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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女配求上位 心蕊-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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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闵萧眸子一暗,似有些难过的说道:“那为何阿蛮总想与我保持距离。”
徐蛮暗自吐槽,这保持距离都要被追着到处跑,要是再给点什么暗示,岂不都要上公主府提亲去了?
“小时还好,如今各自都大了,自不能玩在一处,可在阿蛮心里,大表哥就是我亲哥哥。”都亲哥哥了,还是请自觉些吧,徐蛮就差点没表明她根本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阿蛮……”孙闵萧注意周围的宫女不多,又想起这一阵子母亲对他的教导,他确实不能再放任下去了,若是得不到徐蛮,得不到公主府的支持,他想要得到那个位置,便会更加困难,皇后的儿子再过几年,可就要大了。
徐蛮瞧着孙闵萧朝着自己走过来,呼吸一紧,这里虽然不说没有人,可真万一闹出事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青梅与香椿站在徐蛮两旁,更不敢大意了。
“每次都这样。”孙闵萧笑声中带着一种烦躁的暴虐,他身手极快的握住徐蛮的两只手,往前一带,带离了青梅与香椿的包围区,随即在徐蛮耳边暧昧的说道:“阿蛮你明明懂得我的意思,去偏偏假装不明白,你的丫头们也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阿蛮……你的心当真捂不住热么?”
徐蛮被拉住,动弹不得,心惊肉跳的听完他说的话,只觉得血液冰凉,涌向四肢,这个孙闵萧果然是太聪明了,自己之前玩的把戏,估计在他眼里都是小儿科,如今离他娶正妻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怕是等不下去了。
“大表哥,你究竟想如何?”徐蛮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对面的人,可在冬季的黑夜里,这人就像一抹浓重的影子,面目模糊。
“阿蛮,我缺少一位尊贵的正妻,而你则缺少一位至高无上的丈夫,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是么?”
感觉到额头一凉,孙闵萧的手心按在徐蛮的额头上,什么都没做,可就是有一种从背后升起的阴冷,让徐蛮牙齿微微打颤。
“大表哥,我只是想像母亲一样,踏踏实实的找个普通的男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仅此而已。”徐蛮冷下脸,用力挣扎了一下,压着火气说道。
孙闵萧低头瞧见徐蛮羞愤的双目,也知不好逼得太过,便松开了手,可身子却没离开,反而越发贴近徐蛮道:“普通?安稳?阿蛮你从来都被保护的太好,我父皇是,姑母也是,你觉得,你这吴国唯一的正统翁主,真的可以逍遥的过一辈子么?”
说完,孙闵萧不等徐蛮有何反应,便后退了几步,返回回廊上,看着被月光倾洒的徐蛮,露出讽刺的笑容道:“阿蛮从来都是最聪明的,想必总会想明白,与其选别人,还不如选爱慕你的我。”
徐蛮目送孙闵萧离去,咬紧牙关生怕说出什么冲动的话让别人听见,日后出现什么流言蜚语,她全身发抖,一开始也许是吓得,可现在却必定是气得了。她明白孙闵萧的意思,吴国正统的三位公主,就只有她一位翁主,且还是与皇帝血缘最亲,若真是时间越久,皇子成长起来,自己这样的位置,反倒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争储从来都是残酷的,徐蛮就算再傻,也很是明白,如今年长的皇子只有两位,可嫡子尚在,后宫也不缺女人怀孕,皇帝还年富力强,大皇子的焦虑到真不是空穴来风。
“走吧,回去吧。”徐蛮拉近披风,也走上了回廊,这事不能告诉父母,却可以找大哥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也实在是被逼的紧了,快要娶妻了,徐蛮就是不上套,不过若是年长几岁的大皇子,估计就不会这么做了。
第七十三章
大皇子的事情;徐蛮没敢告诉父母;其实就是父母知道了;也只会放在心里;不会告知舅舅。这是皇家的惯例,所有皇家的皇子,就如同蛊里的虫;只要不是危及到皇帝的皇位;各种争宠的方法;都会被默默的允许。而且,自家的女儿百家求,甚至皇子都趋之若鹜;以母亲的骄傲;说不定还会觉得骄傲;还会觉得这是她教育的成功。再说,就算大皇子言语上有些激动,可他表现出来的,却都是对自己的爱慕。若不是母亲一向希望自己逍遥安康,真的很难说会不会盯上皇后的宝座。
所以,徐蛮只得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大哥,也算是提醒他们,大皇子的野心显然就要压不住了。
“阿蛮,你以后离大皇子远一些。”徐海生从没有觉得皇家的孩子会是他们的亲戚,在皇权面前,皇子们必定会比他们高人一等。与他们交往,一定要多加小心,不然很容易掉进沟里,不得翻身。
徐蛮沮丧的坐在大哥身边,将手合住放在两腿之间,低声道:“大哥以为我不想离的远么,他总能找机会与我说话。”
徐海生伸手捏了捏徐蛮秀气的小鼻子,疼惜道:“反正宫学也差不多了,今年你也13岁了,还是在家与母亲多学学管家吧。”
徐蛮虽然不舍淑嘉,可还是点头应了,她也觉得还是在家躲到大皇子大婚之后,再进宫看淑嘉好了。
“二姑的那个案子……”暂时解决了大皇子的事儿,徐蛮又想起黄琇丽那消瘦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了。
徐海生坐在桌边,拿着毛笔的手一顿,在宣纸上留下一点墨迹。
“二姑她……有迷症。”
“什么意思?”徐蛮微微瞠目,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徐海生收拾了笔墨,转过身,对着徐蛮道:“就是梦行之症,睡梦中起身,如若苏醒之时。”
徐蛮暗惊,那不就是梦游?
“是谁说的?”徐蛮可没从黄琇丽那里听过这个情况。
“是二姑的乳母,在二姑出门子了之后,还留在徐府。”徐海生捻着宣纸的边儿,继续道:“说是二姑小时候就有过,当时走到卧房外头,被丫头领了回来,等次日醒来,却全然不记得了。”
这对二姑太不利了,二姑确实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手里拿着把剪刀,而大姑躺在了地上。
“可是二姑嫁人后,就没听说这个毛病了?”徐蛮害怕是那乳母被人收买了,做了假证。也并非她偏向二姑,实在是她害怕若是判错了人,那杀死大姑的真正凶手,恐怕就要逍遥法外了。
徐海生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当时并非只有一个乳母出来指认。
“当时还有那个二姑小时候带她的丫头,如今是徐府外头掌柜的媳妇,就是她在二姑小时候迷症时,牵她回来的。”
徐蛮皱着眉头,这怕是有些棘手了。
“只是……”徐海生一副很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凑过头来对徐蛮道:“我那日与父亲一同去徐府,有一个祖母院子里的三等洒扫丫头,偷偷与父亲说,说是她那一个中午都在院子里洒扫,可她见到大姑进了祖母的房间,却一直都没出来,直到后来,被人发现死在二姑的房内。”
“这不可能吧。若真是这样,那大姑是怎么去的二姑房里。”徐蛮后脖颈子汗毛直竖,这也太天方夜谭了点。
“我也不清楚,虽然父亲怀疑那丫头胡言乱语,再加上又与二姑有些个渊源,可若是事情是真,那……”徐海生欲言又止,但徐蛮听出了弦外之音。
若真是如那洒扫所说,那最大的嫌疑非但不是二姑,反而会是祖母。可大姑是祖母的亲生骨肉,祖母怎么可能会出手杀死她呢?这虎毒还不食子呢。但随即,徐蛮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祖母对他的态度,还真称不上慈母。
“还记得上次二姑来咱家,说是庄家的人回来了么?”徐海生停顿了一下,忽然问道。
徐蛮模模糊糊好像记得,毕竟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
徐海生慎重的查看了下四周,才拉着徐蛮道:“上次说的庄家人,其实已经不能完全算是庄家人了,因为当时庄家被满门抄斩,这次回来的,不过是当年从庄家脱籍出去的下人,想来找寻旧主的遗骨,带回庄成故乡去安葬。”
“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徐蛮对那个故事已经印象不深了,只知道,家里年年祭拜的无字碑,很有可能是庄成的。
徐海生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咳嗽一声道:“最近有个姓庄的来找父亲了。”
“可能是同姓的吧。”徐蛮心颤了颤,不太愿意相信自家与什么叛国者有联系。
“可父亲对待他的态度很古怪,如今我跟在父亲身边帮他处理过很多要事,若真只是一般人,父亲不会敢我出去。而且我偷偷在出去之后站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庄成旧奴什么的。”
徐蛮大吃一惊,拉住徐海生的衣袖就道:“你别听差了吧,阿爹怎么可能会与庄成有关,这事儿阿娘知晓么?”
徐海生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母亲知道否,可我那日之后突然想起二姑说的话,若是父亲与庄成无关,为何二姑会亲自来说这事儿。”
徐蛮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现在脑子很乱,大姑自进入祖母的屋子就没出来,却死在了二姑的屋子里。父亲突然与好多年前卖国被抄家的武将家奴扯上了关系,平日里只觉得有些神秘的无字碑,一下又跃入了徐蛮的视线,怎么都挥之不去。
公主府与徐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说什么?”诸葛初清躺在床上,虽说他身子已经养的与平常人无异,可跪灵出殡他都坚持亲力亲为,连为此赶回来的大哥都劝阻不了他,才使得他再次卧病休息,到了过年才堪堪缓过来。
“徐府里确实有个洒扫的丫头,给驸马带信,说是主母入了徐家老夫人的房间后,就再没出来。”寒衣扶着诸葛初清起身,给他喂了一口温水。
“现在是不是许多人都认为,是二嬢得了迷症,在睡梦中杀死了母亲。”诸葛初清润了润喉,靠在床头说道。
“是。”
“连京兆尹也这么认为?”诸葛初清冷哼一声,问道。
“是。”寒衣冷汗都出来了。
诸葛初清嘲讽的冷笑道:“阿娘身上的伤口,分明就是匕首所为,二姑手上却拿着剪刀,这伤口的对比,京兆尹的仵作是傻子么?”
寒衣想了想,回道:“是有人收买了仵作?”
“也有可能是京兆尹收到什么人的暗示,想将计就计,就拿二嬢顶了罪。”诸葛初清撩开了被子,翻身缓缓坐了起来,微喘了一下才道:“给我查查那一日,谁在外祖母院子里。特别是在她房里。”
寒衣一惊,抬头道:“主上是怀疑?”
“外祖母那里绝对有问题。”诸葛初清理了理黑发,继续道:“我早就觉得徐府古怪,可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可如今看来,外祖母除了对大舅与母亲,谁都不上心,而且公主府里的事情也有许多与徐府有关,母亲这次更是死在了徐府。徐府里表面看着十分简单,可不少事情细细观来,都与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寒衣没敢多言,只是一旁听着。
“之前我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陈家与黄家,还以为徐家是在咱们这边的,看来……”诸葛初清重新躺回床上,不再说话了。
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二姑还没被放回来,因为迷症这样的证词对她十分不利,连京兆尹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梦中杀人。大姑丧事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忙活,也渐渐到了尾声,徐蛮也随着父母去了大姑的坟头,给她上了一炷香,希望她能保佑父亲他们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给大姑上坟回来,徐蛮才从大哥嘴里得知,诸葛初清的大哥诸葛初廉从外地回来了,还给家里捎了封二哥的信。而大姑出殡的时候,祖母居然没有出现,说是因为心痛难当,晕厥过去了,徐蛮直到整个年过完,都没有再见过祖母。
“谁又病了?”徐蛮放下长鞭卷在自己的腰身上,擦了擦汗,走到场外。
青梅跟在她后头说道:“是徐家老郎主。”
“我祖父?”徐蛮拿着汗巾的手停在了耳边,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青梅,她可是记得过年的时候,祖父身子还很硬朗,这才多少日子。
“正是呢,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着了风寒,烧的人都糊涂了,今儿上午才清醒了一些,直嚷着要寻了咱们驸马过去。”青梅收了徐蛮手上的汗巾,继续说道。
徐蛮加快了步子,往自己的院子去,嘴上还道:“母亲怕是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换身衣服,就赶紧走。”
青梅应诺,自跟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的晚了,好困,但是依旧双更了,挥手帕,去睡觉了。
第七十四章
徐蛮一行步入徐府正房,徐蛮与母亲和大哥坐在花厅里;父亲要独自一人前去看望祖父;这也是祖父要求的。徐蛮环视花厅;除了刚刚见面打过招呼的大伯大妈;还有两位堂兄外;还有几位打扮简单,却面容姣好的女子;其中一位徐蛮小时候也见过,是徐家大表姐的生母柳姨娘,看来大伯全家都到了正房了。
这次的见面,徐蛮发现母亲的态度要比前些年更加强硬;而大妈也消去了往年的盛气凌人与斤斤计较,怕是也与大伯如今在朝堂之上那不尴不尬的地位有关。虽说如今大司农也还有些实权,但与之几年前,那简直是天上地下,更何况徐府还牵扯几年前公主府毒杀事件,被勒令闭门思过,最近才重返朝堂,谁知,还没待多久,大姑又在徐府被杀了。
徐蛮看着大伯那花白的两鬓,想必这些日子他也不好过,曾经在父亲面前那高人一等的姿态也早早的不见了踪影。其实这又何必呢,就因为祖母的偏心,大伯一直都觉着他能比父亲强,再加上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大司农的位置上,就更看不起父亲表面的闲职。甚至对父亲尚了公主,也觉着有损徐家男人的尊严,仿佛吃软饭一般。然而,时间流逝,父亲越发的得到皇帝的重视,人也慢慢从幕后走到台前,可大伯却一年不如一年,再加上他早早就投向了右相保守派,现在再想转头,皇帝也不会信他了。
大堂兄与三堂兄一嫡一庶,一个养的肥头大耳,蠢笨如猪,还骄纵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却面黄肌瘦,性格懦弱,整个人畏畏缩缩,就像只躲在猫爪下的耗子,就连大妈咳嗽一声,都能让他哆嗦一下,可见也是废了。
再将此两人对比坐在靠后位置的二堂哥,小叔家的嫡子,两个整日浑浑噩噩,不知何年,一个却一派清正,眉目清明,才子之气由心而生。看来,就算大伯是嫡子,小叔是庶子,可大伯的教养有问题,儿子就总是比不上小叔家这个庶子的嫡子的。
今日虽然祖父病了,但徐蛮还是没看到两位堂姐,如今堂姐们都嫁人了,各家也有各家的规矩,要回家一趟何其的困难。再想起儿时,祖母老想着将徐家的女儿与皇室扯上关系,就不觉有些好笑,若是舅舅年幼的时候,保守派还能在他后宫或者子嗣上插一插手,但这些年舅舅逐渐成长,权利欲一日也比一日强,怎么可能还会愿意让保守派家的女儿染指他的后宫或是皇子。
不过,徐蛮想起最近那两位表姐的小动作,就不觉有些可惜,明明是嫁的不错,就算不是上上的人家,可小富即安还是可以的,就为何偏偏不懂安分,想要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这若是婆家也是糊涂的,日后总有吃大苦头的时候。
徐蛮看着桌上的点心,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今日二姑家的人一个都没来,怕也是没心思应对。
“大舅、大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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