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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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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中的吵闹,已惊了街坊四邻,不少人都探过墙头观望。
这马勃被石韦这般一呛,本是更加恼火,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好动粗。
他强忍着怒气,斜瞅着石韦不屑问道:“你是哪根葱,竟敢教训起你马大爷来。”
“在下石韦,是平安堂的郎中。”石韦不卑不亢道。
听到他自报家门,马勃凶巴巴的神色明显收敛了几分,上下打量了石韦一眼,冷哼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差点被砍了头的石郎中。”
渔帮帮主熊青叶出面保石韦的事,作为县令外甥的马勃,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马勃知道石韦跟熊青叶有关系,这动粗的心思便即收了,气势虽然倨傲,但比方才显然已客气了许多。
石韦点了点头,淡淡道:“幸赖辛县令英明公正,石某才能洗脱冤屈。辛县令德高望重,想来马公子也深受熏陶,必也是讲理之辈,但不知丁家父女如何得罪了马公子,竟若得马公子这般盛怒。”
石韦这般一说,那马勃便更不好再嚣张。
他瞟了一眼左右,示意家丁们都退在一边,然后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石郎中你来的正好,几年前时,这丁老汉已答应过我要将他孙女卖给我,现下他却不守承诺,瞒着我将孙女卖给了石郎中你。我今日前来,正是向他讨个说法,石郎中,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第十七章 色中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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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勃说话之时,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丁香不放,慌得丁香一个劲的往石韦的身后躲。
似马勃这般纨绔子弟,仗着老丈人的权势,看上了哪家姑娘,随口编个理由想要强占也不足为奇,他所说的话石韦根本不信。
“丁老伯,不知可有此事?”
石韦目光转向哆哆嗦嗦的丁老汉,盘算着他开口说“没有”后,如何打发了这姓马的。
不料,那丁老汉吱吱唔唔半晌,却低答了一句:“确有此事。”
“嗯?”
石韦暗吃一惊,眉头一凝瞪向丁老汉。
马勃得意洋洋道:“听见了吧,这老家伙都承认了。”
石韦心中暗怨这丁老汉太过老实,这种口头的协定,又无旁人作证,就算是有你也可以不承认呀,这下可好,你这不是把我逼向被动吗。
“丁老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韦的口气中已有几分不悦。
丁老汉忙把这桩旧事说了出来。
原来早年时,他在马家做长工,当时他儿子生了重病无钱医治,丁老汉便只好硬着头皮向以东家借钱,这马勃则趁人之危,直言借钱可以,不过等过几年丁香稍长大些后,就要卖给他做丫环。
丁老汉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谁想钱借到之后,还没来得及请郎中,儿子便一命呜呼。
“当初小的前天借了钱,后天就分文未动的还与了马老爷,小的以为这卖身的协议也就跟着算了,谁想到马老爷今儿个会找上门来。”
丁老汉结结巴巴的把来胧去脉说了一遍,石韦这下算是清楚了一切。
这丁老汉也是老实人缺个心眼,让这姓马的钻了个漏子,虽说做事有欠周全,但说到底也不是他的错,姓马这厮既是看中了丁香,哪怕当初没有这桩事,他也会用别的手段把丁香弄到手。
石韦转身头来,无所畏惧的正视着马勃,表情平静道:“看来这件事错不在丁老伯,既然他当时已经把钱分文未动的马上还给了马公子,马公子现下事隔多年来强行索人,似乎就有些不妥了。”
“我管你还没还钱,反正他是答应过的,这小妮子就得归我。”马勃鼻孔一昂,甚是嚣然。
石韦脸色微微一沉:“马公子,你这可就是有强词夺理之嫌了。”
马勃哈哈一笑,表情甚至是狂妄,“我强词夺理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马勃的嚣张着实恼火了石韦,那两股剑眉顿时一横。
“石郎中,我今儿给你一个面子,这小妮子你多少钱买的,我原价付给你就是,你就不要再多管闲事。要不然咱们就对簿公堂,到时候小心我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勃以为自己震住了石韦,冲着熊青叶的面子,打算给石韦一个所谓的台阶来下。
这时候,身后的丁香一个劲的轻扯着他的衣角,惶恐不安的小声恳求道:“公子,求你不要把我卖给他,求你了……”
要说这丁香,不过是一贫贱丫头,若是以往,石韦完全范不着为她和姓马的闹僵。
但现在她已是自己的丫环,倘若就这样拱手送出,他石韦的颜面又何在。
况且,将这么一个可人的美人胚子,送去给姓马的这厮糟蹋,想想就让他觉着恶心。
念及此,决意已定。
石韦回眸向丁香予之一笑,轻声安抚道:“放心,有我在。”
丁香看到他那副泰然却又坚毅的眼神,惶恐的情绪这才稍稍平伏。
“怎么样,石郎中,我看你也是识趣之人,想明白了就赶紧让给吧,我今儿就把人带走,明儿个派人把钱给你送去便是。”
马勃愈发的得意,那副自得的样子,似是十分的肯定石韦不敢逆了他的意思。
这时,石韦却冷笑着注视着他,轻描淡定的回了一句:“马公子要告尽管去告好了,石某大不了和你对簿公堂便是。”
此言一出,不仅是马勃和他的那帮手下,就连围观的街坊四邻都是吃惊不少。
“那可是县太爷的外甥呀,这位石郎中竟然跟对他对着干,这胆子真是不小……”
众街坊顿时议论了起来。
马勃当然也是吃了一惊,他在这当涂城横行多年,这还是头一次碰见敢跟自己作对的家伙,恼羞成怒之下,指着石韦喝道:“姓石的,别以为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就了不起,我告诉你,熊帮主见了我都得陪几分笑脸,跟我对着干,有什么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石韦也不跟他逞口舌之快,只一笑:“多谢马公子提醒,石某记下了。”
“好,有种,你给我等着。”
马勃丢下一句威胁之词,带着一帮家丁拂袖而去。
恶少一去,好戏散去,周遭围观的街坊也议论着散了。
那丁老汉“扑嗵”一声就给石韦跪下,老泪跟着哗哗直淌,磕着头道:“都是小的愚蠢,给公子爷惹了麻烦,小的该死。”
石韦轻叹一声,将那丁老汉扶起,好言宽慰道:“这事怪不得你,这姓马的对丁香不怀好意,就算没先前那档子事,也会找其他借口。”
“小的求公子爷千万不要把丁香让给那马爷,要不然丁香这辈子就完了。”丁老汉巴巴的恳求道。
石韦淡淡一笑:“有我在,没事的。”
丁老汉见石韦答应,又是悲又是喜的,忙把丁香拉着跪下:“还不快给公子叩头谢恩,咱祖孙能遇上公子爷,真是八辈子休来的福份。”
“丁香这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谢公子,谢公子……”
丁香也是眼泪汪汪的,跟着爷爷不停的给石韦叩首。
石韦受了他们几拜,将他们扶起,又是一番安抚。
因是怕那姓马的暗中生事,石韦便先给丁香预想支了一月工钱,让他给丁老汉别租一间僻偏的院子,先避一避那姓马的再说。
当晚石韦带着丁香回到平安堂后,将这桩事说与了樊佩兰,樊佩兰一听神色立变。
她让丁香先去早点休息,见着丁香走了,方才对石韦道:“咱们绝不能把丁香卖给那姓马的,丁香若是落在姓马的手里定然是生不如死。”
“马勃这厮是好色了一点。”
石韦的话中有几分狐疑,若当今这个年头,风俗如此,权贵子弟风流好色也并非不耻的行径,富家弟子玩弄丫环使女也是常有之事,可为何那丁老汉和师娘均说丁香落给马勃会有性命之忧?
这一节,石韦倒是有点奇怪。
樊佩兰欲言又止了一番,犹豫再三方道:“若是那姓马的只是好色也就罢了,我却听说他不仅好色,而且是色中恶鬼,每每会用各种手段蹂躏被他看中的丫环,据说这些年至少有四五个可怜丫环被他折磨至死,只是因他是县令的外甥,无人敢拿他查办罢了。”
“竟有此事?”石韦目露奇色。
樊佩兰叹道:“这虽是传闻,不过我想多半可想,想那丁老伯大可将孙女卖给马府,却偏偏只卖给了我们这小户人家,我想多半是他在马府做过工,晓得那姓马的人品,所以才如此。”
樊佩兰这么一分析,石韦顿时恍然大悟。
风流好色之徒石韦见得多了,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几分风流,可是似马勃这般变态的**狂,却还是头一遭碰上。
真尼玛的恶心。
一想象到伶俐可人的丁香被那姓马的糟蹋的场面,石韦心里就有一股无名之火蠢蠢欲动。
看来这一回,他为丁氏父女出头是出对了。
樊佩兰感慨过后,却又面露忧虑:“话虽如此,可这姓马的是县令的外甥,若真与咱们计较起来,只怕不好应付。”
石韦冷哼了一声:“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连死罪都能化解,还怕他一个色中恶魔不成。师娘不必担心,我明天就上熊府一趟。”
第十八章 玉背用针
次日一大早石韦便出门,直奔熊府而去。
石韦早已是渔帮的熟人,到得熊府,也不用吱会一声,便在众下人的问候声中入内。
不巧的是,熊青叶昨晚因采石分堂离府而去,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石韦扑了个空,也不想就这么扭头走人,显得自己登门只为求人办事而来,他便让人去报与熊青黛,就说他石郎中登门来为小姐治病。
过不得片刻,丫环便请石韦去往后堂,石韦拎着药箱入得那熊小姐的闺房,却见那熊青黛尚在对镜梳桩,显然是刚刚才起来。
熊青黛背对着他,身上只搭着件白色的小衣,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一头乌黑如瀑的头发直垂直腰间,一袭倩影甚是动人。
石韦愣怔了一刻,忙将心神抽离出来,拱手道:“小生来得早了,没想到小姐还在梳妆,那小生就在外边等候吧。”
他说着就要退出去,熊青黛却淡淡道:“石郎中又不是外人,何必见外,你且坐片刻,我马上就好。”
石韦也不是那扭捏之人,话说他为熊青黛用针灸治病,这一月以来,连半个身子都瞧了个遍,又何况是现下小衣方起的样子。
他遂是坐下,故作闲淡的品起茶来,心中却是心事重重。
过得片刻,熊青黛梳妆已毕竟,起身走向石韦,施了一礼:“让石郎中久等了。”
却见她身段窈窕,双眉有如柳叶刀裁,肌肤如初雪堆砌,原本空洞无神的一双大眼睛,此刻却明亮如星,极是灵动,正自淡笑着望向他。
原本一个要上吊的疯姑娘,却被自己调理成眼前这亭亭玉立的美少女,石韦是真心为自己的这双妙手而叫绝。
他拱手还之一礼:“是小生来得唐突,打扰了小姐的休息。”
“石郎中这话说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便是大半夜的前来也不算唐突。”熊青黛将左右丫环屏退,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却又问道:“不过我记得明日才是说好的用针之期,怎的石郎中今天早点来了?”
石韦也不找借口,直言道:“实不相瞒,小生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熊帮主。不想熊帮主正好不在,小生便想也不好白跑一趟,所以就顺道为小姐把这一疗程的针灸用了。”
“石郎中有事,直接派人跟大哥说一声便是,其实不必亲自跑一趟的。”
石韦没有隐瞒,熊青黛也不以为怪,遂是起身将门窗都关了。
接着坐回床上,背对着石韦将小衣褪下,将抹胸一并卸了,然后伏在床上,轻声道:“石郎中可以用针了。”
看着那雪白光滑的玉背,石韦悄悄的咽了口唾沫。
尽管他一再的告戒自己,此刻自己的身份是郎中,郎中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什么半裸的美人,但不知为何,心中那种蠢蠢欲动的念头,却比往日更加难以克制。
“石韦啊石韦,不要胡思乱想,要有医德……”
他长吐了一口气,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的那份“邪念”,提着箱药走了过去。
打开药箱,取出一卷牛皮卷展将开来,大大小小长度不一的银针呈现在眼前。
石韦所使的这路针灸之术,名叫作“鬼门十三针”,乃是从古时传下,当然,传至现代时,已不仅仅只是“十三针”。
他指尖从皮卷缓缓划过,挑出一根,右手持针,左手按着她的背,轻轻的刺入了她背上的天宗穴。
针尖入肌的一刹那,熊青黛身子轻轻的抖了一抖。
“痛吗?”石韦问道。
熊青黛摇了摇头,轻咬着红唇道:“这点小痛算得什么,石郎中尽管用针吧。”
石韦便不再迟疑,依法施针。
这熊青黛虽然生得一副柔美之状,但却颇具草莽之风,换作是寻常女儿家,这一根根针刺下去,早就痛得龇牙咧嘴,大呼小叫的,而熊青黛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哼。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这一路针法方才施完,石韦将银针拔尽,又为她拭去了背上的血渍,方才吐了一口气道:“针已用完,小姐可以起来了。”
石韦收拾好药箱,本打算退到外边,好让熊青黛穿戴好衣服。
还没来得及挪上一步,熊青黛却道:“我探不到后边,石郎中,你能帮我一下吗?”
回头时,熊青黛已侧坐起来,双手扶着抹胸将胸脯略略遮了半边,光洁如镜的雪背尽数呈现给石韦。
熊青黛这是想让石韦帮她系上抹胸。
就算相熟,也不至于熟到这般地步吧……
石韦心想,这位熊小姐如此这般,不是心思单纯,不懂男女之防,就是成心如此,想要勾引于他。
石韦当然希望是后者,不过看她如此自然,不露半点羞涩之意,又不像是故意而为。
或许是因为她浑浑噩噩了四五年,未及学到她这个年纪应有的人情世故,所以才会这般也未尝没有可能。
石韦也赖得多猜,反正只是举手之劳,吃亏的又不是自己,有什么好犹豫。
他当下也不多想,放下药箱又坐了回去,挽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替她将抹胸带子系上。
方才因是在用针,虽面对着一袭玉背,石韦却无暇分神,这时这般近距离的靠着这半裸的身姿,闻着那幽兰般的少女体香,指尖不经间触动着那粉嫩的肌肤,心头不禁是在怦然而动。
正自心神荡漾时,忽听门外有丫环喊道:“小姐,帮主他回来了。”
听到这一声喊,石韦的心思瞬间从熊青黛身上抽离,立时想起了自己此番造访熊府的真正目的。
“小生先去见一见熊帮主。”石韦当即起身告辞。
熊青叶听说石韦也在,正准备往后厢而来,石韦却已先到,二人在前堂正好碰上。
“石郎中你来得正好,咱们好好喝他几杯。”
熊青叶因是妹子的病日渐痊愈,近年来渔帮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大多时候的心情都甚好,今日碰上石韦意外而来,当然要拉着他喝上几杯。
石韦笑道:“熊帮主若有兴致,石某随时奉陪,不过我这一趟来,除了给小姐治病外,其实还件小事想求熊帮主帮忙。”
“什么求不求的,你石郎中的事就是我的事,尽管说来。”熊青叶大手一挥,很是豪爽。
“这件事嘛……”
石韦并未急于开口,而是有眼神示意了一眼四周。
熊青叶会意,遂将左右下人统统斥退,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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