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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最后一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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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橙和黎子很奇怪的往着我和诺诺,你们俩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过了会,黎子轻声地告诉我,诺诺哭了。
语文课结束后,我翻了翻课本,发现不知不觉地已经上了小半了,这预示着摸底考试马上就要来临了,这是升到高二以来第一次大考,想到这,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有些空虚和恐惧。
冬日下的雪人(2)
七.摸底考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考好的意态鹰扬,却装作很苦恼谦虚:没考好没考好,用哥几个的话就是真他妈装B。考差的倒是真的愁眉苦脸,皱得跟苦瓠子样。而我则不出意料的大退步,从分科前的第五一直退到十九名,心里很难过,但我不怪自己,我认为自己努力了。晚自习的时候,老师在讲桌上讲评试卷,我却在苦恼如何向家里交待,想了很多借口,但都被自己都否决了,父母不是那么好骗的,越想心里越烦躁。放学后,彦子喊我一起去大排挡喝酒,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和他同病相怜,他高一的时候,考过第一,但自从认识了一帮混混又迷上了赌球后,成绩就直线下滑了,现在也住在水利局。
除了我和彦子,其他的几个人都是校内外的混混,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上菜以后,都不愿喝啤酒,就让老板拿了几瓶红星。这顿酒一直喝到十一二点,那几个人回去后,我和彦子心里都很烦,互相扶着,决定到鼓楼那边看一晚上自选影视。
第二天一早,我先醒了过来,嘴苦眼涩,头跟要爆炸了“突突”直响,我挣扎着爬起来,狭小的包间里充斥了一股刺鼻的酸味,地上一滩污物,也不知是谁吐的。用手搓了搓脸,才想起来,昨晚看碟片看到三点多就撑不住睡着了,我推了推彦子,彦子嘟囔着,干吗呀。
回去不?上午有课。
上个鸟,你要回去自己回去吧,我睡会。
彦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蜷了蜷又继续睡了。
清晨,太阳虽然出来了,穿过钢筋水泥的缝隙洒下一片片金黄,但是深秋的温度已经比较低了,我出来后,感觉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不禁裹了裹衣服快步走着,早上马路上没多少人,我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路过一早点铺子的时候,看见邻班的第一名高翔和她妈妈在吃饭,他和他来自一个村子,只不过他家有钱,现在搬到镇子上住了,他母亲从他上初一的时候就一直陪着他,洗衣做饭。因为我们村就我们两个在市里的重点高中上学,一直以来,两家都在或明或暗的比较着。高一的时候,高翔的成绩还不如我,但现在却把我远远甩开了,我不可想看到他那得意的眼神,因此,像个小偷般远远躲开了。
上午没上新课,都是讲评试卷,我一直昏昏欲睡,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三节课了,窗外灿烂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浑身暖洋洋的,我拿过雨橙放在桌上的镜子,看着自己,一脸的颓废和疲惫,顿时烦躁的趴在桌子上,心里特别想找个地方能痛痛快快得哭一场。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老龚很意外的把我叫到办公室,办公室没其他人,老龚示意我坐到他的对面,然后拿出我的语文试卷,问我道:“我才来的时候,就听你班主任说你语文超级好,但这次考试你才考了90多分,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伸个了懒腰,很不在乎地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考不好就是考不好,说明我没本事呗。”
老龚推了推眼镜,透过镜片,颇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试卷摊在桌子上,指着试卷说道:“基础分90,你得了80,全年级没人比你高吧,但是作文60分,你却只得了十多分,为什么?”
见我没说话,老龚继续说道:“作文题目是以一则寓言做篇读后感,而你写了什么,一首诗。”老龚拿起我的试卷,读道:“
这到底是怎样的时刻,能让人满心欢喜又惆怅?
在一个春日的清晨,我站在六楼的走廊,俯着栏杆,
遥望着太阳明亮,和远方的山之宁静,
整个世界是一团静谧的氤氲。
楼前的花圃,老园丁,剪枝和花朵,
自动喷水器的精灵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我裸露着双臂,被灼热的不锈钢管所包围。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童年时四月的温暖和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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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教室后面的小池塘,
一圈圈微微的涟漪缓缓流淌着旧的时光。
我嗅到了池塘边那一大块油菜花田的醇香,
一只只金灿灿的小蜜蜂就像一点点细碎的阳光。
我还看到了穿着黑布单鞋背着黄书包的我,
他无忧无虑的在一大群孩子中奔跑,
好像真的很神采飞扬……
而如今;这些都已是我梦里的那条神秘的河;
和夜半触动你心弦的一抹幻歌。
我知道,时光将碾碎一切,
那些人,那些事,那副球拍,那盘家驹的磁带,
年少时的轻风、笑语、花儿
和曾载着心爱女孩的单车都已不在。
只留下慢慢长大的我们面对着慢慢明白的世界。
永恒的只有记忆,
但它也经常被有意识的纂改,
这也许是最严肃的人生真谛,
希望,等待,
呵呵,其实都很无奈。
算了,停止流淌吧!
我敏感的心河,
在阳光温暖的春天,
突袭而至的忧伤来的如此深刻。”
读完以后,老龚把试卷递给我,然后问我道:“诗写得不错,但是却严重跑题了,你能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吗?”
“也没怎么想,就是感觉那作文题目太无聊了,不想写。”
老龚又坐了回去,喝了口水,望着我说道:“我教你们班快两个月了,对你虽说不上了解,但我总感觉你这孩子很悲观,你自己觉得呢。”
“悲观?”我笑了笑,“我倒没这样感觉,我觉得自己挺乐观的。”
“那只是表面,别看你天天和你帮哥们在一起打打闹闹的,看似活得挺潇洒,但却我知道你骨子里却很悲观,因为你过早地把生活看透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龚老师,我有那么强吗?搞得我跟哲学家似的。”
“难道不是吗?要不你在逃避什么?就像你的诗,你解脱不了对以前岁月的回忆,你沉陷在自我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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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避什么了,我什么都没逃避。”我突然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被人看得一干二净,心里有些恼怒。
“好了,陆寒,老师没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你别那么颓废,重新振作起来,好吗?”
我站起来不冷不热地说道:“您是老师,我当然要听你得话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龚摆摆手,我走了出去,走出办公室门的瞬间,我感到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八.介绍一下我所在的城市:梦阳市在安徽的北部,地处平原,就像整个中国绝大多数的中小城市一样,混乱、肮脏、却又充满活力生机勃勃,我从十一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远在二百里外的家乡来这里读书,一读就是六年,我爱梦阳,但我也对它的某些方面深恶痛绝,比如一到晚上十点多,天桥下面就堆满了垃圾,比如一刮风,整个城市就尘土飞扬;为了所谓的规划,主干道两旁的郁郁葱翠的梧桐树被一砍而光,整个闹市区就跟个秃子一样丑陋;出了两个在全国都能排上号的贪官;没有什么自然资源,最大的资源就是人多,听说是占了整个安徽人口的三分之一,人多地少,以烟厂和酒厂为财政支柱;每年都有振奋人心的计划,每年都谈招商引资,每年都有各个部门的头头“走出去”,但“带回来”的除了丑闻和啤酒肚一无所有;曾耗费巨资建了飞机场,但现在跑道上晒满了老乡的粮食,旁边还兴建了一家养鸡场,使机场里充斥着鸡屎的臭味,当我们学校封闭了也是耗费巨资修建的标准运动场后,没有地方踢球的俺们曾经去飞机场踢球,够咧咧(梦阳话,意思是无比的NB)吧!梦阳还拥有一所不错的大学(师范);市政府在郊区盖了一大片别墅,但至今入住者寥寥,其余的都快成古堡了;焦点访谈曾造访过N次,每次都笑眯眯的满载而归,整的人仰马翻的;梦阳人不怎么会赚钱,但花钱绝对一流。
浑浊的颖河从城西流过,一座大桥连接南北。
我爱梦阳。若干年后,当我流浪在异乡,每每看到风吹起落叶,看到人潮汹涌的大街,看到路边公厕上刷的标语时,我的心总会隐隐做疼,在每一个孤独的夜里,魂牵梦萦。
我所读的梦阳一中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人民路上,人民路就是所谓的形象路,梦阳有四家大商场,有三家就集中在我们学校周围:“千百意”在学校对面,国贸和大楼离学校不过一百米。从学校出来,是一座天桥,过了天桥,走二百米,就是我住的水利局。水利局对面是梦阳第九中学,九中在梦阳大大的有名,倒不是因为他们的教学质量有多好,而是一句不知从什么时候传开的话:八中的痞子,九中的表子。说九中校风很乱,很多女孩都是卖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九中旁边有条小巷,鱼龙混杂,店铺林立,下午下课后,如果不在学校里吃饭,我就回来去那里的一家小饭馆吃面。饭馆很简陋,两个炉子,四张小桌子,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做饭,卖的东西很简单,早上是菜盒子加玉米粥,中午和晚上则是手擀面。在梦阳上了四年多的学,这还是我发现的第一家做手擀面的饭馆,其他的饭馆都是卖挂面,因为手擀面做起来很麻烦,需要和面,擀面,切面,面和的软了,面条吃起来不筋道;面和硬了,不仅口感不好,擀面的时候就更麻烦。我从小就爱吃手擀面,尤其是阿妈做的,面里打上鸡蛋和,这样面条会筋道滑溜,用热油把葱花、青椒、姜丝煸出香味来,添水,加上晒干的野菜,水开后,下面,盛碗,滴上香油,想起来就流口水。可惜,在城里上学,有时候一学期也只回去两三次,幸好这家饭馆也做手擀面,来吃得次数多了,和阿姨也熟了,他儿子也在市里读书。
天已经很冷了,今天降温,十月刚过,就感觉风似针一样能穿过衣服了,下午放学后,哥几个都要去鼓楼吃王大毛拉面,我因为有套试卷忘屋里了而晚上要用,就自个回去了。把试卷装到书袋里,然后习惯性的往九中那里拐,远远的望见阿姨在和一个材高挑丰满女孩在路边聊天,头发不长,只在后面扎个小辫,而两边却垂下长长的两缕青丝,发稍染成淡淡的红,穿白色毛衣蓝色牛仔裤,黑色缀有花边的靴子,嘴唇的线条很清晰,显得性格很倔强。这女孩我见过,她自己在离阿姨饭馆不远的地方开了间理发店,我去巷子深处的书店租书的时候都要从她店门口经过。
“阿姨,今天生意好吗?”我到了跟前,跟阿姨打着招呼。
阿姨见到我,很慈祥的笑了,“早上吃饭的人挺多的,现在天冷了都喜欢吃点热饭,中午和晚上就不行啰。”
那女孩见阿姨把锅架上了,就对阿姨说:“大姐,你先忙吧,我先回去了。”
“哎,小桑,别回去,正好今天我擀了韭菜面片,等会趁热吃一碗暖和暖和,天那么冷。”
听阿姨的话,我才知道她叫桑。
阿姨在外面忙活着,桑就坐在我对面,我则低头翻着几张也不知那年的旧报纸,不大的屋里就两个人也突然变得空旷起来了。不经意间我抬起头,发现桑正在打量我,四目相接,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桑也笑了,眼波若秋水般泛起涟漪。
“你家是外地的吧?”桑首先问我。
“是啊,在邻县。”我顿了顿,然后说道,“哎,你家也是外地的吗?”
“我可不叫哎,这样可不行。”桑歪着头,眼睛狡黠的望着我,“怎么我都比你大几岁,喊一声姐你总不吃亏吧,小孩子不光要学习,还要学会尊敬老人的。”说到最后,她自己都笑了。
这跟谁说理去,三下两下的,无缘无故的多个姐出来了。
见我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桑更得意了,“哎,小家伙,天天见你在这附近晃悠的,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呢。”
“我干吗要告诉你。”
“呦,还害羞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呀,莫非是叫阿猫阿狗铁蛋石头之类的不敢告诉别人。”
我发现桑真的和我想象的女孩根本就不一样,女孩初次和陌生人说话,不都应该是害羞的嘛,但我怎么感觉桑却占据了主动呢。
“不得不说,你真能侃的。”
“无聊的狠,逗你玩呢,嘻嘻。”桑很得意的样子,笑的花枝乱颤。
原来是拿我开涮,我感到很不爽,狠狠地瞪了桑一眼,这时,阿姨把饭端了过来,我就埋头吃饭不搭理桑了。
直到吃完韭菜面片,我都没跟桑说话,桑比我先走,五分钟后,我掏钱给阿姨,阿姨硬是不要,还嘱咐我天冷了要注意身体。谢过阿姨后,我走出饭馆,才拐过小巷,愕然发现桑两手插在牛仔裤兜里在前面站着,在完全黑透的夜里,在昏黄的路灯下,桑也显得如此孤独。
看到我走过来,桑撇了撇嘴,“别臭美啊,小男生,我可不是专门来等你的,刚才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不告诉我,太没礼貌了吧。有空到我那玩,姐姐有糖给你吃,拜拜。”
我站着没动,我才发现桑的背影是那么瘦弱,仿佛一阵风都可以把她吹走似的。
九. 2001年11月7日
上午前两节课过后,是大休息时间。满满硬拉着我去了学校对面的湾仔音像店买CD,说在电视里听到刘若英的一首新歌《为爱痴狂》,非常喜欢。我要叫上另外几个,满满忙说不用不用就咱俩。
湾仔音像厅在千百意的一楼,这会儿没多少人,我和满满进去的时候,除了四个淘碟的顾客外就是三个如花似玉的服务员了。满满似乎另有所图,并不急着找碟,而是低声对我说:“哎,看站在柜台里面那个怎么样。”
我转过头,站在柜台里面的那个女孩跟我们差不多大小,个子挺高的,梳着长长的马尾,下巴尖尖的,挺漂亮。
和满满在里面瞎转了会,满满的贼眼始终都没离开那女孩,直到我感觉快上课了,才硬把他拉走。在路上,我说:“满满,我记着你和刘倩可才分手,这就按耐不住了,你不是说分手是她提出的吗,而你是多么多么爱她吗?”
满满手捂着胸口,“我的心到现在都还疼,所以我才要找一个寄托,你是我兄弟,总不能天天看着我痛苦,并因此沉沦吧。”
“操。”我从后面踹了满满一脚,“真他妈禽兽。”
今天是周六,下午上完课后,晚上和明天放假。家在市区的同学都匆匆回家了,同桌雨橙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情绪特别低落,整个下午都没说一句话,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现在也不回家,我看到同学都走完了留她自己待着我也不放心,就陪她在教室里坐了会。
“陆寒,你怎么不回去?”
“我倒是想回去,但你这样我敢走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呀,真急死个人。”我有点不耐烦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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