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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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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默了下,“我对香港法律不是很了解,不过他们成家有钱有势,想要争回孩子的监护权,估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可不要拿自己的鸡蛋去碰他们的石头。”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我斗不过他们,打官司,大家各占一半胜算,若来阴的,我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按母亲想出来的法子便是:“斗也斗不过,阴也阴不过,大不了走为上计。”她说的再是直白不过了,大不了带着灿灿离开香港,去他处定居,他们可就没法子了。
  虽然我手头积蓄不是很多,但母亲可是标准的富婆,她以前可是楚氏千金,虽然企业破产了,被政府法院没收了全部财产,但存在瑞士银行里的钱可还在,再加上这些年她替我那无缘老爸工作,撇开发放的薪水不谈,单说主持公司的分红,也够我们母子三代人吃香喝辣一辈子了。
  母亲建议我们去温哥华定居,她在那边买了房子,那边教育也很先进,完全不愁孩子的教育问题。
  为了灿灿,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但,我却一时下不了主意。
  母亲问我是否还有其他顾忌,我不答,我怎能对她说,我内心深处,还对某些人某些事抱有希望呢?
  “是聂辰么?”母亲却误会了,斥责我,“拿出好虽好,可却不是当丈夫的料。就算他没有做出背叛你的事,但身边却常常有女人围着转。他明明知道自身的条件,却毫不避嫌,公然与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就算他没有妄念,也不保那些女人不起歪心。”她看着我,语重心长道,“正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他这样的身份,对于主动接近的女人不接受却也不拒绝,摆明了想坐齐人之福,你现在还没嫁给他,就肆无忌惮,以后结了婚那还了得?不气死你,也恶心死你。”末了,又埋怨我只知道逆来顺受,为什么不拿出女友的架子,对他敲打一二,或是施点儿手腕把那些野狐狸赶走。
  我抿唇不语,母亲说的我何尝不明白,但,我不是聂辰的女朋友呀,只是床伴而已,我又岂能以他的女友自居,干涉起他的私事?
  之所以我能与他在一起两年,不是我多有魅力,床上功夫有多好。而是聂辰本身就不喜欢被约束。若我拿鸡毛当令箭,岂不让他逃得远远的?这年头想找个身材好,看得顺眼床上功夫好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找床伴,人品要顾,床品也要顾。那种与你上床就天天纠缠或是四处张扬的人,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相对于拿聂辰的低调,我倒是算满意的。唯一的遗憾便是他的女人缘真的太好了,好到我这两年来,已被不知名的女人挑衅过多次了。
  这次也不例外!
  大概是聂辰要回新加坡并且不想和我结婚的消息早已传遍每个角落,使得那些有野心有魄力有能力又有容貌的女人看到了希望,纷纷来向我耀武扬威,这个要我滚蛋,说聂辰对我已经厌倦了,趁机滚蛋才是真理。因为报纸上聂辰说的明明白白,之所以没有明着与我分手,也不过是给我留了点面子而已。男人说不打算结婚先冲刺事业之类的只有笨女人才会傻傻的相信,一句话,就是不愿和你结婚,你还死巴着不放做什么?放聪明点,自动退位,这样大家都还保存了面子。
  那个要我让位,免得碍人眼。
  短短数天时间,我办公室里的座机被打爆了不说,我每天上下班必经路上,也总是会遇见一些女人,先是上下打量我,然后露出鄙夷一笑,大意就是,以我还带着个拖油瓶的条件,又岂能与身家清白的她们相比?趁大家还未撕破脸,赶紧滚蛋为好。
  这些跳梁小丑,我又哪能一一理会去,但也够我恶心了。最后,忍无可忍了。火气冲冲地打了聂辰的电话,我尽量使自己表现平静,“听说,你要回新加坡继承家业?”
  他沉默了下,低低地说:“你都知道了?”
  我淡淡一笑:“报纸上天天连载着呢。”他当我是傻瓜好欺就,还是故意让我在这边干着急,忍无可忍再打他的电话?如果是前者,可以原谅。若是后者,那么就照他的版本来演吧。
  “对不起,最近很忙,一直没有与你说这事。”
  我很想翻白眼的,你大少爷确实很忙,忙到送新欢鲜花就,陪新欢吃饭。就是没时间与我这个旧爱说正事儿。
  我很善解人意地道:“没事,我能理解。既然你要回新加坡,那,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他沉默了下,声音冷淡,“你想结束咱们之间的关系?”
  “是该结束了,都两年了,够久了。”确实够久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贴得很紧,渐渐地,也就在这后半年,便开始冷淡下来,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强求的,他又何必把我想象成会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呢?太侮辱我的格调了。
  他沉默了下,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
  “好,约个时间见一面吧。”他能如此干脆,我也不能拖泥带水,毕竟,好聚好散是当初约好的原则。
  他声音继续冷淡,甚至冰冷,“既然已经分手,我认为没必要再见面了。”
  我很无奈,老兄,别总是把我想象成其他女人,成不?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放心,我不会无聊到妄想打破你的原则。只是,我总得把你屋子里的钥匙给你吧?”
  他沉默了会,冷漠说道:“不必了,我再换一把锁就成了。”
  呕耶,不愧为花花公子,想得就是周到,行事也是极为厉害,不拖泥带水,不优柔寡断,不给前任床伴死灰复燃的机会。
  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


  我一身轻快,也学他的语调明快说着:“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我抬头望天,轻吁一口气,很好,终于结束这段长达两年的床伴关系了。
  有点儿失落,有点儿遗憾,不过,人生在世,就要学会遗忘,学会往前看。
  我甩甩头,振作精神,双手大张,我会努力生活的,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努力摆渡到幸福的彼岸,就算生命中不再有精彩,也要让自己活得舒坦。
  我是梁冬儿,一向自得其乐的人,痛苦从来不会傍上我的身,我只会快乐地过日子,忧伤只是暂时的,失落也只是暂时的,快乐和轻松,自由和自在,才是我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望着另一个方向,藏在心灵深处的人,仍在地球的另一端,不知现在过的怎样,不过我也衷心祝福他,不管我们未来如何,都希望他也能和我一样,快乐多些,悲伤少些。幸福多些,痛苦少些。
  与聂辰分手不算兴师动众,但也没有刻意隐瞒,至少,身边的亲朋好友知道了,没有说什么,性子急一点的,比如丽华,大骂聂辰不得好死,咒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性子温婉的,比如康允儿,只字不提,只找着最近的开心事寻我开心。
  还有其他同事啊,认识的走的较近的朋友也都安慰我,支持我,望着他们真诚的脸,我笑了,很好,我做人还不算太失败,至少活到二十七岁,还有这么些好友刻意让我依靠。
  性子火爆的,比如向以宁,把聂辰说得一无是处,然后拉着我的手就说要给我介绍男人。末了,又委婉地提及亦海的事。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久到我以为这个名字再度被提及,仿佛已过一个世纪之长。
  向以宁说,亦海这两年来,一直在美国,并在那边买了很大的一幢房子。香港总公司好多高级主管或进修或升迁,或调度为由,大都调至那边去了,好多人都在猜测,亦海是不是想把公司主力也移到那边去。
  我默默地听着,说,“商场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的。”
  向以宁点头,然后又说:“亦海也有两年没有回来了,连逢年过节都在那边度过。前阵子,我和一鸣一起去美国探望他,发现他,他”
  我望过去,忙追问:“他怎么了?”
  她吱吱呜呜地提起了亦海好像交了个女友,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再度追问,丝毫不觉自己的声音已变得急促。
  她古里古怪地看我一眼,我被她的目光盯得心下一缩,脸上火辣辣地烫着,忙收回紧张心神,我故作平淡说:“看来你也有你的顾忌,那就算了。”在心里咒骂自己,这向以宁看上去大而化之,但为人可精明着呢,一双火眼金睛可是厉害得不得了,乔一鸣在外头想搞个小动作都瞒不过她的法眼,更别说我这点都行了。
  不过,想到以前我和亦海的事,乔一鸣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保不准向以宁也知道了,我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用了,于是又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麻烦你告诉我吧。”
  果然,她一脸暧昧又贼兮兮的神情,看得我不自在极了,我低声说:“别吊我胃口了,快说吧。你明知道,我和亦海以前的事…”
  她忽然叹口气,说了亦海的近况,原来,亦海早在两年前就交往了个女友,只是,一直得不到家族的同意,所以才远避美国。
  我心下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依着与他的约定,这两年来,刻意不去打听他,没有与他见面,却没想到,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会是这么劲爆。
  向以宁奇怪地看我一眼,“这事儿在那个圈子里闹得人尽皆知,我有必要骗你么?”
  我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真的么?真的么?
  向以宁又继续说着,“那女人,是个华侨,长得倒是漂亮”看我一眼,欲言又止的,“大家都说和你很像不过,你和她比起,那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上了,那女的,一脸风尘味,声名狼藉的很。以前还在歌厅里呆过,还被包养过,听龙门的情报网调查了下,那女人至少被五个以上的男人包养过”
  我脑袋麻木木的,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想起亦海冷淡严肃的面容,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我觉得自己想多了,是我太过高看他了,还是我又学会自作多情了?可,想了又想,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实在很有道理。“那,那个女的那么多丰功伟绩,亦海知道吗?”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一鸣把那女人的所有烂事都黑纸白字弄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肯松口。”
  我僵了僵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里空空一片,心绪极为紊乱了,不知道是该喜,该怒,还是该愁,喜的是亦海终于忘了我,重新他的新的人生,忧的是,他找那么个女人,可以想象他未来的日子也绝对是水深火热,愁的是,若向以宁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初与亦海的约定,是不是该取消作罢?
  向以宁说的并不完全清楚,东一句西一句拼了个大概,好像亦海找到那女人名声不好不说,听说心机还重的很。因为有亦海对她的死心塌地,便有恃无恐起来,听以宁透露了下,听说成夫人杀到美国去让她滚蛋,那女人却仗着亦海对她的宠爱把成夫人顶了回去,听说成夫人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数度扬言若亦海与那女人在一起,就与他断绝母子关系。而亦海没有回复,不过依旧与那女人出双入对,成夫人气得差点晕倒,威胁亦海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让那女人消失,听说亦海发了好大一场火,还顶撞了成夫人,说若那女人真的出事,他决不会原谅她之类的反正,事情弄得很乱,成夫人怒气冲冲的去,气急败坏地回来,找闺蜜,找好友来商议此事怎么办,听说还三番五次找找乔一鸣商议,让乔一鸣想个法子让那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又不能让亦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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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乔一鸣却不肯,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居然劝说成夫人看在亦海的面上,就接纳那女人吧,只要亦海喜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气得成夫人当场把他也骂了一通。
  向以宁走后,我仍是不敢置信这事情是真的,但又不敢明着打听,只能把好奇心烂进肚子里。因为我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哪还能管别人的事,尽管心里好奇的如猫抓着难受。
  拜聂辰所赐,与他分手后,虽然朋友们都支持安慰我,到哪也有砸场的,幸灾乐祸的。
  比如,成夫人,以前见到我总还冷冷淡淡不失礼貌,估计是顾忌着我是聂辰“女友”的身份,她不会把话说死,凡事都要保留三分。这会儿偶然与我碰到,倒也难得地没有冷嘲热讽,只是神色比以往淡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看来,向以宁说的是真的了,只是心里仍是有一点疑惑以亦海眼光,再怎么差劲,也不可能找个人人都嫌弃的角色吧?
  成夫人看到我,是七分冷淡加三分厌恶,若不仔细看,倒也不会注意到。
  倒是柳云云却直接多了,我在探望康允儿时,又被她逮着了,不知是我运气不好,还是她是故意的这次我可是轻手轻脚的从她病房前经过,但仍是被她发现了。
  她神色仍是憔悴到不行,面色枯黄,精神也不大好,但一见到我,却如摆开架势的斗鸡,把我堵在允儿的病房里,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活该,罪有应得,表面一副温柔婉约,骨子里却一肚子坏水,也难怪会被聂辰甩掉,肯定是看清了我的为人,聂辰不要我了,又来巴结允儿,真是没脸没皮的…等等,最后被允儿叫护士来客气地“请”出了病房才得以消停。
  不过,柳云云运气也真背,想做泼妇呢,又出门没看日子,因她现在身子虚弱,及她的身体状况,再加上她在成夫人手头受的气,她就算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也不会与她计较的。但,她太没运气了,骂我的时候,又恰巧被成亦城发现了。
  这栋楼是专属妇儿楼,成亦城主攻脑科,再加上主持偌大的医院,成天忙得团团转,哪会天天往这里跑,但,事情就有这么巧,柳云云在我这里使泼不一会,成亦城便赶来了。
  瞪着被医护人员拦着的柳云云,成亦城脸色铁青的厉害,对她喝道:“你有完没完,使泼也要有个限度,给我回病房去。”
  柳云云此刻披头散发,再兼怒吼大叫,模样狼狈,形同泼妇,闻言有对成亦城大吼大叫起来。
  我和康允儿相互对望,这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还是走远一点吧。
  去幼儿园接灿灿放学时,意外碰到张爱华,及她手头牵着的小女儿。
  说实话,她的女儿还不到两岁,就被送来就读小小班。算得上比较早上幼儿园的孩子了。而灿灿就读中班了,我来接灿灿一般情况下都比较迟的,还能与她碰面,不排除她的刻意为之。
  “时间过的真快,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她看了灿灿一眼,又把目光看向我。似笑非笑的,我心里一紧,正哀嚎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放不下?
  果然,她一张嘴便是左一句聂辰右一句聂辰,说聂辰许久没有回香港了,听说要回新加坡继承家业了,问我怎么不跟着他去新加坡?
  我当然如她所愿,说已经分手了,她果然笑得更开怀了。又说了许多可以让我下不来台的话来。一会儿聂辰身边有了新欢,一会儿聂辰新招了个秘书,那才叫美呀,又一会儿说某某千金放话,说非聂辰不嫁,就算有了女友也不怕,估计是被别的女人迷花了眼
  我眼观鼻,鼻观心,等她得意过后,问道:“你这衣服时香奈儿款式的,什么时候今年出了这种新款了?”
  香奈儿今年有没有出这种款式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身上这款衣服,有点儿旧了。她不是嫁了个有钱的广州男人么?
  果然,她神色一僵,脸色讪讪的东拉西扯然后便借口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领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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