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最后一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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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杨天走不走和他睡不好有什么关系，杨天每晚不是都在和倩妮缠绵吗？

　　“再打两局，我他妈就不信邪了。”林峰喝完汽水劲头又上来了。

　　我一边拿杆子一边装作很无意的说道：“呵呵，输就是输了，别老找借口，你拿杨天当什么挡箭牌。”

　　“其实这都怪倩妮，你说她都要和杨天结婚了，睡在一起又有什么，可她偏不同意，杨天每晚只能过来和我挤，就我那床，自己睡都不宽敞，何况两个人，这几天真的是一点都没睡好。”

　　“喔，是这样，怪不得，得，我看今晚到此为止算了，你还是早点回去睡吧，哪天你养足精神了咱俩再战，要不我灭你真的没内涵，你也总会说我在骗你的汽水，哈哈。”我压抑着心里的波澜，淡淡地说道。

　　“行，别太得意了，呵，回吧。”

　　我和林峰就这么一边聊着一边在微凉的夜风中往回走，过了颖河大桥，到了路口，往左就是回水利局大院，往右则通往天桥，我停住脚步，很随意地说道：“林峰，要不，你先回去，我到那边买份报纸去。”

　　林峰转身的瞬间，我感觉我已经垮了，天上的父啊！你的孩子都做了些什么呀！倩妮竟没有让杨天碰她，而我却如此的侮辱她伤害她，我的心濒临破碎，只能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奢望着能博取一丝丝原谅，好略略减轻我心中的罪恶。

　　站在天桥上，我望见了倩妮，倩妮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诉说着自己的疲惫，在路灯下，她的头发被夜风吹散，倩妮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很优雅的单肩挎着她的坤包，而是很无力的拎着，让人感到她的灵魂和她的身体已有了一段距离。

　　她低低的垂着头，在她登上最后一阶台阶时，她发现了我，她可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毕竟我又好长一段时间没在这里等她了，倩妮发了会怔，但随即脸色又变冷了一扭头就欲从我旁边走过，我伸手拦住她。

　　“让开。”倩妮脸色露出很厌恶的神色，就向在驱赶一只肮脏的苍蝇般。

　　我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后退，反而紧紧抓住了倩妮的手，任她怎么反抗都不撒手，等她不动了，我才紧盯着她的眼睛，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要是不让呢？”

　　倩妮突然低头狠狠地咬我的手背，我没有动，我知道我只要一撒手倩妮就真的永远离开了。

　　倩妮抬起头望着我，眼中闪烁着明暗不定的神色，好似天边的云彩，迷幻而又诱人。

　　“陆寒，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还纠缠着我干吗？”

　　“我不信。”我很倔强稚气的回答道。

　　此时大约是九点钟左右，天桥上人流如织，我和倩妮站在路中间，自然有许多人在旁边指指点点，倩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我却毫不在意，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此刻就只有倩妮一个人，其他人和空气没多大区别，我望着倩妮，心里的情感百转千回，我和倩妮之前的种种甜蜜和苦涩、倩妮对我的爱、那些日子里的彷徨、迷乱、喜悦纠缠在一起若钱塘春潮般滚滚而至瞬间就将我吞噬，我确定倩妮是我唯一深爱着的女孩，但是我又做了些什么？我希望她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在不可遏止的情感喷薄中，我丢掉了一切顾忌，紧紧的拥抱住倩妮，久违的发香、温暖、充实、恬静再一次照亮了我的天空，曾经的阴晦化作了雨滴一颗颗滑落。

　　怀里的倩妮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而且在微微颤抖着，倩妮试图推开我：“别这样，陆寒，我快要结婚了。”

　　我在倩妮耳边哽咽着：“你难道还要继续瞒着我吗？妮姐，你和杨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爱你，我发誓我会永远爱你的，我不能失去你。”

　　天地又好像重回到洪荒，周围寂静无声。

　　稍顷，我感到颈部冰凉凉的，倩妮在我耳边轻声压抑的啜泣着，她不再抗拒我，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双手紧紧地搂着我，指甲深深地陷入到我的肌肉里。

　　就这样也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倩妮才轻轻的推开我，她眼眸中泪珠滚动，映着城市绚烂的灯火，璀璨如钻石般。她从包里拿出面巾纸先拭去了自己脸上的泪，又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

　　“你看你，都那么大的男孩了，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人了，还哭，也不怕别人笑话。”

　　倩妮笑了，这是一个星期里我首次看见她笑，但是她突然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又哭了，拿起包狠狠地砸我：“你个该死的陆寒，我恨死你了。。。。。。”

　　好半天，倩妮才逐渐平息下来，止住了哭泣。“真是个眼泪袋子。”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叹道，然后我扯着倩妮的手，往颖河堤坝走去，那里封存着我们最快乐无忧的时光。

　　颖河的河面很宽阔，像条江一样，在明朗的月色下，江面上升腾起薄薄的雾，远处的江面上有几艘捞沙船，闪露出点点的红光，江对面有个村子，此时差不多已开始沉睡，只是偶尔响起几声犬吠声。

　　我和倩妮坐在河边的世界上，听着蛙鸣虫吟，左右的斜坡上有老乡栽的蚕豆，在江风的吹拂下，一股夹杂着水藻腥和蚕豆清香的味道让人心脾俱醉。

　　倩妮失神的望着江面，丝毫没有注意到被江风吹散的头发，我感到她的心在正在徘徊着。

　　良久，倩妮拉过我的手紧紧抱着，问道：“陆寒，你和梅子那什么没？”

　　这是我想回避的问题，但是此时我只能缓缓的点了点头，无论倩妮有多怪我，我都不能再欺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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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妮的双眸变得黯淡下去，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来头茫然的望着我，有几次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她想微微笑，但是泪珠却簌簌滑落，顺着洁白的脸颊，她想装作不在意，但是她的泪水告诉了我一切，那泪水就如荆棘般刺得我好痛好痛。

　　“妮姐，我。。。。。。”

　　“没，我不怪你，真的……”

　　倩妮哽咽着，为了不让我尴尬，她慌慌张张的拭去脸上的泪，但是那是一串串不间断的珍珠，她又怎能拭去，才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又从她的双眸中滚落下来，但是倩妮却仍想微笑，我从来没想过这微笑着流泪的表情能让人如此的心酸、难过。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我只是轻轻的搂着倩妮柔弱的双肩，轻轻的吻着发稍。

　　过了会，倩妮轻轻挠了挠我的肩，我松开她，望着她。倩妮低下头打开她的包，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梳子，很细致的梳着她的长发，映着不远处的微弱的灯火，美极了。

　　“喂，我的眼肿没肿？”

　　“好像有一点点吧。”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好容易她止住哭了，别又被我一句话又给整哭了。

　　“烦死了，我哭的时候是不是很难看？”

　　“没有，好看，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哼，就会说，你看我的眼都肿了怎么办呢？待会回去要是让我哥看到了，他肯定会追问我的。”

　　“没事，这个问题好解决。”

　　“怎么？”

　　“我看书上说，要是有人用舌头亲你的眼睛，就会消肿了，呵，小的愿意效劳。”

　　“真恶心，你不是想乘机占我便宜吧？”

　　倩妮笑了。

　　“你告诉我，你喜欢梅子吗？”

　　“我喜不喜欢她你难道不知道吗？”

　　“如果你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和她那什么？”

　　“那什么？”我呆头呆脑的问道。

　　“别装傻，快说。”

　　“倩妮，你看，今天天气还真不错，蓝蓝的天空白云飘。。。。。。”我扭扭脖子，然后仰望着天空。

　　“烦人，要是你在这样我以后即再也不理你了。”

　　“你真地想听实话吗？”我收起了嘻皮笑脸，很严肃地问道。

　　“嗯”倩妮点点头，充满期盼的望着我。

　　“因为我想报复你。”见到倩妮疑惑的眼神，我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前段时间是怎么对我的吗？冷漠，轻视，毫不在乎，我以为你变了心，不再爱我了不再关心我了不愿再理我了，我心里好空好难过，而且杨天还每天和你在一起……”

　　“我们没有。。。。。。”

　　“我现在当然知道了，但是当初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你知道那几天我有多恐惧夜幕的降临吗？我好似陷入了幻觉，看到你和杨天赤裸裸的拥抱在一起取笑我，所以我恨你，所以我要报复，就这么简单。”

　　“唉，你真是个孩子，做什么事从来都不想后果。”倩你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

　　“倩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吗？”

　　“陆寒，你记得有天晚上我问你有关我们以后会怎样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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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我低声地说，不知为何，只要倩妮提到这个话题，我心里就很黯然，不能承受的失落和无力的感觉瞬间就席卷了我整个精神世界。

　　“对不起，陆寒，我不是故意非要提这件事，但是其实我们都明白这是不能回避的，我比你大，可能想得就多了些，当你和我一样大的时候就会明白的。我不知道为何会喜欢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而且是无可救药的爱，可是，我们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倩妮，我们。。。。。。”

　　“小情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高考一完，你就会回家，因为你没有继续在这待下去的理由，你家离这很远，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你不要否认，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有时，我也希望如果自己什么也不想该多好。”

　　我不得不承认倩妮说的都是事实，高考一完，我就必须要回家，因为对于家人来说，我的任务算完成了，我在梦阳六年的使命算完成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呢，留下的一天就得花几十块钱，我难道要对父母说我在梦阳谈了一个比我大好几岁的女朋友，我和倩妮的事，我不敢她也不敢让彼此的家庭知道，否则就是一场地震，这注定就是一段没有结果又见不得光爱情。

　　如果我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如果我和倩妮没有这么多差距，如果我有钱，如果……但越多地如果只能折射出更多的无奈。

　　我无比烦恼的把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我到底该怎么办？又有谁能告诉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当陆寒在矛盾中徘徊的时候，倩妮心里更痛苦，她更明白这注定是一段没有结局的感情，而且作为姐姐，她有更大的压力，家庭的，社会的，但她确实爱着陆寒，所以她感到尤为的恐惧，恐惧自己越陷越深，恐惧耽误了陆寒了前程，恐惧陆寒因自己的注定离去而痛苦沉沦，所以她天真地想给陆寒找一个替代者，她选了梅子，她知道梅子喜欢陆寒，所以她对梅子说自己和陆寒并没有什么。于是她自己让双方更痛苦，她借着未婚夫的到来，刻意的疏远冷落激怒陆寒，就是想把陆寒推向梅子那，她想逃避了，但爱情又怎么能逃避得了，而且她不知道陆寒心里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像她这样的姐姐情人。

　　终于倩妮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对陆寒的浓烈情感，哭着投入陆寒的怀抱，这个男孩此时应该更像个男人给与她温暖和安慰。

　　我吻着倩妮凉凉的、湿粘的、发亮的双唇，我吮着它，那微酸香甜若糖果般的滋味在我的舌尖上舞动，慢慢融化，带着一股夜花园的清香。

　　“倩妮，我爱你。”

　　“小情人，我也爱你。”

　　“我们别再为以后烦恼了好吗？就让我们在一起一天就爱一天吧。”

　　“嗯”

　　我轻轻的让倩妮仰躺在草地上，不停的吻着她的嘴唇、头发、玉颈、耳垂和她不停扭动的身体上，在倩妮难耐的喘息呻吟声中，我的欲望似盛夏的野草迅速的滋长着，在迷乱的夏夜，微腥的江风，江畔有一束绿草，在几瓣叶子中间，长着一颗饱满的红果，红得发紫发胀，颤巍巍的发亮。

　　也许是微凉的晚风吹过了倩妮的身体，倩妮清醒过来，急忙压住我的手。

　　“小情人，现在不行，听话好吗？”

　　我的手已经快把倩妮的牛仔裤褪到屁股下了，不由很懊恼得说：“倩妮，我想要，我现在就要。”

　　倩妮轻轻推开我，坐了起来，略带羞意的把衣服穿好，又望望四周：“该死的，你没看见那边还有人吗？被人看见怎么办呢，再说我这两天来事了。”

　　“来事了就不能要了吗？”我愣愣的问道，我就是不甘心，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嘻嘻，小傻蛋，女人来事了当然就不能做那件事了。”倩妮点了点我的额头，风情万种的笑着说道。

　　“那我要是非要呢？”

　　“那也不行，过两天好不好？”

　　“你对我还是变了，以前你从没拒绝过我。”

　　“那现在不一样了嘛。”

　　“真的不同意。”我沮丧又懊恼得瞪着倩妮，冷不防的低下头狠狠地咬自己的手背，血流了下来。

　　“啊，你干什么？”倩妮心疼得拉过我的手。

　　“呵呵，一疼我就不想要了，怎么我做的不对吗？”我得意洋洋地说道。

　　从今晚开始，我和倩妮又恢复如初了。

　　


　　十一。　　　六月三日，离高考还有四天。上午，倩妮请了假没去上班，就在门口洗衣服、床单。我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把录音机也抱了出来，一边听歌一边学习，不是和倩妮相视而笑，有古人美人佳子红袖添香的浪漫与温馨。

　　六月初，阳光漫天，挥挥洒若水晶般透明，明亮但不灼热，倩妮穿着一套低胸的白裙子，洗衣服时她一低头我就可以窥见她美好的双｜乳，但是门前不断有人来来往往的，所以我就很不爽，非让倩妮换套衣服，且振振有词：你在屋里可以这么穿，但在外面，如果被别人看见了，我岂不是吃亏了。

　　倩妮娇嗔的朝我身上泼水，水珠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清凉和晶莹剔透，好似一个个滚动的水晶般，我望着巧笑倩兮的倩妮，心里涌起了难言的柔情和幸福，充实得像拥有了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然而美好的时刻，总会有人打扰，此事自古就难全。上午贝贝过来了，给我带来了一张学校发的健康证，凭此才可以出入学校，并告诉我袁老师让我明天上午回学校一趟。我苦笑着，宁静的生活还是要结束了。

　　###，离高考还剩三天。早上我起得很晚，刚刚洗漱完，倩妮就喊我过去吃饭了。

　　望着倩妮做的色香俱全的早餐，我胃口大开，端过饭就往嘴里扒拉。倩妮从厨房又给我端来一杯热奶，轻轻的敲敲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说：小懒猪，今天怎么睡过头了，哎，你慢点，别噎着了。

　　我一边狼吞虎咽一遍含糊不清地说道：“昨晚看书看得太晚了，你早上也不叫我，现在都几点了，你上午不用上班了吗？”

　　倩妮坐在我身旁，左手支着下巴温柔的望着我，又伸出右手轻轻的抹去我嘴角的饭粒，说：“真是没良心，人家本来想让你多睡会，你却来怪我，还有我这段时间和别人换了班，你就别处去吃饭了。”

　　吃过早饭，我回去收拾了一下，拎着我的蓝色书袋，里面装得有我这一个月的奋斗成果：试卷、笔记等等，真的是智慧和汗水的结晶。然后我又到倩妮屋里把钥匙给她，顺便又缠着她温存了回才出发。

　　我住的水利局离一中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