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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喘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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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明顿时兴趣高涨,还装摸做样地端详了洛浪一番,说:“你嘛,你以前喜欢第二类,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有非人味,她在床上纵情发挥。现在嘛,你喜欢第一类,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有人味,可以让你纵情发挥。言中了吧?”
洛鱼顿时哈哈大笑。
洛鱼说:“二弟,怎么样,我上次说你现在喜欢六嫂那样的女人,没错吧!”
这时,已经是老板的洛浪像小孩一样拍拍后脑勺,说:“看来我真是太嫩了!大哥就是大哥,水明哥就是水明哥。这不仅仅是提前出生几年的问题,而是生活的阅历问题。”
待岑水明的烟开始冒烟。洛鱼开始问:“老大,你那本小说写得怎么样?”
岑水明惊诧地看了洛鱼一眼,说:“你还记得起?实话告诉你吧,写了一半就束之高阁了。生活的方向就是作品的方向。我连生活的方向都找不准了,哪来作品的方向。你说对吗?”
洛浪忙忙插嘴:“什么样的小说?关于女人的?”
洛鱼再次笑了起来,顺手摸了摸洛浪的胸膛和下身,说:“没有女人的世界就不叫世界,没有女人的生活就不叫生活,没有女人的小说就不叫小说,”洛鱼接着对岑水明说,“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我亲爱的老大,是吗?当然,话又说回来,只要认准了作品的方向,你就写吧!只有把内心的情感毫无保留的,一丝不挂地写出来才称得上伟大的作品。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只要周围世界有人同情你或者同情你的观点,那怕只有一人,这样的作品就有流芳百世的可能。写下去吧!我的老大,生活不允许我们半途而废,半途而废的爱情是悲剧的爱情,半途而废的生活是悲剧的生活,半途而废的人生是悲惨的人生。”
三支烟同时冒完。三人同时将烟头恶狠狠地按熄在烟灰缸中。算是上一个话题的完结和新的话题的开始。
洛鱼清了清嗓子,说:“言归正传。今天有要事拜托二位。水明,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大,而是我的帮凶。洛浪,你也是。”
洛浪嚷嚷道:“大哥,别搞得太严肃,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怕你不愿意!今天的洛浪已不想做浪子了,而想做一个人,不是吗?”
洛鱼对洛浪说,“同在一个屋檐下,你心中的矛盾我还不知道吗?不过请你放心,大哥就索性让你痛痛快快最后做一回浪子,再回头是岸!就算你不回头,我也会奉劝你,甚至逼着你回头。”
洛浪疑惑地望着洛鱼。岑水明倒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是人精,早已猜出洛鱼要干什么。
“啪”地一声。洛鱼将一张照片甩在桌上。洛鱼指着洛浪说:“你过来。看清楚!这个人叫尤毅,沙丘职中教师。我提的要求是让他遍体鳞伤,同时身上少样东西!”
洛浪惊恐万分地望着洛鱼,他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大哥了。这很好,洛鱼需要他这样不认识自己的人。洛鱼接着说:“如果你认为身上少样东西有难度,或者说今天的你已经下不了手,我再降低要求,少一跟脚趾也行,少一片指甲也行!我的第二个要求是,要制造一起事端,给人的感觉是出手伤人的人没有责任,有责任的人是照片上的人。你是聪明人,道具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最好是一个女人,而且是天外来的一个女人。”
洛鱼又指着水明说:“你,我的帮凶……”
洛鱼话音未落,水明接了过去,说:“我的任务是密切配合洛浪搞好后续工作。基本要求只有一个让这个人叫尤毅的人身败名裂,最好永远地滚出沙丘。我说完了,开价吧!”
说罢,岑水明一阵狂笑。洛鱼也跟着笑了起来:“爽快!一个字两元,一副照片两百元。这是行情,没有谈判的余地。你认可或者不认可都是如此!”
洛鱼再次指着洛浪,说:“你,我的帮凶,你的劳务费我已经支付了一半。你的农贸公司的起步费,当然这笔钱不是我给的,而是母亲给的,但我指的不是这笔钱,而是这笔钱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所起的作用。这作用也是要折合成钱的,你愿意折合多就是多少。那是你欠我的,咱们今天起一笔勾销。我给你的第二笔劳务费也不是现钱,只是一句忠告,或者说你必须采纳的建议,你的农贸公司在一月之内彻底地与公安局,具体的说是张二狗的幺爸断绝关系,用什么方式断绝关系那是你的事。从此以后你必须合法经营,合法纳税,合法扩大市场份额,合法进行各种交易。总之你必须立即转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经营者,你的公司立即转变成一个社会所要求的企业,你的那帮兄弟立即转变为规规矩矩从业人员。这个忠告和建议值多少钱你自己去折算。需要说明的是,上述费用的总和与兄弟情谊无关,作为你的大哥,我非常乐意将兄弟情谊转发为帮助你完成公司的规范化改造。作为我的兄弟,你也应该很快将那漂亮如六嫂的弟媳带回来。不是吗?”
洛浪一把将洛鱼紧紧抱住了。洛鱼知道,自己说出了二弟心里的想要说的话。
岑水明在一旁鼓起掌来。
三杯浓浓的、苦苦的咖啡一饮而尽。
这时候,洛鱼要的音乐正在响起,一个男人正在大厅内干吼:“因为爱,我是如此的高贵;因为爱,我是如此的智慧;因为爱,我是如此的沉醉;因为爱,我是如此的狂悖。”
洛鱼走出了包房。
无论那女人如何的柔情,洛鱼说,我不再接受覃瑶以外任何的女人的柔情。无论那女人如何的勾引,我也不再接受覃瑶以外的任何女人的勾引。无论那女人如何的花言巧语,洛鱼说,我不再接受覃瑶以外的任何女人的花言巧语。
洛雨走出了黑色的布帘。
那风骚的女人无可奈何地挥手向洛鱼告别。
洛鱼突然回首,对这个风骚女人充满了无限的敬意。或许她只是我们另外一种形式的同类。如果她选择的是自己乐意的生活方式,那她也像我们一样高贵。如果她先前并非乐意,但既然选择了便如此地投入,那她更值得我们的尊敬。
黑色的布帘已经彻底地离开了洛鱼,红红的日头又高挂天空。
红与黑这两种强烈的对比色在洛鱼眼前演变成一副生动的景象:
洛鱼左手提着黑黑的口袋,里面装着黑黑的灰烬,右手提着红红的木匣,里里装着红红的脑袋。洛鱼对覃瑶说,口袋里装着另一个女人的一切,她已经永远地从我的心里消失;木匣里装着另一个男人的首级,他也永远地从世界上消失。
一周后,这幅灵感中生成的景象便成了洛鱼冲进富岛公寓后的淋漓舒怀,也是洛鱼完成凤凰般涅槃,驱赶出心中魔鬼的最后壮举。
洛鱼如此这般高昂着头颅走进了富岛公寓。
洛鱼将一张浸着一个男人的鲜血的报纸“啪”地放在男人的照片曾经放过的地方,《丁江日报》正版头条《沙丘职中教师尤毅调戏妇女被围观群众痛打致残》的图文报道强烈地冲击着覃瑶的视觉,这是这个男人曾经因为他的照片躺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这也是洛鱼走向成熟最终实现野心和抱负所完成的思想冲刺,这也是一种爱,对一个女人完完全全地爱,同样,这个女人也用火辣辣的兴奋和水淋淋的激|情向洛鱼证明了她给洛鱼的爱正如她说的那样是一种完完全全的爱。
也是在富岛公寓里,洛鱼从容地取得一捆信札── 一个叫叶玉清的女人与洛鱼情和泪的见证。洛鱼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掷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盆。红红的火焰与女人红红的面颊交相辉映。洛鱼用这种方式告诉身旁的女人,我确实曾经如火焰般爱过这个叫叶玉清的女人,一个长久的在我的头脑中挥之不去的女人。又说,我的瑶瑶,你的直觉永远是正确的,崇高的,神圣的,但而今,我对那个女人的爱已经随着一缕青烟永远地消逝。
洛鱼再次从容地取出一叠照片,并一张一张地丢进炉火。那个叫叶玉清的女人的清纯的、平和的、率真的、坚强的笑靥正在慢慢离洛鱼而去。火焰喷涌着。洛鱼身旁的女人的脸却在逐渐阴沉。当洛鱼将叶玉清最后一张照片拿在手中的一刹那,覃瑶哭了,泪如雨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另一个女人的最后一张照片夺了过去,紧紧地贴在了脸上。也是这一刹那,洛鱼才第一次明白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尊重是如此的高贵,一个女人对她所爱的男人的爱是如此的伟大。
洛鱼紧紧地抱住眼前的女人。
洛鱼说,我爱。
洛鱼说,正值仲秋,我已成熟,正等待你的收割。
非人的梦幻
秋收的季节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洛家对粮食的收成是不感兴趣的。用李素容的话说:“尝点新米新面,吃点嫩包谷,感知一下做农民的乐趣。”接着她又补充道:“这年头,谁愿意当农民,税比鸡毛多,费比羊毛多,税将农民压倒,费将农民压死,鬼晓得农民何时能伸皮。”洛德昌倒乐观得多,他说:“别说那么严重,过不了多久中央就会调整,人家当官的又不是吃素的,总不能人人进工厂当工人,到时候工人又吃啥。”李素容很不服气地说:“就算不交一分钱税一分钱费,农民也好不了哪儿去,你看德莲大姐,人家有退休工资,农民能有吗。再等一万年也不会有。”洛德昌说:“也不能说得太悬,将来实现机械化了,农民没退休工资日子照样好过。”李素容说了一声:“哼!到那时我看更麻烦。就算一亩地用一人,其他人干什么,只有跳进丁江河淹死算了。”洛德昌不再扯其它,只是叹道:“这连续半个月的雨,恐怕地里没什么收成了。”李素容大声说:“最好一粒都收不成,当官的才知道深浅。只要饿不死老娘一家,我便稳起十点半不偷,坐在一旁看这戏如何收场。”洛德昌大声对自己的女人说:“妇人之见!一个国家就像一家人一样,其中一人不安宁全家都不安宁。”李素容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也就不说话了。洛鱼知道父亲的胆子是瑶瑶壮大的,母亲的胆子也是瑶瑶吓小的。自从覃瑶像女主人一样自由出入家中之时,洛德昌和李素容的地位便在不停地改变。
当然,总有人对今年粮食的收成无限哀叹的。比如像洛鱼烤酒时所在班组的吴作林,作为基层的一员,他对洛鱼无限地尊重,而且还带动了更大一群人对洛鱼无限的尊重。为此,洛鱼还有一点感悟:当你真正和人们打成一片时,不见得就能获得爱戴。当你高高在上,仪方表威,倒能得到一大片人的爱戴。非常之行动都能换来非常之结果,这真是个颠倒的世界。这事扯远了。由于连连降雨,吴作林那天跑来对洛鱼说:“这下遭了。”洛鱼问:“什么遭了?”吴作林说:“谷子在田里发芽了。”说罢,他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洛鱼正准备给他发一支烟,又突然想起他是不抽烟的。吴作林曾经告诉洛鱼,他是因妻子病了,家里少了收入才戒的烟。当时,他还兴致勃勃地罗列了戒烟的好处,万变不离两个字健康,最终落脚点一个字钱。吴作林说:“本来我的工资刚够一家人开支,现在粮食没收成,不知道咋办?我看只好让女儿辍学。”洛鱼对他说:“万万使不得,困难是暂时的,但女儿的教育问题是长远的。”吴作林又说:“女儿辍学是迟早的事,话又说回来,即便考上大学,也是读不起的,大学是为有钱人的子女办的,农鳅儿子女最终都是农鳅儿。何况现在大学又不包分配,就业又难,读出来又能怎样。花几万块钱念大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收回投资。” 吴作林突然觉得自己扯远了,哀叹了一声:“今年收成是没什么指望了,只有把我这块贱骨头轧碎哟!”
洛鱼起初认为吴作林只是个别现象,但听岑水明说后,就觉得问题并不简单。前几天,岑水明在电话里告诉洛鱼,他的手机从未断过,半夜也在叫。洛鱼还开玩笑说:“你现在真正成了布坪市320万人民的出气筒了,记者,真不得了!崇高的职业,神圣的使命,高举着了解民生,体恤民情,反思社会,针砭时弊,纳言进谏的大旗,这世界可以没有太阳和月亮,可以没有联合国和人民政府,但绝不能没有你。”岑水明扑哧一口笑了出来,忙忙点评:“精辟!深刻!”洛鱼又问他:“到底反映的是什么问题?”岑水明说:“一是农民降税减负,二是希望政府干预农产品市场,三是停止修建形象工程。很多人特别提到沙丘中心广场,预算两千万,实际花了七千万,相当于去年全县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经过这么多年的改革,表面上解决了温饱问题,实际上吃不起饭,穿不起衣,上不起学,讨不到老婆的人多得很。”洛鱼问:“你敢把这些情况反馈给政府吗?”岑水明说:“除非我愿意丢掉记者的饭碗。”洛鱼说:“你那个个专栏不是说‘用记者的真诚和良知向你保证’吗?”岑水明大声说:“保证个屁!我只想对自己的钞票保证。”洛鱼又说:“你说这一通无非是空了吹。”岑水明笑着说:“闲得无聊就叫空了吹吧。”
忧伤说不完,但关洛鱼屁事,只要喜事与洛鱼息息相关。
金秋时分,覃益民家的收获可不少。
第一,收获了一个貌若天仙魅力四射的儿媳妇。说与洛鱼息息相关就有点夸张,准确地说,是与覃军夜夜相关,与覃益民和张惠春呼吸吸相关。覃军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楼着肖灵像梦一样度过每一个黑夜。一个男人拥有一个心仪的老婆,就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梦,而不是肥皂泡一样的东西。肖灵现在也可以天天与覃益民张惠春在一起,基于空气是流通的事实,自然每一次呼吸都相关。覃瑶嘛,迟早会像水一样泼出来泼到洛鱼的身上。
第二,还收获了大把大把的钞票。很久很久以前,洛鱼对钞票这东西并不在意。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读过几柜子书,胸怀天下,俯瞰全球的有志之士,本来也不该对钞票有浓厚的兴趣。但是现在,或者不知不觉地,洛鱼开始关注覃县长家钞票的流向了。
洛鱼对自己的这种变化也作了一些粗略地剖析,一言譬之,在自己的女人覃瑶的引导下,他对生存与生活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洛鱼仰望着淡蓝色的天空,遥想着梦里的生活。
──生活是“悠悠然见南山哟”坐在咖啡厅里听音乐,唱卡拉OK,与几个抱有鸿鹄之志的知音坐在一块儿,谈联合国与中南海,谈自由民主与妇女解放,谈官僚腐败与思想运动,谈尼采、孔德、弗洛依德、爱因斯坦、贝多芬和亨利&;#8226;米勒,谈爱滋病、同性恋、赌博、卖淫、暴力、屠杀以及克林顿与莱温斯基在白宫里###。
──生活是住在五百多平方米的别墅里与瑶瑶、玉清Zuo爱,与文茜、六嫂、赫本、费雯丽、央视某个性感的女主持、当红的某个影星以及天下其他与我年龄相差不超过十岁的漂亮女人一起调情,与宠猫、宠狗、宠猪、宠鱼、宠蛇、宠蜥蜴、宠熊猫、宠金丝猴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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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坐在气派的尼桑、凌志、宝马、宾利和劳斯莱斯里到北京、上海、香港、纽约、巴黎、伦敦、悉尼、埃及、里斯本、巴西利亚、月球、火星、土卫六去观光旅行。
──生活是走进丁江大酒店、锦江宾馆、钓鱼台国宾馆、希尔顿大酒店、中南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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