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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弊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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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距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帘子一掀,一道熟悉的倩影敏捷的跳下车来,可不正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丫头,张梦娇一下车,一双灵动的眼睛就滴溜溜的在胤桢身上转了一圈,嫣然笑道:“十四爷可真是好兴致,这大雪的天,还要出门?”
胤桢朗笑道:“姑娘兴致也不差,冒雪访友,这可是文人雅好。”
听到胤桢把自己当朋友,张梦娇心中一喜,嘴上却是说道,“谁说本姑娘是冒雪访友了?”
“哦,姑娘原来是路过。”胤桢一副恍然的神情,“那就不耽搁姑娘赶路了,就此别过。”说着迈步就走。
“你——。”张梦娇一跺脚,琼鼻微皱,“这就是十四爷的待友之道?”
“呵呵,姑娘原来还是冒雪访友。”胤桢微笑道:“即是如此,姑娘请,里面请。”
张梦娇心思灵动,知道一进留春园,自己便身处客位,处处被动,眼前这大好机会岂能不利用,她眼珠一转,娇笑道,“这大雪的天,去屋里有什意思,我们去城外的‘天然居’吧,那里素雅幽静,酒也极为香醇,江边喝酒赏雪别有一番滋味,不知十四爷可肯屈尊?”
“好极,围炉品酒赏雪,更有美人相伴,实乃一大快事。”胤桢毫不犹豫,爽快的说道,但背在后面的手却在给海锋和达春打手势,这姑娘的底细他可是一点不清楚,对方却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小心点的为好。
海锋转身自去安排,心里对张梦娇也很好奇,这是谁家的丫头,明知十四爷的身份,见面既不请安,也不见礼,话语间还透着一股子平等的味道,看她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不可能是不懂礼节的乡野村姑,而十四爷也没半点不快的神情,真是不明白,就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也不能连基本的礼仪也不顾了啊。
殊不知胤桢最为欣赏的就是张梦娇这份洒脱不羁不拘小节,跟她在一起,他感觉轻松自在,很是享受这份平等交往的随意。
‘天然居’离城不过两、三里,三层高的楼阁矗立在江边显的分外大气,站在三楼,视野开阔,整个黄浦港和上海县城都尽收眼底,乃是上海最负盛名的一座酒楼。
不多长时间,胤桢和张梦娇便到达‘天然居’,不知道是风雪天的缘故还是达春提前清了场,诺大的‘天然居’里空荡荡的的,不见一个客人,见到胤桢两人出了马车,小二殷勤的迎了上来,“二位老客,快里面请,里面老旺的白碳火,暖烘烘的。”
张梦娇进的屋来便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掌柜的,三楼我包了,这些随从也给我好好招待。”
还未待那掌柜的说话,胤桢就一手按住了银票,微笑道:“哪有让你破费的道理,呵护女人是男人应有的风度。”说着,他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掌柜的,今儿打徉,全包了,剩下的是封口费,我要听到半句闲话,小心爷拆了你这破楼。”
这位客官好大的口气,掌柜的吓了一跳,瞥了眼随后跟进来的一众护卫,满肚子的不忿登时化为乌有,脸上瞬间就堆满了笑容,“客官放心,咱们‘天然居’规矩是最严的。”接过银票,他觑了一眼,见是一百两的票额,忙躬身一揖,“谢客官厚赏,楼上请。”直起身来,他便一连声的吩咐伙计们做事,并亲自将两人送上三楼。
见胤桢如此细心,张梦娇心里一甜,她虽然洒脱,却也在乎名声,落座后,待丫鬟斟了酒,她便挥手将丫鬟赶了出去,然后端起酒杯,“谢十四爷关照,梦娇敬你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第41章 厉害的康熙
梦娇,胤桢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见她一口将酒干了,不由吓了一跳,这酒清澈醇香,度数可不低,酒杯虽小,也有一钱的量,照她这种喝法,几杯不就醉了,“你悠着点,我可不想陪着个醉猫在这赏雪。”
“没事,这酒算什么,关东的烧刀子才叫烈呢。”张梦娇浑不在意的说道。
胤桢好奇的问道,“你去过关东?”
“那倒没有,我去东洋日本的时候,在船上就是喝的烧刀子。”张梦娇嫣然笑道:“海上无聊,时日又长,喝酒是最好的消遣。”
“还去过日本?”胤桢连酒都忘了喝,这时节的大家闺秀基本是大门不迈二门口不出,她竟然去过日本。
张梦娇头微微一扬,象只骄傲的孔雀,“十六十七那两年,我曾随着爹爹北上日本,南下暹罗(今泰国),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大家闺秀。”
“你爹爹是——?”
“张元隆。”
张元隆?那个放风要造百艘海船的张元隆?胤桢不由一呆,他竟然是张元隆的女儿?
张梦娇心思慎密,胤桢的细微神情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他爹是上海的海商巨富,胤桢听说过他的名字不希奇,可不应该是这种反应,难道他对自己的父亲印象不好?“十四爷好象对我爹爹深有了解?”
“呵呵,那倒不是。”胤桢一口将酒干了,放下酒杯才道:“前几日,上海县城有风声,说你父亲准备造大海船百艘,我不过是有点好奇而已,没想到他一介海商竟然能培养出你这么个聪慧活泼的女儿来。”
“海船不会造了。”张梦娇幽幽的说道,“大厦将倾,自保尚来不及,哪里还有精力扩张。”
张元隆的靠山不是噶礼吗?现在正如日中天,何来大厦将倾一说,张家难道现在就已经看出噶礼所处的险境了?别人不知,胤桢可是很清楚,这噶礼贪婪跋扈,最终因为康熙五十年的江南科场案被张伯行参倒,可那事距离现在还有一年多,张家凭什么现在就认定噶礼即将倒霉?
胤桢狐疑的瞅了张梦娇一眼,“你张家的靠山不是噶礼吗?难道另有其人?”
“没错,是噶礼。”张梦娇轻叹了口气,“难道十四爷认为噶礼能在两江有所作为,而后青云直上?”
见她将球踢了回来,胤桢岂肯如她所愿,谈到这里,他已经很清楚了,今天张梦娇冒雪而来,肯定是张家遇上了大麻烦,而且肯定是与噶礼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张家这么早就不看好噶礼,奇怪的是张家的家主张元隆为什么不来,却让她一个小女子出面来找自己,是张家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胤桢亲自为她斟了杯酒,笑着举杯道:“咱们今儿不是说好了来这喝酒赏雪的吗?怎么谈起政事来了,来,干一杯,今儿只谈风雪,不谈其它。”
见胤桢转移话题,张梦娇秋波微转,一口将酒饮了,起身袅袅的走到窗前,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轻叹道:“这景色真美,只是今年能在这‘自然居’拥炉赏雪,不知明年将会飘零何处?”
听她大煞风景,胤桢不仅莞尔,“好了,别自怜自叹了,说说这大厦将倾是怎么回事?”
张梦娇登时笑靥如花的坐回桌旁,给胤桢酒杯斟满,这才从容说道:“难道十四爷看不出两江的督抚之争实际上已隐然成为满汉之争了吗?两江乃是国家的粮赋重地,噶礼妄启争端,以至两江动荡,这种局面实非圣上乐见,圣上对噶礼虽然未置一词,但从张伯行出任江苏巡抚,陈鹏年暂代布政使就可以一窥圣上的态度,张伯行素有清名,圣上多有表彰擢升,圣眷之浓不在噶礼之下,而且他三年前就曾任江苏按察使,在江苏不论人脉还是声望都远不是噶礼可比,圣上这是用张伯行来制约噶礼。
陈鹏年原是苏州知府,被噶礼以克扣治河钱粮为由参劾,但圣上不仅没罢免他,反而让他暂代布政使,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打脸,圣上通过这两名官员的任命,不仅安抚了两江的汉族官员也暗中警告了噶礼这个两江总督。”
听到这里,胤桢心里已是震惊无比,别说是一般官员了,张伯行和陈鹏年任命的邸报,他也看过,却从未想到这里面包含了这么多的意思,康熙的手段固然高明,可能品出这层意思来的人何尝不是大才,自己一直想找一名好的师爷,没想到竟然就在张家,他不仅有些急迫的问道:“这些东西都是谁告诉你的?”
张梦娇嘴角微微一撇,“小女子虽然不才,却也不屑拾人牙慧,这三个月时间,我就住在江宁的两江总督府,这些东西都是小女子自己分析的。”
“你——?”胤桢登时张口结舌,怔怔的看着一脸得色的张梦娇。
“十四爷莫非是不相信?”
“呃。非是不信,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胤桢不觉有些尴尬,笑了笑又才道,“胤桢自罚一杯,算是陪礼。”说完,举起杯一口干了,放下酒杯他又问道:“想必梦娇自幼便熟读经史子集。”
梦娇,你可真是自来熟,张梦娇想啐他,却又不忍,心里倒是感觉怪怪的,随口便道:“那是自然,可惜我是个女儿身,要不非夺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不可,从小我爷爷就特喜欢给我讲他如何控制船队,如何吞并排挤打击其它船队的故事,长大后,我才知道,爷爷的故事可不仅仅是说他的船队,而是囊括了自古到今所有大型船队的经典。”
“你爷爷还在吗?”胤桢有点好奇了,这老头子肯定也不是寻常之辈。
“我十六岁那年就过世了。”张梦娇轻轻的摇了摇头,“小时候最疼我的就是爷爷了。”
“不好意思。”胤桢见情形不对,马上就转移话题,“你刚才的分析只能够说明噶礼的处境尴尬,为何就此断定大厦将倾呢?”
张梦娇轻笑道:“我说了那么多,也该十四爷说说了,请问十四爷坐镇上海仅仅只是为了打造远洋舰队吗?”
“当然,不然我来上海干嘛?”
张梦娇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可据我所知,这些远洋战舰一艘的造价就不下百万之巨,一支远洋舰队,没个三、四千万怕是拿不下来吧,十四爷有那么多银子?”
第42章 女人是要追的
虽然已经起心收了这张梦娇,可胤桢眼下也不敢乱说,而且他现这女子在今天的谈话中一直是在牵着他走,这让他不得不多添了几分小心,正琢磨如何说,张梦娇已是轻笑了起来,“十四爷不用为难,我清楚了。”
这么厉害?胤桢心里一跳,“你清楚什么了?”
张梦娇笑的就象一只小狐狸,自得的喝了杯酒,才说道:“我在江宁就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迹,吞并‘四大恒’更是浓墨重彩之篇,都说你一人独吞了八成的股份,可我不这么看,不论是从《整顿规范票号的细则法案》出台还是从‘四大恒’现在独霸大清票号市场的情形来看,你都不可能独吞八成,更别提赏郑世昌六品顶戴了,所以你能够拿到三成就已经是顶天了,三成才一千五百万,就算朝廷再出五百万,你至少还有二千万的缺口,对不对?”
胤桢是彻底的无语了,郁闷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张梦娇一楞,然后就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就站了起来,“这就是十四爷所谓的风度?”
反应有必要那么大?胤桢有些好笑,女人的年龄,果然是不管什么年代都不能随便乱问的啊,他随口调侃道,“我只是看看自己是不是遇上老妖婆了?”
“你才是老妖婆。”张梦娇掩嘴娇笑道,“不对,是老妖怪。”她突然意识到这话有问题,脸上不由有些烫,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胤桢既然有那么大的资金缺口,肯定是要想办法筹措的,从他吞并和经营‘四大恒’的手法上来看,他不可能局限于上海一隅之地,两千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海贸利润惊人,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问题是他会怎样操作?难道他想象‘四大恒’一样,整合整个大清的海贸?天,这是不是太疯狂了?想到这里,她不由瞥了胤桢一眼,这家伙的眼神怎么那么怪?
胤桢不仅是眼神怪,就连表情也是怪怪的,他感觉自己就象一只猫,在欣赏一只掉进油缸里的老鼠,偏偏这只老鼠还毫无所觉,还在拼命偷油吃。
胤桢开始是纠结无比,这个女子见多识广,心思缜密,观察细致,博闻强记,思维开阔,又善揣摩人心,稍加磨砺绝对是个难得的师爷,可偏偏却又不守礼教,叛逆无比,仅仅是做师爷,会误了她一生,纳做妾室,礼教的束缚又怕她受不了,自己在京城的四个老婆以后可不都成了她的下饭菜?不过,马上他就决定下来,让她自己选。
“喂,你在想什么呢?”张梦娇轻声唤道。
“啊。”胤桢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揩了下嘴角,然后神色一正,肃然说道:“我在想你的出路。”
我的出路,这家伙想什么呢?纵使张梦娇再聪明,一时间也被胤桢的话给弄糊涂了,她狐疑的盯着胤桢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有两条路可供选择。”胤桢正色说道,“一,做我的情人,这个身份的好处在于你这一辈子,都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我保证不干涉你的自由。第二条路,做我的庶福晋,日后慢慢再找机会把你扶为侧福晋,这个身份,却是有点束缚你的天性,你选哪个?”
情人?庶福晋?做妾?张梦娇顿时无语,自己是来给张家找条出路,不是来给自己找出路的,先前对胤桢的一点好感立刻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这家伙跟那个强抢民妇的徐家三公子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丘之貉,都是自以为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东西。
见张梦娇一脸的苦大仇深,胤桢缓缓说道:“你是我在这个礼教社会见到的最特立独行的人,除了我,没人能容的下你,我会宠你爱你,让你尽量不受礼教束缚,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能够让你尽情的施展你的才华,你现在的舞台实在是太小了,让我带你去看看这天地有多大,北到日本,南至暹罗,你看到的只是这世界的一个小角。”
随着胤桢低沉的声音,张梦娇慢慢冷静下来,她自幼饱读经书,加之天赋奇高聪慧过人,以至于眼光特高,别说是一般士子,就是两江的青年才俊,她也没看的上眼的,同时她也清楚,没有哪个世家能够接收她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媳妇,这么些年来,总是高不成低不就,一拖再拖,跟她同一年的闺友,孩子都五岁了,她自己也渐渐的死心。这个胤桢虽然身为皇子,却似乎也不在乎礼教,跟他相处,说不出的轻松,自在,再说,这给自己家族将带来莫大的机遇。
见张梦娇脸色缓和下来,胤桢继续说道:“不要有什么顾虑,张家那几百万,你十四爷根本就看不上眼,你才是张家的宝贝,在我心里,你比远洋舰队更重要。你还犹豫什么?要自由,我给你,要名份,我同样给你,我还给你足够你施展才华的舞台,你还要什么?”
张梦娇缓缓的坐了下来,有些忿忿的说道,“我跟你一共才见两次面,你不觉的突兀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胤桢深情的注视着她,“你也不是俗人,岂不闻倾盖如故,这大雪的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出门吗?只是为了能与你偶遇,抛开身份抛开名利,咱们把什么都抛开,扪心自问,与我在一起,你感觉舒畅吗?感到愉悦吗?至少我很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相信自己的感觉,跟着感觉走吧。”
跟着感觉走,好新颖的说法,张梦娇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冒雪出行只是为了能遇上我,这个呆子,不过跟他在一起的感觉还真是舒畅愉悦。
见了这情形,胤桢站起身来莞尔笑道,“明天我就去府上提亲,先回了。”说着迈步欲走。
“啊!喂!你等等,人家还没答应呢,你提的哪门子亲?”张梦娇跟着起身,羞红了脸嗔道。
胤桢佯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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