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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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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找自己作画的小胖子兴奋地在那边嚷着:“那是我的画,那是我的画,红菱姑娘看中了我的画!”
这时老鸨在上面笑咪咪地抽出一张画说道:“关公子稍安勿躁,这确实是关公子的画,你的画用笔新奇,被红菱姑娘点为了第三。”说完老鸨把画向厅中展示了一下。
这时许清才看清楚,那不就是自己给小胖子画的肖像画吗?原来是拿来哄红菱姑娘的,难怪死胖子肯出十两一幅。赵岗这下也看到了,一眼也认出那是许清的画来,于是打趣道:“若论起来,看来这前三名被许清老弟你占去了两名啊。”
楼上的老鸨又道:“今晚排在红菱姑娘最喜欢的作品第二位的是,吕衙内的《临江仙》:临水春花解语,轻盈章柳能眠……”
老鸨念完这首《临江仙》后,厅中一时无声,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首很出色的词曲。然而楼上小包间里,吕放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原先认为自己拿第一没什么问题,不想现在竟只得了个第二,不由得让见到了许清后的坏心情更加糟糕,于是他仔细听了起来,想看看是谁把自己好不容易弄的的好词比了下去。
这时老鸨举着最后一份作品,清了清嗓子才念道:“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不出所料这就是许清抄录的那首《浣溪沙》,这时赵岗狠狠地拍了一下许清的肩膀说道:“今晚为兄虽然没能见到红菱姑娘,但有幸见到老弟你这样的佳作,也不枉我来这一趟了。老弟啊,你等下可要好好表现,赢取红菱姑娘的芳心,为我们东京城再添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许清脸色有些赫然,毕竟这是第一次作案,脸皮还不够厚,只好对赵岗连连拱手作揖。
老鸨这时大声宣布:“今晚赢得第一的就是许清许公子,有请许公子上三楼。”
“啪!”
小包间里,吕放看着施施然上三楼的许清,把手中的酒杯碎了个粉碎,吓得房里的两个姑娘脸色苍白。许清,又是这个该死的来坏事,吕放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在许清身上插几刀,他一手抢过酒壶,狠狠地灌了几口烈酒,随手把桌子一掀,这才怒气冲冲地下楼离去。
许清跟赵岗打过招呼后,在厅中一片羡慕的目光中,跟着领路的小丫头来到三楼,三楼的装饰比下面更加大气高雅,走道中也上了波斯来的精美地毯。墙边挂着几盏琉璃风灯,走到一道珠帘隔着的门前,小丫头轻声对里面说道:“红菱姑娘,许清许公子来了!”
话声落后,珠帘微微一动,另一位娇俏的小丫环从里面迎了出来,对许清行礼后说道:“许公子,我家姑娘有请!”
走到了这里,许清心里莫名的有些忐忑,到底是不是那天见到的那位姑娘呢?许清不及多想,随着小丫环掀起珠帘,许清对小丫环一点头,稳步走了进去。
第十八章 一夜暗香来
许清从小丫环挽起的珠帘中走了进去,才发现这只一个小客厅,里面还有一个房间。进到房间后,许清发现这里仿佛一个名门闺秀的闺房,华丽而不失淡雅,还有淡淡的书卷味,一个穿着白色心字罗裙的丽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坐一张梨花木茶几后面,见到许清进来,娉娉婷婷地站了起来向许清施了一礼说道:“许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许清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在进到门口之时,我还在猜测此红菱是否就是彼红菱,今日能再遇故人,在下真的很高兴。”
“若非出于这份好奇,许公子大概是不肖于为红菱献出大作吧?”红菱说完俏皮地笑了起来,这一笑,许清觉得面前的女子如同百合绽放,一时丽色倾城,许清不由得看呆了。
红菱被他看得脸上泛起了羞红,秋水般的明眸却笑意更浓,这般情形红菱已是见惯不怪,只见她捡裙再次盈盈一拜说道:“红菱再次谢过许公子上次相救。”
这一下许清算是回过神来了,脸上不觉有些尴尬,连声说道:“红菱姑娘不必客气,说来上次我可没帮红菱姑娘说一句好话,其实那时我是真的看到了一条蛇,只是大伙都不相信。”说完许清还无辜地摊了摊手。
听到许清这么说,红菱俏生生地对许清翻了个白眼,然后请许清在茶几前坐下,亲自为他倒了杯一酒,在红菱轻盈的动作中,许清闻到了一缕淡淡兰花香,红菱身材高挑,柳腰纤如一握,十指细长,白淅中透着微微的粉红,每一个动作都带出从容淡雅之态,五官非常精制,搭配在一起让人一看就很舒服,盈盈的眼波流转中,却给人非常纯净的感觉。
红菱给许清倒完了酒,然后才问许清道:“许公子,您想听什么曲,红菱这就为公子抚琴一曲,希望能稍添公子的酒兴。”
“那就请红菱姑娘抚一曲你最善长的吧。”许清随口说道,事实上他对这个时代的乐曲了解本来就很少,让他说他也说不上来。
红菱走到窗边净了净手,这才回到琴边坐了下来,抬首对许清盈盈一笑,十指轻舒,一阵明快的琴声在房中回荡了起来,许清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却非常喜欢这优美的旋律。他一边看着红菱,一边举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另一只手在几面上随着优美的琴声轻轻的点击着。
窗外夜色正浓,房中暗香浮动。等红菱一曲弹完,许清已是酒意微熏,这时红菱走过来又为许清斟一杯酒,轻声说道:“刚才那幅肖像画也是许公子画的吧?”
许清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其实许公子每天从秦香楼经过红菱都见着了,第一次注意到许公子时,公子那天正在楼下与欧阳学士聊天,还看到了欧阳学士打开公子的画来看。第二天又恰好见公子经过,我就让小芹去公子画画的地方看了看。”
“让红菱姑娘见笑了,在下不善营生,生活难以为继,只好出来给人作画,说起来实在汗颜。”
“没什么好汗颜的,公子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赚钱,说起来公子的画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呢,不知道哪天公子可否也给红菱画一幅。”红菱说完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许清酒意渐浓,回望着她,仔细地看了红菱一阵后才说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怕到时我一看到红菱姑娘眼睛就挪不开,哪里还能动手作画?”
“公子明明是个正人君子,却非要拿红菱来打趣。”红菱说完娇嗔地瞄了许清一眼。
“好好好,红菱姑娘既然看得上,什么时候你有空招呼一声,我就过来为姑娘作画,但我要郑重声明,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我现在的收费价格可是升了哦,今天那小胖子就已经升到了十贯一幅,人家可豪气,一下让我画了五幅,不知红菱姑娘你打算画几幅呢?”刚说完许清就哈哈大笑起来。
红菱也被他逗乐了,那动人的笑靥带着酒后的嫣红,让人觉得满堂春色流动。这一翻风姿绰约之态让许清忍不住一看再看,直看得红菱含羞低下了螓首。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看到红菱含羞低头不语的模样。这句后世经典的名句不禁让许清脱口而出。被许清这么一说,红菱这回低头也不是,只好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许清渴了些酒,脸皮变得厚了许多,见到白眼只是呵呵地笑着。
红菱只好转移话题:“公子今日所作的这一曲《浣溪沙》实为难道一见的上佳之作,公子的才华实在让红菱佩服不已,公子以后有时间可否常常来看看红菱,再为红菱作几首好词?”
“没问题!”许清的双眼一直没有从红菱的脸上移开,浑然不觉自己在答什么。直到红菱兴奋得站了起来。欢欣雀跃地施礼答谢,许清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不禁苦笑,果然是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个时代作为卖艺不卖身的艺妓,需要时常换些新词来吸引客人,同时也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而佳作难得,就象后世一首好歌往往就能捧红一位歌星。其实古代也一样,如果每回都是唱些陈词滥调,久而久之客人自会生厌。所以红菱得到许清的许诺后,才会这么兴奋,在她想来,许清能作出《浣溪沙》那样的佳作,才华自是一流。
许清有点无奈地说道:“红菱姑娘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要是我有你想的那么有才华,还给落到现在出来给人画肖像的地步吗?”
红菱才不管他说什么,只是得意地笑道:“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人家,男人大丈夫可不许耍赖,到时候不给人家做几首好词来,哼哼!”
这一刻的红菱没有了刚才那种名门闺秀的感觉,倒象个在撒娇的邻家小女孩,反而让人觉得她整个人变得真实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许久,许清才告辞而去。
许清走后,红菱的贴身丫环小芹便进了红菱的房间,她开心地问道:“小姐,许公子答应给小姐作词了是吗?”
红菱也挺开心,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酒杯来自己喝了一杯。
“恭喜小姐,许公子这么有才华,以后小姐不愁没有好词唱了,还有还有,许公子这么风趣机智,那天我们都拿那两个无赖没办法,许公子只喊了一声蛇!呵呵,就把那两无赖的骗局给揭破了,好利害啊,而且许公子还这么年轻英俊,小姐小姐,你会不会喜欢上他了?”
听到小芹这么一说,红菱没来由的脸一红,赶紧瞪了小芹一眼笑骂道:“你这臭丫头,发花痴呀,我只是为了让他给我填词而已,这才见两面,哪里就会喜欢上他了。”
“才见两面而已喽?嘿嘿,我看小姐好像每天下午都站在这儿望着呢,再说了,就算只见两面喜欢上也不奇怪啊,要是我啊,见一面我会喜欢上。”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你,我什么时候偷看他了?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这张破嘴。”红菱这下脸子上有些挂不住,追着小芹就打闹了起来
小芹一边躲一边应道:“我只是说小姐站在窗边,又没说小姐是在偷看许公子,小姐你这是不打自招,可怪不得小芹。”
“你还说,你还说!”
房里一时嬉闹声不绝于耳。
许清一个人走出了秦香楼的时候,已是夜色阑珊,但街上依然是人流不断,各种叫卖声不断传来,沿街铺面里的灯光把大街照得分外明亮。宋朝不象唐代那样早早宵禁,唐朝的都城长安被分为一百零八个坊,而且每个都有坊墙围起来,晚上坊门一关,街上便行人绝迹,宋代的东京却不是这样,东京城很少宵禁,而且临街面没有坊墙,而是林立的商铺,所以夜市非常热闹,因此东京有不夜城之称,许清一个人踏着夜色,随着熙熙攘攘人流往回家的方向走去,美酒已微醉,脚步变得轻快,一边走还在一边细细地回味道红菱的一颦一笑,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更加难以忘怀的,许大少爷在心里感叹着,却浑然不觉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紧盯着他。
第十九章 一刀欲断魂
这天早上,消失了两天的狄青终于出现了,许清知道他必是有事在忙,毕竟人家大小也是个惠州团练使,还是带着任务回京的。不象自己一样纯属闲人一个。两人在院子里切磋了一直武艺,又谈了一些关于西北军中的事情,还没到午饭时间狄青又匆匆告辞而去了。
刘七月很耐心地守在许清家对面的小巷子里,这是一条简陋的小巷子,很少有人经过,所以刘七月选择了这里。只用了一个上午,他就基本把对面许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对方只是一个小秀才,父母双亡,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对于断人香火的事,刘七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年少从军,大仗小仗经历多少自己也记不清了,一次次从死人堆里趴出来的,所以,对干掉一个小秀才,刘七月并不怎么在意,刘七月本是因武艺出众,被吕夷简看中,从军中调到身边做侍卫,在吕夷简身边已经呆了六年,深得吕夷简信任,后来见吕夷简见独子常在外惹事,怕吕放吃亏这才打刘七月调给吕放。
可惜那天我不在,否则现在也不用来这里无聊地啃冷包子了,刘七月闲得无聊,一边细细是啃着手中的冷包子,心里不停地转着这些念头。就在这时他突然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许家的大门打开了,一只小毛驴拉着一辆半旧的车子从大门里驶了出来。
许清今天很开心,终于再次见到了狄青,确定了神臂弓已经制作成功,虽然之前他也认为有了图纸,以朝廷的能力制作出神臂弓不会很难,但真听到了确切的消息时,心里还是很激动。
加上昨天一下子赚了五十贯,家里经济上不再那么紧张,心里的压力也放松了很多,想到昨晚小丫头见到那五十贯时的样子,许清还忍不住笑出来。来到北宋也一个多月了,东京还有很多名胜许清都没有去玩过,象大相国寺、天清寺等,甚至连最繁华的潘楼街都没去过,有了小胖子的赞助,所以许清打算带着小颜把东京逛一圈,也不枉自己来北宋一遭。
今天许清决定先去位于西水门外的金明池,现在正值四月初,恰是百草丰茂,万物生机勃勃的季节,加上天气还很凉爽,很适合踏青,所以许清选择了金明池。
宋太宗曾在金明池习水军,从那时起金明池便被划为皇家园林,,但大部分却是对市民开放的,金明池景色优美,垂杨蘸水,烟草铺堤,是东京百姓最喜欢的悠闲场所之一。对于小颜来说,去那里不重要,只要是跟着自己家少爷去就行了,小丫头今天梳着双丫髻,穿着青色罗衣,和许清坐在车子上,小脸上兴奋得通红,这时只见她突然指着前边道:“少爷,快看,到州桥了!”
州桥是东京城众多桥梁中最出名的一座,它飞架在汴河上,沟通御街南北,御街作为东京城的中轴线,而把这条中轴线南北连起来的州桥,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许清随着小颜的指点,好奇地看了一下,这大概就是《清明上河图》里描画的那座桥吧,许清如是想。只是他们今天不用过州桥,一路继续往西,出了新郑门不远就到了金明池,如果是坐船的话则是顺着汴河走西水门。
到了金明池后,二柱很敬业地留下来看顾毛驴和车子,小颜就如同出宠的小鸟,欢呼一声跳下车便往池边跑去,前段时间让这丫头野惯了,有许清每天带着她出门。而自上次受伤后,许清便一直以不安全为由,把她关在家中,看来是憋坏了。许清只好交待二柱一声,然后跟了过去,金明池四周已经有不少皇家建造的楼阁殿宇,殿宇前有一些禁军守卫,但只要不进入这些皇家建筑,只在外围游玩禁军是不会理会的。沿湖栽种着一排垂柳,四周也是草木青翠,今天的游人不算太多,有的坐在树下聊天赏景,有的在湖边吟诗作画。
小颜正在用折下来的柳条划着水,见许清走过来,便顺势把柳条一向许清一甩,弄了许清一脸的水珠,然后得意地“咯咯”直笑。两人沿着湖边一路走过去,小颜时不时地追着那些美丽的蝴蝶,在花丛里折腾一阵,弄得头上的双丫髻都乱了,这才跑过来,侧着小脑袋对许清说道“少爷少爷,快帮人家绑好。”
可许清哪里会弄什么双丫髻啊,许清看了看,然后把她的头发全部打乱,再收拢到头顶,拿过头绳帮她弄了个后世的马尾扎造型,看上去还不错,许清抚着小颜的小脑袋很有成就感地看着,突然,许清感到劲风袭体,一股寒意直冲上脑,说时迟那时快,许清下意识地侧闪了一下身体,但还是感觉腰间一股刺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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