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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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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意思,下官明白,其实下官还正想让娘娘帮着做一件事。”石韦将他们的对话引入了正题。
石韦的淡然令花蕊夫人的神sè恢复如常,她便欣然问石韦所求何事。
“娘娘何知那宦官总管王继恩吗?”石韦问道。
“王继恩?他就是陛下的贴身宦官嘛,我怎会不知道。”花蕊夫人道。
石韦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又看了一眼跟在花蕊夫人身后的几个宫女,眼神做以暗示。
花蕊夫人知他有密事要说,便道:“这几个丫头都是我亲信之人,你有什么话放心说吧。”
石韦这才压低声音道:“娘娘可曾记得上次猎场之时,那诺大的猎场,晋王却为何能那么轻易的就找到娘娘的吗?”
旧事重提,花蕊夫人心有余悸,秀眉不禁微微一皱。
石韦接着又道:“晋王最是擅于收买人,这宫中的大小宫女宦官,不少人都跟他关系密切,如果没有这些人通风报信,晋王又焉能准确的知道娘娘的行踪。”
花蕊夫人花容一变,惊道:“你是说,上次那件事,乃是宫中有人暗中做了晋王的帮凶,协助他谋杀我不成?”
第一百二十七章 保护欲
“恐怕正是如此。石韦点了点头,表情很是凝重。
huā蕊夫人惊骇之下,顿时又生愤意,咬着红chún骂道:“这班贱奴,实在是可恶,我定要查出来是谁为晋王通风报信的,好好的加以惩治不可。”
石韦却摇头叹道:“宫中遍布晋王的耳目,娘娘就算处治了一人,还有更多人争着做晋王的走狗,娘娘又岂能个个都防得住。”
huā蕊夫人陷入了沉默,聪明如她,又岂会体会不到其中的利害。
那绝美的脸上,焦虑的神sè渐渐的在弥漫,她不禁又重新为自己安危担忧起来。
沉默半晌,huā蕊夫人恨恨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由着晋王为所yù为么?”
石韦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便淡淡一笑,说道:“娘娘也无须过虑,娘娘还记得下官方才提到的那个王继恩了吗。”
huā蕊夫人一怔,一时体会不到他话中之意,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这个王继恩跟晋王关系极密,此人多半乃是晋王心腹,而这王继恩又是宫中总管,下官有理由相信,正是因为他的原因,晋王才能肆无忌惮的在宫中收买人心,安chā耳目。”
石韦终于把王继恩扯了出来。
石韦知道,尽管他抓到了王继恩的把柄,但若想把此人拉下来,光靠自己一个外臣是不够的,必须得huā蕊夫人出手相助才行。
huā蕊夫人冰雪聪明,石韦只稍作提醒。她沉yín片刻,旋即省悟。
“远志,你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huā蕊夫人语气中有些兴奋。
石韦嘴角钩起一抹诡笑:“娘娘真是聪慧无双。正如娘娘所说,只要能把王继恩从总管的位子上拉下来,晋王在宫中的势力群丑无首,必然会大受打击,娘娘再趁机扶持自己信任的人上位,稍加时rì,定能将晋王在宫中的耳目拔除。”
huā蕊夫听着连连点头,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
这也难怪。经过上次猎场的生死之劫,huā蕊夫人心下对晋王其实已恨之入骨,巴不得能想办法除掉他在这宫中的布下的威胁。
只是,方才兴奋一刻。huā蕊夫人却又忧道:“远志你的话虽然有理,只是那王继恩伺候陛下多年,颇得陛下的信任,想把他从总管位子上拉下来,只怕不太容易啊。”
“娘娘放心。下官早为娘娘想到一条妙计。”石韦的脸上浮现着自信的笑意。
huā蕊夫人知他足智多谋,而今听闻他有妙计,立时又兴奋起来,忙问是何计策。
石韦遂将在御膳房之时。那王继恩畏惧那niào垢汤yào恶心,不肯为天子以身试yào。而是推将跟班太监试yào之事道来。
说罢他又道:“下官还记得,当时陛下问王继恩。他是否试过汤yào时,那王继恩答应的很干脆,而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试yào,如此一来,他就等于不但犯了失职之罪,更犯了欺君之罪。”
未等石韦言尽,huā蕊夫人兴奋的接口道:“我若是能想办法,将这件事捅给天子,天子知道之后,必定会勃然大怒,就算不将那王继恩问罪,也必会撤了他总管宦官之职,远志你说是不是。”
“娘娘国sè天香,聪慧无双。”石韦用一句盛赞来回应。
按理来说,作为一名臣子,石韦这般称赞天子嫔妃的容貌,实乃有所冒犯。
他是一时兴奋,忘了君臣间的礼数。
此言一出口,石韦方才意识到有所不妥。
huā蕊夫听得他这称赞,倒也没有生怪,反而是低眉浅笑,那盈盈的眼bō中,似有几分暗喜之sè。
看着huā蕊夫人那暗羞之sè,石韦心中又是怦然一动。
很快,石韦的理智便镇住了他近失神,他忙将话题一转,问道:“对了,不知上次微臣给娘娘所开的yào,可曾有所效果吗?”
石韦所说的,乃是为赵匡胤暗治不育之症的事。
提及此时,huā蕊夫人娇羞褪,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伤感。
她摇头幽叹道:“我依着你开的yào膳给陛下服用,陛下倒也没起什么疑心,只是服了近有月余,却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我在想,恐怕这真是上天不佑我huā蕊,注定要我后半生要在苦楚中度过。”
此时旭rì已升,金黄sè的晨晖,细碎的洒在她的脸上。
那暖暖的晨光,衬着那绝美的容颜,还有那眉sè间的几分淡淡伤感,此情此景,实在是惊为天人。
再听着那楚楚幽怨之词,石韦不禁便对huā蕊夫人暗生怜惜。
心cháo涌动下,石韦忍不住说道:“娘娘莫要忧伤,就算娘娘无法为陛下诞下一男半nv,我石韦也会保护娘娘,定不让娘娘受什么委屈。”
“远志,你……”
huā蕊夫人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张俊朗真诚的面容。
晨晖印照下,竟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气质。
huā蕊夫人心中感动,眼眸中水bō鳞鳞,虽是无言,但那份感动与温暖之意,却尽显在了那动人的浅笑之中。
两人相视了只短短一瞬而已,石韦却有一种时间停滞了的错觉。
huā蕊夫人那种仙子般的美,仿佛竟美到能够让时间静止,一眼便恍如数rì。
须臾后,huā蕊夫人畔间生晕,忙将头扭过去不敢正视石韦的目光。
虽是如此,她却欣慰的低眉道:“这宫内宫外的,我能信任的人怕也只有你一人,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听得她这番话,石韦心中油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念头,想要保护这个经历坎坷的nv人。
只是他又很清楚,深宫重重,万事需得小心谨慎,纵然有何心事,也不能轻易表lù。
于是石韦收敛了心神,拱手道:“那王继恩的事,就有劳娘娘费心了,韦这里就先告退了。”
huā蕊夫人也知不可久留于他,遂是拂手送别。
石韦趋步后退几步,转身大步而去,
抬头望着那一袭磊落青衫,直到他消失在宫帏沿廊的尽头,huā蕊夫人方才轻声一叹。
…………………………………………
三天以后,赵匡胤身体恢复如初。
此时正值先太后忌rì已到,赵匡胤便率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浩浩dàngdàng的去往洛阳以南的永安陵祭奠。
以往的先太后忌rì,赵匡胤都汴京的太庙中遥祭灵位,这一次是他事隔多年,头一次亲临母亲的陵寝祭祀。
祭奠的大礼进行了整整七天,期间有许多繁琐的礼节,石韦作为臣子,虽不喜这种场面,但也只能规规矩矩的随行。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渐寒,这祭奠的仪式总算进行完毕。
回往洛阳城的文武百官们,都已经是悄悄的收拾行李,打算不久之后起程回汴京。
洛阳衰败多年,繁华富丽,饮食起居都远不逊于汴京,这些过惯了汴京奢华生活的大臣们,自然是巴不得赶紧回东京享福。
只是,令众臣们感到有些狐疑的时,天子自回洛阳之后,迟迟却不见有起驾东归的迹象,似乎在洛阳的皇宫里住上了瘾一般。
最初的时候,群臣们只道天子是衣锦还乡,舍不得离开家乡,故才想在洛阳多住些时rì。
但是天子越住越久,转眼已入深秋,却仍未下旨东归,天子的这般举动,渐渐的让大臣们开始产生了揣测。
石韦却一点都不急,赵匡胤拖得越久,越中他的下怀。
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一趟的洛阳之行,已经开始让赵匡胤心中产生了那个他所期盼的念头。
十月末时,宫中传出一的道圣旨,令满怀狐疑的大臣们大为震动。
天子有旨,命将今秋的科举改在洛阳举行。
按照宋律,每年科举的进士,最多不过二三十人。
人数虽少,但作为自隋唐以来传下来的国家选官的大试,科举的意义却是非同一般的。
自古以来,科举总试无不是在京城举行,而今天子却将科举的地点,由汴京改为了陪都洛阳,这无疑代表着某种信号。
这些官场hún迹的多年,无一不是人jīng的官员们,很快就从天子这一道圣旨中嗅出了令外的含义。
圣旨下达不多久,洛阳城的大臣们之间,便sī下里开始流传着一个猜测:
天子已有迁都洛阳之念。
猜测归猜测,毕竟天子没有放出任何打算迁都的风声。
于是,在揣测之中,原本已从天南海北汇集到汴京的读书人们,便又风尘仆仆的赶往洛阳,去参加这场临时改变考场的科举。
然而,就在今秋的科举尚在进行时,赵匡胤却又下了一道令群臣颇感意外的旨意。
天子因见洛阳宫室壮丽,对修建的画栋雕梁颇为满意,便授以知河南府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兼任彰德节度使一职。
自大宋开国以来,清醒的人都知道,天子一直都在寻思着削夺藩镇军政大权,加强朝廷zhōng yāng集权,节度使这种称号,往往是能少封就少封,能趁机削一个就削一个。
但如今,天子却反其道而行,仅仅因为焦继勋修了几座宫室,便封以节度使,如此圣眷优渥,实是前所未有。
就连石韦最初时也稍稍感到惊讶,不过他很快便看出了其中mén道。
洛阳隶属于河南府,而焦继勋的身份,却不仅仅是一名地方大员。
他还是天子的儿nv亲家,三皇子赵德芳的岳父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想我了么
晋王府
诺大的密室中,一片沉寂
空气中弥漫着种严峻的气氛,衬着那一张张狐疑凝重的嘴脸,显然越发的yīn沉
赵光义斜靠着檀木椅,手指拨弄着下巴那几缕稀落的胡须,眉头皱得如同起了褶子的树皮
沉默了许久,赵光义缓缓道:“皇兄封了焦继勋为彰德节度使,诸位怎么看?”
晋王一发话,座下诸人都神sè微微一动
“陛下先是逗留洛阳不肯东归汴京,接着又将科举改为洛阳,眼下又封了三皇子的岳丈做节度使,种种迹象已经再清楚不过,陛下这是在为迁都洛阳作铺垫呢”
第一个跳出来发言的,正是参政知事卢多逊,同样也是当朝副相
此言一出,君臣为之一凛
“宫中没有传出任何关于陛下打算迁都的风声,卢相的猜测,只怕有些过虑了”
第二个说话的,乃是起居郎李符
卢多逊冷哼一声:“陛下行事,向来是深谋远虑,在未有准备的情况下,岂能轻易透露出风声”
卢多逊心直口快,把李符顶得一时无言
卢多逊接着又道:“前番汴京时,陛下让二皇子去接见辽使,眼下又封焦继勋为节度使,诸般用意,明显已是有意扩大两位皇子在朝中的影响力,说白了,就是打算立亲子为储君”
此言一出,赵光义的神sè为之一变他的脸sè,立时凝重起来
“陛下若yù立亲子为储君,自然会忌惮到殿下,所以陛下才想出这招迁都洛阳之计如若成行,便意味着殿下在开封府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化为泡影,到时候陛下再立两位皇子为储君,殿下你便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恕下官直言,殿下现下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呀”
卢多逊洋洋洒洒的一番话,直将所有的人都听得神sè骇然
纵然是一向沉稳的赵光义,此时也为之sè变
他的手猛然间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神情间流露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恨sè
那种yīn冷之极的恨sè让在场的众谋臣都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皇兄啊皇兄,你真的打算这么对我吗?”赵光义咬着牙,口中喃喃自语
那卢多逊大着胆子道:“殿下眼下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只要陛下提出迁都,咱们就要用尽一切手段,坚决的予以反对,绝不能让陛下如愿”
恨意渐隐赵光义的嘴角边钩起一抹yīn冷的笑意
“你说得对,本王岂会坐以待毙,迁都乃国之重事,由不得皇兄他一人随心所yù”
赵光义的言辞中竟似对他那天子皇兄有几分藐视之意
沉吟了片刻,他又道:“多逊你就替我拟两封书信,召沈义伦和李怀忠前来洛阳”
…………………………………………
晋王府中谋划算计时石韦却刚从二皇子那里回来
所论者,无非也是天子近来的一系列旨意
赵德昭和石韦一样,已经从他父亲的诸般举动中,明显的感觉到了迁都的意思
这也就意味着,石韦早先所献的那一策,已经成功了一半
赵德昭欣慰之下,自然是对石韦一番大加的赞许,赞他足智多谋,料事如神
石韦表面上谦逊,但心下却并没有赵德昭那么乐观
按照石韦的计划,他是要拥立二皇子德昭为储君的,但天子对焦继勋的节度使任命,虽然是针对着晋王,但受益最多的却是三皇子赵德芳
石韦这才意识到,赵德昭争夺储位的对手,不止他那野心三叔一人,还有他的胞弟德芳
而根据石韦之前得到的情报,似乎宋皇后对赵德芳为疼爱,这也就意味着,天子对焦继勋的任命,很可能是受了宋皇后的影响
“德昭啊德昭,你的敌人还真是多呢……”
回府的路上,石韦一直在马车上的感慨
最后他觉得赵德芳这方面,可以先暂时放一放,毕竟眼下他和德昭最大的敌人是赵光义,对付这个头号大敌才是当下最重要之事
思索之际,马车已到家门口
石韦一入府门,便听得一个甜甜的声音冲着他叫道:“舅舅,舅舅”
他寻声望去,却见府院的那头,外甥女莲儿正满脸欢喜的向他扑来,身后跟着的则是笑盈盈的表姐于桂枝
她们怎么来了?
石韦惊喜不已,赶将伸出手来,一把将扑过来的莲儿抱在怀中
这时的莲儿,若是隔至现代,差不多已经快上小学五年级
或许是因为衣食无忧,莲儿发育得较同龄的女孩快几分,才隔不到一月,石韦再抱莲儿时,那沉甸甸的重量便又比上个月重了一些
莲儿搂着石韦的脖子,小脸枕在他的肩上,万般亲昵的样子
此时虽已入秋,莲儿已换上了厚实些的衣服,但她伏在石韦胸膛上时,石韦依然能感到挤压的感觉
这小妮子,发育得果然很快,将来定跟她娘一样
心中遐想时,石韦嘴上却奇道:“莲儿,你和娘亲怎么来洛阳了?”
莲儿婴儿肥般的小脸蛋,紧紧的贴着石韦的脸庞,小嘴嘟嘟道:“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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