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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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清》
作者：大明余孽
引子
无题
　　　　姓名：燕无良
　　　　性别：男
　　　　民族：汉
　　　　血腥：O型
　　　　出生日期：1982年2月2日
　　　　工作单位：天津大学材料力学研究室
　　　　学历：学士
　　　　专业：力学
　　　　婚否：未婚（无恋爱关系）
　　　　特长：英、法、德三国语言
　　　　政治面貌：群众
　　　　家庭情况：1986年母亲死于车祸、1996年父亲死于癌症，没有其他亲属
　　　　人际关系：良好，经了解属于天生乐天主义。
　　　　报案事由：7天没有上班，家中无人
　　　　天津刑侦第八大队调查结果：离奇失踪，不具备自杀、他杀可能，认定为自发消失。
　　　　天津局最后定性：无聊透顶的自发消失，一定是跑到什么地方去练诛仙去了，立刻结案！
……（本卷结束）　……
第一卷　老子办到了
第一节　毛遂自荐
　　　　“有完没完？老子还要睡觉呢！”
　　　　“他妈的，你是哪个派？懂不懂规矩？”
　　　　“靠，老子在自家卧室睡觉关你屁事！”
　　　　“想死是吧？也不看看在咱们丐帮的地盘，哪有你小子的家？啊？”
　　　　燕无良这个时候才睁开眼，一看不要紧，立刻懵掉，“这是那儿？”一个乞丐，而且是一个清朝版的乞丐！为什么是清朝版的乞丐？这位大哥为了表现，居然在前面剃了半个光头，而后半边却是一根辫子，看起来还留了好多年？
　　　　靠，我是不是梦游了，跑到哪家电影公司的外景地了，心里琢磨着的燕无良看了看乞丐就来了一句：“臭要饭的，这是那儿？快点告诉我！”
　　　　“你还挺横！信不信我打你！”
　　　　“啪”的一声，乞丐的脸上就是一个五指山，“你个臭要饭的，老子问你，你敢牛叉！想死啊？”这一巴掌把那个要饭的给打懵了，本来这要饭的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结果呢？本就饿得要死的，再被一个巴掌打下来，直接就晕晕乎乎的了，“这、这是北京城！咱大清的京城？”
　　　　“大清？你他妈忽悠我！”，不过这个时候燕无良已经猜到了什么。
　　　　“您说什么呢？什么是忽悠？？”
　　　　“别废话！我问您今年是那年？”
　　　　“这你都不知道？”乞丐看见燕无良又举起了右手，“别，别，我说还不行吗？今年是大清咸丰十年。”
　　　　“靠，弄了半天居然是1860年，有没有搞错！快说，年天是几月，几号？说错了，我扇死你？！”一边说，这燕无良还把右手狠狠的呼哧了几下！本就被打怕的了的乞丐，现在才发现这位爷居然是没有辫子的主，“今天是三月初十。”
　　　　“公历你知道吗？”
　　　　“俺不知道，大爷，俺能走了吗？”
　　　　“滚吧，等等，回来。”
　　　　“大爷，还有啥事？”
　　　　“以后别人睡觉的时候不要乱叫！吵死了知道吗？”
　　　　“知道了，大爷，我走了！”
　　　　“嗯，去吧！”
　　　　看着离开的乞丐，这小子就坐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笑了。燕无良穿的是睡衣！不过看了看自己刚才起身的地方，这小子更是乐的在地上打滚，为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个时空的，但是这小子居然是和自己的床一块跑来的，而自己的床里有什么呢？嘿嘿，衣服和一些他小时候收藏的塑料夜光弹球以及一些洗衣粉、牙刷之类的日用品和一个旅行箱，那个旅行箱是他老爹当年再世的时候为了保值买的价值240万的黄金，不过那个时候黄金还便宜60块钱一克从黄金贩子手里买的，都是足金！至于黄金为啥被这小子放在这里，用这小子的一句话说——最不安全的地方最安全！因为这小子家的保险柜老是被撬，不过每次贼打开后都啥也没有！
　　　　奶奶的，到了那里只要有钱，还怕不能混！再说了老子是天大第一大忽悠！有啥可怕的！不过奶奶的死老天，你把我送这里来，老子对北京可是不太熟悉，怎么办呢？
　　　　这功夫那个乞丐还没走远，“唉，臭要饭的，你想要钱吗？”
　　　　那个被打的乞丐，回头看了看这小子，心说，你会给我钱，该不会是又要打我吧，不过我打也打不过你，估计跑也跑不过，算了。于是乞丐停了下来，“大爷，您有事就说，别打我就行！”
　　　　“瞧你那德行，我真给你钱，去给我找你几个人，过来给我把这个床抬到最近的钱庄或者票号去！到了地方我给你一两银子！”燕无良也不知道一两银子在清朝值多少，反正自己的金子也得换成银子，干脆就这样了，反正他自己抬不动这个床！
　　　　“大爷，你可别骗我！”
　　　　“他妈的，有完吗？快去，干好了我多给你点！要是还不去，我再给你一个脆的！”
　　　　“是是是，我这就去，大爷你等会！”
　　　　“嗯，快去吧，有银子不要，找打！”
　　　　“嗯，大爷我去了啊！”
　　　　“去吧去吧！”
　　　　看着乞丐走远了，燕无良换了身衣服，自己把旅行箱拉着，等着那个乞丐。
　　　　不到一刻钟，这乞丐就喊来了5个乞丐。
　　　　“大爷，人找来了，您到了地方可得给钱啊！”
　　　　“行了啰嗦嘛？大爷我是不给钱的人吗？”
　　　　“是是，兄弟们走着！”说着6个人就把床抬了起来，“哎呀，大爷这床也太沉了！”
　　　　“快点吧你，哪来那么多的话！”说着，燕无良还给这小子一脚，不过没用力气！
　　　　于是北京的街头在咸丰十年的三月初十出现了搞笑的一幕：6个乞丐在前面气喘吁吁的抬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大床，后面一个穿着洋装的怪人，拉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带轮子的箱子，一边对前面的几个乞丐发号施令，一边大喘气！周围的人都对着一行人指指点点，这几个人也不见怪。
　　　　“大爷，可算到了，这不日升昌票号！大爷我们兄弟辛苦一趟，您是不是……”那个挨打的乞丐一边说，还一边看着燕无良，“等着，我进去存银子，给我看着床，等我出来加倍！”
　　　　“谢大爷，谢大爷！”几个乞丐一看，这小子真是要给钱，早给就只给1两，不如多等会那就有二两了啊！
　　　　在几个乞丐期盼的目光中，燕无良进了票号。
　　　　“这位爷，您……”出来的伙计还没说什么就被燕无良打开的箱子里，发出的刺眼的黄金光芒，给照的眼睛发花了。
　　　　“换银子！”
　　　　“您等着！”
　　　　“等等，这可是足金！”
　　　　“唉吆喂，这位爷，您里面请！”
　　　　“不用那么麻烦了，就这就挺好，快捷嘛的！”
　　　　“好来，您等着，我这就让人给您过秤！”这管事的一边说，一边招呼伙计拿秤去。
　　　　“这位爷，不知您怎么称呼？”
　　　　“我姓燕。”
　　　　“那这位大爷，您是要换银子还是银票？”
　　　　“这个吗，这样吧，给我支出来50两银子，其余的就按银票算吧，以后我的银子都存在您们日升昌了！”
　　　　“好好，那咱们以后就是相与了！”
　　　　“对，以后就是相与了！”
　　　　说话间，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到了花厅，“这位爷，大清早就到鄙号存金鄙号真是感激不尽！”
　　　　“这位是？”
　　　　“老朽乃是鄙号掌柜，姚老头。”
　　　　这个时候燕无良想起来《乔家大院》，“姚老乃是票号届的泰斗！这日升昌的大东家！小生燕无良有礼！”
　　　　“呵呵，后生可畏啊！姚某身居简出也能被燕小友得知，可见燕小友能耐不小啊！哈哈！不过燕小友，老朽有个事情要问问？不知……”这姚老东家一边说一边看着他的脑袋。
　　　　燕无良哪里还能不明白？“燕某乃是南洋人，自幼在美国长大，最近刚刚回国，这不到了北京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搬东西都要乞丐来。难啊！”说着燕无良向外看了看几个拔头的乞丐，还摇了摇头。
　　　　“老朽比燕小友长了几岁，不如就称呼燕小友一声贤侄可好？”
　　　　“晚辈参见姚伯伯！”这小子可倒是会来事！
　　　　贤侄，您这足金1280两，我也看了，要是1280两平金换成官银要12800两，换成民银要15000两。”正说着，那个办事的就在姚老头的耳朵边说了几句，姚老头立刻就换了话：“贤侄这可是足足的足金，老朽就按照一万八千两换给你，你可满意？”
　　　　燕无良，心里早就琢磨最多也就是换个1万三千两，所以心里觉得不大对头：“姚老东家您多给了三千两，无功不受禄，晚辈不能接受！”其实他是心里想的要死，但是觉得可能这老头碰到了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必须要这足金，怕自己嫌少到别处去换，所以给了这个超高价格。
　　　　“贤侄，实不相瞒，今天我本是不想开张，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因为得罪了醇郡王被拿到了顺天府，这醇郡王说了，我们日升昌有的是银子，他不要，他要的是纯的不能再纯的足金，可是我日升昌到哪里去找，刚才我那李掌柜告诉我，贤侄的金子足的不能再足了，所以老朽就……”
　　　　“嗨，这个事情，您就是都要去了也是应该！咱们投缘，这样就一万五千两！不过其实您没必要送醇郡王这黄金，这样，姚伯伯，我要在北京住下，您看能不能给我找个宅子，我自己出钱！”
　　　　“别贤侄，你这是帮了我的大忙！这宅子我给你找，我给你出银子！”
　　　　“不，不不不！姚伯伯，这可不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是晚辈的晚辈一定会要！不该是晚辈的晚辈一文不取！”
　　　　“好，燕贤侄这样，我在朝阳门哪儿有个别宅，清清静静的，三进，现在也没人住！贤侄先住着！”
　　　　“那好，今天我就搬过去！”
　　　　“贤侄真是爽快！”
　　　　“伯伯也是一样！”
　　　　“哈哈！”
　　　　就这么着，燕无良拿着统共一万四千九百五十两的银票和50两的碎银子，在姚老东家派来的人的帮助下，到了朝阳门那的院子。
　　　　您要问了，那几个乞丐呢？废话，早被那个李掌柜一人2两银子给打发了！要不这姓李的回头，还在不在日升昌混了！
　　　　到了地方的时候，日升昌的李掌柜已经帮着把管家、帐房、丫鬟、老妈子、门房、家丁等等需要的下人都给预备齐了。燕无良一看直接就扔给管家1千两说是这个月的开销，回头在帐房那算就好了，然后和大家见了个面就让几个家丁把床抬进最里间，在床里拿出个红色的塑料夜光弹球就让车夫套了马车去日升昌了，到了日升昌，就和姚老爷子耳语了几句，姚老爷子就把他带到里间。
　　　　“啊！”看着这个鸡蛋大小的“暖玉夜光宝珠”（这小子够会忽悠吧？）就是见过很多奇珍异宝的姚老东家也是一阵惊呼！
　　　　“怎么样，这个可是黄金不换吧！姚伯伯！用着个醇郡王肯定会把姚世兄放了的！”
　　　　“这，这太金贵了，使不得，使不得。”
　　　　“咱们爷们投缘，姚世兄就是我的哥哥了，哪有弟弟见哥哥受难不尽心的，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和您一块去醇郡王府，看他放不放人！”
　　　　“那，那有劳贤侄了！”一边说着，姚老头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这“宝珠”，心里对自己的儿子一阵大骂：这要是我的多好啊！看着姚老头这幅样子，燕无良忍着笑意，“姚伯伯您就留着这珠子一晚上吧，明天我再来找您！”
　　　　燕无良到底想的什么呢？他是想用“不值钱”的塑料弹球换着日升昌的关系，但是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忽悠，引发了一场大大的变化。
第二节　忽悠醇郡王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管家就跑过来喊自己的主人——燕无良，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顿爆骂！
　　　　这燕无良最讨厌别人早上喊他！不过听到管家委屈的说，是日升昌的姚老东家到访后，他是立刻就起来了——不能给人家留下坏印象不是。紧接着就是一通折腾，跑到前面去了。
　　　　到了花厅一看，姚老东家双眼布满了血丝，就是跟着来的李掌柜也是一样。得，燕无良明白了，心说：造孽啊，早知道这么折腾人，我就不拿出那个破玩意了。不过旋即一想，这姚老东家和李掌柜都是这个样子，那醇郡王也好不了！这样姚掌柜的儿子，就更是没跑的被放出来了！
　　　　“姚伯伯，咱们这就走？”
　　　　“走吧，为了我那孽障，连累贤侄了！”
　　　　“不说这个，谁叫咱们爷们有缘来着！东西是死的，再贵也没人值钱！不过话说过来，我还不知道我这世兄是犯了什么事呢？”
　　　　“唉，老朽了，居然忘记和贤侄说这个了，还不是为了一本书！”
　　　　“书？”
　　　　“是啊，那醇郡王不好色、不好赌、不好烟，就是好看书，结果呢？和我儿子一同看上了一本宋版的《梦溪笔谈》。得，我那不知死的，居然敢比王爷出的多，结果书是拿回来了，人却进去了！”
　　　　“啊，我这世兄是不知道轻重啊！算了，到了醇郡王府，我们再说吧！”
　　　　一行人到了醇郡王府，马车停住，几个人下来了。
　　　　其实门房老早就看见这马车了。一看是日升昌的马车几个门房就乐了，为啥？送银子的来了！李掌柜一通打点，几个人就在门房里坐上了，等了一个上午，结果没等到！不过等的着急的是姚老东家和李掌柜，我们这位燕无良却是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了中午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醒，一看日头老高，再看看无奈的姚老东家和李掌柜，自己也是无奈的很！
　　　　“走吧，贤侄，下午再来！”
　　　　几个人离开醇郡王府。中午在全聚德吃了顿烤鸭子，结果姚老东家和李掌柜都没吃几口。燕无良呢？甩开腮帮子就是一只鸭子，临了还打了个饱嗝。
　　　　下午继续上午的求见过程，不过这回醇郡王很快的就把他们喊了进来。
　　　　“王爷千岁！”
　　　　“起来吧！”
　　　　“王爷犬子的事情……”
　　　　“好办啊！就按我原来说的，你们备齐黄金屋，我就放人，你们家小子把我的黄金屋拿走了，你们再给我造一座就是了！”
　　　　“王爷！”
　　　　“嗯，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剃发、不留辫！”
　　　　“小民，南洋人氏燕无良，自幼生长于美利坚合众国，所以没有剃发、留辫。”
　　　　“你到这来干什么？”
　　　　“小民也是为了姚世兄的事情！”
　　　　“你最好不要乱管，你也管不了！”
　　　　“未必吧？”
　　　　“嗯，你以为你是谁？敢管本王的事情！除了皇上和我皇兄恭亲王，谁也管不了这个事情！”看来这个书痴真的被姚家小子给惹毛了！看着醇郡王这个样子，饶是姚老东家和李掌柜这样见过世面的也是吓的跪在地上直哆嗦的份。
　　　　“王爷，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今天给您送来的了一件书中没有的宝贝！”
　　　　“什么东西？书中没有！”
　　　　“王爷，可否将这屋的窗户和门都关上！”
　　　　“你要搞什么鬼？！”
　　　　“王爷一试就好，您定会满意的！这比黄金屋好的多！”
　　　　“嗯，来人，按他说的办！”
　　　　听到醇郡王的吩咐，几个戈拾哈进来把门窗都关好了，屋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起来。
　　　　“王爷请看！”燕无良一边说，一边打开带来的匣子，那匣子里就是一块用黑布包好的“宝珠”，“王爷您看！”
　　　　“刷”，屋里出现一道道的红光，“啊！”醇郡王也成了痴呆样！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可苦了下边跪着的姚老东家家和李掌柜。等醇郡王回过神来，脸上就变了颜色，“都起来吧，这个，这个……”说着还向宝珠看了看。
　　　　“王爷此物不仅如此，而且不怕摔，你看！”说着燕无良就把这个珠子拿在手里向地上扔去。就听见三个声音：“不可！”可是那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