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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弊主-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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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人多耳杂,众多宗室聚集‘澹泊居’,并且决定联名具折上奏的消息根本就捂不住,天刚刚黑下来,这消息就京城传开了。
阿哥胤禟累了一天,刚刚泡了个热水澡出来,便听闻了这个消息,沉吟半晌,他便乘了二人抬小轿前往廉郡王府。
两人府邸相隔不远,不过盏茶时间便至,闻报老前来,八阿哥胤禩颇觉诧异,忙迎了出来,心里却是暗忖,难不成是宗室有什么大动静?
二人一见面,胤禟便道:“八哥,众多宗室聚集‘澹泊居’,并且决定联名具折上奏。”
胤禩听的一怔,反应这么大?若是所有宗室都联名上奏,这可不是小事,康熙能顶的住吗?一旦京城治安整治半途而废,对老十四的打击可就大了,随后的整顿旗务,筹划八旗生计等都将无疾而终,老十四的声望亦会一落千丈。
若是出现这种情形,对自己有好处吗?“书房去。”胤禩边走边想着,这次京城整治和私征杂税案,是老十四和自己几人一同负责的,老十四吃挂落,自个也讨不了好,想到这里,他不由暗忖,老十四是否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形,所以才将他们三人都拖下水?
进屋落座之后,胤禟便道:“如此多宗室联名上奏,大清开国以来尚是次,影响之大,不容忽视,不知道皇阿玛会否让步?”
“十四弟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了。”胤禩沉吟着道:“牵连如此之广,已经是触及到宗室的根本利益了,引起宗室恐慌,亦预料之,不过,以皇阿玛的性子,既然决定了,不会轻易改。”
胤禟一路都想这个问题,立即反驳道:“八哥,这可说不定,宗室可是皇室的基础,若是失去了宗室的支持,皇室可就岌岌可危了,皇阿玛不会不虑及这点。”
胤禩没有接话,沉吟了半晌,却是问道:“他们具折上奏,矛头指的是老十四,还是皇阿玛?”
胤禟摇了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估计他们现只是提议,具体的奏折根本就还未写好。”
“我估摸着,他们的矛头应该是冲着皇阿玛去的。”胤禩沉声说道,略微停了片刻,又才问道:“弟,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十四弟刻意为之,欲将皇阿玛置于风口浪尖?”
胤禟听的眉头一跳,真要如此,老十四可就太胆肥了,略微沉吟,他才道:“应该不会,十四弟是经办此案之人,如此做,他很可能两头不讨好,这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十四弟行事虽然经常出人意料,但却甚是稳妥,不会如此冒失。”
“弟说的理。”胤禩点了点头,稍后才道:“弟以为,这局面,该如何应对?”
胤禟轻叹了口气,才道:‘事关所有宗室利益,拉拢分化根本不起作用,若是事不可为,唯有委曲求全了。”
“那不是十四弟的风格。”胤禩轻笑道:“我估摸着,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先看看再说,至少等到十四弟明日觐见之后,看看皇阿玛的态再说。”
雍亲王府。
四阿哥胤禛了一身汗,虽觉浑身舒畅,却仍是全身乏力,喝了两碗清粥,才稍稍恢复些精神,收到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的消息之后,他越想越觉得有戏。
老十四借整治京城治安和查处私征杂税一案,肆意牵连宗室子弟,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何,但他此举却是已经触及到所有宗室的根本利益——宗室特权。
真不知道老十四是怎么想的,竟然连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聚赌抽成,欺民残民的宗室子弟都不放过,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拿来大做章,他意欲何为?
联名具折上奏,不知道康熙会如何处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康熙绝对不会为老十四去背黑锅,想到这里,他吩咐道:“着人去将邬先生请来。”
邬思道乘着‘二人抬’小轿一路穿廊过院,来的很快,进门之后,他便拱手一揖,道:“思道无能,累及四爷受罪。”
胤禛挥手屏退屋一众下人,才含笑摆了摆手道:“先生何必自疚?老十四行事历来喜欢出人意料,是我太心急了点。”说着,又道:“先生自便。”
待邬思道落座,他才接着道:“老十四肆意牵连宗室子弟,惹得一众宗室意图联名具折上奏,这是才传来的消息,您详细看看。”说着,将手的信报递了过去。
邬思道起身接过,就着烛光,将信细细看了一遍,良久方才放下信报,胤禛急切的问道:“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四爷安心养病才是正理。”邬思道轻声道。
胤禛颇觉诧异的道:“没一点变化?”
邬思道摇了摇头道:“变化自然有,不过,非是四爷所希望的变化。”
胤禛身体虚弱,不想费神,直接便道:“还望先生不吝指教。”
“四爷,纵观十四爷行事,历来是一环扣一环,缜密无比。”邬思道略一沉吟,便侃侃而道:“此次十四爷借整治京城治安和查办私征杂税一案之机,如此大肆牵连宗室子弟,岂能无因?他又如何能不料及宗室之反应?
思道虽然到目前仍无法窥破十四爷如此行事的意图何,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宗室的反应绝对十四爷的意料之,而且可能亦是十四爷希望出现的局面。
再有,此次京师整治乃是皇上授意,即便并非皇上之本意,皇上亦会力挺十四爷,宗室联名具折上奏,思道以为,只能是自取其辱,或者是成为十四爷的垫脚石,四爷还是心无旁骛,安心静养为上。”
第408章 有持无恐
京师外城,北城,灵坊。
随着夜幕的降临,整个京城也安静了下来,惊恐、不安、担忧过了一整天的京城居民纷纷开始从家里走了出来,左邻右舍之间开始打探消息,家闷了一整天,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众人也顾不上冷不冷,就站大街上相互的交流开了。
“咱们街的张三听说是家被逮了,听说被逮的时候,还炕上呢。”
“听说没,椿树胡同那个白二,就是那个一说话就笑的,也被抓了,听说是拉皮条的。”
“别说拉皮条的,那个街上摆残局的刘鼻子也被带走了。”
“您说,抓泼皮无赖也就算了,怎得连那些个捞偏门的都给抓了?”
“抓了也好,梁家园那几个玩仙人跳的,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被抓了活该。”
“听说没有,老韩家的姑娘听说被调戏了,为这,老韩头还被胖揍了一顿。”
“巷东马掌柜家,好象还被敲了十两银子呢。”
一众老姓扯的热乎,黑灯瞎火的,也没人注意到人群还有陌生人存,这些个陌生人大多都是恂亲王府、廉郡王府,敦郡王府的亲卫随从,他们的任务便是记下漏网之鱼和兵士、衙役、捕快抓捕行动时的一些祸民举动。
胤祯抽调了近三人撒到内外城各坊各街收集整治的战果和各种情报,他自己也没闲着,一身便服,仅带着几个护卫、北城巡城御史和一个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各街慢悠悠的瞎转,既是整治京师的治安,这些个维护社会秩序的步军统领衙门、五城兵马司、顺天府的兵丁、衙役、捕快,他自然也顺带都要整治一番。
胤祯几人一路漫无目的的瞎转,棉花七条胡同的巷口却听到一间民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胤祯看了一眼跟随的几个亲卫道:“挑个长相斯一点的去问问,别吓着人家。”
时间不长,亲卫齐世才便回来禀报道:“禀主子,是个老妇,他唯一的一个儿子被抓走了,他儿子平日里喜欢打架,但却是极孝顺。”
“恩,善孝为先。”胤祯点头道:“可以网开一面,名字记下了没有?”
“记下了。”齐世才忙躬身道。
胤祯略微沉吟,才道:“甄别的时候要注意,象这种情形的,都放了,另外,是家顶梁柱的,无大恶的也都要放。”
“王爷宅心仁厚,下官谨记心。”那巡城御史和兵马司副指挥忙躬身应到。
一行人转到麻线胡同巷口,又听到一间房里传出一个女人低低的抽泣声,胤祯站住脚,轻声道:“去看看。”
齐世才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走到大门口,轻轻拍了几下门,屋里的抽泣声立时就止住了,但诡异的是,屋里的女人也未开口相问,齐世才亦觉疑惑,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得门闩一响,他是极自然的将门推开。
结果一盆冷水迎面浇来,随即一个泼辣、清脆的声音屋里响起,“想上老娘的床,就先尝尝老娘的洗脚水。”
齐世才被一盆冷水浇了个正着,登时就打了喷嚏,一见有变,几名亲卫立时就挡了胤祯前面,两个机灵的,立刻就点燃了备用的火把,立时就将周围照的清清楚楚。
那女人一见这情形,立时就明白闯祸了,站那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楞楞的看着胤祯一行人,见是误会,几个亲卫才将胤祯让了出来,胤祯瞥了那女人一眼,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高挑,颇有几分姿色。
他又看了一眼落汤鸡一般的齐世才,不仅有些好笑,道:“还楞着做什么?赶紧的把罩袍脱了,跑步回府。”
“谢主子体恤,奴才不碍事的。”齐世才躬身回道,这才脱了外面的罩袍。
那女人一看这架势,知道碰上大户人家子弟了,忙解说道:“都是小女子卤莽,这位大哥,要不,把衣裳拿进来烤烤。”
胤祯却问道:“何以独自家哭泣?”
那女人扭捏了下,才道:“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先夫死得早,老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撩拔,今儿生意又不好,小女子暗自伤心,惊扰了几位,还请见谅。”
齐世才低头看了一眼还滴水的罩袍,心里暗觉冤的慌,胤祯亦是自失的笑道:“不用客气,倒是我等搅了你的清净。”说着,便道:“我们走。”
“等等。”那女人却是急道:“这位大兄弟,实不好意思,要不您把衣服留这里,我连夜给你烘干,您明儿一早来取,可成?”
这女人倒是懂礼,胤祯立住脚,瞥了她一眼,起心帮她一把,便道:“行,你把衣服留这里。”
齐世才却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成家了的。”
一听这话,一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那女人虽然泼辣,却也有些害羞,想啐,却又不敢。
胤祯却是笑道:“你小子倒是挺能想的,烘个衣服,就能想那么长远?”说着,又道:“她一个人也够艰难的,达春,给她留个地址,若是愿意,可让她府做份兼职,免得总有人骚扰。”
一听这话,齐世才不由提醒道:“这是当今十四阿哥,还不快谢恩。”
当今十四阿哥!那女人被唬得一楞,十四王爷!菩萨真的开眼了,她慌不迭的跪下磕头,胤祯瞥了她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恂亲王府。
大理寺卿,胤祯、胤祥的先生法海听闻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的消息之后,也顾不得避嫌,匆匆赶到恂亲王府,却不料胤祯还未回府。
老马头清楚法海的身份,丝毫不敢怠慢,亲自将法海迎入银安殿,知道方苞与他交好,奉茶之后,又着人去将方先生请来相陪。
方苞这几天却是无比的纠结,胤祯行事极少与他通气,而且又喜欢剑走偏锋,他很多时候根本就揣摩不透这主子想什么?摊上这么个的主子,他可谓是伤神不已,几次都有辞馆的心思,却又着实放不下。
听闻法海来了,他亦是大为欣喜,急匆匆就赶到银安殿,进门便拱手一揖,道:“渊吝,多日不见,今日怎得有暇前来?”
“灵皋兄。”法海忙起身还礼道:“灵皋兄风采依旧,想来是得遇明主,如鱼得水。”
“休提。”方苞笑着揖手让座,落座后才接着道:“天下幕宾,我堪称天下之,痛苦的。”
一听这话,法海倒是来了兴趣,好奇的道:“灵皋兄何出此言?”
“渊吝有所不知。”方苞闷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下终于找到宣泄的地方,当下便侃侃而道:“身为幕宾,自当为东家出谋划策,瞻前顾后,拾遗补缺,权衡轻重缓急。摊上十四爷,我不苦恼都不行,十四爷极有主见,极少问询我等,而且他的行事风格,我也不熟悉,不怕渊吝见笑,很多事情,不到后揭晓,我都不知道十四爷终的目的是什么?
论见识,论眼光,论才干,我都自愧不及,很多时候,根本就揣摩不透十四爷的想法,不瞒渊吝,我是几次生出辞馆之意,却又割舍不下,跟着十四爷,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法海听完之后,却是笑而不语,方苞颇为诧异的道:“渊吝特意看我笑话?”
“十四爷是不是事事瞒着您?”法海却很突兀的问了一句。
方苞楞了一下,才摇头道:“这倒没有。”
法海却是接着道:“十四爷见人说事,有无要你回避?”
方苞隐隐意识到法海的意思了,迟疑了下,才道:“也无此事。”
“灵皋兄,恕我直言。”法海收敛了笑容,肃然说道:“你虽然担任幕宾经年,却仍是不改名士风范,您想想,十四爷是什么人?千年难遇之奇才,他倡议的和所做的桩桩件件大事,无不利国利民,且多是未所未闻之举,他才多大年纪,二十有五。
十四爷身上所兼的差事之多,您是很清楚的,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您怎得指望他事事来问您?十四爷既然对您是信任有加,您何必有自外之心?您得放下身段,时时处处的跟他身边,随时随地为他拾遗补缺,权衡轻重缓急。
至于揣摩十四爷的想法,这得慢慢来,当前,您要做的是揣摩别人的想法心意以供十四爷斟酌。说句不怕您见笑的话,我倒是愿意跟十四爷身边,不仅是看眼界,也能长见识,灵皋兄,您知不知道,满京师有多少人羡慕您?您倒好,潇潇洒洒的做个甩手师爷。”
方苞听的半晌无语,良久,才起身正了正衣冠,而后长身一揖,道:“名士之气,误人不浅,方苞今日受教,获益非浅。”
法海稳杌而座,安然受礼,待他起身,才含笑道:“灵皋兄不必客气。”
方苞很快就进入全职师爷的角色,探询道:“渊吝此时前来,可有急事?”
法海点了点头,道:“十四爷整治京师治安,已经触及到宗室根本的特权利益,听闻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我特为此事而来,既是已告知于您,我不便久留,先行告辞。”
亥时之后,胤祯才回到府邸,闻知法海来过,方苞仍银安殿等候,转念已知是为了何事,稍事洗漱之后,他才步入银安殿。
见胤祯进来,方苞起身迎了两步,拱手一揖道:“十四爷何苦事必躬亲?明日一早还要入宫。”
胤祯随意的伸手让座,落座后才轻叹道:“乘着年轻,多了解下民间实情,如今的官吏实是不让人省心。”说着,便问道:“陶庵先生来过,所为何事?”
方苞欠身道:“渊吝前来禀报十四爷,说十四爷触及到宗室根本的特权利益,已有众多宗室决定联名具折上奏。”
胤祯却是感觉今儿方苞的态拘谨了不少,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难道法海对他说了什么?略微沉吟,他才道:“方先生于我亦师亦友,无人时,不用如此拘谨,随意的好,我一天见人说事,端着个架子,如对大宾,若是跟先生亦要如此肃然,实是受罪不浅。”
“十四爷乃真性情。”方苞轻笑道:“渊吝今日说我做的是甩手师爷,令我羞愧不已。”
胤祯轻笑道:“刻画的入木三分,你确实就是个甩手师爷。”顿了一顿,他才缓缓说道:“方先生大才,二十年前就名噪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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