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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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荡。看在土豆少女地面子上。他让约翰和双胞胎享受了不少口福。除此以外，林凯还替每个孩子都买了身新衣服。他琢磨着莎达琳多半也会做同样的事情。所以便干脆先一手包办了。完成这些事情后，林凯算算差不多该到晚饭时间了。于是他带队踏上返程，免得太晚回去让土豆少女担心。早已吃饱喝足地孩子们跟着他，嬉笑着互相比较得到的礼物。精神上已经疲惫不堪的林凯只想快点交差，偏偏碧琪还追上来说道：
　　　　“大哥哥，你真的只是姐姐的教友吗？”
　　　　“当然，怎么了？”
　　　　林凯瞥了眼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有气无力的反问。他以为对方只是在没话找话，不料接下来阿曼很直接的说道：
　　　　“骗人，明明是想当我们的姐夫！”
　　　　约翰兴致勃勃的连声附和，让林凯更觉胸闷气堵。于是忍无可忍的他终于板起脸，恶狠狠的说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在阿索阿卡有、有……那个。所以少给我乱猜，你们才几岁就想得那么多啊？”
　　　　“啐，无聊。”
　　　　见到林凯气急败坏的样子后，双胞胎都扁起了嘴。她们意兴阑珊的并肩而行，自顾自的进行着讨论。
　　　　“真没劲，还以为姐姐总算骗到了有钱的傻瓜。”
　　　　“就是，她明明比诺玛姐姐更招人喜欢。”
　　　　“不会是这个家伙占完便宜就想不认账吧？”
　　　　“姐姐好像是跟他一起从大老远来的，看样子很有可能。”
　　　　阿曼和碧琪喋喋不休的交换意见，也不顾忌谈论的对象近在咫尺。林凯越听脸色越难看，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莎达琳的家。开门的土豆少女抬手掩嘴，似乎对林凯的抽筋表情感到很惊讶。随后她想了想，就双手叉腰的向弟弟妹妹们呵斥道：
　　　　“喂，你们是不是调皮捣蛋了啊？林凯可是我的上司和恩人，对他乱来的话饶不了你们！”
　　　　“我们一直都很乖啊，所以大哥哥买了很多东西奖励我们。姐姐你放心，我们都懂事了。”
　　　　三个孩子排成一排，向莎达琳送上天使般的无邪笑颜。被刺激到肝肠寸断的林凯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只能带着张字脸走进房间。他羞于告小孩子的状，结果自然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土豆少女感谢了林凯的辛劳，然后又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
　　　　“凯，你太大方了。花了多少钱？我……”
　　　　“够了，其实我觉得这样就能摆平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了。”
　　　　无意跟莎达琳客气的林凯摇摇头，暗中觉得自己绝对没有夸大其词。没听出弦外之音的土豆少女很是感动，只遗憾无以为报。所幸她还不知道林凯与卑尔根的交易，否则恐怕会被吓晕过去。不过光是几枚金币的小恩小惠，就已经足够让莎达琳想尽办法的报答了。
　　　　稍后林凯被安排坐进最完整的椅子里，享用放有最多甜根菜叶的蔬果浓汤。这是贫困家庭能拿出的最好食物，但滋味显然差强人意。林凯尽量的把汤都喝掉，以免让人觉得有失风度。用餐期间土豆少女不断讲述她和诺玛在教团里遇到的事情，让一直担忧她的家人们很是高兴。
　　　　“喂，讨好我们比讨好姐姐还有用哦。”
　　　　等到吃完晚餐后，双胞胎忽然一脸诡秘的跑向林凯叫嚣。当林凯不明所以时，她们又贼忒兮兮的说道：
　　　　“我们都知道了，你跟姐姐睡过一个房间。而且还和诺玛姐姐一起洗澡，以后要给双份的零用钱哟。”
　　　　“败给你们了……”
　　　　林凯无力的回答，实在觉得这两只阴险的萝莉很难搞。正当他在发飙还是妥协间做权衡时，一阵急促的钟声忽然从远处响起。虽然林凯不以为意，但阿曼和碧琪都立刻变得惊慌失措。在厨房里洗餐具的莎达琳也跟母亲一起冲出来，拉住林凯焦急的说道：
　　　　“兽人来了，这是紧急警报！我们快去找费伦和奇瑞兹先生，要是他们不知道就糟糕了！”
第七十七章　兽人与冰墙
　　　　“兽人？”
　　　　由于事出仓促，所以林凯的第一反应有点缺乏个性。他想了一想，才醒悟过来。在来前查阅过的资料里，林凯得知月罗小镇位于荒芜的边境地带。这里附近有兽人和矮人的群落，因此并不太平。不过兽人通常在秋季发动袭击，以便于掠夺成熟的种植物。像现在这样的情况非常罕见，完全让人猜不出它们的动机。
　　　　好在林凯有足够的实力自保，所以也不慌张。他走出屋外，看到衣甲凌乱的民兵们正奔忙来去。位于镇中央的城堡大门缓缓打开，而不**孺已经等待在了附近。于是林凯让莎达琳带上家人去避难，自己则赶往了费伦和奇瑞兹滞留的旅店。
　　　　经过一番奔波，侥幸没有迷路的林凯抵达了目的地。等在店外的战士和盗贼一看到他，就高喊着挥起了手。跟淑娜教团做生意的商人们都找不到人来搬运货品，结果心急如焚。他们既贪生怕死，又舍不得放弃钱财逃命。林凯懒得管这些人，直接带上伙伴就往城墙方向跑。
　　　　“怎么，要大干一场？先说清楚，我可不想暴露真面目。”
　　　　在前往城墙的路上，奇瑞兹低声的提醒林凯。他的担忧不无道理，颇有先小人后君子的意思。但费伦立刻捶了盗贼一拳，示意要他闭嘴。对此奇瑞兹只能耸耸肩，摆出一副听天由命地架势来。稍后他们跑到环绕小镇的围墙上。找到了集中最多人手地地方。警备队长杉森也在那里，他正用吼叫的音量不断下达命令。林凯走到围墙边向外眺望。看到了数以百计的兽人。那种多毛矮胖的生物从远处蜂拥而来，暴露在林凯视界中的数量每时每刻都在增加。这种大阵仗是林凯首次见到，所以不禁有些惴惴。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转向在喝水喘气的杉森问道：
　　　　“要帮忙吗？我懂点法术。”
　　　　“欢迎之至，呆会请你跟弓箭队的人站一起吧。唉，这些该死地兽人。看样子它们纠集了好几个部落的人手，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警备队长先向林凯致谢。随后喃喃自语的开始抱怨。他知道就算能打退兽人，镇子外围地农田恐怕会被破坏殆尽。对粮食产量不高的月罗镇而言，这是严重的损失。到时候他们唯有向愿意长途运输的商人高价订购。才能避免让平民挨饿。
　　　　这时城堡的方向传来钟声，让杉森安心了一些。他拔出腰旁地佩剑，然后举起武器大喊道：
　　　　“大家都提起精神，领主大人地军队马上就来。别松懈了，看好那些多毛的杂种！”
　　　　“哦！”
　　　　为数不多的民兵们齐声答应。气势倒也不差。他们在月罗小镇生活多年。早已习惯了与兽人之间的战斗。暂时无所事事的林凯四面眺望，觉得防守应该不难。因为整座镇子都座落在斜坡上，而且面积也极为有限。就算守军的数量站不满围墙，兽人的数量同样不足以让它们多面进攻。所以林凯盘算来去，最后决定只等适当的机会来使用火球术。
　　　　没过多久，一支穿硬皮甲的队伍便跑步赶来。他们是直属领主地私兵，拥有比普通民兵更精良地武器和铠甲。加上这支五十人的生力军，防守地兵力立刻达到了两百。率领正规军的是名老战士，有着花白的头发和饱经沧桑的脸庞。持斧枪穿膛甲的他快步走近。接着向警备队长问道：
　　　　“情况怎么样？这次能砍多少兽人头下来？小说整理发布于
　　　　“报告麦铁克大人。明天前应该可以结束战斗。我们不会让您失望，一定能有足够的兽人皮为您做新地毯。”
　　　　“嗯。”
　　　　老领主威严的点头。似乎对杉森的回答颇为满意。一直默不作声到现在的费伦看了下天色，忽然向警备队长问道：
　　　　“你们这里的兽人习惯傍晚进攻吗？”呃……很少见，怎么了？”
　　　　“那我建议留支五十人的机动部队出来，免得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见到杉森有些迟疑的样子后，战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的话无意间冒犯到了麦铁克，结果让老领主相当的不快。虽然谁都知道，费伦的意思不是麦铁克带来的五十名私兵纯属多余。但就用词角度而言，战士的提议却构成的某种意义上的讽刺。于是老领主无视费伦的存在，厉声命令所有的士兵都投入战斗。不明所以的林凯摇摇头，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要留机动部队？”
　　　　“兽人的夜视力比人类好些，不过也就一般。我不觉得它们是为了那么一点点优势，才特意选在傍晚动手。”
　　　　费伦皱着眉头回答，接着沿城墙走开了。他扛着造型奇特的双手剑，望着城外一路巡视过去。听懂话中含义的林凯想了想，就从次元手套里取出了天运之杖。他开始觉得问题不再单纯，或许步步为营才是上策。
　　　　十分钟后，完成集结的兽人们终于发动了攻击。它们顶着做工粗糙的木盾，咆哮着涌向城墙。一些兽人依靠同伴的掩护，扛着木梯跑在队伍中间。它们是进攻成败与否的关键所在，因此受到严密的保护。等到兽人们进入射程后，站在四米城墙上的士兵们开始放箭。他们只射了三轮，然后便拿起准备好的大石块往下丢。逼近到城墙下的兽人们想要架起扶梯，还用粗陋的短弓向士兵们还击。但地势的差别决定了它们占不到便宜，只能被沉重的石块砸得头破血流。
　　　　战斗由此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双方都拼得丝毫不留余力。虽然脑浆迸裂而死的兽人转眼间便不下十个，不过它们总算压制住了一小段城墙的防御。被短弓集中攒射的士兵们露不了头，只能往大概的方向抛掷石块。于是两把木梯很快架了起来，成为兽人们争先恐后往上爬的通道。
　　　　当第一个兽人把脸露出城墙时，杉森挥出了剑。他的攻击相当精准，直接削掉了敌人的半边头盖骨。但更多的兽人紧接着出现，经过短暂的白刃战才被打落下去。已经无法继续投石的士兵唯有拿起剑矛，全力死守住最后的优势地形。尽管麦铁克很快带着十个部下赶到支援，却依然无法扭转形势。一些兽人刚爬上来就用力的投出双面斧，把始料不及的敌人砸成重伤。两手空空的它们则从不高的位置跳下去，借此来反复消耗守军的兵力。这种前所未见的战术极为有效，简直防不胜防。连警备队长都稍不小心，就差点着了道。
　　　　“冲上去，把梯子掀掉！”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杉森只能冒着损失更多部下的危险强行反攻。他焦急的叱喝，直到一面冰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城墙边缘。当兽人和守军都大吃一惊的时候，施展出冰墙术的林凯轻轻挥动了双手。于是巨大沉重的冰墙立刻倒向半兽人，翻滚着砸在它们的头上。在半兽人的尖锐惨叫声中，好不容易才竖起来的两把梯子也一并折断。随后粉碎的冰墙化作冰弹弹跳向四面八方，把更多的半兽人撞得筋断骨折。
　　　　这次可怖的灾难制造出近三十名死伤者，几乎占到所有半兽人的一成。而事实上林凯并没有全力以赴，否则他还能用火球术做进一步的追击。但半兽人的攻势已经因此完全受阻，被迫中断战斗撤退。它们逃去箭射不到的距离，愤怒又不甘的向着林凯这边吼叫。先前随随便把林凯安排去角落的警卫队长摸摸鼻子，自知是看走了眼。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致歉，就被激动万分的老领主撩去了一边。
　　　　“哈！看不出来！法师？是哪支冒险队伍的成员吧？愿意接受我的雇用吗？我很需要一个施法者来当副手。”
　　　　麦铁克直截了当的发出邀请，让林凯不自禁的有点同情杉森。其实以战士的标准而言，警备队长的水准相当不错。可惜在乱战中，林凯这样法师显然更具价值。但他无意为任何人工作，只是礼貌的回答道：
　　　　“抱歉，我有职责在身。”
　　　　“唔……那实在叫人遗憾。算了，先打退兽人再谈吧。天都快黑了，你们准备好火把了吗？”
　　　　老领主失望的摘下头盔，接着转向士兵们大喊。于是众多的松树枝马上被点燃，并被放进嵌在墙上的铁环里。在变得昏暗的天空下，林凯皱眉眺望仍然不肯离去的兽人们。他觉得费伦的预测正在变得越来越现实，最后终于得到了肯定。一个士兵面色铁青的奔来，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说道：
　　　　“北、北面也有兽人！”
　　　　“多少？”
　　　　“两百，或者更多。”
　　　　听到这个回答后，连麦铁克的脸也抽搐了。
第七十八章　光矛与神侍
　　　　对于士兵带来的消息，林凯并不觉得有多意外。他只是叹了口气，接着便抬起了右手。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璀璨的白芒出现在林凯的手中。它们在数秒内化作成光矛，然后如匹练般的破空而去。数百尺外的兽人们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掠过，就失去了十几名同伙。处于一条直线上的受害者被光矛逐一贯穿，至死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兽人们应该会迟疑一会，趁现在调拨人手吧。”
　　　　丢出**之矛的林凯吁了口气，淡淡的向麦铁克提出建议。震惊之极的老领主张了几下嘴，一时间居然反应不过来。所幸杉森立刻大声叱喝，把附近的五十多名士兵召集到身边。他简单的进行编组安排，接着回过头来向林凯说道：
　　　　“救援队由我率领，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如果没有，我会按一般的方式来为你提供掩护。”
　　　　“很好，就这样。”
　　　　见到警备队长很干练的便完成了工作后，林凯点了点头。他被数名挑选出来的持盾士兵围在当中，然后直奔北面的城墙。当林凯抵达目的地时，数十名兽人已经突破了防守。费伦、奇瑞兹、和为数不多的民兵正在并肩战斗。他们互相支援着慢慢后退，只求不让兽人们太快的在城墙上扩散开来。
　　　　对林凯而言，拼命挤上城墙的兽人群实在是个好目标。那些蛮族不顾一切的沿着梯子爬上来，企图用数量来决定胜负。于是林凯微笑着念咒，并伸手指向敌人最密集的地方。一发火球随着这个动作出现，然后带起呼啸声飞向了成群结队的兽人。
　　　　一秒钟后，所有人都看到了漂亮的烟花。落点精确地火球爆裂开来，用炽焰横扫了半径二十尺的范围。受到波及的兽人都浑身着火。怪叫着满地打滚。由于毫无防备的关系，原本士气高昂地敌人顿时阵脚大乱。发现机会的杉森立刻带领部下突击，把兽人们逼得节节败退。为了避免形势有反复，林凯又用天运之杖射出了闪电。这道苍青色的厉芒硬生生替士兵们杀出条血路。把接触到兽人烤得肉香四溢。
　　　　趁着援军赶到的空隙，苦战了数分钟的费伦等人都退下来喘口气。奇瑞兹一瘸一拐的走近林凯，捂着被长矛扎伤的腿说道：
　　　　“啧，差点没命。要是你动作慢点，事情就大条了。”
　　　　“亏你们顶得住。”
　　　　林凯皱着眉头回答，从盗贼身上看出了先前战况的激烈。奇瑞兹则向他摇摇头，接着翘起大拇指说道：
　　　　“老实讲，是靠那边地几位才撑下来的。一会再介绍吧。现在你应该很忙才对。”
　　　　“嗯。”
　　　　由于战斗尚在继续的关系，林凯只向盗贼指出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看到三名冒险者打扮的男女，正精疲力竭的蹲坐在地上。这时冲上城墙的兽人已经被逼到一起，勉勉强强地才能组成防线。稍后林凯毫不留情的施法，让一堵冰墙狠狠的砸在它们头上。
　　　　随着致命一击的来临，兽人们的士气终于达到了极限。感到绝望的它们纷纷跳下城墙，为了活命不惜用自己人当垫脚石。于是城墙下变得一片混乱。充斥了兽人的尖叫声。它们狼狈地互相推挤践踏，转眼间便没有秩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