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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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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云璐道:“不然,在下幼时曾随祖父探查一座春秋时楚人古墓,洞眠者也好棋之楚人,在其陪葬品中有石刻棋盘五张,其中便有十九道及少于十九道者。然十九道者位置居上中,十五道与十二道者位置居侧下,摆放似尊卑之分。或为古人对弈时,以棋盘道数多者为尊,少者为下,或许又与棋力的高低而选择棋盘道数的多少,走起来难易有关。”
方国涣闻之,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有道理,在下临枰走棋尚可,然对棋道的起始源流则知之甚少,实不足以为棋家,今日得此良机,当向尉迟公子请教。”尉迟云璐道。“方公子过谦了,在下收藏有大量而丰富的棋经古谱,故对棋史有些考究,但浅说一二罢。”
尉迟云璐于是道:“棋艺一道,本始于上古,兴起春秋,盛在隋唐,发展于宋元。先秦有《世本》一书,便有围棋之名。《论语》、《左传》、《孟子》等圣贤书莫不载以棋事。《尹文子》所谓:‘以智力求者,譬如弈棋,进退取与,攻劫收放,在我者也。’便是论以棋义。临枰对弈,古人又有‘手谈’、‘河洛’、‘吴图’、‘方圆’、‘乌鹭’、‘坐隐’、‘烂柯’、‘坐藩’、‘略阵’等称,多以意名之。晋人《世说新语》中也载有棋事。棋艺高者,有国手之称,如春秋时之弈秋,唐时顾三思。至于棋上得朝廷封号者,古时有几位高手名家被御封‘棋圣’,本朝则有国手状元曲良仪。棋谱最早似成于东吴,故有‘吴图’之称,其实不然,汉以前便有棋谱传世了。后又有北宋之《忘忧清乐集》,元人的《玄玄棋经》,则是有些名气的经谱。古之帝王将相,文人墨客,无不善棋,但多拘于术上,传隋文帝曾以一盘棋赢得天下,不知真假。至于棋道外流,大约汉时便已传入印度,唐之初,传入高丽与东瀛。”方国涣听罢,点头赞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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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天人弈战 1
方国涣这时言道:“尧造围棋,古今沿传已久,不知尉迟公子有何高见?”
尉迟云璐道:“帝尧造棋,教其子丹朱以敛其性,古今棋家多以此说为是,尊帝尧为棋祖。然棋道广博,理奥义深,非一人所能穷之。棋之道,当为上古圣贤,仰观天文,俯察地理,中和人事而制,感自然而悟。其三百六十一格,应先天河图之数,合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四度之一,黑白分阴阳以象两仪,立四角以按四象,统括天地四方为六合,千变万化中,示以万物之理,所谓世事如棋,便是如此了。先父曾言,其年轻时游一石山,偶见石壁上有刻图似棋盘者,隐见日月星辰,布势如棋,惊为上古人祖所遗痕迹,棋之始,当以应天象而成。所谓天做棋盘,星做子,便是以天喻棋罢。”
方国涣闻之,点头道:“棋应天成!果有道理,先前在下蒙先师启启悟,于神虚心定的朦胧状态中,正是感悟天象之妙而成天元化境之棋的。”
“天元化境!?”尉迟云璐闻之一惊道:“方公子原来已达到化境之棋中的最高境界——天元化境!”
方国涣惊讶道:“难道棋之化境也有不同吗?”
尉迟云璐道:“不错,在下藏有一册古传的《三元棋经》,上载棋事,把棋道分为三元、两大、一小。三元者,指棋上修为达通神入化之境,分为天元化境、人元化境、地元化境,而天元化境为三元化境中的最高境界。两大者,为大棋之境与大棋之术,一小者,为棋上小术,指一般棋上好手而言,也就是所谓的上棋。”
方国涣闻之,惊讶道:“世上竟有此奇书!能把棋家的修为分得这般详细!”
尉迟云璐道:“书载其名,可见古人在棋上已有达三元化境者,故有此说。此书乃是先祖从一位异人手中所得,但历代先人都未曾见识过棋上的修为真正达化境者,以为是一种棋上假说而已。今日在棋场上见方公子点示以妙手棋,超乎人之想象之外,当达以化境之棋,在下吃惊之余,果知经不虚言,故请方公子看过此书,或能别有启发。”说着,尉迟云璐从暗橱内取出一册古书来,递于了方国涣。
方国涣接过那册《三元棋经》,翻开看时,见其首篇即为三元化境之论,心中惊讶道:“师父所求,我之所成,竟与古人偶合,可见棋意都相通罢。”于是阅读起来。
天元化境注为:天元之境三元化境之首也,棋之最高境界,本为仙家修行之果,应天合地化通万物也。灵慧聪奇,禀具棋根者,五百年或可出一人。其下又释有经文,多与方国涣所悟感者同,尤自惊异不已。
人元化境注为:人元之境,以意为棋,以神为用,人者,万物之灵,可感万物而合动于棋道,精诚之极也,于棋上无不为之。其下释有经文,多为心棋合一意为之语。
待阅到地元化境时,方国涣不由一惊,见其下注为:地元之境,棋之魔境也,物极反逆,异化魔鬼道,在棋上反棋道而行之,男子不能习,妇人不能练,千年出一怪,棋上可伤人。
方国涣看到这里,不由大惊道:“李如川的鬼棋杀人之术,可就是这种地元化境之棋?”尉迟云璐道:“江湖上自连发棋上命案,在下也曾怀疑过是否有人习练成了地元化境之棋,以此为祸。然书上载,此棋道男子不能习,妇人不能练,似非人之所能修成的。”
方国涣道:“那国手太监李如川可是一太监身,当年为了习练成这种鬼棋邪术,李如川自残其身,以心态之异而应鬼棋之变,后成此杀人之棋。”
尉迟云璐闻之,恍悟道:“是了,书中千年出一怪之语,当指那种非正常人的太监身,看来以棋杀人,古已有之。”
方国涣忧虑道:“《三元棋经》上仅说棋能伤人,而李如川则已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棋上杀人程度,看来他的地元化境,已使人异化成魔,难以制服了。”
尉迟云璐道:“邪不压正,国手太监李如川的鬼棋之术,在棋上施以地元化境之棋力,反棋道而行之,故棋家常势难以应他。惟有方公子的天元化境和那种人元化境可以克制地元化境之鬼棋,天道刚健运化,有鬼魔出,便有神仙降,当容不得妖邪之类横世的。”
方国涣此时一喜道:“如此说来,当今世上除了在下还应有一人能应得下李如川的杀人鬼棋,那就是棋场上的那位投纸示棋之人。”
尉迟云璐闻之,惊异道:“方公子是说那位未谋面的高人,棋上已达人元化境了吗?”
方国涣点头道:“不错,此人修为也至化境,天地既有,当居人元了。”
尉迟云璐惊喜道:“棋达三元化境者,历代罕者,本朝却三元全出,可见棋风之兴盛。”随又感叹一声道:“看来棋上正邪之争,已是有的了,仙与魔斗,神与鬼杀,其惊魂动魄、险恶凶危之状,唯有对局者自知了,实是难以想象的一场棋上性命之搏!”
方国涣点头道:“棋分邪正,或是天意如此罢!”
方国涣略览了一遍《三元棋经》,见其棋上别有奇论,自是感慨不已,惊叹其著者对棋道的广知博识及修悟之深。
尉迟云璐随后向方国涣问起独石口关外如何布以天元棋阵挡退了二十万女真人铁骑一事,方国涣便把当时的情形大略说了一遍。尉迟云璐闻之,惊叹道:“方公子能以棋道化通于兵事,创造了一个以少胜多的奇迹,棋能济世之功,人不能测也!在下收藏有一册北宋之人仿《孙子十三篇》而作的《棋经十三篇》,多论以棋上战法,可见古人所谓棋为兵法之说果是有道理的。”
方国涣道:“六合堂的孙奇先生有一部《孙子兵阵棋解》,为兵家奇书,所布兵阵变化之法,却以棋谱述之,当为实证。”
尉迟云璐闻之,叹惜道:“可惜藏棋楼中无此奇书,否则当令满楼生辉的。”
方国涣笑道:“其乃为兵家之书,不入棋类的。”
尉迟云璐道:“本家所好,凡与棋有关之物,莫不收而藏之,故有今日玉棋山庄的这般气势。人之兴趣所至,不惜倾毕生心血,每有所得,自是欣喜万分,其中乐趣旁人体会不来的。”
方国涣点头笑道:“棋公子之名,古今当为第一。”
当方国涣谈起那宋贺因一位老者的一席话而有绝棋之举时,尉迟云璐感慨道:“《孟子》中载: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此辈非真正的棋家,棋徒而已。棋中之天地,棋内之人多有不知,又何况棋外之人呢!”
方国涣道:“棋为雅艺,但以神感,不以术成,也不失为好棋者,求其雅意足矣!”
“但以神感,不以术成!”尉迟云璐闻之笑道:“此乃棋中又一境界也!”
方国涣在玉棋山庄又住了几日,把《三元棋经》和《棋经十三篇》仔细研读一遍。每与尉迟云璐谈棋论艺,相交甚得。
因此番棋会未将国手太监李如川引来,白光耀报仇心切,先行别去了,继续寻查李如川的足迹。临行前白光耀与方国涣、尉迟云璐二人相约,若有消息当飞传玉棋山庄,到时再设法与李如川棋上斗。
又过了两日,方国涣也自向尉迟云璐辞行,尉迟云璐心知方国涣已肩负着一种特殊使命,不便挽留,便设宴饯行。
席后,方国涣拱手别去。
方国涣离了玉棋山庄,想起六合堂势力遍天下,此时或许已有了李如川的行踪,于是计划先与六合堂联系上再做打算。方国涣一路行来,傍晚时分,隐见前方有一座村落,便寻了过去。
走至村口,见有一牧童坐在一头水牛背上,正在四下眺望。见了方国涣,那牧童自是一喜,忙跳下牛背,迎上前道:“喂!你可是方公子吗?”
方国涣闻之一怔,诧异道:“小兄弟,你如何晓得我的姓氏?”
那牧童道:“有个人想见你,故叫我在这里候了,你的样子与简哥说得差不多,还真叫我遇着了。”那牧童自显些得意之色。
“有人想见我?简哥?”方国涣不知这陌生的山村之中有谁认识自己,大是茫然,心中思量道:“或是旧识罢?去看个究竟也好。”便随了那牧童向村中走来,边走边问道:“小兄弟适才说的那位简哥,可认识我吗?”
牧童闻之笑道:“简哥若不认得你,怎会叫我在这里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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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天人弈战 2
方国涣想了想,印象中并无简姓的故旧,于是又问道:“小兄弟,这位简哥是做什么的?”牧童笑道:“简哥说了,什么也不要告诉你,稍后你二人见着面就明白了。”
方国涣闻之,暗自惊讶道:“这简哥倒是位神秘人物。”
那牧童引了方国涣来到一户院落前,牧童自开了木门进了院内。此院不甚大,只有三间草房,乃是一户普通农家,方国涣心中愈加疑惑。
那牧童此时站在院中向屋内喊道:“简哥,你的客人到了。”随闻屋内有一人应道:“谢谢你阿九,忙你的去吧。”那牧童应了一声,转身一蹦一跳地去了。
此时屋内那人又道:“方公子,既到敝舍,请进罢。”方国涣闻其话语平和,似无恶意,便上前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室内一年轻人,正面墙而立。方国涣忽见此人背影,不由一怔,随即心中一阵惊喜,原来此人正是那日在玉棋山庄的棋场上投纸示棋之人,方国涣对此人的身影印象极深,故一眼识出。
此时那人笑吟吟地转过身来,乃是一位英俊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迎上前来,拱手一礼道:“在下简良,让方公子受惊了。”方国涣按住兴奋之情,还了一礼道:“原来是简兄,公子二字不敢当,你我以兄弟相称如何?”
简良闻之笑道:“如此甚好,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人与我棋成对手。那日在玉棋山庄棋场上,方大哥出场示棋,妙手定和了乾坤,实在出人意外。”
方国涣惊讶道:“原来简兄当时并未离开棋场,却为何不再点示那手和棋?”简良笑道:“让那些人分出胜负就是了,那日幸好没有离开,否则也不会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简良随后高兴地请方国涣落了座,二人能为彼此相识,各俱欢喜。
方国涣此时惑然道:“在下与简兄素未谋面,何以知我今日到此?又使牧童唤我姓氏而迎于村口,难道简兄有未卜先知之能吗?”
简良笑道:“不然,那日在玉棋山庄的棋场之上,见方大哥出场示棋,惊动全场之人,我便记下方大哥的姓氏与相貌了,寻机结识。”
方国涣道:“那日简兄为何不出来与众棋家见面?”简良摇头道:“那些人不堪与交,除了尉迟云璐不负‘棋公子’之名外,其余人等,能在棋上走出个模样罢了。”
方国涣闻之,心中暗暗惊异,知简良所言,并非大话,而是自家棋境之高,不屑与人论棋了。
简良接着又道:“为了能结识方大哥,我在玉棋山庄外候了数日,今日见方大哥离了玉棋山庄,便尾随而来,寻机上前拜见结识。后见方大哥朝简家村方向而行,我便绕道先回,托了名村里的牧童在村口迎了。”方国涣闻之惊讶道:“原来这些天简兄就在身边,而我却不知。”心下也着实感动。
简良这时感叹道:“先前以为除我之外,天下无棋,今日方知错矣!”方国涣道:“简兄棋高天下,所言并不为过。不知这般化境之棋,简兄是如何修就的。”
简良道:“简某出身苦寒,幼年母逝,惟与老父相守过活。七岁时偶见两人树下弈棋,立为棋境所感,叹天下间竟有如此雅艺。旁观三月,后偶于棋上忍不住有所指,其二人大惊,遗棋愧色而去。从此,每于棋上自悟,感其变化无穷,鬼神难测,务之尤甚。十年后,以为棋成,访高手较之,虽胜多负少,棋上仍感不足。为达极高棋境,闭门修习,不求外学,棋道日成。每年但离家远游一两次,寻访儒佛道中的高人弈对,以验棋力,也与市井中的好手斗棋博彩,时携数金还家与父,而以棋维持生计。恐有人上门烦扰,外出游棋时多以化名,故今之世人不知棋上有我,乡人但以简哥称之,也自悠闲自在。两年前,偶坐于棋枰旁自弈,久之棋意愈浓,渐入物我两忘之境。冥想中忽见枰上棋子自动,自布极难极奥之势,变化无穷,继而恍悟化境之棋,或许成就了真正的棋道。当时并非棋子动,而是意动,意动神感,方有此妙境。从此以后,每持棋在手,则心稳神和,自感棋能增意定念,天地泰然!”
方国涣听罢,惊异道:“以意行棋,果达人元化境了!”
“人元化境?”简良闻之惊讶道:“方大哥如何这般说?”方国涣道:“玉棋山庄的尉迟云璐藏有一部世之奇书《三元棋经》,论以棋事,将棋道分为三元、两大、一小。三元者,为天元化境,人元化境,地元化境。两大者,为大棋之境与大棋之术。一小者,为世行之小棋,指一般棋上好手而言。”
简良闻之惊讶道:“棋上修为竟有如此层次之分,化境之棋又有天地人三元之别,棋道大矣!”简良随又有所悟道:“方大哥在玉棋山庄的棋场上,示妙手神着促成双方和局,天道贵和,不似人分胜负,方大哥境界高远,棋上修为当至天元化境了!”
方国涣道:“天元化境与人元化境都是化境之棋道,本质上并无高低之分,我是在悟境中感天象之妙而成,简兄是在悟境中以意感棋而就,都已达心棋合一、形神同融的境界。”简良感慨道:“天赐我简良一个对手,得遇方大哥,不枉此生矣!”
方国涣此时道:“还有一人,棋上也至化境,然违逆棋道雅正,当需你我二人棋上制之。”
简良闻之一怔道:“是那地元化境之人吗?”
方国涣重重颏首道:“不错,此人修为已达地元化境,这是一种外道鬼棋,与高手对弈中,可杀人于无形,此人现已祸乱棋坛,专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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