不会因为看不起商人而否决自己的意见啊。
“子诚这方法是很可行。但与商人有所往来,传扬出去。对王府的声誉……”袁宗皋有些顾虑的说道,他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但是也要为兴王府的面子着想啊。
“长史您多虑了,其实在武昌,各级官员平日里都与城里地大商人有所往来,迎来送往之事并不罕见。”有位在武昌经营店铺露出不以为然地神情,司空见惯的说道,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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