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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仙有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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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明湛和明慈一起回去了。
明慈看着那粒筑基丹傻笑，道：“原来筑基丹长这样啊。”
说着她就兴冲冲地把手里的筑基丹递给明湛，道：“给你，一定要筑基成功！”
明湛看着她，见她白嫩的脸上一派欣喜，心中却有些复杂。他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反而用手托住了她的小手腕让她把手躺在他手心里，道：“妹，如果以后一直都跟哥在一块儿，你愿意吗？”
明慈一愣，意识到他称呼的变化。原本在山下的时候叫着好玩儿，现在是要一个说法了么？
她偏头想了想，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心里只是怕。虎着一张脸的清月真君，温润如玉的明月大师兄，其实都让她一颗心吊着不敢放下。唯有跪在院子里的那少年，不知怎么的，靠近他总不会让那一颗惶惶不安的心再受惊。
尤其是这半年来，她自觉这人是很靠得住的。虽然他不算太强，也没有很好的出身，脾气也不大好，有的时候甚至需要自己照顾。但是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明月现在比他强，可是她不能确定在任何情况下明月都会向着她。简单的说，明月不是自己人。清月真君就更不用说了。
想通这一层，于是她爽快地道：“哥能打，我要跟着哥。”
闻言，明湛失笑，大手一包握住小手，最里面裹着那颗小小的筑基丹。
他道：“那好，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你要的，哥都给你。从今天起你就是哥唯一的亲人。”
明慈只觉得这些话听着忒舒服，全身都暖洋洋，一颗小心肝也像是归了其所。她笑嘻嘻地道：“嗯，那哥也是慈唯一的亲人。”
明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不是说大师兄对你最好了吗？”
“这话是哄他的，他才不好呢。二师兄，不，哥最好，给我买好吃的，还带我去玩儿。”小孩子撒起娇来简直像只要满地打滚的猫。
明湛被她逗得直笑，一把拎了她起来，往她手里塞了些东西，道：“哥也不能叫明月给比了下去。喏，这些给你。”
哇咧~~~~好多红果果~~~~~
明湛看着她一脸捡到宝的表情，也笑，摸摸她的头，道：“你等着，最多两年，哥就能筑基。”
这话听着像在自吹自擂，很少有人能在两年内直接从凝气九层直接筑基。比如明月，他自负天赋过人，也办不到。就算是用丹药堆，有分寸一点的长辈也不敢堆筑基期。从凝气到筑基，是一个质的变化，必须稳扎稳打。
但明慈了解明湛。他七岁上山，能隐忍至今一心只求上进，绝不是一个自满毛躁的人。以二灵根之身，超越单灵根的修行速度，听起来是不可思议，但她相信他是有把握。
明月闭关之前，不但给了明慈筑基丹，还把配给的玉令也给了她。以后明湛的配给就由明慈代领。于是明慈领了当月的各种丹药。并多拿了一份辟谷丹，只说二师兄要冲击凝气十层大圆满，奉大师兄之名来多领一份。然后把包括自己的三份辟谷丹，两份气血丹，都给了明湛。气血丹也可做辟谷用，按药量来算，明湛可以闭关两年了。
明湛只是笑，道：“妹当哥是傻子么，哥自己当然也有准备。”
气血丹什么的，对于出手就是赤珠果的木伯来说，只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木伯给了他不少好东西，其中最珍贵的赤珠果分了明慈一大半，丹药之类的挑她用的上的分了一些。即使不去领配备，闭关两年也是够了。
明慈却道：“有备无患，带着也是好的。”
明湛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没有必要推辞。于是明湛正式闭关。
第一卷：门派篇 NO。010：易容换骨丹
如此一来，明月卸了重担也长期闭关不出，整个清月峰就剩下明慈还在上窜下跳。说无聊无不无聊，每天就是吃饭，修行，打小火。
自从明湛闭关，小火不用每天挨一顿暴打，竟似乎有点无聊。契约经过不断的加固，好比是覆盖在千里之堤上的蚁穴，终究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它不再这么抗拒明慈，不过也不怎么搭理她就是。
火狐的成长以换牙为标志。小火已经长成了第一个阶段，换了第一颗牙。那次把小火折腾得够呛，一晚上嘟嘟囔囔，痛得一直磨牙。把明慈吓个半死，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它。幸好第二天那颗牙掉了，小火又恢复了正常。不然明慈是要不顾一切去百草园找那个巫嗣来看看了。
自那一次之后，虽然小火的态度还是说不上亲近，但偶尔明慈让它去干点什么，它要是心情好，也愿意赏她几分颜色。比如，这些日子，它给她抓了不少三阶灵兽让她驯化。
一年之后，明慈突破凝气六层。顿时就觉得每天吃饭修炼调戏小师侄的日子有点无聊。百草园那小子呆得很，一开始是逗着有趣，后来就没劲了。于是她去把明湛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掏出来玩。
除了红果果，剩下的大多数是丹药。用瓶瓶罐罐装着，补气丹，气血丹，清心丸等等。另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瓶，一开始是没注意的，明慈掏来一看，上面贴着条子，条子上写着，易容换骨丹。
咦？
明慈来了兴致，掏了一颗，绿幽幽的，闻了闻，还挺香。她犹豫了一下，易容她知道，但是换骨是什么？还有，吃了，要怎么解？
她略想了想，最终还是吃了。心想横竖现在除了小火，谁也没时间管她，那还怕什么。真解不了，就去挠挠百草园那个小巫嗣，想来他总会知道。
一吃下去，竟还是甜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变化。听到“啪啪”的骨头响，小火惊异地竖起了耳朵，偏头看过去。只见那臭丫头的脸颊快扭成一团了，手脚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长。
“撕拉”一声，衣服被挣破了，露出白嫩嫩的……
小火瞬间炸了毛，咕噜叫了一声，偏过了头。
明慈眼泪汪汪：“好疼。”
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已经撑破了，原本肉嘟嘟白嫩嫩的小手也变得匀称修长。虽然还是偏小号的那种类型，但……这明显该是个成年少女的手！
莫非这就是换骨？
揽了镜子一照，只见镜中是个陌生的少女。好端端的双眼皮变成了细长的凤眼，嘴唇丰厚。说不上丑……但也绝对说不上有多漂亮。看样子，大约十七八岁左右。就是眉心有一点绿绿的东西，不知道是哪来的。
明慈数着时间，果然，十个时辰之后，样貌身段恢复了原样。
她心里顿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换骨易容，下山去走走？
但到底还是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溜到了百草园。
净初一看到她的影子就想溜，想了想了，还是只好站起来，无奈地叫了一声：“师叔。”
嗯，他的辈分比明慈小一辈。但已经是个花甲老头，修为在筑基中期。明慈以前天天让兔子来偷他的药草，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后来清月山的始祖和两位师叔都去闭关了，这位小师叔没事干，偶然窜到他这里，就经常来这里捉弄他。药草被她骗走一大堆不算，有一次她驯化了一条三阶角蛇，半夜趁他睡着了，又被那角蛇生生缠醒。从此他就陷入了天天帮她喂灵兽的悲惨生涯。
到现在，她还有七条角蛇，五头苍犬在他这养着。这些畜生也喜欢欺负人，平时她在的时候倒是乖巧，她一走，就会把他这里翻腾得乱七八糟。
不知道这次她来，又是要来托放什么畜生……
明慈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径自走到他刚刚坐的地方坐下了，道：“净初师侄干嘛这么客气啊，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点事情。”
净初的眼角抽了抽，道：“师叔有什么要问的，净初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慈满意地点点头，拉了他坐下，殷切地看着他：“你有没有听说过易容换骨丹？”
对于丹药，净初自然是熟悉的。他略一思索，便道：“那是一味易容换骨的丹药。”
“……屁话。”
“……”
明慈翻了个白眼，道：“我是问，是什么人吃了，都会幻化昨一般样貌么？”
净初深吸了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道：“那不是的。此药出自西域，中土不多见，甚至可以说是少有人用，所以净初也没有留心此物的记载，只是略有涉猎。相传，此物有红绿两种。红为男绿为女。每个人用了，效果都是不同的。据说是以个人骨骼比例来伸缩变化的。”
还红男绿女呢。
净初又道：“只是有一点。传闻那丹药用了之后，会在额心长一个点。男为红女为绿。直到药效消失，那痕迹便也消失。”
“……”红的就算了，可以说是朱砂痣。可是，绿的算什么？那不是摆明了说，我吃了易容换骨丹么？
难怪中土不兴这玩意儿。明慈无语。
当下，她让净初去拿了相关书籍来给她细细研究了一下，确定可靠，终于心满意足。因着她盘算着想下山去走走，便将那几尾三阶角蛇都收了回来。三阶的实力相当于凝气九层十层的样子。为了安全着想，她决定多带几条灵宠护身。
第二天一早醒了，她身上揣着百来块下品灵石。其中一百块是下山的时候骗来的。剩下的，是山门内室弟子的福利，每个月可以得十块下品灵石，攒下来的。她也没多带，就带了一百块出头的样子。
另外带了一身早就缝好的成年女子的衣着。没有鞋子穿，只去明湛院子里偷了一双他十岁出头的时候穿的旧鞋。
猫下山，传送阵的看守已经换人了。对方是个弥勒佛似的大叔，笑眯眯的样子，倒是比较讨喜。见了明慈，也毕恭毕敬的。
“明慈师叔，这是要到哪儿去？”
明慈道：“要去孤月城。”
弥勒大叔嗨了一声，道：“怎么一个人下山？”
明慈将令牌举得高高的，道：“下山有点事情要办。”
弥勒大叔心里虽奇怪，但他的身份不过是个记名弟子，和内室弟子之间的差距，比一个天一个地还要远。这个事儿他也不能多问，只笑眯眯地操作了传送阵，将明慈送到了孤月城。
一阵五彩绚烂的光芒过后，明慈果然落在了上次到的那个地方。同时，有很多被传送出来的人一看她穿着孤月山内室弟子的道袍，都露出艳羡的神色。
明慈警觉地左看右看，果然看到有些人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开玩笑，当她是小肥羊呢。要知道她是清月峰内室弟子，其实也是很穷的。
她一声不吭地出了阵，挤出人群，呼哧呼哧地跑了。果然几个心怀不轨的人要追，可是对方身材娇小，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不由得气得直跺脚。
明慈记得这个传送阵离城郊很近，而这附近有一个废弃的院子，据说是闹鬼。青天白日的，她自然不怕，避着人跳墙进去。片刻过后，小巷子里出来了一位穿着蓝裙的妙龄少女。身量娇小，凤目丰唇。虽非十分美貌，但胜在肌肤吹弹可破，额心点缀了一朵娇艳的桃花，倒是很有风情。
明慈对自己这个样子很满意。衣服是用明湛的旧袍子改的。实际上她今天是要去一个地方，小孩子不方便。
第一卷：门派篇 NO。011：我是贵宾
上次来的时候，明湛带她去过格斗场。那里其实是个拍卖行。上面是格斗场，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交易中心。俗称黑市。
既然号称最大的贸易城市，这种东西，当然是必不可少的，起初，明慈只是想去凑个热闹。毕竟她踏入这个世界已经快两年了，还没见过什么高级的玩意儿呢。
迷路数次后，她找到了那个PK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进去了。
负责的女修竟还是一年前遇到的那个。只不过她的修为已经提升到凝气四层。此时正坐在桌前写写画画些什么。身边还站着两排女修，修为竟都高过她，大多数都在凝气七八层，但她的地位却在这些人之上。
见来了人，她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站起身，道：“姑娘是一个人来？”
明慈点点头，坦然地看着她。
女修道：“上还是下？”
明慈道：“下。”
女修又坐了回去，道：“这样，交十块灵石做押金，红绫，带客人去吧。”
说着，队末一个圆脸少女带着笑容上前，微微一福，道：“姑娘，请随我来。”
她领着明慈穿过那条熟悉的长廊，然后进了个房间。
红绫道：“姑娘可以在这里换衣服。”
明慈虽然惊讶，却没有动声色，接过她递过来的一身黑色长袍，利落地套在了自己身上。红绫给她把帽子戴上，又给了她一个面具让她戴上。
明慈心想，大约是要隐瞒身份，避免有人见财起意。这倒是个想得周到的。
换好装束，红绫领着明慈下了地下室。那里已经有不少人一起下楼，除了美貌的女修，都是穿着宽大黑斗篷的顾客。
明慈注意到，这里负责接待的女修虽然都面容姣好，但穿着都很严实，一寸肌肤都不露，甚至尖尖的袖口还覆盖住了半截手指。也没有客人对这些女修不规矩。
随着红绫走下一路阶梯，眼前突然灯火通明。明慈在面具后微微眯了眼，然后才睁开。却见眼前是个大得看不到尽头的大厅，里面人来人往，各自忙碌。
红绫道：“这里是法器区。那边是丹药区。灵兽区在另一个厅子。”
明慈心念一动，道：“哦，有灵兽区？”
红绫笑道：“怎么没有。现在术士少，高阶驯化灵兽是有市无价。另有些没有经过术士驯化的高阶灵兽，成年的不好驯化。如果客人有兴趣，可以买一只幼兽养养看。”
明慈低声道：“那低阶灵兽呢？”
红绫道：“低阶的也有，只不过有兴趣的人少。但我们这儿倒也有几头经过术士驯化的低级灵兽，不算太贵，客人要不要去看看？”
明慈想了想，道：“走吧。”
一路上，红绫还在跟明慈解释。契约灵兽和普通灵兽不同，是可以保证其忠诚度的，而且能够与主人心意相通，支配起来十分方便。明慈知道这里有一种契约阵，能够与已经有契约的灵兽建立联系，使其成为自己的契约灵宠。前提是那必须是由术士驯化的契约灵兽。因此，虽然高阶契约灵兽是有市无价，但也有不少有钱人喜欢买低阶契约灵兽，送给修为低的后辈傍身用。
明慈随红绫去看了看，果然大多数都是无契约的高阶幼兽。契约兽也有，但是大多等级低，也少。
问过红绫，这里不但卖货，还收货。既可以自己租摊子拍卖，也可以直接倒卖给黑市，由黑市转手。只不过后者的价格偏低。
明慈询问了一下价格，一头三阶契约兽的收购价是五百灵石。若是自行拍卖，大概可以拍到六百至七百。明慈想了想，最终是决定把手头的七头角蛇卖给黑市。
由此，她暗暗留了个心眼。修炼术门纵然有千般不好，但做这种无本生意还是很实惠的。
和一般客人的鬼脸谱不同，黑市管事的脸谱是个小丑的笑脸，两坨红艳艳的圈圈，眯眯眼，倒是看着很欢喜。数清灵石，交了货，管事略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客人是个术士吧？”
明慈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管事也不在意，取了一个小令交给她，道：“这是我们行者令。若是客人下次有生意，望先照顾我们。凭此令您就是我们的座上贵宾，以后任何货物，若是由我们本行代售的，客人都可以拿到九成的折扣。”
哦，是贵宾卡。而且这个贵宾卡是要落名的。当然，不用真名。
明慈想了想，提笔写下三个字：洪果果。
“……”
无视掉管事连小丑脸谱都看得出来僵硬的反应，明慈领了钱，拿着小令，欢欢乐乐地走了。
去大厅逛了逛，竟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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