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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之环三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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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言?他敢!”贾母竖起眉毛怒斥。
  贾政面露不虞,思及贾环那孤鬼一般的怪脾气,心中喜悦不免消减几分,又想起不成器,整日里偷吃丫鬟嘴上胭脂的宝玉,还是觉得孤鬼总比草包强,遂点头应允。
  王夫人抿嘴淡笑,眸色却暗沉下来。


☆、十八

  回了上房,王夫人再也撑不住脸上的假笑,一手拂落茶杯,咬牙切齿道,“好个老李头,说什么不务正业难成大器!这是糊弄谁?当真小看了那母子两!连我的人也收买了去!”
  彩霞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金钏在外间回禀,“赖大管家来了!”
  “叫他进来!”王夫人扯着嗓子喊道。
  赖大躬身请安,垂首静待吩咐。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次去,一是给我查办了老李头一家;二是搅了贾环院试,是生是死你且便宜行事,切莫再出纰漏;三是把金陵七塘水渠那边儿的一百顷祭田给我卖了。我几番思量,还是觉得你办事最为稳妥,应不致令我失望。但有两点我需提醒你,第一,那母子两不简单,连老李头都收拾服帖了,可见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你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第二,卖祭田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能叫第三个人知道,这替死鬼,你回来之前可得安排妥当,省得老太太查起来。”王夫人冷声开口。
  “小的知道,一准儿给太太办妥。”赖大当即打了包票。他虽是贾府奴才,却也知道王子腾势大,贾家身后要没王家立着,早就没落了,还称什么四王八公之一?故而,但凡王夫人有令,他定然遵从,倒比伺候贾母还上心几分,许多内情亦不敢多问。
  “早去早回,顺便叫探春写封信带给赵姨娘,省得她乐不思蜀,忘了京中还有个女儿在我手里拽着呢!”王夫人冷笑。
  赖大躬身告退,出了门便使人给探春院子递话。
  “没想到他竟真的出息了!”探春怔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先是一叹,复又嗤笑道,“宝玉刚挨了打,他这里就声张开了,果然还跟以前一样眼皮子浅,想踩着宝玉上位呢!岂不知脚刚伸出去,宝玉没踩着,倒先踩了太太和老太太的心窝子了!哼,回来又如何?还能越过宝玉去?庶子就是庶子,他们怎就学不会认命?”
  侍书听了主子念叨,心中不免发寒。世上谁人不想过得更好?谁又甘心认命?就连小姐你,摒弃自己亲生母亲和同胞兄弟不也为着往上爬吗?难道他两因你的前程让太太糟践死,在你心里才是好的?
  探春却觉万分委屈,亦不想两人回来带累自己,拿起笔好半晌不知该写些什么,最后胡乱拼凑几句空话,使人交给赖大。
  赖大归置了几车行礼,当日便匆匆去往金陵。
  府试考完在五月间,等贾政得了消息已到七月初,赖大紧赶慢赶,八月底才到得金陵,此时离院试还有半年时间。
  见来人竟是赖大,老李头心中慌乱不已,作揖的时候小腿肚子直打颤。这位能爬到荣国府大总管的位置,靠得是一张菩萨面并一颗罗刹心,也不知他跟环三爷到底谁更恶?
  赵姨娘心里也直打鼓,规规矩矩叫了声赖爷。
  “我是奉老爷命前来伺候姨娘的,只等环三爷院试考完便接你们回京。三爷前程似锦,在姨娘面前我可万万不敢拿大,唤一声赖大已算是给我做脸了!”赖大打躬作揖,态度谦卑。
  赵姨娘却丝毫不敢轻忽,忙将他迎进正厅,奉上好茶。
  赖大还未坐定便问道,“怎不见环三爷?可是在书房用功?”
  “小兔崽子岂会知道‘用功’二字该怎么写?大清早的就出去了,想是在赌坊里玩耍呢!我这就遣人去寻。”赵姨娘谄笑道。
  怎得我一来就去赌坊了?不是做戏吧?赖大略略一想便很快否定。因他出发时并没给金陵这边递消息,赵姨娘断然无法得知他抵达的确切日期,也就谈不上做戏。
  想到这里,他放下茶杯笑道,“不如我跟他们一块儿去寻吧,也好第一时间给三爷见礼。”
  “劳烦赖爷了!小吉祥,使人给赖爷备车!”赵姨娘受宠若惊。
  老李头也想跟去,被赖大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瞥,当即缩回耳房。
  车子驶出一里路方到李家村,远远便听见赌徒们沸反盈天的呼喝声。
  “继续压啊!这回不敢了是不是?怕输就把你脑袋好生收进裤裆,莫露出那张欠操的屄脸!我呸,怂货!”
  赖大甫进门,就见贾环一只脚立地,一只脚踩在凳上,指着一个行商打扮的男子臭骂,他手里按着一个还未开的骰盅,桌上堆满十两一个的雪花银并一沓厚厚的银票,少说也有近千两。
  那行商输得连裤子都被扒了,红着脸低着头,从人群中挤出去,转眼就跑没影儿。贾环将碎银子分发给围观的赌徒,人人欢喜不已,直道环三爷大方仗义,是条好汉。
  递给目露垂涎的李大富一卷银票,贾环将桌上的财物匀出一半,推到李癞子面前,嗤笑道,“还当是什么狠角色,叫你差点连场子都输掉,原是个怂包夯货,出千的手段忒低级!”
  “三爷您赌术高绝,谁到了您跟前那都是怂包夯货!您可是咱李家村的这个!”李癞子竖起大拇指,笑容贼贱贼贱。
  “得,少拍马屁,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咱一起发财,大吉大利!”贾环解下腰间的褡裢开始装银子。
  赖大再沉稳老练,这会儿也不禁有些混乱了。看样子,环三爷是这赌场的常客,且那奸猾贪财的嘴脸,活脱脱一不成器的纨绔,跟他想象中的忍辱负重,勤学苦练,心机深沉完全是两个模样!
  他究竟是怎么考中头名的?莫不是谁同名同姓吧?
  在赖大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大富已经看见他了,忙用手指戳主子胳膊,好一番挤眉弄眼。
  “回去少不了你的好处,急什么!”贾环头也不抬的说道。
  赖大回过神来,忙上前行礼,“小的见过环三爷,这次奉命前来接三爷回京。”
  终于来了。贾环扯唇,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而后继续收拾财物,完了将沉重的褡裢往李大富怀里一扔,扬手道,“走吧。”
  “三爷慢走!七日后新到一批斗犬,三爷记得来玩!”李癞子笑呵呵送到门口。
  贾环头也没回的摆手,自顾登上马车,把个赖大视若无物。
  赖大在荣国府很有脸面,贾蔷等小辈见了也要叫一声赖爷爷,他母亲赖嬷嬷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凡有错,不拘宝玉还是凤姐儿,张口就是数落,两人也只有赔笑的份儿。想这老赖一家何曾被人如此轻慢过?且对方还是个贱妾生的庶子!当真快被气死!
  但熬了一辈子方熬出头,赖大自然是个老辣的主儿,虽心里翻搅,面上却一点不露,暗自调整好呼吸后跟上前,掀开帘子却发现环三爷横躺在车里假寐,李大富和随行小厮各缩在一角冲他笑,那意思是车里没您位置了,您自个儿想办法吧!
  赖大面皮抽了抽,只得退出来,跟车夫挤在半尺宽的小木板上。
  到得李家庄,赖大还沉浸在被折辱的情绪中不可自拔,嘴角虽然带笑,眼神却十分阴郁。贾环丝毫也不甩他,直接入了正厅,叫小吉祥摆饭。
  赵姨娘听得动静忙跑出来,用眼角偷觑儿子表情,见他还同往日那般大大咧咧,慌乱的心不知怎地,一下就安定了。有儿子在,怕个刁!
  饭菜一一摆上桌,贾环捻了一块松糕吃着,这才瞥向赖大,语气淡淡,“是贾……”
  赵姨娘连忙咳嗽几声。死孩子,说了多少次不准叫老爷贾政,偏不听!虽说老爷将他们母子二人赶出家门确实有些无情无义,但再怎么着,那也是你爹不是?
  贾环顿了顿,非常自然的改口,“是贾府里谁派你来的?老爷?太太?老太太?”
  “主子们自然都想着三爷。离家五年,你这病早就好了,呆在外头他们也不放心,是时候回去了。”赖大陪着笑,从怀里取出一份礼单并一封信,继续道,“这是老爷太太给你们置办的土仪家私,又恐这里条件简陋,一并遣了几个得力的丫头小厮过来,现都安置在偏院耳房,只等姨娘得了空将活儿分派下去。再有,这是三小姐托我带给姨娘的信,请过目。”
  “探春的信?快快给我!”赵姨娘连声催促。
  宋嬷嬷疾步走过去,抽走信封和礼单呈上前。
  贾环却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的冲赖大扬了扬下颚,“老爷、太太、老太太的心意,我收下了,院试考完便启程回京。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这语气,打发狗呢!赖大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笑呵呵的告退。
  不等赖大跨出房门,赵姨娘已拆开信封看起来,眼中含泪指尖发抖,倒把以往最感兴趣的礼单忽略个彻底。五年来都是她在打理庄子,旁的没甚长进,字儿倒是认了不少,现如今处理文书已用不着小吉祥掌眼了。
  贾环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待赵姨娘看完,对着半空兀自愣神的功夫将信拿过去,随意瞟了几眼便笑了,“我说她写了什么叫你看的眼圈都红了,原是些淡而无味的空话。五年不来信,来信就只写了一页纸,既不问你过得如何,亦不问我病情如何,只管再三叮嘱咱们切莫跟太太对着干。这是几个意思?怕咱回去给她招麻烦?”说完将信纸揉成一团扔掉,拿起筷子吃菜。
  赵姨娘瞪儿子一眼,弯腰把纸团捡回来,仔细抻平了呆看半晌,终是觉得没趣儿,又将之揉烂扔掉。
  “乖,你还有我呢!”贾环摸摸赵姨娘脑袋,笑着给她斟酒,“来,咱母子两碰个杯。”
  “死孩子,一边儿去!”赵姨娘拍开他大逆不道的手,举起酒杯一口闷掉,忽而笑了。是啊,她还有环儿呢!她怕个刁!什么牛鬼蛇神,只管来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

  赖大刚出仪门,就见老李头远远冲自己迎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赖爷,走走走,跟我回去喝两盅,咱今晚不醉不归!”
  赖大轻扯面皮,甩袖子跟着去了,进房后也不脱鞋,直接盘坐在炕上,冷眼瞅着老李头。
  老李头心尖儿直打颤,但他事先思量过该如何应对京里来人,故而很快就镇定下来,倒了一杯酒推到赖大手边,笑道,“赖爷,二十年的陈酿,您最爱喝的女儿红,尝尝?”
  “少给我灌迷汤,说说那贱种究竟怎么回事?太太叫你把他养废了,可不是叫你给捧成个小三元的秀才!你干得好啊!”赖大用力拍桌,酒杯跳了跳,洒出几滴琼液。
  老李头当即跪到炕下,张口喊冤,“赖爷您是不知道哇!他刚来的时候我就打算把他弄死。却没想毒刚下进糕点,他鼻尖动一动就发现了,不查不问,一脚把我婆娘踹断两根肋骨,又按着我的头在炕上一通狠撞,然后逼我儿把毒糕点全部吃进肚里。要不是我谨慎,下的毒分量轻,我儿指不定立时就归西了。因我是太太的人,赵姨娘心有顾忌给拦了一拦,他才没要我们一家子的命!”
  老李头抹了一把辛酸泪,继续道,“后来我就学乖了,没摸清他底细之前轻易不敢动手。许是为应付赵姨娘,他忽然说要读书,我就给请了李秀才。那人是李家村有名的酸儒,没半点本事,您使人去村上打听,没人不知道的!他读书也不用心,读五天硬是要休息两天,把李秀才气病一场,完了又改了什么课时制,每读半个时辰要去外头玩一玩,上午读书,下午还要练拳,后头兴致来了,又叫我请行脚大夫学医。我看他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便想着干脆养成个五毒俱全的混子,也算是全了太太给的差事,便叫我儿带他去赌钱。好家伙!他没几天出千的手段比我儿还高了,我儿又带他去斗鸡斗狗,我的娘哎,这次更不得了,他养的鸡把别人的獒犬都给斗死了!全村的地痞流氓混子无赖见了他都得弯腰叫一声‘爷’。论起吃喝嫖赌,他是祖宗!”
  老李头擤了擤鼻涕,悲愤道,“赖爷您说,就这样的人还用得着我来养废?我儿跟他一比,那简直忒斯文乖巧了!就是打死了我,我也想不到他能考中头名哇!”说完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塞进赖大衣袖,低声哀求,“赖爷您明察秋毫,可得帮我在太太跟前分辨分辨!这些个事儿您去村里问一问,就没人不知道的!小的断然不敢糊弄您和太太!”
  赖大见他额头上交错着许多狰狞可怖的疤痕,绝不可能是自己撞的,便有些信了,再捏捏手里的银票,对厚度很是满意,神色稍缓道,“我自然会派人去查,若是诓我,有你的苦头吃。若俱都属实,我也不能擅专,你且跟我回京,自个儿去太太跟前分辨。”
  见忽悠住了赖大,老李头松口气,一叠声儿的道谢,然后抬手从外间招来两个身材丰腴的粉头。两人歪在炕上好一番啃咬揉弄。
  这边厢,贾环正在洗澡,赖大带来的丫头正拿着一根帕子给他擦背。
  “三爷,力度可够?要不要再重点?”丫头长相虽只算清秀,但那身子却发育的相当好,丰乳肥臀水蛇腰,着一袭淡绿色襦裙,因夏天用料轻薄,沾几滴水便就湿透了,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她这里摸一把那里摸一把,又用一双椒乳去蹭贾环后背,其用意不言而喻。
  偏贾环是个弯的,且属性纯零,只对高大健壮的男人才硬的起来。可怜那丫头的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却不知道,兀自作的欢实。
  贾环闭眼假寐,感觉泡的浑身舒坦了才轻轻捏住丫头不安分的手,勾唇问道,“摸够了没有?春天都过去两月了你才发情,忒迟钝!”
  那丫头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快碎了,含着泪求饶,“三爷您轻点!疼!”待意识到他话中的羞辱之意,恨不能立时死过去!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环三爷还是不是男人!
  贾环嗤笑,像扔脏东西般扔掉丫头的手,冲外间命令道,“李大富,进来倒水!”
  李大富忙进来伺候主子穿衣,又使了两个小厮将浴桶抬出去。
  “她发骚了,帮她解决解决。”贾环将腰带松松系住,转过身冲跌坐在地上的丫头扬了扬下颚,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丫头悚然一惊,爬起来就往外跑。
  李大富素来贪花好色,听了这话立马颠颠地追出去,在一处拐角将那丫头死死搂进怀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一番摸索。
  “住手!我可是老太太跟前最得力的人儿,你敢动我?”丫头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说话声都在打颤。
  “呸,当我傻子呢?”李大富啐一口,硬是将手指挤进她私处,冷笑道,“这里都操松了还装雏儿?也不知赖爷跟哪儿买来的粉头,瞅瞅这骚样儿,我还没亮家伙呢,就馋得不行了!”话落抽出自己湿哒哒的手指,置于鼻尖嗅闻。
  李大富旁的本事没有,看女人的眼力却是一等一。这丫头果是赖大买来的粉头,于床事上很有些手段,也不知榨干了多少男人的精血,这次专冲着环三爷而来。因着急赶路,赖大虽然垂涎,却没能受用几回。
  那丫头身子久旷本就经不起撩拨,又见李大富虽容貌丑陋,但身材着实精壮,技术也高妙,心道反正身份已经被戳破了还装个什么?于是主动缠上去,在墙根就成了好事。
  翌日,赖大使人去李家村打探消息,自己乘马车到得七塘水渠,暗暗筹办发卖祭田事宜,临到晌午才回,立即招粉头问话。
  粉头隐去自己那段风流韵事,将环三爷的反应仔细交代了,最后愤愤不平道,“赖爷您说他还是不是男人?”
  赖大色气满满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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