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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皇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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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维恬着脸说:“渊渊姐过奖了。”心想:“这些词句都是老子从西洲人那里偷来的,只不过你听得新鲜,便觉得好了。”
林渊渊提议说:“你可否亲自谱写一篇词曲?”
夏维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老子在这里窝了半个月了,还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说:“渊渊姐说笑了,我作出来的词曲肯定要让你笑掉大牙了?”
林渊渊笑着说:“我的牙很大吗?”
夏维说:“当然不是,渊渊姐朱唇皓齿,美不胜收。”
林渊渊横了夏维一眼,说:“油嘴滑舌!当日你来的时候装得一副老实样,可把我们大家伙都骗过了。好啦,不要再东拉西扯,乖乖给我谱写一篇。”
夏维不再推托,两日之后递上了他早已准备好的一篇词曲。曲子是抄西洲名家的,反正华朝没人听过,夏维便说这是自己原作。至于歌词,确实是他编的,讲的是一个离奇曲折惊心动魄的故事。故事影射了当前太后有喜之事,虽然改头换面,却又令人一听就明。当然,夏维把影射自己的那个人物说成是南王派到北王身边的奸细,他和太后之事也是南王一手策划。此举的目的就是要把太后有喜的责任转嫁到南王身上。
夏维将词曲交给林渊渊的时候,也是有些提心吊胆,怕林渊渊担心是非不敢采用。但他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要转移人们的视线,当然是在飘香石舫内,由这头牌名姬唱出去最好,只要唱一次,必定会有细心人继续将其传播。到时候北王家就不必担心人们指责了。
林渊渊拿着词曲看了半天,面色阴晴不定,夏维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手心里已经布满汗水。忽然,林渊渊拿起琵琶,边弹边唱,琴音悠悠,歌声袅袅,唱着唱着竟流下热泪,再也唱不下去了。她哽咽地说:“富贵小弟,你这般年纪,竟能写出如此凄凉之事,谱出这般悲戚之曲,实在是天纵奇才,空前绝后。”
夏维长吁了一口气,料想是林渊渊不太理会朝廷之事,对词曲中影射的事情并不敏感,因此没有察觉,只是被他改头换面添油加醋的那个故事所感动了。夏维谦虚地说:“渊渊姐过奖了,看来这篇太过悲哀,不适合在舫内弹唱。”
林渊渊说:“不,靡靡之音固然令人陶醉,但触及不到人心底最深的情怀,只有这般真挚的悲伤,才能打动人心,便是铁血男儿,怕是也要被震撼。你去通知妈妈,今夜我便弹唱此曲,让乐班也准备一下。”
当夜,飘香石舫高朋满座,林渊渊将定名为《了尘缘》的词曲唱了出来,那些每日纵情声色的风流雅士达官贵人无不沉迷,有心人自然听出了其中影射之事,惊得大汗淋漓,却又被悲戚曲调和歌词所述的故事所吸引。一曲终了,片刻沉寂,忽然一片喝彩。夏维站在角落,看着那些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人们,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本来只是要为北王家开脱,却没料到竟然成就了将要流传千古的名曲佳句。
深夜,飘香石舫内仍是声色犬马,客人们还在回味《了尘缘》,时不时还要再重唱几句。夏维站在石舫前端,手扶凭栏,遥望浮花池对岸点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他来飘香石舫一个月了,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他该想法子去见太后了。
这时林渊渊轻轻走到他身旁,说了一句让夏维差点就撒腿逃跑的话。这句话只有七个字,她说:“维公子要走了吗?”
夏维勉强稳住双脚,说:“你知道我是谁?”
林渊渊微笑说:“如果我不知道,怎会将你留在石舫?”
夏维苦笑说:“渊渊姑娘真厉害。”
林渊渊说:“维公子更厉害,这篇《了尘缘》,是渊渊平生所听最动人的词曲了。”
夏维说:“渊渊姑娘不要挖苦我了,我只不过是拿这玩意骗世人而已。动人不动人倒是其次,反正现在看起来,他们是真的被我骗倒了。”
林渊渊说:“维公子说错了,他们是被感动了,感动得明知被骗也心甘情愿要相信下去。世间之事,无非就是你骗我我骗你,关键是谁能骗倒谁。维公子骗人的本事天下无人能及,连渊渊也被《了尘缘》骗了,若是维公子成全,渊渊愿意让维公子骗一辈子。”
夏维吓了一跳,心想这女子可不是什么纯情之辈,话虽说得动人,但自己听的时候可得留个心眼。他说:“渊渊姑娘严重了,我只是个无耻的小子,偶然作出这么一篇玩意,实在是巧合,不值得渊渊姑娘说什么一辈子。”
林渊渊噗嗤失笑,说道:“维公子误会了,渊渊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维公子成全。”
夏维说:“渊渊姑娘请讲。”
林渊渊说:“请维公子在曲谱之上留下真名,赠给渊渊,好让渊渊能一辈子被这篇骗人之曲骗下去。”
夏维爽快回答:“那好办。”叫人取来曲谱,大笔一挥,留下“夏维”二字,递给林渊渊,说道:“渊渊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取不揭穿,还将这篇问题严重的词曲唱了出来?”
林渊渊说:“因为渊渊答应了一个朋友。”
“颜夕?”
“维公子果然聪明,一猜就中。”
夏维苦笑着说:“她回皇都了?”
林渊渊说:“比维公子早回来半个月,与渊渊见了一面,之后便离开了。临走之时说维公子会来,让渊渊留意,若有需要,定要帮忙。”
夏维喃喃地说:“既然她知道我也要回来,为何不留下等我?”
林渊渊说:“维公子应该能猜到吧。”
夏维说:“哦,一定是太后的事情,她那么小心眼,恐怕一辈子都要记恨此事了。渊渊姑娘,我有个请求。”
“维公子请讲。”
“请你明日再唱一次《了尘缘》。”
“维公子还要听?”
“不是,我只是担心只唱一次影响不够,再唱一次就肯定能传播开去了。”
林渊渊的神色忽然显得黯然,说:“维公子放心,明日渊渊还会再唱一遍。”
“多谢了,渊渊姑娘,我身份特殊,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就此别过,对了,劳烦渊渊姑娘和老板娘说一声,我这一个月的工钱就先存着,等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还会来取。”
林渊渊欣喜地问:“维公子还会回来?”
“说不准,谁知道明天的事呢?渊渊姑娘,在下告辞了。”言罢便翻身从石舫上跳到浮花池的冰面上,一路半滑半跑,溜进茫茫夜色之中。
蓦然,远处有钟声响起,浮花池上的大小石舫都停了欢声笑语,人们静静听钟,一片安详。林渊渊遥望钟声飘来的方向,拿着《了尘缘》的曲谱,美艳绝伦的面容之上有一丝愉悦,又有一丝伤感。
(二十三)围府(手打版/文字版
夏维刚离开飘香石舫就觉得后悔了,这深更半夜的,他完全无处可去,而且现在又不能入宫,皇宫内院每到夜晚,恐怕比日间防卫更严。夏维左思右想,暗骂自己失算,怎么说也应该好好睡一觉,等天亮再离开飘香石舫。可现在又不能回去了,要是回去,刚才他与林渊渊那番自认为完美的道别就算是泡汤了。无奈之下,夏维便前往北王府碰碰运气,按说北王府的人应该已经撤离皇都了,但夏维到达那里,远远便看到府邸周围布有重兵把守,瞧军服应是禁军士兵。
夏维心想:“难道还有北王家的人留在这里?我也真是失算,回来一个月了,竟没打听一下北王府的事。”但他又不能入内一探究竟,只好离开,窝在一条隐蔽而肮脏的胡同内熬了一宿。
次日清晨,晓雾迷蒙,挑着挑子的早点小贩已经走上街头,吆喝着叫卖的曲调。夏维在北王府不远处拦住一个小贩,要了一碗云吞,向小贩打听说:“这位大哥,北王府那边出了什么事了?怎有这么多禁军把守?”
小贩说:“小兄弟,你不知道吗?北王军和南王军正在打仗呢,皇都是南王爷控制的,早就派兵把北王府围起来,不让府里的人离开。”
夏维说:“府里还有何人?”
小贩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几次我叫卖到府门口,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从府里出来买云吞。那姑娘真是天仙下凡一样,我就时常来这里碰碰运气,只盼能再看那姑娘几眼。”
夏维心生一计,等那小贩离去,他便悄悄跟在后面,等到夜里,他潜入小贩家中,将其一家三口绑了起来。他抱起小贩的儿子,说道:“大哥大嫂,你们也不要太害怕,我只是来请二位帮个忙。”说着,从怀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颗牛黄丸,塞进孩子嘴里,继续说:“我刚才给你们孩子吃的是毒药,不过药力暂时不会发作,只要二位听我吩咐,我自会给孩子服下解药。”
小贩夫妇满眼惊恐,但见孩子在夏维手里,只得忙不迭地点头。夏维便把二人嘴上的布条解下,小贩苦苦哀求说:“这位好汉,你放了我家孩子吧,你要杀要剐,只管冲着我来便好了。”
夏维温和地笑着说:“都说了让你们别太害怕,我找你们也没别的事情,就是让你们还像平日一样准备好早起要卖的云吞,待会儿天一亮,由我出去卖。对了,还要再准备一锅山芋粥。”
小贩夫妇只好乖乖听夏维吩咐,一起忙活起来。天蒙蒙亮的时候,平日卖的云吞和一锅山芋粥便准备好了。夏维将一颗牛黄丸和两片金叶子包在纸包里,交给小贩夫妇,说:“二位,你们立刻带着孩子离开皇都,这纸包里封有一枚解药,但药力不够,需要在里面封上一日,你们才能打开给孩子服下。”说着说着夏维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估计吓不住小贩夫妇,便阴森森地说:“嘿嘿,你们最好听我的,可别想耍花样对付我,不然……哼哼。”将孩子的小手拉到嘴前,咽着口水说:“我可是很喜欢吃人肉的。”
小贩夫妇脸色变得像臭河沟一样,灰绿灰绿的,齐声央求,表示自己一定听话。夏维见效果不错,便换上小贩的衣衫,顶上斗笠,挑起挑子出门去了。
夏维的扮相还算不错,一路上卖出了几晚云吞,不一会儿便来到北王府跟前。守卫的士兵也没看出夏维和平日的小贩有何区别,夏维边走边吆喝:“云吞开锅咯,皮薄馅儿香,一咬一口油,山芋粥甜喏,穷娃子喝一碗,吃饱喝足不想家哟……”
正吆喝着,北王府的大门开了,阿秀窈窕的身影迈过了门槛,叫道:“那位小哥,过来过来,我要买几碗山芋粥。”
夏维连忙跑过去,说:“姑娘,你要几碗?”
阿秀难掩激动之情,但见周围耳目众多,只得垂着头,小声说:“瞧我这记性,也没拿个盆盆出来。”
夏维说:“那我还是跟姑娘进去吧,免得用我的碗盛,一进一出粥就凉了。”
阿秀说:“那就麻烦小哥进来吧。”
二人并肩走进府内,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夏维紧张到了极点,如果守卫的禁军够精明,他要入府绝对需要盘查,可禁军却没理会他,当府门关上的时候,他才算松了一口气。阿秀双眼红润,哽咽地说:“维公子,你为何要犯险回来?”
夏维微笑说:“秀姐姐以后别叫我什么维公子了,我现在只是挑挑子卖早点的小贩,秀姐姐就叫我小维子好啦。对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阿瑞和尤大人呢?他们也没离开吗?”
阿秀说:“刚刚开战之时,我们本打算离开,但是被南王派兵围了府,南王说让瑞公子去见他,之后便没再来消息,瑞公子去了南王府后也没再回来。”
夏维问:“尤大人呢?”
阿秀说:“尤大人大概还没起床,自从王府被围,我们便与外面断了联系,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尤大人颇为忧虑,每日都自斟自饮喝到半夜,至少要午后才回起床。”
“嘿嘿,那今天就破个例,走,我们去砸醒他。”
夏维拉着阿秀来到尤金言的房前,夏维推门而入,阿秀在门外听到里面叮铃咣啷一通乱响,然后便传来尤金言的惊呼:“维公子,你怎么来了?”
夏维笑着说:“听维大人的口气,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
尤金言劈头盖脸地骂道:“废话!你小子都被逐出北王家了,还有脸来?再说了,来了也不买点东西孝敬我,你去西二省这么久,怎么没弄点土特产回来?”
夏维说:“尤大人你开玩笑啊,我到了那里整天就是逃命,哪儿有时间上街购物?”
二人又开了一阵玩笑,尤金言洗了个脸,感觉清醒不少,吩咐下人沏好茶,开始询问夏维回皇都的目的。夏维简短地解释了一番,说完之后,尤金言满意地点头说:“王爷果然没看错你。”猛然间他一拍桌子,心急火燎地说:“夏维,你太不小心,进来这么半天都不出去,外面的禁军一定有所警觉了。”
夏维笑着说:“尤大人别担心,我就是要让他们去通知南王。”
尤金言立时醒悟,说:“你想自投罗网?”
夏维说:“正是。如今太后之事对北王家的影响已经消除大半,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我想进宫见太后恐怕不太容易,倒不如让南王把我抓起来,他肯定会送我去见太后。”
尤金言问:“你为何还要去见太后?”
夏维说:“我要娶她。”
尤金言瞪大了眼睛盯着夏维,半晌没说出话来。
夏维笑着说:“尤大人,不管你和太后有何恩怨,等我摆喜酒那天,你可一定要来道贺。”
语声甫毕,外面便传来一阵喧哗,大队禁军士兵蜂拥而入,锋利的长矛刀剑指向夏维。夏维笑着说:“安广黎来了没?”
南王安广黎昂首阔步,大笑着走了进来,说道:“几日不见,维公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夏维说:“过奖过奖,其实我胆子一直就是这么大,只不过你没瞧出来罢了。”
安广黎面色一变,喝道:“夏维小儿,你与太后有染,丧伦辱节,玷污皇族体面,快快束手就擒!”
夏维神情自若地说:“你别乱嚷嚷了,我就是自首来的,不过你想抓我也不容易,需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安广黎冷笑着说:“你已是瓮中之鳖,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夏维说:“你用的比喻不错,鳖可是好东西,浑身上下都是宝,不过死鳖可就没有价值了,吃进肚子里说不定还要中毒。”
安广黎说:“如此说来,维公子活着对我有好处?”
“当然。”
“维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我想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安广黎挥挥手,禁军卫兵全都退了出去,夏维对尤金言小声耳语几句,尤金言便也退下,房门一关,屋里只剩下了夏维和安广黎。
“维公子可以说了吧?”
夏维说:“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放北王府的人回大星关。而且,你要带我去见太后。”
安广黎说:“维公子是否应该先说说你有什么作交换?”
夏维说:“我可保三年内莽族不会进攻华朝。”
安广黎大笑着说:“维公子这算什么条件?莽族进攻华朝,最先头痛的是西王和北王两家,他们被拖在长城防线,对我大为有利。”
夏维也笑着说:“你这话可说得口不对心了。内战一开,长城防线的物资补给都成问题,西王和北王若是在应对内战的同时,还要兼顾莽族大军的攻势,恐怕长城很快便会被突破。莽族铁骑长驱直入,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
安广黎淡然说:“口说无凭,我怎知你真的有办法左右莽族动向?”
夏维冷笑着说:“你当然可以不信我,不过我还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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