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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帝君 岱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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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兵士离开后,晓桐对高野说:“高野先生,这事……有蹊跷”高野沉重的点头,“他已开始行动,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
时间……已经不多了。
由于这件事的缘故,晓桐更加仔细的搜查着他们的东西。可惜的是,都没有任何发现。晓桐气馁极了,不过她并不绝望,这天她来到了麻仓垒的住所,小心地探查着。
晓桐例行性的用手摸过墙壁时,突然摸到了一个突起点。她骤然停住,随即紧张的往突起点按下去,一小片墙壁发出小小的轰隆声转了个面,里头只摆了个不大不小的箱子,箱子是木制的,造得十分精致,还神秘又慎重的锁了起来。
晓桐试着打开,但完全没办法,她又不能破坏它。
晓桐不死心的东翻西找,希望能找到钥匙,但什么也没有找着。她颓然地注视着箱子,心中有了怀疑。麻仓垒为何在房中藏着这么一只箱子?而且显然不希望有人发现,莫非里头装了什么机密?
晓桐把箱子拿起来,发现重量超乎她想象的轻。她试着摇摇箱子,听到恶恶牢牢的声音,感觉起来里头像是纸类或布料,晓桐皱起眉头,她原先就觉得麻仓垒个性古怪,现在又加上这个神秘的箱子,他的可疑度是大大增加了。
晓桐在心里记下这个重要的发现,轻轻地把箱子使回原处,然后让墙壁回复原样。
接下来几天,她私下询问仆人及侍女对雨宫忍亲情们的观感。大部分人谨守着分寸,不敢乱嚼舌根,只有一个仆人偷偷地对她说过:“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说主子什么。不过天女您不是外人,说说无妨。”
晓桐笑笑,这人看来藏不住话却又想要为自已的行为找借口,令晓桐觉得有趣。
仆人继续说道:“其实大人们的为人都不错。”他顿了会,“不过啊,麻仓大人实在是古怪透了。他一向不与我们这些下人有牵扯,坚持什么事都自己来,神秘极了。虽然长得俊,却从不叫下女们伺候,让她们可失望得很呢。”仆人因为有机会说些八卦,兴奋得双眼发亮。
晓桐心中的怀疑更深了,照这么说来,麻仓垒确实有问题。他究竟有什么事怕别人知道或发现的?她决定以后要多注意麻仓垒的一举一动,他现在是最大的疑犯。
一个半月后,雨宫忍率军凯旋归来,全城欣喜若狂。
晓桐一听到消息,兴奋地撩起裙摆往大厅奔去。
大厅里一片热闹,赤阪勇人正大嗓门的说着自己勇的事迹:“……然后啊,我就拿起长刀,刷一声地往王八羔子的脑袋给砍了下去,他马上人头落地,完全有之前的神气。”他昂首比划着,一点都没有倦容。
晓桐微笑着走进去,赤阪一看到她就高兴地嚷道“晓桐,我平安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有、有。—晓桐说进,感觉到一道炙人的视线正投在她身上,她顺着热源望去,却见到了令她朝思暮想、日夜忧心的雨宫忍正瞪视着她。他见她回头,随即撇开视线。
浅沼川夫朝她招呼道:“天女,久违了。”近藤忠亦她点头致意,自从那次深谈后,他已经不那么敌视她。其它人亦或微笑或点头的对她打招呼。
只有雨宜忍彻底的忽视她。
晓桐忍住伤心的感觉,武装好自己的感情,优雅朝他走去,行礼轻道:“恭喜城主凯旋归来,伤势……可有大碍?”
雨宫忍看她一眼,眼里神色复杂,“没事。”
亲耳听到他无碍令晓桐放下心,但赤阪勇人却在一旁哇哇大叫,吃味地说:“晓桐,你也太偏心了。受伤的除了城主还有我啊!而且大岛、谷间龙一也有受伤,你就不问问我们有没大碍。”
莫名其妙被扯了进去,大岛健信和谷间龙一有些尬的面面相印?
浅沼淡淡地说:“瞧你精神饱满的样子,无须多问知道你死不了。”
众人轰笑。赤阪朝浅沼抗议道:“喂,浅沼,你不说话会死啊!”
高野摇摆手示意大家安静,问着雨宫忍:“城主,此番前去攻打武直,却反遭偷袭,这是否表示城内有内奸?”老者严厉的目光梭巡过在场众人。
一想到这件古怪的事,众人不再嬉闹,眼里警戒了起来。
雨宫忍缓慢地说:“这事全城都知道,消息走漏不是不可能。况且以歧阜城之大,要找出那个通风报情的奸细亦有困难。”言下之意是他不认为有内奸,认为是武直派人混入歧阜城担集消息。
他怎么可以这么大意!这样对属下盲目的信任毁了他用!晓桐忍不住说:“不可能是歧阜城人民把息走漏的。虽然他们知道要出征却不知道确切日期,知道确切时间的只有在这里的人不是吗?”
雨宫忍瞪着她,咬牙说道“天女是在怀疑自己人?
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再说,就算保密再严,兵士们也会事先知道消息,或许就是其中有人无心告诉了家人,而传出去的。“
其它人见她与城主争辩起来,都惊奇地彼此相望。
晓桐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努力的想把明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看清楚。“可是……”“够了!”雨宫忍暴怒地大喝,严厉的眼神直射向晓桐广天女未免干涉过多,这是歧阜城的事。“
见他这么冥顽不灵,晓桐气得不再说话,他要这么固执是他家的事,当然有危险也是他自找的!
雨宫忍对众人说:“今后还仰赖大家一起来守护歧阜城。”
众人浮起笑容,高喊:“是!”
只有一个人的微笑和其它人代表看不同的涵义一他的嘴弯曲成阴狠的度,怨恨的目光直瞅着高坐在主位的雨宫忍!
几天后的下午,赤贩勇人又跑来找晓桐聊天。
聊了一会后,赤阪要走了,晓桐礼貌的送他出去,正满脸微笑的往屋外走时,看见了雨官忍与麻仓垒迎面走过来。
雨宫忍铁青着脸望向赤阪离去的方向。“他在这儿做什么?”
晓桐莫名的心虚起来,这真是要不得的坏毛玻她努力装作自然的说道:“来看看我。”
雨宫忍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你的屋子为任何人开放吗?”
晓桐不太懂他真正的意思,照实回答:“如果有人来,我都欢迎。”好客不是什么坏事吧?
雨官忍瞪着她,看来有些不满。晓桐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儿惹到他了,她微微行礼就想离开,却被他叫住,“那……我也要去‘看看你’。现在!”
晓桐这回嘴张得可大了,雨官忍在玩什么把戏?她疑惑地点头,“如果你坚持的话。”
对她的回答仿佛不是很满意,雨宜忍对麻仓说:“你先下去。”等麻仓走了,他示意晓桐带路,跟在她身后进屋。
晓桐的两名侍女看见来者居然是城主,惊讶得差点连行礼都出错。雨宫忍看见这种情形脸更臭了,他挥挥手不用地道:“你们先下去!”
晓桐连忙阻止,“城主,这……不合体统呀。赤阪来时她们也在旁伺候,现在没必要离开呀。”晓桐有些胡涂了,他究竟意欲何为?今天的他……跟平常不太一样。
雨宫忍听到晓桐说的话后,神色缓和了些,但仍执意屏退侍女:“下去!我又不会把你们的主子给吃了。”
侍女迫于无奈,担心的望了晓桐一眼,双双行礼告退。
晓桐有些心慌,他为什么不说话?遣走侍女应该是有话对她说不是吗?她在沉默中感到紧张,他不会又想说什么伤人的话吧!高度的紧张感逐渐令晓桐无法忍受,她正想打破沉默时他终于开口了。
“你以后不要让赤阪或其它人进你屋里。”这是一个命令。
晓桐没想到他沉默良久,第一句说的竟是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她呆愣住了。过了十秒才问道:“为什么?”
雨宫忍再次瞪着她,粗鲁地说:“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
晓桐有些火,他以为他是谁呀?没事说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期望她会听从?她倨傲的抬起头冷冷地说:“我做什么你管不着。”
雨宫忍恼火地质问道:“你就这么喜欢男人进你屋里?”
晓桐可不打算再忍受一次他无理的指控及其后的伤心难过。她站起身,伪装有礼地说:“城主大人,我有些累了,不想听你接下来要说的刻薄话。你也不应该浪费时间,请你走吧,我不送了!”她负气的转过身,不想再搭理他。
雨宫忍沉默地看着她,突然嘴边浮现了微笑,把晓桐的手一拉,下一瞬间她已跌在他的怀里?
晓桐挣扎若想摆脱雨宫忍。可借雨宫忍力大无穷,只用了一只健臂便将她牢牢的困在怀里。赚桐生气地说:“你做什么?快放开我!”那夜的亲密记忆又回到她脑海,但她同时也忆起其后他所说的话有多伤人。她不想再被他伤害一次,到时她的心可能再也补不回来。
雨宫忍抱紧她,脸埋在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馨香,暗哑地说:“嘘!让我抱抱你。”
晓桐突然停止不动,她发现雨宫忍今天真的不太对劲。他一手摩掌着她的背,感觉温柔得令她想哭。她安静地靠在他宽大的怀里,依偎着他。过了一会,她转身看着他,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雨宜忍深深地看着她,黑眸深不可测。他慢慢地靠近她的过,晓桐则像是被催眠般无法移动,只能无助的任他靠近她。雨宜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唇抵着她的唇说道:“我……也不知道。”
接着,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晓桐隐约感觉得到他的心情和上回因生气而吻她不太一样,这次他温柔而小心翼翼,似乎……他珍惜着她!因为如此,晓桐完全不想抗拒。不管他待会儿又会说什么伤人的话,眼前温柔的他更让她眷恋。
她柔顺的为他启唇,她的柔顺仿佛加深了他的热情,原本温柔抑制的吻突然急切起来,热切地拥抱她,激烈地吞噬她的唇。晓桐浑身发热而无力,只能倚靠他强壮的胸膛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雨宫忍才放开她。晓桐失去他的支撑,差点倒下去。雨宫忍赶紧又抱住她,看她还醉得星眸半闭,忍不住轻抚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看着她娇艳得如芙蓉出水的脸,嘎声低语:“或许……我是中邪了。”
晓桐望着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微妙的改变了。
时序入冬,一下子已是霜月(农历十一月)。眼看十五日的传统节日—七五三节就快要到了,歧阜城陷人一片欢欣喜乐的气氛中,纷纷为自己的孩子赶制新衣,预备在当天让孩子穿着到神社参拜。
七五三节是日本十分传统的节日。在这一天、家里如果有三岁、五岁的男孩及三岁、七岁的女孩的话,就要让他们穿上新衣,去神社参拜来庆祝平安长大。以往,向来是雨宫忍率亲信到外城的神社。参与这个对百姓而言有特别意义的节日,然后大摆盛馔全城一起享用。不过今年因为天女在的缘故,百姓们希望在神社参拜时,天女能够莅临为小孩析福。
晓桐自然十分乐意,虽然她并没有他们所想那般具有神奇的力量,但祝福的心意应该不会因她的身份,而有所不同不是吗?
十五日很快就到了,全城百姓带看自己穿着鲜艳衣裳、梳着可爱发型的孩子往神社涌去。晓桐跟在雨宫忍身后进人百姓所围绕的中心地:神社,开始参拜及祈福仪式。百姓带着自己的小孩一个接一个地进来,先参拜当地守护神,然后依序来到晓桐面前。
原本晓桐有一些紧张,不过因为雨宫忍在她身边陪着她,让她安心不少。她微笑着把手放在每一个孩子的头上,用他们听不懂的中文说着祝福的话。见到孩子红通通的小脸上,充满喜悦的神情,让晓桐十分快乐。
一直到近午时才祈福完成,晓桐有些累,她回头望着雨宫忍,他正传令全城百姓到空地享用妇女们一早辛苦做出来的盛馔。她微笑地望着他高大沉稳的身形及严肃的表情,觉得他还真有威严。
雨宫忍下完令后回头看见她,脸上表情稍稍缓和,不似方才的严肃。他言简意赅的说过:“走吧。”率先走出神社。
晓桐跟在他后面,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她最近心情好极了,并不是因为那天之后,雨宫忍对她态度有明显改变—事实上呢,他只是没像原先一般说话侮辱她。但晓桐就是心情好,因为她知道他并不像外表那么冷淡,说话侮辱她应该也不是有心的。
她很珍惜两人目前的相处模式,介于陌生人和朋友之间,但在四目相对时总会令她心跳加速,因为他眼里总是有灼热的火花,仿佛在吞噬着她,他虽不再亲吻地,但晓桐觉得这样反而比较好,如果步调太快,她或许会害怕得想抗拒,而且也没人见过会温柔细语的武士吧?她喜欢他原来的样子。
呀,她想得未免太多了,真是不知羞!晓桐在心里嘀咕着。好吧,她承认她是喜欢他,不过那一点也不重要,她并不是为了和他发展出什么而来到此的,她是为了救他免于被刺杀的命运而来的。
她不可能一直持在这里……
晓桐挥去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她一向务实,不需要在这种多想无益的事上耗费精力。而且就因为相处时间不多,所以更应该珍惜不是吗?
话说回来,她除了锁定麻仓垒为重要嫌疑人外,并没有任何进展,可是连续观察麻仓垒的结果却令人气馁。他除了独来独往、个性古怪及常和浅沼川夫唇枪舌剑之外,并没有其它令人起疑的行为。
时间已经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她得更加积极才行。
晓桐跟随雨宫忍来到空地时,早已是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不断。她坐在雨宜忍身边、开始享受老面前的食物。
这时一个平民打扮的男子往雨宫忍走了过来,由于是节庆,亲信们只是盯看他的行动,并没有阻止他,麻仓垒冷着脸站在雨宫忍身边,他若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他随时可以阻止。
男子带着热切的笑容走来,手里挤着一壶酒。恭恭敬敬的杂暌巳趟档溃?“城主,这是我亲自酿的酒,请您尝尝。”
雨宫忍点点头,“谢谢你的好意。”身旁随从接下男子的酒。
男子恭敬告退。
雨宫忍把酒放在一旁,似乎没有要喝的打算。晓桐好奇地拿起来看,细声央求道:“让我喝喝看好不好?”
“你要喝就喝吧。”雨宫忍没有意见的同意。难得看到她好奇的可爱模样,他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晓桐高兴的将酒倒人原先就放在位子上的酒杯,看了一眼澄澈透明的酒液,好奇这个时代的酒是什么味道。正要喝时,底下一个骚动吸引了她的注意。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白狗正磨擦她的腿,眼神一直看着晓桐手上的酒杯,呜呜叫着。
晓用一向喜欢狗,她微笑的摸摸小狗,问道:“你也想喝是不是呀?”
小白狗像是听得憧她的话,乖巧的舔着以用的手,似乎在回答她的话。
晓桐轻轻的把酒倒在地上,看着它快速的舔着酒液,一副很渴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道:“你很久没喝水啦?慢慢喝。”
雨宫忍在旁边看她跟只狗说话,好笑的摇摇头。这会儿她又像个小女孩似的,跟之前对他横眉紧目、尖牙利嘴的模样差距甚远。到底哪一个面貌才是真实的她?
过了一会儿,小狗突然身体僵硬,倒卧在地上翻滚,并发出痛苦的哀呜声,不久就一动也不动了。
晓桐震惊地注视这一幕,一阵凉意浮上心头。她伸出颤抖的手想摸摸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小狗时,被雨宫忍出言喝止:“别碰它!”
雨宫忍脸色铁青的命令道:“这酒里有毒。该死的!麻仓!立刻去把刚刚那个男人抓来见我!”要是那只狗没有恰巧出现,那死的人就会是晓桐了!他望向她,她惶惑无助的全身颤抖着,仿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恶!雨宫忍握拳低咒。
晓桐惊得呆住了,一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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