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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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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明灯高挂其上,一红衣女子临窗而立。冷某忽见之,惊为天人!”冷飞凌说到这里,自沉醉在一种幸福喜悦之中。方国涣见了,心下惊讶道:“何等模样的女子,竟能使冷大哥这等世外高人心动?”
冷飞凌这时缓缓而又深情道:“自望见那女子第一眼,冷某便心神惊震,没想到天下间竟有这般美颜绝色的女子,言不能述其容,语不能喻其貌,便是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色合参一起,也不能过其十分之一二。”说到这里,冷飞凌尤显得迷醉异常,似又回到昔日黄河岸边一般。
方国涣望着冷飞凌兴奋的神情,心下惊讶道:“冷大哥情真意切,世上真有让冷大哥这等境界极高之人而心动的女子吗?”
冷飞凌奋然之余,慨叹一声道:“也许让方兄弟见笑了,当时这位才色奇绝的女子,已是令冷某怦然心动,爱慕至极,惊为天仙降临,一时间看得呆了。那女子见冷某有些失态,嫣然一笑,收灯合窗,自隐不见。冷某当时按住惊狂之喜,抚琴送曲,表述爱慕之意。那女子似也心动,操琴相应,诉其随家人远涉,此时不便相会,三个月后,其船还会复经此地,示我倘若有心,可在此地候她,只要不负约,重逢之日,可两下同了心愿,冷某欣然以琴声应之。不觉间天明水落,那泊船便拔锚而去,待其不见踪影,远逝天边,冷某才寻船渡河。一夜所经,如梦幻一般,不敢定其真假。”
冷飞凌接着又道:“后至家中,才知当地大闹瘟疫,十室九空,死人无数。虽疫情已过,然家中老幼,母兄弟侄尽染毒而亡,惟老父尚存余气。悲痛之余,悉心照料家父,失亲之痛,时扰心神。不逾数月,父也亡去,殓骨葬于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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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相国寺 1
冷飞凌接着道:“待家事初定,心下稍安时,猛然间想起黄河渡口之约,大是惊骇,撇下百事,飞马狂奔。也不知多少日,待至黄河岸边相约之地,惟见河水奔腾,明月依然,不再有那女子的身影。自知误了约期,那女子久候不着,定然怪我失信,自家悄然去了。冷某心中大悔,便存侥幸之心,运琴力于极点,声发数里,以曲音四下遥寻。至三日夜,更无琴声回应,惟滔水依旧,明月依然。七日后,冷某自知再无奇迹出现,才绝望而归。后来闻之,冷某极力运以龙凤琴所发之声,两岸百姓,过往船只多有闻听者,以为天音。当地官吏竟上表奏于朝廷,曰有神仙夜降,弹奏仙乐,是为祥瑞之兆。”
冷飞凌说到这里,自是摇了摇头,随后轻声吟道:“黄河一夜水涨日,但以琴心两相知。奈何寻人人不在,惟见明日落空怀!”吟罢,黯然长叹,十分的感伤。
方国涣心中叹惜道:“天下竟有这般奇女子,在琴艺上与冷大哥共达琴心两合的境界,当是一双天生地造的佳配,却为何让他们如此错过呢?”随即感慨道:“没想到冷大哥情感上还有如此磨难,小弟不才,日后若有幸逢着那奇女子,必告之冷大哥失约的苦衷,可能的话,一定想法护送她来与冷大哥相会,成就这一场好姻缘。”
冷飞凌见方国涣言出真切,自是感激地道:“多谢方兄弟美意,不过造化弄人,机缘错过,冷某便把她当做一场梦罢了。”接着又苦笑一声道:“今向方兄弟一吐为快,冷某自然舒畅了些,此乃天意,强求不得,就随她去罢。”言语间自有些酸涩凄然。方国涣见了,摇头叹惜不已。冷飞凌驱船到了对岸,二人互嘱了一番珍重,方国涣这才不舍别去。冷飞凌目送方国涣去得远了,复驱船回到了对岸,还了船只,谢过舟人,负了龙凤琴自回黄山紫石峰去了。
方国涣辞别冷飞凌,离了黄山,仍旧寻访国手太监李如川不着,索性拜会了几位名盛一方的棋家,以棋会友。然而当临枰对弈之时,对方表现得差强人意,多为俗手而已,方国涣觉得泛味,也就不再着意于棋上访了,暗里查寻而已。每当想起冷飞凌抚龙凤琴所奏惊世之曲,尤是感慨万分,叹服不已。
这日晚间,方国涣独宿于一古寺内。恍惚中见师父苦元大师坐于身侧,凝目北望,似有所思。方国涣不由一惊而醒,望着寺中的几尊神像,肃然道:“师父,弟子有负厚望,这么长时间仍未查寻到国手太监李如川的消息,实不知怎生是好?”忽然恍悟道:“适才梦中见师父注目北望,这是何道理?难道是师父在示我方向不成?梦中成像,天人相幻罢了,该不会这样吧?”转而又思道:“现今无李如川的任何踪迹,果是师父有灵,引我北走寻他也说不定,试试无妨。”想到这里,方国涣便定下心来,待候至天亮,起身离开古寺,寻了大路,向北而走。
黄河岸边有一座古城,几经苍桑,繁华一时,战国之魏,五代之梁、晋、汉、周及北宋均立都于此,古称汴京,时称开封。传战国时,秦兵伐魏,久攻此城不下,秦兵便决黄河之水灌之,魏国从此灭亡,古城也毁于一时。及宋时,又呈兴旺之貌,至明而盛极,人口近三十余万,百姓安居乐业,商贸往来,是一荣华地。城中古迹众多,以相国寺、佑国寺、龙亭等处名胜为最。
此时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闹之极。一少年负手立于街头,望着川流不息、忙忙碌碌的人群,嘴角上挂着一丝超然世外的微笑,显是这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但又在旁观察什么似的,自有些神秘莫测。此少年气质非凡,如玉树临风。过往行人都回头窃窃私语,暗叹此少年喻涵着的一种天然神采,惹得几名多情的少女禁不住暗送秋波,那少年视而不见,仍然微笑着。有一位在家呕了气的老汉,突然见了那少年祥和的神态,不由得拍了拍自家的头,自语道:“看这孩子站在那里发笑,心里怎么这般舒坦,刚才的一肚子气立时消了,怪极!怪极!”那老汉摇了摇头,便转身回家去了。
这时,一名六七岁的小童走到那少年身边,歪着头天真地问道:“叔叔,你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那少年见了,便以一种和悦的声音道:“叔叔在看这些来来往往的人。”
那小童听了,立刻睁大了眼睛朝街上的行人望了望,随即回过头来,茫然不解地道:“叔叔,天天都有这么多人,有什么好看的?”那少年抬手轻轻抚了抚那小童的头部,微笑道:“虽然天天有这么多人,可天天并不都是这些人啊!”
那小童瞪着一双疑惑不解的大眼睛,又自摇了摇头道:“可是叔叔为什么要笑呢?那些人好笑吗?路边那个卖肉的长得好凶好吓人的,他也在怪笑哩!”少年笑道:“我在笑观众生相,这个世界上只有人才能笑,笑是不分丑俊的。”那小童似懂非懂地笑道:“满大街的人,只有叔叔笑起来才好看。”少年闻之,亲切地对小童笑道:“因为叔叔是从心里笑的,那些人则是从脸上笑的。”小童听了,“格格”笑道:“叔叔真奇怪,能从肚子里笑。”说完,便一蹦一跳欢快地跑去了。
那少年望着小童跑去的背影,轻轻点头,刚要转身走开,忽听身后有一人道:“前面的可是袁灵贤弟?”那少年回头看时,不由喜道:“原来是方大哥!”来者正是方国涣,那少年果是袁灵。方国涣走上前来,拱手一礼笑道:“很远就从人群中识出了贤弟,怎么?不在野外观山川之情,察草木之性,倒跑来这闹市中做什么?”
袁灵回见了一礼,笑道:“山川草木与城市人群都是一理的。”方国涣闻之,摇头笑道:“贤弟言则深奥,语则博大,令人莫测。今日幸得巧遇,我二人当饮上一杯。”说完,拉了袁灵欲寻一处酒家。
走不多远,便见一家酒楼,择了雅间坐了。要过酒菜,方国涣欲往袁灵杯中斟酒时,袁灵止了道:“方大哥,小弟不饮酒的,但奉陪方大哥几杯茶罢。”方国涣劝了道:“故人相逢,不饮酒岂能尽兴。”
袁灵道:“酒能豪情,也能乱性,方大哥勿怪,小弟生来是滴酒不沾的。”方国涣闻之,知道不便勉强,于是道:“既然如此,就以茶代酒罢。”随即唤来伙计,撤了酒,换上两壶好茶来。方国涣见了桌上的鱼肉等菜,便道:“贤弟不饮酒,看来是食素之人,这荤席可要换掉?”
袁灵道:“那倒不必,小弟除了不饮酒,却也不是食素之人,荤素皆可的。”方国涣闻之,笑道:“如此最好,人生一世,切不可委屈了自家。”袁灵听了,笑了笑。方国涣先自敬了袁灵一杯茶道:“此番相遇不易,当与贤弟多聚两日才是。”袁灵欣然应道:“好极!能与方大哥相处乃为快事。”
方国涣、袁灵二人叙了些别后之情。方国涣慨叹道:“自与贤弟初识于牧野之后,感受非常,时有出世之感。”袁灵道:“其实出世、在世都是一样的,所求者无非一个心境罢了。”方国涣闻之,点头称是。袁灵随后道:“闻相国寺内有高僧,佛法高深,你我兄弟二人可顺便去寺中一游,寻访一高人谈佛论道罢。”方国涣闻之喜道:“如此甚好,一来可闻贤弟高论,二来长长见识。”袁灵闻之一笑。席间,袁灵所食甚少,每菜但动一二筷而已。食毕,二人便离了酒楼,一路朝相国寺而来。
相国寺为佛教名寺之一,位于开封城中心,为历代高僧设坛颂扬佛法之地。寺中香火鼎盛,上香礼佛的人群进出如流,方国涣、袁灵二人步入寺内,一路闲游而来。相国寺的建筑布局由南而北整齐排列,两侧阁楼相对,尤以大雄宝殿气派非常,面阔七间,中开五门,斗拱飞翘,气势磅礴。周围及月台为汉白玉栏杆环绕,上镂小狮,形态各异,刻工十分精巧。此时大殿内传出阵阵诵经之声,加以香气缭绕,令人肃然。
方国涣、袁灵二人游至八角琉璃殿高亭时,见亭顶立一铜宝瓶,高近两米,亭内供一尊“千手千眼观音菩萨”,高达七米,雕像周身贴金,每面大手六只,小手二百余,每手掌中画一眼,排成四扇面形状,宛如背光,其造型独特传神,令方国涣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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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相国寺 2
袁灵旁边道:“所谓一花一世界,千叶千如来,菩萨以千眼看世界,不单单观以人世的。此菩萨像造形独特,雕工精细,为一整料的银杏树干由高手匠人雕成,颇费人工。”袁灵接着又道:“幼时曾随先师来过此寺,今日也算旧地重游了。”待二人行至钟楼时,方国涣忽见钟楼内有铜质巨钟一口,高约四米,其重不下万斤,不由惊叹道:“好一口大钟!”袁灵介绍道:“此为‘相国霜钟’,很有名气的,若在霜天扣击,与秋萧之气合荡一起,发声浑厚响亮,可传极远之地,造物之神奇,实令人叹服。”
方国涣惊讶道:“如此巨钟,世所罕见,不知如何铸造的?”袁灵笑道:“人之精思,可移造万物而夺其巧的。”
二人在相国寺内游玩了一阵,时近傍晚,香客渐去,二人便寻了侍客僧,租了一间客房,在寺内住下了。这时,忽听门外有人说话,声若洪钟,极是亮耳。方国涣、袁灵二人闻之一怔,开窗看时,见侍客僧引了一人向旁侧的客房走去,此人身材伟岸,碧眼虬髯,相貌不凡,后面还跟着一名扛着行李的仆僮。
袁灵望见那人,微讶道:“此人形罩异彩,必是身怀奇术之人。”方国涣闻之,诧异道:“贤弟何以见之?”袁灵道:“也无甚怪处,人之形侧,皆有光晕,示其人智愚病康。昔日牧野之中,见方大哥身映奇彩,故而交之。然此光晕常人不能视见,惟心定久观方能始现。”方国涣闻之,甚觉有理。
这天晚上,二人谈至夜半方歇。休息时,方国涣见袁灵不卧而坐,便笑道:“贤弟自居寺院之中,欲禅坐以敬佛吗?”袁灵道:“不然,小弟静坐养心和气而已,此法十年已成习惯。”方国涣闻之,点头道:“昔日潜修梧棋之时,家师曾教以静坐悟道之法,打禅入定,当是一修练法门。”
袁灵道:“不错,人之一卧,百节舒松,气机内闭外散,悠然而睡。静坐可敛外散之气,宁神调息,有益养生,虽久坐劳形,但成习惯,有益无害。”
方国涣闻之,也自坐正了身子道:“既如此,就陪贤弟对坐一晚罢。”方国涣有过三年坐悟棋道的根基,便是连坐几日,也自无它。此时夜深人静,相国寺内一片安寂。
子时将过,不知何故,袁灵忽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方国涣早已坐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相国寺的住持方丈广慧禅师刚起床,便有一名僧人进来禀道:“师父,客厅上来了一位叫做李保德的施主,自称是师父的旧识,求见。”
广慧禅师闻之,大喜道:“原来是保德先生到了,你等先好生照顾了,我随后就来。”那僧人应了一声,施礼退去了。
广慧禅师忙自家洗漱了。在寺院客厅上,有一身材伟岸之人,碧眼虬髯,正在厅上大模大样地坐着。
那人一见广慧禅师进来,忙起身拱手一礼笑道:“老禅师,多年不见,可成就佛道了吗?”声音洪亮彻耳,令两名送茶水的僧人乍舌不已。广慧禅师笑道:“保德施主,哪阵春风把你吹了来,实令小寺蓬筚生辉。”
那李保德笑道:“李某昨晚就到了,已是在寺中住了一宿,因走得倦乏,先歇息了,故未来扰老禅师的晚课。”广慧禅师闻之惊讶道:“原来保德施主昨日就到了,招待不周,多多见谅!”李保德爽声笑道:“不必客气,寺大僧多,不敢劳驾老禅师为李某一介粗人分心。”
落座让茶,那李保德随后把头探向广慧禅师,神秘兮兮地道:“老禅师,寺内住着两位高人,何不给我引见引见?”
“两位高人?”广慧禅师闻之一怔,茫然道:“本寺何时住有两位高人,老衲怎不知?”
李保德听罢,摇头笑道:“老禅师莫非跟李某卖关子?”广慧禅师诧异道:“保德施主何出此言?”
李保德见广慧禅师认真的神情,显是不知的,不由惊讶道:“那就怪了,寺中客房里住着两位神奇的年轻人,老禅师果真不识吗?”
广慧禅师道:“保德施主原来是说留住本寺的客人,那多是进香礼佛的香客,每日总有几十的,老衲自无必要一一认识。”李保德闻之,点头道:“倒也是,看来老禅师果真不知的。”广慧禅师惑然道:“保德施主说的是两位什么样的高人?”
李保德道:“是两位神奇的年轻人。”“是两位年轻的施主?”广慧禅师自有些惊讶。
“不错。”李保德道:“老禅师知道的,李某天生一种‘入梦术’,能以自家神魂入人梦中,显以异象,使人生敬畏之心,也是借术讨一乐趣罢了。然而不敢以此为歹事,更不敢入那些忠贤、妇人之梦。因人一卧睡之时,静生纷杂之念,气机不敛,故李某可寻隙而入。就在昨晚,李某独宿房中,自觉泛趣,便神魂出游,当然,不敢去惊扰寺内僧众。偶至一客房中,见有两名年轻人禅坐,以为香客,便想入其梦境,叙以佛家旧事。不料二人心静无杂,气守神和,都似有极高的内家修为,境界高深莫测,竟然不能扰其二人魂魄。两入不进,神惊之下,知道遇到高人,恐其施法禁我,令我神不能归体,故慌忙离去,虽来去无形,但还是被其中一人查觉了。恐其怪罪,故先来与老禅师打个招呼,给引见了,再去赔礼谢罪不迟。谁知老禅师也是不识的,看来李某只好先走掉了,以免见面时遭他二人斥责。”说到这里,李保德竟然起身就走,广慧禅师欲留不住,那李保德早已大踏步去了。
广慧禅师愕然之余,知李保德所言不谬,便寻问道:“昨日谁当值?”一名僧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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