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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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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门口。两个护卫站在那,见到杜文浩来了,忙迎上来抱拳拱手:“御医大人!有客来访。”
“哦?什么客人啊?”
“是个中年妇人,带着个孩子。在您的禅房客厅等着呢。好像是来求医的
杜文浩点点头。带着林青黛穿过大雄宝殿,来到后殿禅房小院。天气热,这门帘两边挑着,杜文浩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美妇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坐在窗前手握香茗,低着头想着什么。她怀里依偎着一个半大孩童,精神很是萎靡。
门口护卫忙躬导施礼,对屋里那妇人道:“御医大人来了!”妇人听了这话,忙起身福礼:“民妇见过杜御医。”
杜文浩忙还礼,见她眉宇间含着一股淡淡的哀伤,还有些焦虑。病人家属大多是这种神情,杜文浩已经见怪不怪了,忙招呼她坐下。
小沙弥给杜文浩端来茶水,然后退下。妇人低眉落座,不敢看杜文浩的脸,低着头轻;凶一,民妇听说御医大人有起死回生的本本事,小儿病重比乃一御医给孩子看看病。”
杜文浩点点头,望着那孩子。和蔼地问道:小家伙,你怎么了?”
那孩子怯生生地躲进母亲怀里,拿眼偷偷看他
妇人迟疑片刻,又站起身福了一礼:“御医大人,家主交代了,有件事要事先禀告大人,若是大人听了还愿意给孩子医治,才能接
。
这样求医的,杜文浩还是此一次遇到,笑了笑,整了整衣袍,道:“那赶紧说吧,看样子孩子病得不轻
妇人看了一眼跟进来坐在一旁的林青黛,欲言又止。
林青黛站起身:“文浩,我先回去歇息了
“你别走。”杜文浩一摆手,深夜跟一个妇人独处一室,尽管是为了看病,但最好还是有自己的亲人在侧为宜,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那妇人道:“你说吧,这是我妾室,有什么事我从来不避她的。”
那妇人忙给林青黛福了一礼:“民妇见过夫人。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杜家几个女人里。有皇上册封诰命夫人的,只有原配妻子庞雨琴一人,杜文浩已经解释了林青黛的身份是妾室,这妇人这么称呼,自然是故意抬高对方身份拍马屁了。
林青黛嫣然一笑:“不敢当,请坐。”
妇人没有落座,瞧了一眼身边的孩子,声音有些发颤:“民妇娘家姓叶,拙夫姓付,名利,字长友。在阁东府开有一家米行,名叫“瑞德
杜文浩又惊又喜,起身道:“瑞德米行的付长友?你是付长友的夫
沉氏低声道:“正是民妇。”
当年杜文浩在董达县五味药铺当坐堂大夫时,曾经给府城白云庵主持静慈师太剖腹疗伤治疗过急性腹膜炎,救过她一命。这静慈师太是白衣社的发起人,信众达数万计,其中不乏文人墨客、商贾大户和朝廷
。
这付长友就是其中之一,是白衣社的首脑人物,静慈师太的左膀右臂。
当初白衣社静慈师太为了感激杜文浩救命之恩,曾经提出代师收徒,收杜文浩为自己的师弟,做在家居士。杜文浩因为害怕白衣社与白莲教这类古代邪教扯上瓜葛。婉言拒绝了。想不到今日在这边疆偏僻古寺里见到了付长友的娘子和孩子。付掌柜热情好客。为人豪爽,当初董达县遭受鼠疫,付掌柜帮着募捐,捐赠了不少银钱帮杜文浩防疫
。
杜文浩当然还记得付掌柜的好。喜道:“付掌柜呢?他没来吗?”
沈氏一愣,望着杜文浩,见他神情不像是再开玩笑,涩然一笑:“御医大人,感情还不知道,拙夫仙,”他已经被打入死牢了”
杜文浩大吃一惊,顿时明白为什么这妇人要先说身份,再让医治了。急声问道:“付掌柜犯了什么事?”
沉氏更是惊讶,可杜文浩神色半点也看不出有什么装模作样的意思,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黯然垂泪道:“上两个月,朝廷下旨,说我白衣教教众吃菜事魔,男女混杂,夜聚晓散,并假借佛道之名,左道惑众;不遵律令,密谋逆反,因而将我白衣社定为妖教予以取柿,除静慈师太之外,其余教中首脑骨干,大多被缉捕入狱了,其余的也都四散逃匿;朝廷已经贴下海捕公告。四处通缉
杜文浩顿时一呆,暗自侥幸。当初自己意志坚定,没有加入白衣教,要不然,只怕也难逃这场厄运。想想也是,朝廷如何能容忍一个教众数万,而且又不遵律令的组织存在呢?却不知为何静慈师太能得以幸免,问道:“朝廷怎么没有抓静慈师太?”
“静慈师太一直要求信众听从朝廷处置,以表绝无谋反之意,加之静慈师太病得很重,担心她入狱即死,数万信众会以为是朝廷害死的,由此激起民变,所以一直把她软禁在京城相国寺里。”
杜文浩望着沈氏,迟疑片刻。问道:“那你们这是”?。
“此番缉捕,圣旨言明,只抓首恶及各地骨干,盲日信众只要主动退教;概不追究。民妇虽然也加入了白衣社,但是。不是圣旨饵拿范围,在拙夫入狱,家财充公之后,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孩子偶染疾病,遍请名医。医药罔效,想起拙夫所说,御医大人乃当今神医,无人能出其右,当初曾救过静慈师太性命,想必只有御医大人才能救得这孩子;打听到御医大人西出成都府路为官,所以一路寻来求医。”
杜文浩心中感慨,想不到自己离开京城这几个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过当时自己一心与入侵番军作战,得胜之后又全力恢复秩序,防疫救灾,而雅州地处边疆僻壤,白衣社的势力尚未波及,也就没有涉及抓捕白衣社首脑骨干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发生了这件大事。
目前这状况,让他很为难,尽管皇上圣旨说了只抓首脑和骨干。被裹挟入教者只要退教,概不追究。但付长友不是一般的骨干,而是白衣社的首脑,是静慈师太的左膀右臂,竹经打入死牢。如果自己给付长友的孩子治病,被谏官如过7,又参一本,说自己勾连妖教。自己本来就是待罪之身,只怕扛不住新的罪名,而且这件事与妖教有关,也是皇上大忌,到时候真的忍痛割爱,拿自己开刀杀鸡给猴看。视同白衣社骨干处理,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但是,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如何能见死不救,尤其是病人只是个,幼儿,就算他父母再大的罪过,孩子也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杜文浩正要答应。一旁的林青黛轻咳一声,抢先道:“付夫人,这件事关系重大,能否让我家相公斟酌一日。明早再作答复?就不知令郎病情还能否延缓一夜?”
杜文浩正想说不必了,一眼瞥见林青黛,见她朝自己使眼色,想想这件事的确要谨慎,便不说了,伸手拿过孩子的小手,提腕诊脉望舌,沉吟道:“还好,孩子病症尚未出现危象。耽误一日,还不至对病情造成太大的影响。”
沈氏勉力一笑,福礼道:“即使如此,民妇多谢御医大人了,明日午时再来。告辞。”
说罢,拉着孩子。出门走了。
送走沈氏,杜文浩和林青黛回到屋里,一时之间,都不说话。
最后还是林青黛先开口了:“文浩,这件事,我觉得你不能答
。
“为什么?”杜文浩的话有气无力,他自己其实知道原因,但还是这么问了。
“这孩子的父亲是妖教首脑,因而被打入死牢,按理,这种罪要株连九族的,为何对他母女法外开恩?各种缘由值得深究!妾以为,这只怕是皇上分化瓦解和引蛇出洞的策略!一来为了稳住白衣教教众之心,怀柔之策促使其他头脑自首归案,二来用他们引蛇出洞。辑查在逃首脑骨干,一旦这些人都缉拿归案之后,肯定会依律株连追究家人族人的。对妖教朝廷绝对不会姑息迁就!要铲除就绝对会除根,不会留下他们家人子孙为后患!”
历史上,宋朝为了维护中央集权统治,十分注意打击秘密宗教活动,也就是当时所称的“妖教。”其中就有后来名声显赫的“白莲教”的前身“白云宗白莲社”和“白衣道。”此类组织当时很多,被朝廷统称为“吃菜事魔”。皇上颁布了一系列惩治妖教的敕令。明文规定:“诸吃菜事魔或夜聚晓散传习妖教者绞;从者配三千里;妇人千里编管。托幻变术者减一等,皆配千里;妇女五百里编管;情涉不顺者绞。以土不以赦降原减,情理重者奏裁。非传习妖教。流三千里。许人捕,至死。财产备赏,有余没官。其本非徒侣而被诳诱,不曾传授他人者各减二等
宋朝法令对“吃菜事魔”罪的惩罚非常重,对罪犯的家人株连科刑,即使“不知情。亦流于远方”对从犯的惩罚也非常重。就算是从犯,也要刺配三千里!即使是对被诳诱者,也要科处徒二年半。另外,鉴于加入这类组织的很多是妇人,还第仁次把女性作为犯罪主体写入法律。
林青黛虽然不懂律令,但是她已经看准沈氏既然加入了被定为妖教的“白衣社。”丈夫还是白衣社的首领,她是绝对逃不脱朝廷的秋后算账的,因此才力劝丈夫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绝对没有好结果。
杜文浩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仰面躺在椅子上,感到全身无力,自己只不过是个大夫,治病救人,却为何总要遇到这样让人为难的事情?他真的没主意了。
林青黛道:“文浩。你此番获罪的原因是妄擅军权,不过,说到底还是为了驱除番军的权宜之计,才会有太皇太后她们出面保你,但如果这次裹进妖教,皇上不会因为你医术高而法外开恩的,这件事涉及江山;社稷,只怕太皇太后也不愿为此保你。”
杜文浩沉重地点点头:“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林青黛话语有些凄然,“文浩,我们不希望你大富大贵,王侯将相光宗耀祖,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行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愿见死不救,但是,如果你救了他一人,连带把我们全家性命都搭进去,救一人而害众人,你觉得这合适吗?”
杜文浩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黑漆漆的夜,适才温馨的月色,此番已经不见了,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沉声道:“有没有办法,既能救得这孩子,又能避免咱们卷入其中?”
“没有!”林青黛断然道,“这种事必须立场鲜明!朝廷才不会猜忌。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不会洗脱干净的。除非没有半点瓜葛才行!如果妾身猜想不错。他们母女只怕已经被人跟踪!”
杜文浩吃了一惊:“不会吧?”
“这种卓想得严重比忽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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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房顶的疯子
江文浩长叹声!,“你说得没错,天下病患汝么多,我吸渊部医治得了的,更不能因为帮被人治病,让自己家人因此遭受横祸。唉!明天她们来了。就说我不能替他们医治好了。让他们另请高明吧。天底下未必没有其他人能治这孩子的病的。”
林青黛虽然硬着心肠劝说丈夫不要惹这麻烦。但想起那孩子或许因此失去生命。不由心中恻然,道:“或许真有能治他病的大夫,但是,只怕没有敢给他治病的大夫。”
令他们意外的是。第二天她们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见沈氏母子来。
这让林青黛舒了一口气:“应该是她们猜到你不想给他们治病,所以不来了,又或许她们心中不忍,不愿意把你卷进这件事。再或许她们毛经找到了更好的大夫,不用来麻烦你了。”
杜文浩叹了口气:“是啊,但愿她们找到能帮她们的好大夫。”
尽管他知道,自己以堂堂御医身份都不敢卷入这件事,只怕天底下有脑袋的大夫。不会有人愿意因此卷入这场灾难的。出手救人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但他还是希望如此,这样想心里会好受一些。
中午跟老方丈一起吃过斋饭,庞雨琴派了仆从赶来,告诉杜文浩让他先回城一趟,说雅州团练使叶利设家宴相邀,并请给家人治病。
杜文浩当即带着林青黛和李浦等人,坐着马车回嘉州城。两地相距不过一个时辰的路。下午便回到了城里。
回到家中。庞雨琴她们正灯从衙门回来,上午又有一个乡下送来的产妇临盆了,她们给州里稳婆、女医讲解了新法接生。正好完成培回到了家里。
杜文浩觉得有必要把沈氏母女求医的事情告并众女,让大家帮着想想办法。
想不到,他把这件事说出来之后,众女都是异口同声支持林青黛的想法,柯尧甚至还说应该把她母女扣留,送交官府,以明心迹。把杜文浩气得够呛。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事情要是态度暧昧。不仅两头不讨好,反而会后患无穷,看来自己真没有当政客的硬心肠,连柯尧都比不上,还是老老实实当个郎中的好。
这时,仆从来报,说刘县尉来访。
杜文浩皱了皱眉,这刘县尉显然没有什么侦破经验,苏家大少爷被伤的案子给他压力太大,没有头绪就来汇报。这一次只怕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刘县尉点头哈腰说了:“御医大人,下官按照大人指点,全部彻查了案发之前与苏家大少爷有过来往之人,得知案发那天,苏家大少爷去了峨眉山。”
“峨眉山?跟谁去的?”
“他一个人去的。有人看见他那天上山去了,但是不知道他去山上做什么。回来的时候是骑马回来的。当时有人看见他就是捂着肚子的。回到家中就病发倒下了,至于他在峨眉山上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下官特意去问了,苏少爷还是说想不起来了。”
“这么说来,他是在山上受的伤?”
“是,下官派人到山上询问了所有的寺庙和住家,可是都说没有见过苏少爷。
杜文浩皱了皱眉:“这就奇怪了,他既然上了山,又怎么会没人见到呢?”
刘县尉陪笑道:“是啊。不过,峨眉山太大了。山高林密,一个人藏身其中,别人看不见也是正常的。”
“他上山不去寺庙不去人家,一个人往深山密林里钻。你觉得很正常吗?”
刘县尉愣了一下,挠挠头:“听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奇怪了。他一个人钻山林里去做什么?要不,下官再派人拨山吧。”
杜文浩苦笑:“按山?峨眉山这么大,你调一万人来也未必能搜彻底,再说了,你搜山做什么?他是内伤,外面又没有流血。没他指出哪个地方受伤的,你就找不到。这种笨主意就不要去做了。费力不讨
“是是!”刘县尉迟疑片刻,卜心翼翼又问道:“下一步,,下官该如何进行呢?。
杜文浩:“尽可能扩大调查线索啊!比如他的仇家恩怨
“这个”下官已经查过了,苏大少爷为人和善,没有什么恩
。
“那查物证啊”。
“物证?”
“是!”杜文浩从怀里取出当时给苏诚剖腹疗伤之前,从他肝部肌肚表面提取的皮下疾血图形,递给刘县尉:“喏!就是这个,苏少爷肝都有一处瘾伤,外形很像一个鞋印,很可能是被人踢伤的,其中还有几点比较规则的疾痕。应该是鞋底的一种特别的花纹。找到这个鞋印的主人,不就找到伤害苏大少爷的人了吗?”
刘县尉如获至宝。接过来自己端详,又疑惑地问道:“御医大人,这到底是什么花纹呢?”
杜文浩真想一脚踹过去:“我要知道还让你去调查什么,直接抓人不就得了吗?”
“是是,呵呵。下官糊涂!”刘县尉点头哈腰道,“下官这就去查,把全城鞋匠都叫来辨认,应该有知道这种鞋印的人。”
杜文浩点头道:“这才像”落到泣种鞋印的人之后,不定就意味着找到了凶手,哪”了同鞋印花纹的可能有很多人,必须找出其中的个人特征,才能进行同一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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