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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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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抬头怒视着张?,一时间却是无法阻止张?继续说下去。
张?淡然平静的目光与安庆绪充满火花的目光相对,毫无畏惧之色。他突然朗声一笑,又道,“张?近日听闻安郡王从同罗、奚、契丹降者中选拔精壮八千余人,畜战马万匹,称为‘曳罗河’……又养家僮百余人,人人皆骁勇善战,打起仗来冲锋陷阵,勇不可当――我大唐有安郡王在,可谓是一道牢不可破的坚固屏障,又何惧西北那些蠢蠢欲动的蛮夷?”
“凡有不服王化、不尊天朝者,安郡王麾下数十万壮士旌旗所向、铁蹄所至,何人能敌?”
“是故,张?以为,这天下的英雄人物、能臣干将,唯安郡王一人尔。”张?轻轻一笑,结束了自己敲山震虎的发言,再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归坐。
“一派胡言。什么‘曳罗河’,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安庆绪怒声斥道。
张?哦了一声,拱手笑道,“那倒是张?道听途说了。不过,安郡王麾下兵强马壮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实……”
安庆绪正欲进一步斥责几句,却听杨国忠在一旁点头笑道,“然也。陇右、河西、河南、剑南等诸道兵马,皆不如河东平卢范阳三镇兵马雄壮、标下将校如云,由此足见安郡王统兵有方、治军有道,堪为天下藩镇节帅典范。”
安庆绪张了张嘴,尴尬地笑了笑,“相爷过誉了,过誉了。”
……
……
张?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安庆绪当然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不出张?的真正意图,只是张?料定在今天这种场合下,他拿自己没有一点辙。
更重要的是,张?如此公开“敲山震虎”,虽然只是区区几句话,但话语中蕴藏着极大的机密和信息量,杨国忠和杨玉环作为“局外人”肯定只是一知半解,但安庆绪却注定心知肚明。
安庆绪有些惨白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冷汗直流,这个转变的过程太过迅猛,以至于他不得不靠袍袖掩面这样的小动作来遮掩内心无与伦比的震惊。
有些事情不要说外人,就连安禄山标下的心腹都浑然不知。比如安禄山秘密从胡人战俘中选拔豢养私兵、私畜战马的事儿,再比如安禄山暗中招徕的一些武将谋士,这绝对是安禄山父子天字第一号的机密大事――可在张?口中这些机密却如数家珍,这岂能不让安庆绪震惊失措?
难道大事泄露了?安庆绪心头一个激灵,惊惧起来,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投向了杨国忠。
但杨国忠的神色却无太大的变化,仍旧是虚伪中略带一点市侩和一点小人得志的得意微笑,这让安庆绪的心神稍稍平静了些许。
“张?年纪不大,却颇有见识。今日一番话,倒是让本相开了眼界。诚然如斯,安郡王执掌数十万兵马号令天下,乃是我大唐朝廷的顶梁之臣,天下第一能臣干将之名,实至名归。来,吾等为大唐繁盛万年、为皇上寿永安康,满饮!”
杨国忠清朗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但安庆绪却是又出了一身冷汗。虽已是秋凉时节,但身后的袍衫已经湿漉漉紧贴在了后背上。
此时此刻,他心中已经不是忐忑不安而是如坐针毡了――这些机密大事,张?一个白衣士子如何能知晓?八成是有人泄密,而张?今日此言,是不是受了杨国忠的暗中授意……
杨国忠暗中搜集安禄山谋反的证据,这些在长安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安禄山父子自然心中有数。而正因如此,安庆绪才心惊胆战,恨不能立即插翅飞回平卢,向父亲面呈此事,以定对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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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杨贵妃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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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杨贵妃的提点
好不容易撑到宴会结束,安庆绪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地向杨贵妃和杨国忠拜别而去。wWw。杨国忠临走之际,向张?深深投过一瞥来,沉吟片刻方才笑了笑,“张家小哥儿,明日去某府上,本相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道说道。”
说完,也不等张?应承,就高傲地转身大步扬长而去。转眼间就出了殿门,身影消失不见。
张?沉默了片刻,也慢慢回转身来,向正要出殿离开,却听身后传来小太监张德福那微微有些尖细的呼唤声:“张公子,娘娘有请。”
张?一怔,急忙回头来望着张德福笑道,“张公公,不知娘娘召小可是……”
宴会结束,杨贵妃就带着一干太监宫女退出霖德殿回了她的寝宫,估计也就是在路上,就派张德福半路绕回来传张?去寝宫见她。
张德福轻轻一笑,凑过来低低道,“张公子,咱家看娘娘很是看重你……娘娘召见你,定然是有要事垂询,公子爷还是随咱家速去吧,免得让娘娘等得心焦。”
“好。请公公前面引路。”张?拱了拱手。
杨贵妃的寝宫。
宽大的大殿上,陈设极其精美奢侈,可以说是美轮美奂到了一个极致,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杨玉环换了一袭内居的华丽睡裙,头上的堕马髻和各种珠光宝气的头饰却是卸了,乌黑如云的长发倾泻在脑后,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上挂着慵懒而娇柔地恬淡微笑。
张?进来的时候,杨玉环正半躺在软榻上,由几个宫女服侍着用些时令的瓜果。见张?进来,她抬头望去,酥胸半掩,高耸的丰盈几乎要呼之欲出,粉嫩脖颈下那一抹令人惊艳的雪白看得张?有些心旌摇荡。
张?心头一紧,赶紧定了定神,垂下头去,不敢再看。
在宫闱之中,面对这么一位美艳绝伦风情万种而又高不可攀的绝世丽人,他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一个差池,他的前途命运就要毁于一旦。
“张?拜见娘娘。”张?躬身拜去。
杨玉环轻轻一笑,长袖飞扬间却是坐直了身子,轻轻道,“免礼,赐坐。”
“谢娘娘。”
张?恭谨地趺坐下去。见张?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恭谨样子,杨玉环先是一怔,旋即格格娇笑了几声,“你这?哥儿,年纪不大,腹中的弯弯绕绕可真不少。好了,汝不要紧张,本宫传汝到此,只是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娘娘请吩咐。”
“汝今日所言字字句句语含机锋,似有所指。本宫虽然不太关注国事政事,但也听明得明白。安禄山――大唐重臣,位高权重,几乎是皇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杨玉环笑容一敛,慢慢斟酌着又道,“汝之前痛斥李林甫还情有可原,可今日指摘安禄山就显得有些不着边际。安禄山并非大度之人,如若得罪安禄山,对汝将来登堂出仕不利。”
“?哥儿,本宫实在是爱你之才,不愿你重蹈当年李太白的覆辙。文士风流令人可喜,但狂生放纵却不讨喜。”
杨玉环笑了笑,将声音放缓了下来,“当然,汝年纪还小,一时失言也在所难免。汝且宽心,本宫已经派人向安庆绪垫过话了。有本宫在,谅安禄山父子也不会不给本宫这个面子。但本宫可以护汝一次,却不能次次护汝……这个道理,汝可知晓?”
尽管一切并非如杨玉环所想,张?今日之言行乃是深思熟虑下有意为之,但杨玉环话语中的拳拳爱护之意,张?怎能听不出来?
因此张?默然起身深深拜去,“谢娘娘厚爱,娘娘教导,张?谨记在心。”
杨玉环见张?听从自己教诲,心下欢喜,就摆了摆手道,“好了,这是本宫嘱咐你的几句私密话,你记在心上就好。”
杨玉环深深凝望着面前这个年轻英挺的儒雅少年,见他坐姿端正,清秀精致的五官勾勒出坚毅的弧度,耳旁似乎又回荡着当时张?在虢国夫人府上吟诵《太真仙子赋》的清朗之声,心中悄然滋生出某种异样的情感。
“以汝之才,春闱夺魁乃是必然。不过,本宫昨日听皇上说,有意荐拔你入朝做官,不必等到来年春闱了。”杨玉环又轻轻一笑,“本宫今日见国忠对汝甚是赏识,怕是用不了几日,杨相亦会上奏皇上,荐拔汝为官了。”
张?吃了一惊,不经春闱就直接荐拔入朝为官?得到皇帝赏识直接入朝,这种事情在唐时比比皆是,但落在他自己头上,他还是觉得很是突然。
他本来做好了明年春闱后再出仕的各种思想准备,并以此为依托谋划好了今后的人生之路。而如果是现在就入朝的话,那么他的人生规划也必须要进行相应的调整了。
“来人,给?哥儿上一盘小点心。”杨玉环笑了笑,凝望着张?半开了一句玩笑道,“怎么,莫非汝不愿为官?”
张?赶紧起身恭谨回道,“张?一身所学,自当立志报国。诚所愿也,不敢辞尔。只是皇上、娘娘的隆恩提点,张?感激涕零……”
……
……
张?的身影刚从杨玉环的视线中消失,大唐皇帝李隆基就慢慢从后殿的帐幕中踱步而出,脸上悬挂着让宫女太监不可捉摸的淡然笑容。
杨玉环头也没回,却是轻声笑道,“三郎,张?这小厮还是颇堪调教的,奴家该说的话可是都说了……只是奴家不明白,三郎前番不是说不经春闱直接荐拔为官,早了些嘛!”
李隆基慢慢趺坐下来,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而逝。
他摆了摆手淡然一笑道,“听了这小厮霖德殿上的一番话,朕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以朕看来,此子的文采风流与其权谋心智相比,其实倒是算不了什么了。”
“此子有胆有识,难得看问题很有远见。他今日所言,又何尝是信口开河?……”
杨玉环一怔,旋即吃惊道,“三郎,难道这安禄山父子真的有不轨之心?”
李隆基冷冷一笑,“不轨之心、谋逆之心,倒也未必。但是野心,肯定是有的。不过,朕既然重用他、赏他赐他,就不怕他有野心。在朕之下,他不敢有任何动静。”
“世人都道,安禄山阿谀奉承投机钻营,谋得朕和娘子的欢喜,这才加官进爵权势冲天……岂不知,朕又岂是那种昏庸无能之君?朕之所以重要安禄山,乃是制衡李林甫,如无重权藩镇在外,内相挟权自重,朕又该如何?”
第068章杨玉环的隐忧和李隆基的试探(上
第068章杨玉环的隐忧和李隆基的试探(上)
“再者,朕重用安禄山,不过是以胡制胡矣……”
“总体而言,安禄山功大于过。wWW。只要他在朕面前不敢逾矩,他那些贪赃枉法好色贪财的小毛病,朕都可以容忍。至于些许野心膨胀,朕随时都可一把火烧过去,灭了他不该有的野心。”
李隆基说到这里,面上神光湛然,大唐天子、天可汗的威势四射。
杨玉环默然听着,心里却是幽幽一叹。
她跟了李隆基这么多年,太过了解他多疑、专权和刚愎自用的性情了。杨玉环其实很怀疑,安禄山坐大至斯,这皇帝真的还能牢牢控制住他吗?
李隆基很少真正彻底相信哪一个臣下,无论是之前的张九龄、李林甫,还是如今的杨国忠、安禄山,都不曾得到他全部的信任。
扶植安禄山在外,看似昏庸纵容佞臣,其实是暗中布局。安禄山在外越是得宠,就越会牵扯牵制到朝中的李林甫。而慢慢培养杨国忠起来,同样还是为了制衡李林甫。
而如今李林甫一死,安禄山存在的价值,显然就由制衡李林甫变成了制衡杨国忠。杨国忠本是制衡李林甫的棋子,却转眼间又变成被他人所制衡的对象,这种身份置换怕不是杨国忠所能洞悉的。
李隆基的权谋之深重,玩弄大唐臣属于股掌之中,由此可见一斑。
也就是说,李隆基目前已经对渐成势力的杨家起了猜忌之心。虽然重用杨国忠,但现在又准备开始从容培养将来抗衡杨国忠的“马前卒”――而张?这小郎君,怕正是皇帝此刻看中的人选,或者说是人选之一。
想到这里,杨玉环试探着笑道,“三郎,以奴家看,何不让张?先在国忠署理的礼部做个小吏,然后缓缓培养,看看他将来是否能成大器。”
李隆基哦了一声,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娘子就莫要操心这些朝中的闲事了,这个事儿,容朕再想想。”
“朕去御书房批阅奏折,晚间再来与娘子一道用膳。”说完,李隆基长身而起,大步而去。身后,一群宫女太监赶紧慌不迭地跟紧。
“送三郎。”杨玉环起身呼道,妩媚的脸上却是悄然浮荡起一抹幽怨来。
望着李隆基离去的背影,杨玉环站在哪里,心思缥缈却又柔肠千结。
她其实也并不喜欢杨国忠其人,嫌弃他粗鄙。但她进宫这些年,看似恩宠无比,其实却因为没有子嗣,隐藏着无言的危机。
这是她无法被李隆基立为皇后的关键因素。如今红颜犹在,皇帝倍加恩宠还好说,可当韶华逝去青春不再,失却了万千姿容的她又将指望什么?
所以,在她心里,皇帝未必能靠得住,只有杨家这些族人,才真正是她在长安城里的依靠。
可与几年前相比,皇帝最近明显对杨家人的权势开始有打压的情绪。虽然李隆基再三掩饰,但心思细腻的杨玉环又岂能察觉不到?
在杨玉环看来,这是她恩宠日减的某种迹象。一旦杨家人失势,同时也就是她这个大唐贵妃失宠的时节。
想到这里,杨玉环幽幽轻叹,落寞地转过身去,挥了挥手,“来人,本宫要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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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来说,命运的急转直下、机会的到来,太过迅猛,并没有给他留出太多斟酌衡量的时间来。
第二日朝会上,果然不出杨玉环的所料,杨国忠上表提出荐拔张?为官。
张?的有胆有识以及他对安禄山隐隐流露出来的“敌意”,深得杨国忠的欢心,他觉得这样年轻有为的士子如果加以栽培,他日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况且,张?出身名门,身后不仅有张家,还有崔家这种世家门阀以及玉真公主这种超级靠山,将张?收归门下,对杨国忠而言,对于稳固他的权力地位和拉拢朝中清流一派,具有深远的积极意义。
在杨国忠看来,由他这个百官之首的宰辅提名荐拔,张?又才名远播深得皇帝欣赏,这件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可他没有想到的是,闻奏后的李隆基面无表情,即没同意也没反对,态度显得有些诡异。
……
……
上午,张?正在院中“操练”身体。
这具身体太过柔弱,张?每日早起负重疾行出城,在城外奔行数里,尔后才又缓步走回城中,一来一去约花去一个时辰,已经坚持了很久。如果不出意外,他还是会继续坚持下去。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尤其是在这个乱世将至的大唐王朝,张?把这事儿看得很重。
回到府中,用过早饭是读书半个时辰。有时候裴徽会赶过来与张?一起温书,而裴徽不来的时候,张?便在院中似模似样地打着前世记忆中的太极拳,活动活动身子。
人家打拳是虎虎生风威猛十足,但张?的拳招在如烟如玉两个小丫头片子看来软绵绵地,左推右转,扭腰摆臀,如同歌姬的舞蹈,越看越觉得古怪。
两个丫头凑在一起一边看张?慢条斯理地打拳,一边小声议论着什么。这个时候,下人张力匆匆从前院本来,刚进院中就大呼小叫起来:“三公子,公子爷!大喜大喜了,两位老大人有喜讯传来,要三公子去前厅说话。”
张?收起拳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好整以暇地扭头望着张力淡然道,“张力,何事大呼小叫?”
“罢罢罢,问你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好了,你且回去,我洗把脸就去前厅。”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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