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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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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句子,寒文玉事后不甚满意,并未把此诗收入自己的《寒风诗集》中。”朱维远闻之,点头道:“这位江南才子,倒是有些诗骨的!”
朱维远与敏凤山的一番诗论,自增添了些席中酒兴,敏凤君与几位坐陪的名士,各自点头赞许,众人彼此又互劝饮了一番。
这时,敏凤山无意中一回头,忽见一年轻人正转上楼来,觉得此人有些眼熟,细看之下,敏凤山不由吃了一惊,心中诧异道:“此人怎么出现在了黄鹤楼?来得这么快,难道是……”敏凤山心中自是一懔,原来那年轻人正是简良。简良意外地出现在黄鹤楼,自令敏凤山恐意大起,心中骇然道:“此人来得好快,一定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那晚在随州客栈惊退白兆山的人必是他了。能把白兆山黄氏兄弟退走,当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高人,看来挡退他人乃是为了自家独占,此人好是霸道!”敏凤山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对敏凤君、朱维远二人低声耳语了几句,敏凤君、朱维远二人不动声色,齐向简良这边望了望。
敏凤忠一旁异道:“怎么?又是一个贼人不成?”敏凤君忙示意敏凤忠小声些。敏凤山稳了稳神,对朱维远道:“在随州客栈,我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待我去探个虚实。”朱维远道:“也好,切勿打草惊蛇。此人若真是那个惊退白兆山强人的人,必是一劲敌。”敏凤山点了点头,起身便向简良这边走来。
且说简良离了白兆山,一路至汉口过江到了武昌,便直接寻到了黄鹤楼。登楼远望,立时被眼前的壮阔景观吸引住了,但见那长江巨流东去,水带飘浮,遥走天际,令人心情激动不已。畅然之余,简良见黄鹤楼上游客甚多,不乏天南地北之人,心中喜道:“在此楼上摆设棋局,当有事半功倍之效,不愁在棋上引不出国手太监李如川来。”
这时,忽听身后有一人道:“原来这位公子也到了黄鹤楼。”简良闻声回头看时,见是在随州客栈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中年人,忙拱手一礼道:“原来是先生。”
敏凤山也自还了一礼道:“真是巧了,在这黄鹤楼上又见着了公子,在下敏凤山,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简良道:“原来是敏先生,在下简良。”“哦!是简公子。”敏凤山探问道:“早知道简公子也来武昌,那日真应该唤了同行才是。”
简良道:“你们那日走得可真早,我起床晚了,未能赶得上。”敏凤山闻之一惊,忙稳了稳神态,问道:“不知简公子来此地有何贵干?可是来游玩的?”简良道:“黄鹤楼闻名天下,我来这里是为了办一件特殊的事情。”
敏凤山闻之又是一惊,心中骇然道:“看来是不差的,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果真为那件东西而来。”敏凤山不敢再问下去,于是敷衍了一句道:“敏某家居此地,简公子若有需帮忙之处,敏某自会相肋的。”
简良听了,想起自己要在黄鹤楼上设棋局,还真需一位当地有脸面的人出来帮助才行,便顺水推舟道:“在下所办之事,少不了要麻烦敏先生的,这两日一定到府上拜访请教。”敏凤山听了,身子吓得一颤,不敢再说下去,慌忙道:“敏某那边还有几位客人,失陪了。”说完,拱拱手,转身急急的去了。
简良目送敏凤山回到了酒桌旁,见六合堂的那位朱堂主也坐在那里,并且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朝这边望着。待简良与朱维远目光一碰时,简良点头微微一笑,实是出于对朱维远的敬意,而朱维远则是一惊,忙将目光旁移开去。敏凤山回到桌旁,脸色肃然地向众人点了点头,敏凤君不由呈出慌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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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昆吾刀 1
朱维远这时对敏氏兄弟低声道:“这个年轻人大有来历,有些深不可测,我等且回莲花轩从长计议,早做防范。”众人闻之,心中各自一紧,忙起身离席退去,朱维远自暗中示意一名手下监视简良的举动。对这一切,简良全然不知,忽见朱维远与敏氏兄弟匆匆离去,自是不知何故。
简良望着远去的朱维远、敏凤山等人,寻思道:“这位朱堂主是六合堂的人,待有机会再向他打听方国涣大哥的消息罢。”
就在这时,忽有五名身著大红僧袍的喇嘛,远远地随了朱维远、敏氏兄弟等人的背影而去。
简良见状,心中一惊道:“看来朱堂主又要有麻烦了,什么宝贝?竟把这五名喇嘛也引了来。六合堂的人应该都是方大哥的朋友,我且前去一观,或许能帮上一些忙。”想到这里,简良也自尾随而去。那个在暗中窥视简良举动的汉子吃了一惊,转身急去了。
简良前行了一程,已然不见了那五名红衣喇嘛的踪迹。想起白兆山的黄严说过,蛇山居士敏凤君是蛇山莲花轩的主人,便向一路人打听莲花轩所在,随后按路人所指方向,简良寻到了一座宅院门前。
此时仍未见那五名红衣喇嘛的影子,简良心中疑道:“这五名喇嘛可是进去下手抢夺了?”自家细听了片刻,莲花轩内并无动静。
简良刚要上前敲门进去,忽又寻思道:“与那敏氏兄弟并不熟悉,这个时候贸然造访不太方便,会引起误会的,我且在门外候了,见机行事罢。”简良知道那五名红衣喇嘛若没有进入莲花轩,必会伏在其周围观察动静,于是便顺着莲花轩的院墙巡视起来。此时的天色已渐渐暗了,周围景物渐渐模糊。
简良顺着院墙绕走了半圈,倒也未发现有何异常,忽见一墙角处有一豁口,自家上前试了试,勉强能挤进去,心中思量道:“那五名红衣喇嘛尾随朱堂主他们而来,必会有举动的,我且潜入莲花轩内再说。”想到这里,简良便提了一口气,收了收腹,侧着身子硬挤进了墙内,然后顺着墙根慢走。
未走多远,简良忽见有几丝灯光从前方一座房子内透出,这才发现天色已大暗了,便自悄悄摸了过去。
行至近前,见屋内有人影走动,简良怕被人发觉引起误会,便寻了一处假山,在其后面把身藏了,以静观其变。这时,简良不由有些惑异道:“那敏凤君拥有宝物,防范如何这般疏松,我轻意的就进来了?”忽又恍悟道:“是了,有了六合堂的朱堂主在,过严的警戒就没有必要了。”
就在这时,忽听屋内有人朗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简良闻之一惊,心中惊讶道:“这声音乃是那朱堂主的,此人果然厉害!既然被发现了,就出来告诉他们今晚有危险,要十分谨慎的。”想到这里,简良刚要从假山后面现身,黑暗中忽见数条人影鬼魅般从房顶上飘然而下,自是静得未发出一点声响。
简良见状,大吃一惊,忙又隐在了假山后,探看时,发现竟然是那五名行踪诡异的红衣喇嘛。
此时为首的一名喇嘛朝屋内合掌施一礼,以浑厚的声音道:“这位施主好本事,竟能晓得我五人到了。”这五名红衣喇嘛的出现,却令屋中的朱维远、敏氏兄弟等人大吃一惊,尤感意外。
原来朱维远得到探报,简良朝莲花轩的方向来了,还以为简良是来夺宝的,大敌当前,朱维远自在莲花轩内等候了。偶听得院中有声响,朱维远知道简良到了,便出言相邀,谁知意外的出现了另外五个人。朱维远此时心中不由一震,因为这五人是从自己头上房顶飘落下,自家事先并未发觉的。
这时,那名为首的喇嘛又以一种洪亮的声音道:“‘蛇山动,昆吾出’,请屋中的几位施主将本教的圣物还了我等罢。”屋内的敏凤君闻言吃了一惊,诧异道:“这……这‘昆吾’之名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院中的那名喇嘛应道:“施主勿疑,此圣物乃本教的法器,于数百年前流入中土,现今复出,正是归还本教之日。请施主交还我等罢,此物于凡人无益,只能引来灾祸。”朱维远、敏凤君等人与假山后面的简良闻之,大是愕然。
五名红衣喇嘛意外的出现,自令朱维远与敏氏兄弟吃了一惊。随着房门一开,朱维远只身迎出,忽见那五名喇嘛的装束,心中一怔,拱手一礼道:“不知各位大法师从何方而来,向我等讨还什么圣物?”
为首那名喇嘛合掌一礼道:“我们乃是西域红教喇嘛。”
“西域红教?”朱维远闻之,脸色微变。那喇嘛接着道:“各位施主所护的昆吾神刀乃我红教圣物,具有无上法力,尔等持之无益,这就还了我们吧。”
敏凤君这时从屋中走出,附在朱维远耳边低声道:“朱堂主勿要相信这些番僧,其实他们也是贪求那宝贝而来……”
敏凤君声音虽小,却被那喇嘛听了去,于是摇头道:“施主此言差矣!昆吾刀本非中土之物,我红教历代先师为寻找此圣物已在中土找了几百年,如今佛缘得见,圣物终于出世了,希望施主发大义仁慈之心,让圣物重归故教,本教中人将不胜感激。”
朱维远见那喇嘛言辞诚恳,自有些犹豫起来。敏凤君见了,恐朱维远变了主意,忙厉声道:“尔等妖僧速去,这宝物在蛇山出土面世,岂能是你红教之物,莫要在此妖言惑众。”
那喇嘛听了,不由摇了摇头道:“施主既然如此执迷不悟,贪这非己之物,勿怪我等冒犯。”话语刚落,五位喇嘛忽然同时发出了一种奇怪的诵经之声,虽五僧齐诵,却若万人齐吟,“唵嘛呢叭咪吽!”梵声大起,整座莲花轩为之一动。
朱维远忽惊骇一声道:“梵音天咒!大家快掩耳。”急拉了敏凤君退回屋中,自家忙动功相抗。
假山后面的简良忽闻那梵音一起,身形不由一震,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荡击了一般,但随即稳住了心神,将这种音波传送的激荡之力意消境化了去。简良性达化境,心神一稳之后,竟然抵御住了红教喇嘛的“梵音天咒”之功,就如方国涣昔日经受住了黄山隐士冷飞凌在龙凤琴上弹奏出的那种杀伐之音一般。
这时院中树上的枝叶已被这时波震荡得纷纷飘下,随即房屋的门窗忽地自飞而落,四下散去。简良惊讶之余向室内看时,更是一惊,但见朱维远盘坐在上,正在运功抵抗,然而已身形不稳,敏凤君、敏凤山等十余人竟抱着头满地乱滚,已然经受不住。
简良万万没有想到这五名红衣喇嘛的诵经之声这么厉害,见朱维远等人显然已支撑不住,来不及多想,忙从怀中抄了五枚棋子,朝那五名喇嘛扬手施去。正在全神诵发梵音之功的五名喇嘛,忽然各自身形一震,梵音骤停,俱呈惊异之色。
简良一手五子施以“无相棋”,意分五路分击五名喇嘛的项后大椎穴,令五名喇嘛立感项背僵直,再诵梵音不出。那五名喇嘛骇然之余,知道有高人到了,惊呆片刻,忽然背靠背齐身跃上房顶逃遁去了。
简良见那五名喇嘛受了自己的“无相棋”,竟然还能一起飞身上房退去,不由得惊讶万分,好在不管怎样用棋子把他们惊走了。
简良随即从假山后面跑出来道:“朱堂主,你们没事吧?”
朱维远望着跑进来的简良,大是惊异,然见那五名红教喇嘛不知何故突然离去,已知是简良所为了,一时间不知是敌是友,惊讶地望着简良,不知所以,敏凤君等十余人早已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简良上前关切地问道:“朱堂主还好罢?那五个喇嘛已被我赶走了。”
朱维远闻之,心中略一松,知简良并无恶意,缓缓道:“多谢公子相肋,刚才好是险极,公子再晚些出手,朱某也会支撑不住的。”心中却是奇怪,不知简良用了什么法子退走了那五名功力高深的红教喇嘛。
简良见敏凤山等人昏迷中仍眉头紧皱,似受了极大的痛苦,便问道:“朱堂主,他们没事罢?”
朱维远上前查看了一下敏凤君等人,神色一松道:“好在那五名喇嘛的‘梵音天咒’诵的短些,敏先生他们受激不住暂时昏迷而已,不妨事的,烦请公子取些冷水来。”
简良应了一声,转身到室外寻了一瓢凉水,回来递于了朱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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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昆吾刀 2
朱维远便含了一口水,向敏凤君等人的脸上一一喷去。不多时,敏凤君、敏凤山等人慢慢苏醒过来,但觉耳中嗡嗡轰响,脑子似要胀开了一般,各自摇头拍耳,好一阵才缓了过来。忽见了简良与朱维远在一起,皆呈惊异之色。
待众人落了座,敏凤君惑然道:“朱堂主,这是怎么回事?”朱维远慨叹道:“惭愧!我们先前都误会这位公子了,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你我大家今日危矣!”敏凤君等人闻之,大是惊讶。
敏凤忠一旁道:“朱堂主,那些红教喇嘛走了吗?”朱维远道:“若不走,岂有你我现在的情形。”敏凤山这时已然明白了什么,忙起身朝简良长揖一礼道:“简良公子,先前有些误会,还望海涵。”
“误会?”简良一怔道:“什么误会?”朱维远、敏凤山等人见了简良一副天真不解的神情,都为自家的猜疑感到惭愧。朱维远心中惊讶道:“原来这青年人叫简良,如此高人,江湖上为何未曾闻其名?”
敏凤山这时谦意道:“先前还以为简公子也是有所图而来,却两番出手相助,尤以今日免去了我等一场灾难,不知如何感激是好。”简良闻之,释然笑道:“原来如此,我今日所以造访府上,因为朱堂主是六合堂的人。”
朱维远闻之,心中惊讶道:“敢情人家是冲着六合堂的面子来的。”忙问道:“不知简公子与我六合堂有何渊源?”简良道:“我与六合堂并无关系,但我有一位朋友,就是方国涣大哥,朱堂主应该认识罢?”
“原来简公子是国涣公子的朋友!”朱维远闻之惊喜道:“没想到大家都是自己人。”简良见了,也自喜道:“朱堂主果是识得方大哥的,对了,我与方大哥分手已久,不知朱堂主可否有他的消息?”
朱维远道:“听说国涣公子正在满天下寻一个人斗棋,朱某自在独石口关外一战之后,就未曾再与国涣公子见面,如今也不知他云游到了哪里。”“唔!”简良听了点了点头,显得无可奈何。
简良随后道:“适才那五名红衣喇嘛十分怪异,不知是何来历?”朱维远道:“这五名喇嘛是来自西域的红教之僧,从他们五人同行及功力来看,应当是红教中的那五位‘伏龙尊者’。西域佛教又称密宗,主要支派有黄教、红教、白教,黄教与我中原佛禅所求之理相似,也是讲道德明因果的,或是门派有别源流相同罢。而红教工于异法幻术,修持法门甚是神秘。红教远在西域,很少涉足中原,而今这五位‘伏龙尊者’意外地出现在蛇山,当不比寻常。”
简良道:“这五名红衣喇嘛与众不同,尤其刚才那种诵经之声,怎么这般厉害?”朱维远道:“这些喇嘛并不是在诵什么经文,而是五人齐发一种叫做‘梵音天咒’的音波之功。‘梵音天咒’一词,朱某也是从一位久居藏地的朋友那里听得的。闻西域红教中有此术,今见果然厉害,不知是用内力还是别的法术施出的,但必须是五人齐诵,方有此威力。”接着,朱维远诧异道:“‘梵音天咒’神功是红教中秘而不传的绝技,神魔难抗的,不知简公子如何化解这种威杀之力而保自家无恙的。”
简良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怎么能经受住的,不过稳住心神之后,听起来倒也没什么。”朱维远、敏凤山等人听了,各自惊异不已。
敏凤山这时道:“看来那晚在随州客栈,也是简公子退走白兆山的人了。”简良笑道:“那可真是一场误会,意外地撞着罢了。”朱维远暗自惊讶道:“国涣公子的这位朋友身怀奇术,出手于无形,不知如何惊走白兆山的人和这五名红教喇嘛的?”随即心中一动,上前一拍简良的肩头,笑道:“今日能结识国涣公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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