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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风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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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题没有想到,假如宇文护没有篡逆之心,假如大周国主正在耐心等待宇文护的老迈并按部就班地拿回权柄,假如宇文护和大周国主兄弟情深,那自己就死定了,而且还连累了李氏一家,甚至可能连累了以李家为首的整个陇西势力。
昭武江南看到李丹有些沮丧和气颓,赶忙好言安慰,毕竟事情才刚刚开始,未来的发展谁都无法预测,只要目的明确,计策无论怎么修改都行,都还有挽救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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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长沙王陈叔坚到了,随同而来的还有一位突厥信使,他告诉李丹,西海已经随大周使团出发了。因为天气骤然变冷,大周使团担心大雪提前降临,所以不再绕道玉门关,而是直奔酒泉,取道河西速返长安。
昭武江南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此去长安的路上不用和西海天天待在一起了。李丹很无奈,“你就这么不喜欢西海?你们两个不能和解吗?”
“她说话很难听,你不知道吗?”昭武江南对李丹的袒护很是不满,“我警告你,你对我发过誓的,如果西海把我惹急了,我就让你把她赶回天山去。”
“我如果娶了她呢?”李丹苦笑道。
“那就把她休了。”昭武江南毫不客气地说道,“那个死丫头伶牙俐齿、骄横跋扈,你要了干什么?你想早点被她气死啊?”
李丹不敢再说了,昭武江南虽然贵为摄政王,但也是一位女人,而且还是嫁了三次的寡妇,心理上难免有问题,说多了自己遭殃,还是回长安多劝劝西海吧。
再次看到长沙王,李丹很高兴,拉着他饱饮美酒,对他赠送青海骢之情更是感激涕零。长沙王陈叔坚不以为意,不就是一匹马吧,算得了什么,他倒是很钦佩李丹的武技,能单枪匹马冲过突厥人和高昌人的追杀,实在是匪夷所思。李丹不好解释什么,他如果说突厥人是故意放走自己的,那陈叔坚继续追问下去,自己就无法自圆其说了。
始兴王陈叔陵带着大陈使团继续南下,从河西道到巴蜀,再顺江而下回建康。
昭武江南则和李丹、陈叔坚直奔敦煌。因为陈叔坚在,李丹不好和昭武江南共乘一车,而是和陈叔坚同车而行。陈叔坚好酒,好棋,他的酒量很大,一天喝到晚,半醉半醒,李丹苦不堪言,不陪又失礼,陪他喝吧,自己又喝不过他。好在他的棋艺比陈叔坚好,为了逃脱喝酒的苦差事,他就和陈叔坚赌棋,谁输了谁喝酒。陈叔坚输了棋很高兴,有酒喝,赢了他也高兴,“鸿烈兄,你一个人喝没意思,我陪你……”他还是喝。李丹很奇怪,一个人除了睡觉就是喝酒,怎么会一直喝不醉呢?他觉得陈叔坚就是酒桶。
昭武江南一个人躺在马车里心神不宁,看书也没心思,翻几页就丢到一边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着李丹,她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因为担心李丹被刺所以自己才变得坐卧不安。
一路行来,她和李丹共乘一部马车,睡觉的时候也是在一个帐篷里,她睡在后帐,李丹则抱着凤凰刀睡在前帐。昭武江南平时不怎么说话,除了说到长安的事,其它时候都是听李丹说。李丹的话也不多,三言两语就没了,所以两个人常常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有些尴尬。后来昭武江南就主动找话说,问一些李丹过去的事,几天下来,把李丹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不知道李丹是不是因为面对美女,完全失去了做刺客的起码警觉,还是他平素就大大咧咧,他甚至把自己和西海、雅璇的事都说了出来。李丹却不问昭武江南的过去,昭武江南初始以为李丹不感兴趣,有一次偶尔问起,李丹说,我听西海说过一些你的事,你的过去不堪回首,都是很悲惨的事,问了会让你伤心流泪,还是不要去擦拭那些尘封的记忆,让它们永远封闭起来好了。昭武江南的眼睛当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半天,心里又是悲伤又是感动,她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男人对自己说这种贴心话。
昭武江南从怀里拿出那块凤凰璧,轻轻抚摸着,和李丹相识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地又出现在脑海里。李丹和自己真的很有缘,他哥哥和自己相识很多年了,却从未拿出过这块凤凰璧,而李丹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把凤凰璧拿了出来,如果没有这块凤凰璧,那天自己或许真的会拒绝何林的劝谏,让高昌人把他杀了。其实,真要算起来,三年前李丹就和自己见面了,他在江陵救了自己,然后纵马放歌而去,很是豪放洒脱,那一刻自己也曾怦然心动。自古中土多豪侠,自己有幸相遇,却失之交臂,相比起来,西海那个丫头就幸运多了,她竟然第一眼就看上了一个落魄的戍卒,想想都让人愤懑,我的眼光难道真的不如她?
在宁戎谷的山崖上,他握住了我的手,二十一年来,他是第一个接触我身体的男人到现在还没死的人。昭武江南随即想到了宁戎谷那惊险的瞬间,他很疯狂,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他一直把我抱在怀里……昭武江南感觉脸颊发烫,心跳剧烈,心里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欢悦,她突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念头,强烈地想见到他的念头。
昭武江南拉开车窗,掀起锦帘,冲着护在车旁的何林做了个手势。何林心领神会,飞马而去。
我这是怎么了……昭武江南躺在卧榻上,感觉有些窒息,惊惶和恐惧突然侵袭了她的全身,让她茫然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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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刚刚跳到青海骢的马背上,就看到项云对他对了个手势。李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戈壁上,一匹火红色的骏马正在高速疾驰,就象一道红色的耀眼闪电。
“从焉耆开始,这个人就跟在我们后面,若隐若现。”项云两眼紧盯着那匹红色骏马,低声说道,“大雷和木瓜三番两次想靠上去,但都被他甩掉了。幢主……”项云蓦然感觉到自己喊错了,神情很尴尬。李丹却没感觉到,他已经熟悉了这种称呼,他更清楚项云和几个兄弟对自己的感情,他冲着项云微微一笑,“慢慢会习惯的。”项云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心里一酸,黯然低头。
李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兄弟的承诺,我会代他做到,将来我无论是生是死,都会把你们安排好。”
项云感激地躬身致礼。
“告诉大雷和木瓜,不要跟了,免得出了意外。想杀我的人多了,但我至今还活着……”李丹笑道,“不要担心,马上就要到敦煌了,不会有事。”
李丹策马迎向昭武江南的马车。何林跟在他后面,忽然问道:“鸿烈公,三年前你去过江陵吗?”
“去过。”李丹没有在意,随口答道。
何林脸露喜色,“三年前王上取道江陵返回大漠,曾在江陵遇险,当时楼船起火,水贼蜂拥而上……”
李丹霍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看何林,然后伸出一个指头摇了摇。他想起来了,当时自己随梁山公在江陵作战,曾奉命秘密护送一支船队北上江关,途中救过他们一次。世上的事还真巧,谁能想到那船上的人竟是西方昭武摄政王。李丹随即想到此事可能会泄漏自己的身份,因为三年前哥哥肯定不会离开敦煌远赴江陵,所以他急忙示意何林不要再说了。
“你救了我的命,你还记得吗?”何林激动地说道,“我中箭掉进了水里,是你用绳子把我拉了上来……”
李丹不记得了,当时太混乱,他又是杀人又是救人,哪里有时间仔细看人的长相?他抱歉笑笑,不置可否,正好昭武江南的马车到了,李丹飞身跃上,把惊喜交加的何林丢在后面。
“王上,何林认出了我的身份。”李丹急切说道,“他还记得三年前江陵的事……”
“江陵?”昭武江南诧异地看看他,接着马上想了起来,脸上也是惊喜万分,“真的是你?”
“要不要我把何林杀了?”李丹戏谑问道。
“我的人你也敢杀?”昭武江南娇嗔笑道,“快说,为什么这件事没告诉我?你说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骗我?”
“我哪里记得许多事?”李丹靠在车座上,长长吁了一口气,“长沙王的酒量太可怕了,你如果再不喊我过来,我估计要被他灌趴下了。”
昭武江南娇声轻笑,“棋也输了?”
“他下棋太快,催得没完没了,我受不了,脑袋都给他吵炸了。”李丹哀叹道,“他们兄弟真是一对奇才,一个吃饭不喝酒,一个喝酒不吃饭,绝了。”
“要不,你也陪我喝点酒,下盘棋……”昭武江南试探着问道。
“不行,我不行了……”李丹连连摇手,“我陪你玩樗蒲,好不好?”
“好啊。”昭武江南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如果输了,你哥哥放在我这里的钱财,就都是我的了。”
李丹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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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很丰富。昭武江南还是像前几天一样,每样菜肴都亲自尝一遍,然后再让女侍端到李丹面前。
李丹现在也习惯了昭武江南的奢华,面对层出不穷的很多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山珍海味也不再感到惊讶,虽然过去他跟在梁山公后面,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但大周朝堂上下自皇帝开始都很节俭,即使是典礼大宴,菜肴也很稀松平常,酒就更少了,相反,在一些世家富豪的家里,反而能吃得满嘴流油。不过,在大漠转了一圈后,李丹发现突厥贵族和西域诸国贵族的生活要远比大周权贵好得多,这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已经颠倒了。
陈叔坚很少吃菜,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李丹觉得看他喝酒也是一种享受,他喝酒就象吟诗作画,很有讲究,也很有品位,虽然陈叔坚年纪很轻,但喝酒的学问却好象很深,说出来的东西都是一套套的。他和他哥哥有个共同点,就是能说会道,不过他非常能侃,神乎其技,能从天上转眼说到地下,而且头头是道。
李丹吃饭保持着固有的速度,很快。这一点昭武江南认为无需遮掩,因为他哥哥也是这样,只要保持本色就行了。李丹吃完后,对其中两道菜意犹未尽,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昭武江南的食案上。昭武江南吃得很少,浅尝即止,眼睛很多时候都在望着李丹,看到他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菜,她马上就知道李丹的意思了。这几天一贯如此,而且李丹毫不客气地跑过来端着就走,今天因为陈叔坚在,他不敢越礼,所以只有干瞪眼了。
昭武江南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把自己尝过的两道菜亲自端给了李丹,而且坐在李丹身边看着他吃。
陈叔坚瞪大了双眼,甩了甩头,然后又用力眨巴了几下,再瞪大眼睛看,他发现自己没有看花眼。
“小孩子,看什么看,喝你的酒。”昭武江南脸颊微红,娇嗔笑道。
陈叔坚用力吞下嘴里的酒,盯着他们看了又看,神情很是疑惑。
“子成,喝多了?”李丹笑嘻嘻地说道,“我早说过,小孩子少喝酒。”
陈叔坚愤然“哼”了一声,“王上,鸿烈公,我今年十六岁,已经行过冠礼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你们总能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
昭武江南顿时玉脸羞红。李丹眼一瞪,“你胡扯什么?”
“我说错了吗?我看花眼了吗?我明明看到你们郎情妾意嘛。”陈叔坚用力擦擦眼睛,嘴里不满地嘟囔道,“不行了,我要洗眼睛去了,我受不了了……”
第二章 金井梧桐秋叶黄 第四节
大周天河六年,十一月,敦煌。
敦煌镇将李雄出关迎接昭武使团和大陈使团。
李丹大致说了一下邀请大陈国长沙王陈叔坚到长安的事,“另外我想亲自处理在敦煌避难的三支马贼队伍,所以我说服了摄政王,改道河西回长安。”李丹的话说完之后,李雄的脸色随即有些不正常,欲言又止。“有话就说嘛,我们兄弟之间还隐瞒什么?”李丹笑着催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我带给弟妹?”
李雄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陛下的密旨或者是大冢宰的密令,总之你这次行踪神秘,出没无常,很多事自作主张,为所欲为,根本无视使团的其它大臣……”
“怎么?”李丹冷漠轻笑,“是随国公有意见,还是谭国公心怀不满?”
“鸿烈,长安不是敦煌,更不是大漠,你能不能……”李雄似乎担心自己的话说重了,停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为了婶母,也为了我们李家,你能否把脾气稍微改一改……”
李丹惊讶地看着他,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改什么?我脾气哪里不好了?”
“这几年你很少回长安,回去了也见不到人,除了婶母,我们几个兄弟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李雄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到了敦煌,我发现你变了,变了很多,让我感觉十分陌生,你还是过去那个鸿烈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丹有些心慌,害怕被李雄看出什么破绽,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生硬了,好象很不耐烦。
“鸿烈……”李雄正色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问道,“这次回长安,你没有听到什么?”
“什么?”李丹愈发心惊,“你吞吞吐吐地干什么?有话就说吗?”
“这两年,长安关于你的风言***越来越多,我就亲耳听说过,说你私通突厥,利用主掌河西官贸的机会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传言你都富可敌国了,还说你擅离职守,置边镇安危于不顾,常年出没于大漠,行踪飘忽不定,飞扬跋扈,恣意妄为。”李雄有些激动,虽然极力压低嗓音,但听得出来他心里的焦虑和惶恐,“婶母为什么病倒?还不是担心你,所以才忧郁成疾。大哥和二哥在婶母的催逼下,想尽了办法,试图把你调离敦煌,但都被晋公以各种理由拒绝了,直到今年夏天,晋公才松了口,把你调回了长安,但他以你在边镇多年,功勋卓著为由,迁升你为司卫上大夫,执掌皇宫宿卫。”李雄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忧惧,“鸿烈,司卫上大夫一职这些年都是由晋公的儿子和女婿出任,虽然你也算是他的女婿,但嫂子难产过逝已经很多年了,这份翁婿之情早就淡薄了,他这么做可能别有居心。”
李丹后心阵阵发凉,半晌无语。哥哥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复杂,除了他自己,大概没人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和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李雄看到李丹面无表情,眼里隐约有惊色,马上又补了一句,“大哥、二哥和四哥对此也颇为担心,他们觉得晋公此举大有深意。”
李丹冷笑,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这次出使突厥,你的计策基本上成功了,回到长安后肯定要受到嘉赏,但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一件事。”李雄笑得很苦楚,“以我看,你不但私通突厥和西域诸国,还私通大齐和大陈,你看看……”他指指远处大陈使团的车队,痛声责斥,“你有什么资格邀请长沙王出使长安?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陛下或者是晋公的主意?如果是你自己的主意,你这样独断专行的后果是什么?你现在对晋公有用,这或者可以称之为处事果断,也可以说是先斩后奏,但如果你对晋公没有用了,这就是一项现成的罪名,你难道不知道?”
李丹想了一会儿,冲着李雄摇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小心应付。”
“鸿烈,你锋芒太露了。”李雄叹了口气。响鼓不用重敲,而且长安还有几位哥哥坐镇,婶母也会及时告诫,以李丹的机智,想必也能很快改改脾气。“燕国公和我们家是世交,他是担心你,才好意让我侧面告诫你。前几年他曾得罪晋公,被闲置很久,直到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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